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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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凈手坐到屠大牛旁邊,“你認(rèn)識黃析嗎?就我教書的那家的男主人?!?/br> 許妍想了一上午,還是覺得把事給屠大牛說,別心懷僥幸地認(rèn)為黃老板什么都沒說,或是擔(dān)心自己感覺錯了鬧笑話。再過一個多月就要嫁人了,萬一自己猶猶豫豫的試探,出事了再給兩人之間添上誤會,自己嫁男人不就是想著有人保護(hù)自己嘛,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有了別人的參謀可能很容易就解決了。 而什么向別人求助會傷臉面,或是擔(dān)心他嫌自己不安分能惹事啥的,六年前的許妍可能會這么想,現(xiàn)在她對自己有了清楚的認(rèn)知,思想更成熟了,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如果現(xiàn)在隱瞞屠大牛,真出事了自己就是哭死也回不了現(xiàn)在的局面。 涉及許妍的事他都挺重視,特別是黃析的色名遠(yuǎn)揚,聽到她這么問就知道其中有事,他回答:“不僅認(rèn)識,還打過交道。” “什么交道?”許妍驚詫詢問。 “你先說你問他做什么?他惹你了?” “嗯…算不上吧,我就是憑感覺覺得他想勾搭我?!比缓笏炎蛱旌徒裉斓氖抡f了,“我跟黃夫人就見過兩次面,她是比較直接的人,也可能是我作用不大,她對我的態(tài)度就是“我給你銀子你給我好好教孩子”,一碼歸一碼,不會私下聊交情,所以我覺得這在她家請我吃飯這事不像是她的作風(fēng)?!?/br> “沒事,你別擔(dān)心,那老男人招惹不到你頭上?!蓖来笈Uf:“你要是干的不順心就把事給辭了,之后可以再找活兒做,也可以歇段時間好好繡嫁衣,我家里不缺銀子?!?/br> 之后許妍再怎么問屠大牛就東扯西扯的不正面回答,但他態(tài)度隨意,神色輕松,許妍也就信了他。 之后過了兩天,黃夫人身邊的丫鬟上門說是放了半個月的假,孩子們心又玩野了,讓許妍去上課。 許妍想著當(dāng)面向黃夫人辭工,看是否需要在請到新夫子之前還繼續(xù)授課,她仍然像往常一樣敲門,守門的老頭給她開門,許妍向他打聽:“老伯,黃老板出門跑生意去了?”要是走了我就是自作多情了,但也不用辭工另找了。 老頭搖頭,許妍也不知道他是不知道還是說沒有,還想再問,那老頭關(guān)上門進(jìn)門房里了。 到了授課的屋,許妍就看到了黃老板,他挺著大肚子在屋里板著臉囑咐他的孩子們要好好讀書巴拉巴拉的,許妍見了就站門外等著,打算等他說完話了再進(jìn)去。 黃析早就看到許妍了,看她走近了才故作正經(jīng)的說些假模假樣的話,就等著給她個好印象,他也知道自己的名聲,但他不在乎,只要有錢多的是女人往身上撲,就是多說些好聽的話哄哄,對他來說不痛不癢的。 見到許妍后他就派人去打聽了,老秀才的女兒,陳家的寡兒媳,他知道陳家那古板的家風(fēng),想著這女人骨子里多少帶點正經(jīng),就收斂了自身就是錢多浪蕩的作風(fēng),誰知道這女人就是不知眼色的,站在外面當(dāng)門神? 他出門打了聲招呼她也沒給了好臉色,心里憋悶的走了,路上碰到出去打聽消息的隨從?!笆裁??跟她定親的是屠大牛?后山村的那個?” “對,就是以前跟您打架不要命的那個。” 黃析聞言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而離了人還是心有余悸的捏了捏鼻子,好好的,沒歪,但右腿每到陰雨天,骨頭里就發(fā)涼發(fā)痛。 