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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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那蠢人,屠大牛也不是被女人迷暈頭的蠢蛋,我只是跟她合不來罷了,你在家里少聽那長嘴婆們嚼舌,看看你腦子里想的都是啥,不是偷人就是那啥?!?/br> 他還教訓(xùn)起自己來了?趙言柳氣的手發(fā)抖,出口嘲諷他:“你是好東西?我現(xiàn)在不就在聽長嘴婆嚼舌?吃人家的拿人家的,出了門就滿心的嫌棄,你就是搶了長嘴婆的嘴縫在了臉上了,呸,連長嘴婆都不如。” 罵過了還不解氣,伸長了腿去踢車尾的筐子,“吃屎去吧,給你吃了也不落好?!?/br> 顧清勒停牛車,蹦下去把人給按了回來,就幾句話咋把她還氣成這樣?不知情的還以為自己罵她了,往日也沒少給她講自己看不慣的人啊。感覺到手腕被咬,只得趕緊服軟,“好了好了,你不喜歡我以后不說了,我也沒罵大牛媳婦啊,我只是跟她合不來,沒啥矛盾,只是我看她的第一眼就不太喜歡,就像你看不慣朱大人家的兒媳婦一樣。” 還一句沒說的是,就像你突然對相處了一天的女人有了好感,還來跟我鬧,我還不明白呢。 他這話說了,趙言柳也就安靜下來了,她跟朱大人的大兒媳婦劉氏也沒鬧過別扭,就是看不慣她那目中無人的樣子。 “你為啥跟許妍合不來?我覺得她挺好的,漂亮、懂禮、勤快、喜歡孩子、還會讀書?!壁w言柳問,她比較信服她男人,所以想聽聽他的看法,免得自己看走眼了,自家跟屠家以后的往來少不了。 “嗯…”他沉吟片刻道:“太聰明了,也有心機,做事都有目的,理智,所以我見她第一面就知道大牛得栽她手里,不管她是嫁誰。我甚至懷疑她的笑都是假的,勤快孝順都是為了迷惑人,就像文人相輕,人見到自己相似的人,總是處不到一起去,這叫什么,一山不容二虎?!闭f到最后,他還玩笑著吹捧自己一把。 趙言柳:“……你這說的不就是你自己?當(dāng)面對人客氣有禮,心里卻是在猜疑人家?!?/br> “……你說的對?!彼c頭,但又補充:“但她腦子聰明是真的,也會做事,你可以跟她往來,比跟你那些小姐妹坐一起談東家長西家短的好?!?/br> 趙言柳閉嘴不再搭理他,聽他的話,不跟長嘴論人是非。 顧成文一路睡到家,他爹娘爭嘴都沒把他吵醒,可見這一天算是玩過癮了。 * 許妍睡的早醒的也早,一天三頓胃口大開,特別是在屠家父子倆恨不得把碗吃進肚的架勢下,端出來的菜,不論是rou、蝦、青菜,還是燉的鱔魚湯、吊瓜湯,她都吃的進去,一天到晚在家里閑不住,洗洗刷刷,繡花抄書,飯后瞌睡來了就睡,把自己養(yǎng)的越發(fā)粉嫩,還胖了,特別是胸脯,據(jù)屠大牛那個臭流氓說的,軟軟的,一手捏不下。 不知過了幾天,兩人再度準(zhǔn)備趕集,一是因為家里沒rou了,聽人說吳家屯那邊昨天摔瘸了一頭牛,今天殺牛賣rou,家里三個人都嘴饞想吃,昨晚就說定了今兒起大早去買牛rou,屠老漢還叮囑要把牛大腸買回來,鹵的牛大腸味香還彈牙,許妍聽了晚上做夢都在吃牛大腸,就是品不出來味。 二是她打算回來的時候去她姐家一趟,當(dāng)初說是讓平禾來跟她讀書認(rèn)字,這都一個月出頭了也沒見人來,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遇到啥事了,她準(zhǔn)備去看一眼。 