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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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都被逗笑了,曹萬擺手,“那算了,我怕以后只吃豬rou了,還得求著你兒子多養(yǎng)豬?!?/br> 去堂屋里的時候看大牛媳婦在收拾筆墨紙硯,只瞟到了一眼,看到了歪歪扭扭的字,驚訝地說:“弟妹還在學認字呢?比我兒子寫的還像樣,太好學了,我兄弟配不上你,他太糙了。” “這是兩個孩子寫的,我媳婦不是這水平,她還給黃家?guī)讉€孩子當過半年的夫子,字寫的比你那狗爬的字還好?!蓖来笈W院赖卣f,還瞪了他一眼,這一看就是沒過心的,成親之前還給他們說了許妍是老秀才的女兒。 曹萬總算正眼看人了,佩服地看了眼挺著肚子的女人,“弟妹了不起,我看到書就犯困,我兩個兒子也是隨了我,這是離的遠,要不我也把孩子送你家來,吃好喝好還能跟著弟妹學認字?!?/br> 坐在椅子上的杭成文聽了這話手動了動,轉(zhuǎn)而對曹萬說:“兄弟,你這吃也吃了,該說正事了吧?還是想明天再來吃一頓?” 看屋里就剩他們四個人了,他才收了笑,“家里的老祖母身子垮了,我被派回來看墳地,收拾屋子?!?/br> 在場的都是男人,聽了這話相互看看也只憋出來了句“節(jié)哀”,也說不出其他安慰人的話,還是杭成文算了算他祖母的年紀,試探著說了句:“那也算喜喪了,你阿奶年紀也不小了。” “嗯,過年的時候還好好的?!?/br> 顧清低頭磨了磨牙,按照他打聽的是曹萬跟縣里的人發(fā)生了沖突,把人給打了被他爹給按回鄉(xiāng)下來的,還以為這次是要約人給打回來呢。 按捺不住地玩笑了句:“原來是老人不好了,之前看你臉色不好還以為有人招惹到你了,想喊兄弟給你報仇呢?!?/br> 曹萬認真地看了顧清兩眼,這小子還是喜歡私下里查探小道消息,婦人心眼。也借他這話轉(zhuǎn)了話茬,“原本是有這打算,誰知道不巧,打架最狠的大牛家里離不了人,凈是懷孕的”,看屠大牛翻眼瞪他,才笑著改口:“媳婦和娃最重要,弟妹看樣子快要生了,不能讓她cao心,打架嘛,人又死不了,啥時候不能打?” 又坐了會兒,屠大牛要去守著下崽的母豬,即然沒正經(jīng)事就都給趕走了,“走走走,幾個男人在一起也沒個正經(jīng)話扯,回鎮(zhèn)上浪蕩去,別耽誤我干活?!?/br> 到了三月尾,最后一頭母豬也下了崽,家里小豬崽都有五十二頭,他又開始了守夜,伺候母豬小豬,夜里的空閑時間還回房給他媳婦捏腿,給她搭把勁翻個身,一個月下來,喂奶的母豬沒瘦他倒是瘦了。 豬崽能跟母豬分圈吃豬食了,他還沒睡幾個安穩(wěn)覺,在五月初三的凌晨,許妍開始肚子疼。 一有動靜他就醒了,聽著她的吸氣聲問:“怎么?要生了?”手已經(jīng)摸上了肚子。 “肚子疼?!?/br> 屠大牛有些慌張,把手在被子上抹掉手心的汗,再次搭上仔細摸。 “干啥呢,我疼你還按?!痹S妍把他手推開。 “我、我接生了不少豬崽,有經(jīng)驗,我摸摸安心些?!彼哙轮窒朐俅伟瓷先?。 “滾”,許妍簡直對他沒話說,“你有經(jīng)驗還是接生婆有經(jīng)驗?去給我叫接生婆,煩死了?!?/br> 屠大牛被推下床,看床上的女人都坐起來了,語帶猶豫地問:“肚子還疼嗎?” 還真不疼了,許妍又躺回床上,別著頭說:“不疼你也去給我找接生婆?!?/br> “找,沒說不找,但你相信我,我有經(jīng)驗,現(xiàn)在離天亮還有一個多時辰,我看你這樣子到天亮也生不了,讓接生婆多睡會兒,給你接生的時候有精神,免得晃神出岔子?!