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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在線閱讀 - 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 第33節(jié)

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 第33節(jié)

    屠大牛進去后很快就出來了, 提了三包草藥,另一只手里捏了一小瓶藥粉, 放到車上,說:“還有要買的嗎?沒有我可就往回走了?!?/br>
    “沒,快回去。”

    一路急趕,回家后小葵還在睡著,屠老漢看兩人回來了就去灶屋做飯,讓他們這當?shù)瞿锏氖刂⒆印?/br>
    “你先歇著, 我去燒鍋水, 你待會兒洗洗,給腳上上藥后也跟著小葵睡一會兒。”說罷就出了門, 沒有孩子從中打岔,單單兩個人靜默的讓人窒息。

    留在屋里的女人看了看小葵睡著的樣子,坐在梳妝臺前梳理了散亂的發(fā)髻,重新綰起來, 脫掉臟污的鞋子襪子, 踮著腳找好換洗的衣裳, 屠大牛把水也提進來了, 倒進浴桶,說:“洗吧,我去給你熬草藥洗腳。”

    拎著藥包再次出門。

    坐在浴桶里的時候,許妍心里想著這件事,陳家不大出血弄不出陳婆子,孩子沒事也弄不死她,徹底給弄瘋了也就罷了,以后得看好孩子,照顧小葵別受了影響。

    至于家里,短時間就這樣了,心里理解是一回事,有沒有怨是另一回事,就像自己怨屠大牛和公爹心大看不住孩子,要不是自己去后院一趟,孩子不見了都不知道,同樣,他倆心里指不定也怨自己,怨自己掙那仨瓜倆棗不好好守著孩子,怨偷孩子的是自己前婆婆,如果沒有這層關系,她怎么也不會偷瞄上他們屠家的小娃。

    這個家就像小葵一樣,沒有傷筋動骨卻受了嚴重的驚嚇,想要恢復到以前的狀態(tài),除了要時間,還要精心的照料。

    從浴桶里站起來,穿好衣裳剛要開門,門就從外面開了,男人端著半盆還冒熱氣的褐色草藥水。

    “別亂走,坐床上去,我看看刺還在不在rou里?!卑讶藫ё诖策叄瑑芍荒_都泡進水盆里,從屜子里拿出油燭去灶屋給引燃,回到臥房隨手拉了個小板凳坐在床下,撈起女人的腳擦干凈,抬到眼前,用油燭照著一寸一寸的盯著,腳后跟被刺扎的那里被水泡的泛白,如果她不說,這完全不像刺扎的,而像是碗碎片割的,小孩手指肚大的地方都破了皮,粉色的嫩rou都看得到。

    “還好,沒有刺卡在rou里,我給你撒點藥,用帕子包著,還有沒有干凈的帕子?”他知道帕子在哪放著,故意這樣問就是想讓她說話。

    許妍挪開盯著他的眼睛,說:“穿足襪吧,不用帕子包著?!?/br>
    “不行,足襪太松,藥粉撒上去就掉了?!闭f著他站起來到床頭的針線簍里翻出兩張沒繡東西的白帕子,藥粉撒在流血的地方,用帕子給裹的緊緊的。

    “你要不睡一會兒?小葵要是晚上不睡鬧的你也睡不成,飯好了我喊你?!彼麚项^找話說。

    “嗯,好,你幫爹做飯去吧。”

    “這就去?!蹦腥税欀拿碱^松開了,對著女人笑了笑。

    關上門后,他端著盆子轉(zhuǎn)過身盯著面前的房門,深深嘆了口氣,現(xiàn)在比沒成親前搭話還艱難,媳婦不給好臉子,真難受。

    剛松開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屠老漢看著兒子提桶端盆的跑進跑出,臥房里也沒個說話聲,他也跟著不敢喘大氣,還不如吵一架呢?吵架后還可以哄一哄,現(xiàn)在這想哄人都沒理由,而且自己也不能借著勸架的機會說幾句話。