心里又怯又惱,終究是惱怒占了上風(fēng),想把許妍給占了惡心屠大牛,給他戴個終身難取的綠帽子,想到這兒他就痛快地大笑,門外守著的隨從聽了打個冷戰(zhàn),感覺屋里坐著的是個陰冷的毒蛇。 “進(jìn)來”,隨從進(jìn)門看到老爺背著身子,看不著臉,只聽他說:“你再去查查,看屠大牛跟那幾個人還有沒有聯(lián)系?!?/br> 有,屠大牛正跟往年一起收保護(hù)費的兄弟在一起吃飯喝酒,自從聽許妍說起黃析,他就知道那狗東西會知道自己跟許妍的關(guān)系,這幾天就約兄弟幾個出來吃飯,其中也有顧清。 “先給你們說一聲,兄弟我今年六月十八要成婚了,都把禮金備好,到那一天都到我家給我?guī)兔θァ?,他喜氣洋洋的腳踩板凳通知。 “臥槽,我還以為你這輩子要打光棍,當(dāng)初你送的禮錢我都給用了,你們呢?”曹萬扯著夸張的語調(diào)拍桌子。 “養(yǎng)媳婦和娃費銀子啊,都這么些年了,我也想著屠哥是不成家了,哪會把禮錢給備著啊,給我婆娘買簪子了,沒了?!边@是李宣音,他跟曹萬家里是有錢還有點關(guān)系,都是家里的小兒子,老祖母寵著長大的,嘴甜會來事,就是不學(xué)好,喜歡撩閑。 當(dāng)初就是他倆組織人收保護(hù)費,他倆哪會缺錢,就是覺得無聊找刺激,借機找茬打架,有段黃析不知道哪戳著曹萬的眼了,就尋著兄弟幾個去把他揍的躺床上養(yǎng)了小半年。 黃析還想著告官,但曹家跟官衙里的大人是還沒出五服的親戚,曹家又舍得砸錢,結(jié)果可想而知,屠大牛他們甚至都沒往官衙踏進(jìn)一步。 屠大牛就看他倆賣力的表演,不說一句話,只等他們消停下來,“沒錢沒關(guān)系,沒錢就干活啊,剛好我沒兄弟長輩幫忙,你們幫我買菜找廚子,再把家里的老奴給提過去打下手,迎親的時候幫我牽?!?/br>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揍了,顧清在一旁喝茶看著,不說話不拉架。他家里的情況比屠大牛好很多,老爹就是官衙里的主簿,但他沒屠大牛那個狠勁兒,也放不下身段跟著廝混,這些年雖然比屠大牛跟這幾個少爺打照面多,卻不比他們關(guān)系好,說話做事也沒那么隨意。 沒有黃析這個事屠大牛也打算在這最近給他們通個氣兒,像曹萬、李宣音還有左育他們?nèi)抑皇抢险阪?zhèn)上,成親后都住縣城里去了,只是家業(yè)有部分在這兒,回來的比較頻繁,提前說一聲方便他們安排時間。 他們來不來屠大牛也沒懷多高的期望,但禮數(shù)要做到,免得得罪人,可以無聲無息的疏遠(yuǎn),但不能因為矛盾絕交。 黃析得到的消息就是屠大牛就今年頻繁在鎮(zhèn)上走動,往年就鉆鄉(xiāng)下養(yǎng)豬,而且家世最好的那幾個都從家里分了出來住在了城里,他琢磨了又琢磨,覺得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報仇機會。 聽說屠大牛那莽漢還挺稀罕這小寡婦,哼,等著吧。 ▍作者有話說: 本文的男主女主都不是理想化的好人,特別是許妍的生長環(huán)境和人生經(jīng)歷,造就了她是個矛盾的性子(如果我能塑造成功的話),在不傷人的基礎(chǔ)上是個利己的人。 第二十五章 [vip] 中午吃了異常豐盛的一頓飯, 三葷兩素,梅菜扣rou、蝦仁煲、紅燒兔丁、拌蓮藕和清炒竹筍,許妍看丫鬟放下碗碟就慌忙往出走, 她也沒阻攔, 望著桌面上少而精的飯菜默了默, 拿起筷著給吃的一干二凈。 黃析聽下人說了情況,輕蔑一笑, “沒見過好東西的?!?