彼挚s手縮腳的爬上床。 “你有個屁經(jīng)驗,又沒見過女人生孩子”,但肚子的確不疼,有他在旁邊叭叭心里也放松了許多,產(chǎn)婆來了他估計就不能進來了,也就隨了他的意,但還是囑咐他:“再過半個時辰你就去叫產(chǎn)婆?!?/br> “行,下來走走,母豬生崽前幾天就一直在圈里亂轉(zhuǎn),生的時候好生些”,看她又懷疑他,舉手保證道:“我給豬接生了四五年,實打?qū)嵉慕?jīng)驗?!?/br> 許妍也就聽了他的忽悠,讓他給自己穿好衣裳下床走動,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肚子疼一會兒又停了,走了半個時辰她也不提要去請接生婆了,因為走累了,衣服脫了又爬床上睡去了。 屠大牛卻是一直守在床邊,不時摸摸肚子,看天邊泛亮了就去后院敲響老頭,“爹,小妍要生了,你去叫接生婆?!?/br> 屠老漢聽了猛地就坐了起來,一下子就醒神了,踢著鞋子拿著衣服就開門了,“我這就去叫,你在家好好守著,燒鍋開水,用后院的鍋燒,沒油,算了算了,你守著,我回來了我燒水。” 沒給他兒子說話的時間,一溜煙的就躥前院去了,接生婆村里就有,一路跑回來院子里還靜悄悄的,只有雞打鳴的聲音。 林婆子臉都沒洗都被拉來了,看這樣就說時候還在,想回去洗漱一下,但不許她走,屠老漢把水端的好好的,“在我家洗,我這就來做飯,也在我家吃?!?/br> 好在許妍身子骨好,再次被疼醒已經(jīng)開了五指了,吃了碗雞蛋面條,又挨了一個時辰,太陽剛升到半空中,屋里響起了孩子啼哭的聲音。 屠大牛心里終于有了實感,“我當?shù)?!有孩子了!”湊在窗口戳了個小洞往里瞅,只看了一眼就跑到門前,林婆子把門打開就見到屠大牛那張喜笑顏開的臉,笑著說:“是個丫頭,長的像你?!?/br> 屠老漢嘆了口氣,仰頭望望天,又高興地右手握拳捶左手,湊過去看,“我有孫女了,長的竟然還隨她爹?!?/br> 果然不錯,又黑又皺還臉長。 一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林婆子瞪了他一眼,“臉是擠的,皺是泡的,至于黑,生下來的孩子越黑,滿月了越白,鼻子跟眼睛隨大牛?!?/br> 說完就抱進屋,產(chǎn)婦還沒收拾呢。 但回頭就見屠大牛已經(jīng)站在床前了,“哎呦,你咋進來了,男人不能看這,會倒血霉?!?/br> 屠大牛擺手,“我見得多了,不信這個。” ▍作者有話說: 第四十一章 [vip] 許妍睡后, 屠大牛讓他爹逮只母雞給殺了燉上,不懂的就出去問人。而他則是抽了一把陳年艾草用剁豬草的刀給剁成小段泡在水桶里去灰,架上柴燒水, 水開了把淘洗干凈的艾草倒進鍋里繼續(xù)煮了兩滾, 在這期間, 豬圈里的豬圍著圈門直哼哼他也沒管。 撇了墨綠色的水舀進水盆里,端進屋里時許妍正在給小娃娃喂奶, 聽見門聲趕忙放下帳子。 “是我,要不要擦一下?我看你留了不少汗, 早上也沒洗臉,油不油?”屠大牛掛起帳子坐在床邊盯著皺巴巴的小奶娃, 嘖了聲:“這丑的,沒個女娃樣?!?/br> 許妍也很嫌棄,真的很丑,全身皺巴巴的,還黑黃黑黃的,身上還一股子腥味兒, 但自己嫌棄可以, 自己生的捏鼻子也認了,但屠大牛這咋回事?他還敢嫌棄上了? 氣他嫌棄自己的娃, 都忽略了他嘴欠嘲自己沒洗臉、臉出油。 瞇著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難掩煩躁道:“你要不黝黑黝黑的,我能生個小黑娃?你還嫌棄上?我還沒哭呢,我又白又俊的, 都被你連累了, 一點都不隨我?!?