    看大牛蔫頭巴腦的進來,他也跟著嘆了口氣,父子倆安靜地做飯。

    飯好了,屠大牛進門看母女倆抱著睡的正香,又默默關了門,對老頭說:“我們先吃,她倆的飯給擱鍋里熱著,睡醒了再吃,現(xiàn)在喊醒了胃口也不好?!?/br>
    “行?!?/br>
    兩個男人中午沒吃飯,肚子早餓癟了,飯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屠老漢喂了狗,往后院走時,說:“我們?nèi)⒃S妍之前就知道她是陳家前兒媳,陳婆子來瘋癲的來偷孩子怪不到她身上去,說到底還是我倆的原因,孩子從后院走了都沒發(fā)現(xiàn),陳婆子能找對門就說明她來過不止一次,之前你媳婦帶孩子就好好的,就交給我倆帶半天孩子就丟了?!?/br>
    他抿著嘴咬了咬舌尖,說出曾有過的暴戾想法,“發(fā)現(xiàn)孩子被偷的時候沒有頭緒,只能生氣怨怪,你想進屋砸桌椅的臉色和眼神看到的不止我一個,當時我也生氣遷怒,那瞬間的想法是教什么狗屁書,家里又不缺錢,但事后再想,她婚前就是許夫子,得名得利的事誰不喜歡?都有人上門求讀書了,還僅僅是半天,是我我也不會推辭。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rou,她是最害怕的,但實話說,找孩子、抱孩子看大夫、打陳婆子、到陳家祖墳去,換個男人她照樣能干,你好好哄哄她,別把人心弄涼了?!?/br>
    走過拐角,他心里琢磨著又該去給老祖宗燒紙了。

    踢了絆腿的狗子一腳,“光吃飯不干活的,小主人被偷的時候你們都跑哪去了?就該給餓個三天,餓得沒勁出不了門?!?/br>
    聽到豬哼哼聲這才發(fā)現(xiàn)豬還沒喂,但這個點也不適合再熬豬食了,每個豬圈丟了兩捆草進去,走進牛圈一看,牛羊都在里面了,估計是張丫頭給幫忙牽回來的。

    屠大牛靜靜站了會兒,老頭點破后他細想了一下,自己真的只能養(yǎng)豬掙錢,讓母女倆的生活的好一點,許妍換個男人嫁也照樣能活的好。

    不對不對,他搖搖頭,我是真疼婆娘和娃的,老頭子也是個拎的清的,一個抵人家三個婆婆,許妍嫁給我比嫁給別人生活的更好,我就是有些發(fā)渾,但只是那一瞬間。

    他拾起被老頭子戳的粉碎的臉皮,把碗筷撿進去洗干凈,鍋里添一把柴,一碗粥、青菜炒rou片、一整碗燉蛋,都給放在篦子上熱著,走去后院,用缸里曬了一天的水沖了個澡,摸黑進了臥房。

    爬上床的時候把許妍驚醒了,他低聲問:“醒了?吃飯嗎?我端過來?!?/br>
    許妍覺還沒睡夠,閉著眼伸手摸了摸小葵的額頭,含糊的說:“不吃”,翻了個身再次睡著。

    男人半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伸手摟住母女倆也閉上了眼睛。

    半夜,小葵醒了,她一動許妍就睜開眼睛,把她抱趴在自己身上,問:“怎么醒了?餓不餓?”

    “餓?!?/br>
    許妍踢了一腳里面睡的男人,伸手摸孩子的頭,問她:“頭疼不疼?難受不難受?”

    “咋了?”屠大牛迷糊的坐起來,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才想起來是什么情況,放下揉眼睛的手,問:“是不是餓了,我這就下去熱飯去?!?/br>
    翻身下床,還順手拍了拍小丫頭的屁屁,“小葵,餓不餓?”

    “餓,想吃rou?!?/br>
    “知道餓就沒事,爹給你端來?!?/br>
    拿起油燭去了灶屋,點著火了,把引燃的油燭送回臥房,“穿衣裳,馬上就好?!?/br>
    睡了一覺,許妍精神多了,心里的郁氣也散了不少,看屠小葵也沒發(fā)熱,心里更是高興,感覺她臉在蹭自己的胸也沒像往日那樣推開她,就當不知道,她過了一歲就給斷奶了,現(xiàn)在就是還有手癮沒戒掉。

    “來,穿上衣裳,馬上吃rourou。”