/br> 過后便是憋屈,還以為是個貞潔烈婦, 暗地里想了不少法子來撩sao,腦子里你來我往的場景不知演練了多少, 而現(xiàn)在一頓精細(xì)的飯就讓她妥協(xié)了,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沒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越想越難耐,喊人進(jìn)來,“去,把那寡婦吃飯用的菜碟扔給狗舔干凈, 碗筷也不要了, 都扔了?!?/br> 呵,真是報應(yīng), 屠大牛也有屎糊眼的一天,看上了這個軟骨頭的寡婦。 有那么一瞬,黃析不想舍身去勾搭這個小寡婦,年輕漂亮的姑娘哪沒有?索性把這眼皮子淺的女人捆在屠大牛這艘破船上, 讓她禍害他子孫三代去。 但魚都上鉤了, 自己不做什么, 渾身就癢的難受。自從知道許妍跟屠大牛的關(guān)系后, 女人那成熟飽滿的身材和白嫩細(xì)膩的皮子對他來說不再特別有吸引力,日里夜里想的都是怎么占了這個寡婦來打擊那個跟自己有仇的壯漢。 人囊膽慫的人都是柿子撿軟的捏,哪怕當(dāng)年屠大牛充當(dāng)?shù)闹皇莻€打手的角色,但惹不起曹萬那賊頭,沖在前面的狗腿子就成了他記恨的對象。 如今也是,害怕挨揍,不敢直面屠大牛那個二愣子,就逮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勁兒的設(shè)陷阱,期望能隔空打牛。 飯后許妍出了黃家大門,沒像往常一樣立即回家,而是躲在不遠(yuǎn)處的小巷子里守著,到了未時中,黃家大門打開了,黃析腆著肚子被下人擁著出了門。 人走遠(yuǎn)了,許妍敲開剛關(guān)上的門,“老伯,我東西忘拿了,讓我進(jìn)去一下,待會兒出來?!?/br> 拐進(jìn)影壁,她往正院走去,守在路邊等下人路過,正巧碰上了昨天去找她的丫鬟,“姑娘,麻煩你幫我喊一下你家夫人,我有事想跟她商量一下?!?/br> 那丫鬟看她這個時候還在府上也沒多嘴問什么,想著老爺和夫人的態(tài)度,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把人領(lǐng)到亭子里歇著,“這兒沒太陽,許夫子你在這等一下,我去看看夫人現(xiàn)在有沒有忙著?!?/br> “好,麻煩你了?!?/br> “沒事?!?/br> 不過片刻,小丫鬟又過來把許妍給引了進(jìn)去,剛打照面,黃夫人直接發(fā)問:“許夫子怎么這個時候還在我家里?” “剛進(jìn)門,想跟夫人說個事”,許妍也不寒暄,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出找她的目的,“我要成親了,事挺多,恐怕沒有往日的精力再來教孩子了,與其耽擱他們再被辭退,不如我來主動請辭,也全了我們的緣分。” “噢?”黃夫人認(rèn)真掃視堂前的女人兩眼,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水卻沒喝,有些犀利地問:“不知許夫子要嫁的人是?” “后山村的一個養(yǎng)豬漢,夫人你大概不認(rèn)識”,許妍不在意這個女人的質(zhì)問,她嫁個這樣的男人的確鬧心,得時刻提心家里添丁進(jìn)口。 作為把持黃家家務(wù)的主母,怎么會不清楚府中發(fā)生的事。 “有所耳聞,既然許夫子人生大事在即,我也不能當(dāng)那攔路虎,不來就不來了吧,我再請夫子就是?!?/br> 話畢,一直刮蹭的茶杯放在了桌上,許妍也就告辭離開,剛踏出大門,隨后腳步聲漸近,之前給她引路的丫鬟喊住她,“我家夫人讓我轉(zhuǎn)告許夫子一句話:許夫子既然不再來授課,不如離開鎮(zhèn)上去鄉(xiāng)下親戚那里住住,也散散心,去去霉運。” 