/br> 看她不高興了, 屠大牛不敢再嘴賤瞎撩, 忙打補丁道 :“咋還當真了呢,我姑娘我咋會嫌丑”,看她滿臉不信,一副你繼續(xù)扯我聽著的樣子,屠大牛也不閉著眼睛說瞎話了,訥訥道:“行吧,我是覺得她現(xiàn)在不好看,但接生婆說滿月了就會變個樣,說不定就像你了”,看這扁扁的頭,他也不太相信自己的話,只好信誓旦旦地保證:“你放心,黃鼠狼都夸兒香,我絕不讓外人說我兒丑?!?/br> 許妍倒是相信他最后一句話,瞥了他一眼,道:“接生婆說的應該是真的,她有經(jīng)驗,我長的又不丑,哪怕隨了你也就爺們了點。” 無法想象扣著自己的臉穿著裙子扎個小辮的丫頭,只好苦著臉道:“那我多養(yǎng)幾頭豬,多給她攢點嫁妝?!?/br> 沒見過才出生娃娃的兩口子,嘀嘀咕咕了一番,已經(jīng)接受了扁腦袋的黑閨女了。 說了這么久的話,艾草水也不燙手了,擰干汗巾子把許妍臉上垂下的頭發(fā)給理了上去輕輕擦了兩把,還問:“這力道行嗎?” “行,可以再重一點,汗巾擰干,別滴水,再給我把脖子和后背擦擦?!?/br> 剛擦完給穿好衣裳,大門響了,是許妧來了,她估摸著小妹快生了,提了兩只母雞過來,剛好給趕上了。 輕手輕腳地進屋,看到地上的水盆,“都收拾好了?是個丫頭還是個小子?” “閨女,姐你來的真巧。” 許妧臉僵了一下,又笑著說:“閨女好,能幫著帶弟弟,還跟她爹親,我家紅果就是,兩個小的就是她哄大的,還喜歡湊她爹身邊玩?!?/br> 探頭一看,“呀,這是撿著你倆好看的長的啊,眼睛鼻子隨了大牛,嘴像小妍,耳朵也像。” 這是打哪看出來的?許妍懷疑地問:“姐,長相這還看不出來吧?你外甥女黑你沒看出來?” “滿月了就白了,皮這么皺,還要脫層皮呢?!?/br> 又一個這么說的,許妍臉上頓時有笑了,看了眼男人,他還是有些懷疑地打量他的黑閨女。 然后接下來的一個月,驗證了別人的話,小丫頭褪掉黑皮露出紅色的嫩皮,腦袋也圓潤了,眼睛睜開后的確是像她爹,眼尾比較長,不像她娘的眼睛,圓溜溜的。 至于鼻子,許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還是覺得像自己的,鼻梁不都是直的嘛,鼻頭也rourou的,但小嘴巴肯定是隨了自己,臉形還看不出來,臉蛋上rou撅撅的。 出生五天后,許妍實在受不了小姑娘身上又腥又酸的味了,問睡在旁邊的男人,“聞沒聞到你閨女身上的味兒?” “嗯,我天天湊這么近能聞不到嗎?還好有蚊帳擋著,要不得被蚊子給抬走了。”他一手撐著頭,一手捏著他媳婦的食指去蹭他姑娘的黑臉蛋,抬頭問:“嫩不嫩?” “嫩,又嫩又軟?!?/br> 屠大牛是干慣重活的,手糙的不行,第一次手癢去碰他閨女,一下子給人弄哭了,還被屠老漢給打了一頓。 現(xiàn)在只能借娃她娘的手過過癮。 許妍頭伸過去使勁吸了口氣,推了推娃她爹道:“你閨女拉屎了,快起來收拾。” 端水拿尿布,用小手帕給仔細地擦干凈,裹上干凈的尿布,又端著一盆臟水出去清洗了,而小姑娘被搬來抱去的,眼睛睜都沒睜,呼呼大睡。 許妍給她蓋好被子,手伸進衣服里摸把后背,看沒汗才跟著她一起躺下,側頭看她,“小臭丫,瞌睡真好睡,真是個省心的乖娃娃?!?/br> 第二天讓屠大牛出去問生產(chǎn)過的婦人還沒滿月的小娃能不能洗澡,都說不能,怕受涼,許妍也就壓下了給小姑娘洗洗的想法,繼續(xù)抱在懷里聞臭。 “你怎么都不問你閨女的名字?就喊小臭丫了?”都大半個月了,屠大牛跟他爹也不提孩子的名字,也不是不喜歡女娃,每天中午太陽好的時候也抱出去給她阿爺看看,自己躺在床上都能聽到老頭打響舌逗她孫女,整天樂呵呵的。 屠大牛也是,晚上睡前早上醒后都是趴在床上看他閨女,喂了豬有了空也是往房里鉆。 “我跟老頭還等著你取呢,家里四個人就你讀過書,你取,我覺得你大哥家的兩個姑娘,清蘆清葫就好聽,紅果也好聽,你來取?!?/br> 許妍頭疼,屠這個姓太兇了,她想了好幾個都不合適,而且吧,又都是住在鄉(xiāng)下,太書香氣的名字又拗口。 猶豫了半天,沖一直望著自己的男人說:“青葵好不好聽?沒什么含義,青這個字挺常見,葵就是葵花的葵,葵花好看還結瓜子,就叫青葵吧,屠青葵。”說出口之后,也想不出比這個名字更好聽的了。 “好聽?!弊屗麃砥鹨簿痛蠛谛〖t這個水平了。 終于到了滿月,許妍把自己洗干凈了舀盆干凈的水,喊屠大牛:“娃她爹,把你閨女抱過來洗個小澡?!?/br> 兩個人三只手托著她,許妧另一只手拿著小帕子往她身上澆水,看她高興的直彈腿,點點她的小膝蓋,笑:“呦,精神了?知道在給你洗臭臭呀?” 頭發(fā)也很厚,細細軟軟的炸在頭上,用濕帕子給擦了擦,裹好小薄被,放在她阿爺準備好了的小籃子秤了秤,足足十三斤,刨除籃子和包被,一個月長胖了四斤。 母女倆收拾干凈了,屠大牛跟他爹就進灶屋準備做飯了,今天中午請了大姐一家來吃飯,給小葵慶滿月。 聽到外面有叫賣豆腐的聲音,許妍抱著小葵站在灶門外問:“大牛,中午是不是有鯽魚?” “嗯,餓了?” “沒,我又不是豬,我想吃豆腐燉鯽魚了,外面有賣豆腐,你去買兩塊。”她說。 “好”,男人進屋摸了半把銅板,路過在院子里晃悠的女人,拍拍她頭,“進屋里去,外面有風?!?/br> “都六月了,這么熱,我倆都滿月了,哪還需要避風啊?!彼裨沟?,但沒照顧過小奶娃,又怕真給孩子吹病了,還是顛顛的抱著小丫頭進了屋。 “賣豆腐的,我買豆腐?!?/br> 出門就見賣豆腐小哥挑著擔子在往村頭走,他連忙開口喊,也邁步迎了上去,剛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沒拿菜盆,“往村尾來,我進屋拿個盆子。” 再次出來賣豆腐的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盆遞過去,說:“看著挺新鮮的,端兩塊兒”,遞了錢隨口說:“你這賣豆腐還沒走到村尾就往回拐,急著回去吃飯啊?!?/br> “嗐,只要能賣錢,餓著肚子都成,哪會急著吃飯,這不是你們村里人說不必往里走了,村尾都是吃rou的?!笔樟算~板抹把汗,皺著眉頭心里臭罵那個擠眉弄眼的老婆子,他還以為這村尾住的人兇惡,聽不得叫賣聲呢。 屠大牛皺了皺眉頭又松開了,對這人說:“你不適合做生意,吃rou的才更想買豆腐,吃青菜的有錢了都想著買rou了?!?/br> 看人進屋了,男人挑起擔子嘟囔一句:“這村里都啥人?。繚M嘴瞎話?!?/br> 快到中午了許妧一家才來,趕著驢車還有走路的,小安和小原一進門先是找水洗臉,他爹拍了他倆一巴掌,訓斥道:“都是要成家的男人了,禮數(shù)都不懂,進門先打招呼,這還要老子教?” “沒事沒事,都是自家人,不講究這些”,屠老漢見了這兩個大小伙子眼饞的不得了,拍拍陳奇的胳膊,“大侄,你這可是人丁興旺啊?!?/br> 知道小姨子生了個閨女,陳奇擺手可勁貶自家小子,“也就只能興旺人丁了,腦子笨,跟個磨盤似的,撥一下動一下,去地里拔個草,拔了就扔地里,一場雨下來又扎根了,還是閨女懂事,貼心?!?/br> 屠老漢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是想要孫子,但也喜歡孫女,白胖又懂事,能吃能睡,一逗就抿嘴笑,但也沒解釋。 “走,進屋涼快會兒,馬上就能吃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