    把人收拾起來,自己也披上衣服,腳踩地的時候才想起來腳后跟有傷,也就沒抱她,兩人坐在床邊等她爹端飯過來。

    與飯一起端來的還有一碗水,“來,漱漱嘴”,把一大一小都給抱坐在椅子上,大的自己吃,他喂小的吃,舀一勺燉蛋喂娃她娘嘴里,再喂小葵嘴里,問:“香不香?阿爺給加了一大勺香油呢?!?/br>
    “香”,咽下燉蛋把嘴張得大大的,含著勺子把里面的雞蛋都給吸到嘴里,還指了指盤子里的rou,“爹,想吃rou?!?/br>
    打掉來舀rou的勺子,瞪了小丫頭一眼,“小孩夜里不能吃rou,肚子疼,明天中午讓你爹給燉豬蹄吃,快吃蛋,你不吃娘吃了啊”,拿過男人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大勺喂自己嘴里,再舀半勺遞小丫頭嘴邊,乖乖的張嘴了,也不嚷著要吃rou了。

    屠大牛看小丫頭眼巴巴的盯著自己,攤了攤手,嘆了口氣,她也跟著“唉”了一聲,別過臉不再瞅著rou了。

    兩人都笑,提著的心算是落地了,慶幸小丫頭膽子大忘性大。

    ▍作者有話說:

    屠大牛的娘跟人私奔真是死虧

    第五十章 [vip]

    吃了飯之后玩了半夜, 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醒,整個上午許妍哪都沒去,就坐在窗邊縫衣裳陪著睡懶覺的小丫頭。屠小葵睜眼就看到了她娘, 自己坐起來喊:“娘, 抱?!?/br>
    放下針線, 許妍笑著走到床邊,把人從被窩里撈起來, 拿起放在床邊的衣服給她穿上,“懶蟲可算醒了, 你爹燉了你愛吃的豬蹄,可香了?!?/br>
    聽了有豬蹄, 就乖乖的讓穿衣裳,舉手抬腿,穿上鞋子下了地就拉著她娘的手往外走,許妍彎腰拉著她,把左腳的重量都放在腳尖,后腳跟不使勁, 踮著腳走路, 也沒覺得腳疼。

    走到院子里還是有些怕,有她娘拉著還沿著墻邊走, 看到她阿爺阿爹了,才高興地撲過去,活像好長時間沒見了。

    屠老漢腦子里想的還是昨天哭腫眼睛的孫女,今天看她活潑起來, 頓時發(fā)現(xiàn)往日的沒心沒肺的小話嘮多珍貴, 這要是換個膽小的, 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接住撲過來的小丫頭, 忽略她臉上的血痂,也不提昨天的事,只笑著問:“是不是豬蹄的香味兒把饞貓勾醒了?”

    每個字都聽的懂,連起來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但還是習慣性地點頭,因為搖頭阿爺會再說一遍,她也還是聽不懂。

    “妍丫頭,你坐椅子上別亂走,我來給小葵洗臉?!边^了一上午他也知道了兒媳腳后跟流血的事。

    吃飯的時候,屠小葵面前的碗里放了半個豬蹄,燉了一上午了,蹄rou進口就化,她用那五顆小牙一磨rou就進嘴了,香噴噴地吃了一整個豬蹄,手捏著她娘給夾的菜葉子,慢慢地啃,大眼睛骨碌轉(zhuǎn),盯著端碗扒飯的三個大人,許妍見狀不時的給夾塊兒雞蛋喂她嘴里,看肚子鼓起來了就給放地上,讓她繞著桌子走。

    擔心她瞌睡睡顛倒了,下午就讓她爹帶著她在前院后院的轉(zhuǎn)悠,看豬、摸兔子、攆著狗跑,路過的野貓也去攆了一陣。

    許妍就坐在屋檐下縫幾個人被劃爛的衣裳,聽見小葵嘎嘎笑的時候抬頭望向她,看她騎她爹脖子上拽著她爹頭發(fā),把屠大牛疼的呲牙咧嘴的還得夸他姑娘手勁大。

    每每感覺許妍在看自己,就臉上掛笑瞅過去,但當他回頭望過去時,許妍卻是在低頭繡花或是看睡在太陽底下曬太陽的傻狗,扯起的嘴角掉了下去,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陪他女兒玩。