走到鎮(zhèn)東許妍才想起來要去黃家走一趟,她也沒急著去,這個點說不準(zhǔn)黃夫人還沒收拾好。去了集市上賣牛rou的正在放置案桌,旁邊的木車上放的是已經(jīng)分解好的牛rou,旁邊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 屠大牛讓許妍坐牛車上看牛,他憑著大塊頭的身架從人群里擠了進去,傳來一陣短暫的抱怨,許妍暗笑,自己要是不認(rèn)識他,看他那陰沉著的臉,被惹了也只能在心底暗罵。 不出一會兒,他拎著一副牛腸子和一塊兒牛rou走了出來,許妍看了說:“買多了,這塊兒牛rou夠炒好幾盤子了,我們?nèi)齻€哪吃得完?” “我外甥跟外甥女不要來嘛,吃不完也沒事,吊在井里,能擱個兩天,錯過這次,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了?!倍佳b進竹筐里拿葉子給蓋上,打算繞著集市走一圈,看還有沒有要買的。 要走到街頭了,碰到黃岷拉著兩個孩子出來逛街,小的那個眼巴巴的看著小販扛著的糖葫蘆,許妍買了兩串走過去打招呼,低頭的時候注意到黃岷系著的汗巾,自己的針線自己認(rèn)得出來,這就是自己繡的那個“早日高中”汗巾子。 這是準(zhǔn)備去考舉人試了? “趕集???”黃岷先跟屠大牛打招呼,又看了兩眼許妍。 “嗯,帶孩子出來玩?”屠大牛半坐牛車上回應(yīng)。 “嗯,喜歡熱鬧,在家里待不住?!闭f著無奈卻語含歡喜。 沒有話可聊,幾句干巴巴的話結(jié)尾各走各的,牛車都要拐彎了,屠大?;仡^,就看那個黑瘦的男人彎腰在給小的那個擦嘴,他回過頭自言:“我也想要兒子了,我兒子肯定長的更好。” 許妍摸了摸肚子,她是月尾來月事,這還沒到時間,才成婚一個月出頭,她也不急,所以哪怕屠大牛這么說她也沒有被催的感覺,只是打趣:“你要是娶個老鼠子,現(xiàn)在就抱崽了?!?/br> 一句話把屠大牛說的惡寒不已,只是想想,心里都像是有老鼠在抓,難受,抓著她手捏了一把,“你太會惡心我了……” 走到鎮(zhèn)東,許妍喊他停車,“等等,我去黃家去一趟,就說句話?!?/br> 屠大牛知道為啥事,顧清那天給自己說了的,只是自己隔天就忘了,他也沒停,只是趕著牛往黃家走。 “你不問我啥事?” “我知道,顧清給我說了?!蓖来笈0杨櫱遛D(zhuǎn)手給賣了。 “噢,那你不問我咋想的?”許妍扒著他肩膀問。 “我忘了,你不提我也沒想起來,不過黃老狗的確是走了,你想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剛想說黃老狗的婆娘是個拎的清的人,就想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打了黃老狗的事,又閉了嘴。 話落也到了黃家門口,許妍下車去敲門,對開門的人說:“老伯,黃夫人在家嗎?” 看門的老頭還認(rèn)識她,含糊的說:“在。 ” “你幫我傳達一聲,我男人嫌鎮(zhèn)上太遠了,不讓我來鎮(zhèn)上教書,家里活離不了人,不能來給你家少爺小姐教書了?!彼悬c懷疑這老頭能不能把完整的話傳一遍,但她實在不想進去,還要叫人通傳,人家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正好忙著,等來等去的麻煩。 顯然這老頭也被人囑咐了的,知道事情的原由,聽了話也就點頭,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了。 