    以防萬一,晚上又熬了副安神藥給屠小葵灌進肚子里,兩人靠在床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眼睛盯著卷著薄被打滾的小丫頭,等她玩累睡著之后,房間里也安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外邊的女人也脫衣服躺在了被窩里,屠大牛就默默地盯著她,一直盯,眼睛都不眨。

    許妍感覺到了,但就是不搭話,還翻了個身,臉朝外側(cè)躺著。

    屠大牛知道這是自己活該,誰讓自己找孩子時也遷怒不搭理娃她娘,給人甩臉子看,現(xiàn)在輪到自己了。

    但他滿心的不自在,想讓媳婦調(diào)侃他、嘲諷他、想她跟自己說話,心里不舒服可以暴打自己,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單獨相處時無話可說。

    所以他沒話找話,主動搭腔,問:“小妍,我明天去官衙問問那陳婆子是怎么判的,你去嗎?”

    許妍無聲地嘆口氣,閉著眼睛說:“可以晚兩天再去,現(xiàn)在肯定還沒結果,陳老頭今天肯定會通知陳婆子的大哥,尋求幫助。”

    “嗯?陳婆子大哥還活著?什么身份?能不能把人給撈出來?那官衙豈不是就判不了了?早知道我給她關家里,一天給打三頓,出氣了再給扔回陳家門口?!笨伤阌性挷缌?,屠大牛一個勁的給禿嚕干凈,生怕待會兒給忘了。

    “陳婆子娘家是開雜貨鋪的,好像就是以前的方記雜貨鋪,她阿爺是靠走街串巷賣雜貨發(fā)家的,之后開了鋪子,什么都賣,油醬醋茶、種地的鐵具、針頭線腦、浴桶木盆……到了后來也賣起了磨掉殼的米面,反正挺賺錢,買了好幾個鋪子?!?/br>
    “到了她這一代,家里就她和她大哥兩個,年輕的時候嫁給了陳老頭,應該是看中了相貌和祖上的名聲,家里給了一個鋪子做嫁妝?!?/br>
    她繼續(xù)說這些年她了解到的:“陳老頭年輕時家里應該挺窮,但祖上有個大官,我爹當初對我介紹就說的是他陳家是書香世家,但到了他這代,傳下來的也就幾本書罷了,名頭好聽,他幾個兄弟現(xiàn)在還是在鄉(xiāng)下種著十幾畝地忙活嘴呢。不過他腦子挺活絡,把方氏騙到手后討好岳家,有方家的幫忙,他也開鋪子賣貨,方家發(fā)財后搬去了縣里,他也搭空發(fā)財,買了宅子又添了個鋪子,而且陳寶禹有點類祖,腦子好,十二歲就考中了童生,所以他哪怕身體不好,也曾是方陳兩家人參枸杞養(yǎng)大的,那時候他們關系著實和睦,陳老頭手里哪怕有銀子也不在外面亂混,一是怕方家斷他財路,二是這個腦子聰明的兒子滿足了他的攀比心,直到陳寶禹病的起不了床,陳老頭有了外心,但那時候方家搬去了縣里,貨源還捏在人家手里,又有陳婆子盯著,他也沒翻起什么大浪,但他絕對在外面找過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肚子都沒鼓起來,我估計他看過大夫,在我嫁過去后的第三年,他有段時間每天醉醺醺的回來,過了半個月就正常了,每天按時按點回家,回來后就去陪他兒子?!?/br>
    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嘴都說干了,翻身問:“你睡著了?”

    “沒有。”

    “噢,那我繼續(xù)說,他幾個侄子盯他盯的緊,哪會讓他賣鋪子去贖人,更別提他自己都不愿意,所以會給方家報信,問他們怎么辦?意思就是贖人就方家拿錢,方家要是不在乎就讓老婆子在牢里蹲著,所以你等個兩三天再去問,我這些年冷眼旁觀,算是比陳婆子還了解陳老頭的為人?!?/br>
    “在陳家的那幾年你不好過吧?他們都欺負你?”男人聲音低沉的問。

    許妍頓了頓,還以為他會接話說“那就過兩天再去呢”,但她也順著他的話回答:“嗯,我嫁過去到我出陳家的門,陳寶禹一直是病怏怏的,脾氣陰晴不定,嫌藥苦、菜咸、粥燙嘴,心里煩躁時就掀了碗筷,但他也就嘴上罵罵,也不只是罵我一個,會讓我給他念書,也允許我翻他的書,他娘受氣了偶爾還會打我出氣,天天給我甩臉子看,我走路快了她說我是趕著投胎,衣領子低了就說我浪蕩,反正我是怎么做都是錯。”

    今晚的她傾訴欲特別旺盛,屠大牛問一句,她回答十句,但還是掩下了陳婆子為了抱孫子,逼她跟陳寶禹洞房所做的動作,雖說被當做種豬折騰的是她兒子,但人死了難堪的就只剩下自己。

    屠大牛這才知道前年她能答應嫁給自己是咽下多大的怨氣,俯身抱住她,啞著嗓子說:“對不起,我害了你,還給了你臉色看?!?/br>
    許妍勾了勾嘴角,卻輕描淡寫道:“害了我的是我爹,不是你,當初你沒有責任拉我出泥潭,一百兩銀子呢,賣田賣地還不一定湊手,當然現(xiàn)在你也自食惡果了,27歲,姑娘還沒兩歲,還被欺負了你媳婦的瘋婆子又偷了你的娃”,她故意惡狠狠地罵了聲:“活該,讓你裝瞎,年輕時猶豫不決,錯把珍珠當魚目,后來也只得把摔了個坑的珍珠給捧回家。”

    “對,是我活該,是我裝瞎作啞,但我這根榆木娶了你這顆珍珠是我祖上冒青煙了?!?/br>
    許妍抬手拍拍他,像是拍哥們兒一樣,“好了,別指望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原諒你了,接下來幾天給我好好的端茶遞水、洗衣做飯,表現(xiàn)好了我才考慮原諒你,在這之前你不要動我,懂吧?”

    “懂,該罰我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br>
    “那就不用了,嫁到陳家六年,我沒做過重活,生活也比家里好,才能在這六年長高了一個頭,而且也是在他家翻看書給陳寶禹讀書,我才敢出了陳家去給人當夫子,所以我不能把我從書上學到的東西給忘光了,那意味著我那六年虧大了?!痹S妍意有所指的解釋。

    男人聽了沒半分遲疑,立刻給她想出了解決辦法:“你繼續(xù)教書吧,大不了我買個丫鬟回來帶孩子,家里又不是養(yǎng)不起,我還得名得利—娶了個女夫子回來、自己的兒女也不愁像我一樣大字不識?!?/br>
    許妍目的達成,但還是拒絕了買丫鬟,都是鄉(xiāng)下人,買什么丫鬟,丫鬟也有自己的心思,家里沒有外人多舒坦,而且自己也有打算,對屠小葵也有安排,就是最開始的時候有些麻煩罷了。

    第二天再給腳換藥的時候,嫩皮已經(jīng)長出來了,用帕子包著走路慢點也不怕給掙裂了。上午屠大牛清洗豬圈的時候,她帶著小葵趕著牛車去了鎮(zhèn)上,打算買半頭肥豬回來請村里人吃個飯答謝一番,也不挨家上門,免得有人猜測誰家多誰家少。

    這是小丫頭第一次跟她娘單獨出門,站在車板上爬她娘背上,奶聲奶氣的喊“駕、駕、駕……”

    這頭牛就是當聽不見,不理她~

    買了豬rou碰到賣糖葫蘆的,連帶稻草棒都給買了下來。車上攤著半邊豬,背上趴在小娃娃,手里舉著紅艷艷的糖葫蘆招搖過市,看見的人都眼紅的看著這有錢人,誰還沒有個買下所有糖葫蘆的夢呢,就是想買的時候不當家。

    路上把小葵抱到身前坐在腿上,往她手上塞根糖葫蘆,讓她慢慢舔,一直走到家,第一個糖葫蘆上的糖才舔干凈,還滿嘴糊的都是糖漿。

    從村頭喊到村尾:“大孩子小孩子、男娃子女娃子,都出門瞧瞧我手里的糖葫蘆啦,跟著我走,屠家門前免費送?!?/br>
    牛車后面跟著一串孩子,也跟著許妍一起扯著嗓子喊免費送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