坐上車了她嗐了一聲,道:“他家又不缺錢,找個話都說不清的老頭來看門,這要是有歹心,門敲開把老頭放倒,人進去逛一圈他們都不知道。” “瞎cao心,這老頭是黃夫人帶來的,練過了的,是個真把式?!?/br> “這你都知道?”她驚疑的問。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但不知道啥時候說過嫌鎮(zhèn)上遠不讓你來教書了?!蓖来笈3八龔埧诤诌?。 “半夜做夢說的。”她笑呵呵地胡扯。 屠大牛正經(jīng)問她為什么不來,在他看來黃老狗走了也就沒事了,在自己揍他的時候黃夫人還摻了一腳,許妍就是再進黃宅教書黃夫人也不會為難她,而且許妍喜歡看書。 許妍很平靜的開口:“我有自知之明,有點腦子但處事不周全,也沒經(jīng)驗,黃老板的事是有你幫忙,要不然他就得手了。我呢,沒那個本事就不勉強做這個事,憨頭憨腦的把自己陷進危險里,我又解決不了,麻煩的還是別人,最怕的是自己脫離了危險,卻害了別人,一輩子良心都過不去。” 屠大牛摸摸她腦袋,沉默很久,拍了拍說:“我媳婦真有腦子,讀書人就是不一樣,很多男人都沒這個見識,凈干蠢事害了別人,事后還狡辯裝可憐推脫責(zé)任。” 想把人抱腿上親熱一番,但想到這是在外面,又放下手,道:“但別跟我見外,我可是你男人,別怕麻煩,大膽的做事,我可是鎮(zhèn)上以打架不要命出名的混子。” 她也對著他腦袋拍一巴掌,讓他有事沒事的就摸自己的頭,斜眼睨他,“出息,這又不是好名聲,看你得意的?!?/br> “你信不信,在這鎮(zhèn)上壞名聲絕對比好名聲有用?” 這倒是真的,但怕他往后繼續(xù)不要命的打架,威脅他說:“那你可注意點,碰到硬茬子了,你完了我只得帶孩子改嫁了?!?/br> “有了?”他小心翼翼的問。 “早晚會有,我要是現(xiàn)在懷了那肯定不是你的?!痹S妍信誓旦旦。 路過陳溪村,屠大牛把牛車趕進村,還沒到門口就見著紅果在哄正扯著嘴嚎的小奶娃,“紅果,你娘呢?” “小姨,小姨夫,你倆來了”,然后扯著嗓子對屋里喊:“娘,我小姨跟小姨夫來了。” 回過頭說:“我娘在屋里洗尿布呢,進去坐唄?!?/br> 牛車停在外面,兩人進去坐了一會兒,問了平禾咋沒去,她支支吾吾的沒說個明白,許妍也就沒再問,只說:“我就在屋里,你家里要是忙的過來這兩天就讓他過去吧,再過一兩個月又得收稻子了,更忙,一耽擱就是半年。” 說罷也沒多留,看家里也不像遇到事的樣子,估計就是怕屠家父子倆有意見,今兒的來一趟,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見到人了。 果然,第二天太陽剛出來,紅果就帶著平禾來了,腳趾頂著的布都被露水打濕了,手里捧著的還有紙和筆。 “怎么來這么早?吃飯了沒?”許妍領(lǐng)著兩個孩子進屋,對屠老漢介紹:“爹,這是我大姐家的大閨女紅果和三兒子平禾。” 轉(zhuǎn)頭對兩孩子說:“這是你小姨夫的爹,你倆喊阿爺就行?!?/br> “阿爺”、“阿爺” “好好好,都坐”,屠老漢聽得喜瞇瞇的,手還往懷里探了探,許妍看了還在琢磨這要是有紅包,都要給喜錢了。 ▍作者有話說: 明早10點見 謝謝支持 第三十五章 [vip] “妍丫頭, 牛rou想咋吃?煮熟撕成絲炒還是燉?兩個小孩想怎么吃了?”到了中午,屠老漢從后院過來,站在檐下問屋里正在寫字的人。 “你倆呢?想吃炒的還是燉的?”許妍問。 可能是還怕羞, 都瞅著自己搖搖頭, 許妍就自己做決定, “爹,吃炒的吧, 下飯?!?/br> “行,我這就去煮?!毕锤蓛舻呐Dc已經(jīng)用醋腌著在, 再捏把灰面摻進去揉搓一邊,過兩道清水就能下鍋了。 堂屋里許妍也收了紙筆, “走,出去溜達一圈,待屋里待的心焦?!?/br> 早就坐不住的兩個娃聽到這話,立馬把手中的筆給撩桌子上了,嚴(yán)肅的教書夫子又成了他們小姨,頓時活泛了。 往后院走了一趟, 沒見到屠大牛, 她轉(zhuǎn)回來問:“爹,你兒子呢?” “我兒子放牛去了, 飯還得一會兒,你帶兩個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免得村里人一直費心猜兩個娃是你那個親戚的?!蓖览蠞h的聲音摻雜著倒水聲的傳出來。 等門開了再關(guān)上,他笑著搖頭, “我兒子呢?大牛呢?我男人呢?”真會說話。 帶著兩個孩子直奔長灣堰, 經(jīng)過半個村, 果然被問了一路, “大牛媳婦,這是你侄子還是外甥?” “我姐的孩子?!彼?。 “難怪,這小女娃長的是有點像你,都俊,家哪里的?”問話的人滿臉的打量。 “陳溪村的?!痹S妍直接說,這個年紀(jì)的丫頭不怕被人問,離嫁人還早,也不擔(dān)心有人追上門。 總算沒人問了,許妍松了口氣,村里的人都是記性好的,見個人恨不得刨出他祖孫三代細(xì)細(xì)詢問,出門遇人再嘮嘮,一來二去的人家家里發(fā)生了啥事她們就都知道了。屈才了,去當(dāng)包打聽都能發(fā)家。 紅果和平禾倒是無所謂,被人問起的時候還挺起胸脯對說話的人笑,一副很有面子的事。 許妍拍拍兩人,還是小孩子呢。 到了堰邊,就看人跟牛都在水里,“你這都下水給牛洗澡了?。俊痹S妍道。 “我也熱”,他玩笑著拿桶往牛背上潑水,還招呼平禾要不要也下水。 平禾意動,卻被他姐揪了一把,皺著臉擺手,“不下去”,顯然是想起他娘囑咐的話。 紅果松了口氣,她娘再三叮囑她看好弟弟,路上不許玩水,到小姨家了不準(zhǔn)做討人嫌的事。 樹下蹲著三個人,撐著下巴看屠大牛拿著吊瓜瓤子給牛刷背刷肚子,從大到小挨個往背上沖水。 “大黑他娘是不是要下崽了?”母牛肚子鼓的老高,最近一段時間拉出去吃草都是臥著吃的。 “嗯,是個小母牛咱就自己養(yǎng),小公牛就給賣了?!蓖来笈Uf,家里已經(jīng)有兩頭公牛了,等小母牛長大了,順手牽回來的公牛犢也派得上用場了。 屠大牛褲子濕了一半,幾個人就繞了個圈,從村子后面往回走,免得有人打趣他。這條路就是沒成婚前許妍走過的,走到一半,他指著沒冒炊煙的青石屋子說:“那是我們老宅,沒養(yǎng)豬之前就住在這兒。” “還有一個屋?。课叶疾恢??!彼檬终谧√柾沁吙?,瞇縫著眼仔細(xì)打量,問:“墻上都爬草藤了,你這是多久沒開門打掃了?別把好好的屋子給糟蹋了?!?/br> “小姨,那是葡萄藤。”平禾對她說。 “嗯,平禾說的對,是葡萄藤,老頭子給我娘栽的,現(xiàn)在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彼€笑著說。 許妍看了他一眼,也是納悶了,這人天生跟人生的不用?換個人有個跟人私奔的娘,要不是覺得恥辱抬不起頭,要不就是滿心憤恨不屑提及,他倒是還開起他爹的玩笑了。 “走了,我餓了,回家吃飯?!彼鲃幼咴谇懊妗?/br> “你肚子里裝了頭豬?到點就要吃飯,比我餓的還快?!彼p著她的頭發(fā)歪纏。 兩個小的被落在后面,相互瞅瞅,吐著舌頭做個鬼臉,提腳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