許妍反應(yīng)過來想為什么這么說,身后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她回到家總覺得黃夫人說的話意有所指向,越是琢磨越是心驚。 晚上胡亂吃了點填填肚子,天剛黑她就進(jìn)了屋,把門從里面拴上,把桌子抵在堂屋門后,梳妝臺給抵在臥房門后,然而躺在床上卻是遲遲不敢閉眼,聽到外面有個聲響就緊張的豎起耳朵聽,一晚上下來睡睡醒醒,還驚起了一身的白毛汗,直到天光大亮才敢把心放肚子里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是被敲門聲吵醒的,朝外面急切錘門的人喊了聲“等一下”,慌忙把衣服穿上,移開門后抵著的東西,雜亂著頭發(fā)去開門,從陰暗的屋內(nèi)走出去,被快升到頭頂?shù)娜疹^刺的瞇縫著眼。 屠大牛聽著腳步聲走近,還沒見著人就似真似假地抱怨:“我都把你的左右鄰居給敲開門了,你愣是沒動靜,嚇的我都要□□進(jìn)門了,開門還要這么久,背著我干啥了?” 抬眼就見她拖著鞋子,毛燥著頭發(fā),一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這是在午睡?” 許妍瞪了他一眼,在外面瞎說啥呢,害怕人聽不到咋的? “進(jìn)來說?!?/br> 進(jìn)屋就看到院子里剝落的雞蛋殼,沒蓋鍋蓋的鍋里還飄著落葉,進(jìn)屋就見到擺在門口的小方桌,沒關(guān)門的臥室還看得到半張梳妝臺,他四處瞄瞄,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順手把小方桌搬到它原來的位置,問進(jìn)屋收拾的女人,“咋回事?看著屋里像是進(jìn)賊了?!?/br> “你先坐著別亂晃,沒見我正在收拾自己,這是你個大男人能看的?” “哼,你個懶婆娘,差點被我堵在床上了,還吆五喝六的,早看晚看都是我看,又沒便宜別人”,說是這樣說,他還是踢了張椅子坐著不亂走了。 許妍又出去用涼水洗臉漱口,用布巾擦干水珠,坐桌子旁邊打開飯盒先塞幾口米飯進(jìn)了肚子,“哎,餓死我了?!?/br> 屠大牛也沒在她吃飯的時候問她,走出門去刷鍋給她燒開水去,在她吃完飯后把剩下的都給掃進(jìn)肚子里,看她小口抿著還有些燙的水,催促道:“快說吧,再磨蹭一會兒你又要拉屎了。” “你惡不惡心啊你,飯還在嗓子眼呢,說什么屎不屎的,不喝了?!蓖氤郎弦涣?。 “是不該喝,飯都堵嗓子眼了,你再喝點水,打個嗝飯菜該從嘴里冒出來了”,然后端起碗,就著她喝水的地方喝了一口,末了還舔了舔碗口。 “……”臭流氓。 經(jīng)他這一鬧,許妍徹底放松了,也精神了許多,就把昨天的事都給說了,從去黃家見到黃析,到下午黃夫人讓人給她傳的話,以及晚上自己瞎想嚇得不敢睡覺。 屠大牛聽了臉色微變,然而對面的女人還拍著胸脯松氣,這是見了光就膽肥,相信白天就安全的缺心眼,難怪當(dāng)初大下雪天的敢一個人往她姐家跑。嫁進(jìn)陳家的那六年禁錮了她,因為見人遇事少,她的思想像是出現(xiàn)了斷層,待人處事還殘留著十幾歲的影子,只想著自己往后退了就安全了,惡人是會進(jìn)攻的,傻子。 可他就喜歡她這精明卻偶爾冒傻氣的樣子,有腦子有膽識,就算有不周到的地方他補上就行了。不必事事提點她,免得她焦慮,等再過兩三年,她跟人打交道多了,做事自然就周全了。 現(xiàn)在的傻樣多彌足珍貴。 男人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話題,“我這幾天來不了了,家里正要插番薯苗,請的有幫工,我得跟著下地盯著,還要忙家里的幾十頭豬?!?/br> “那你忙,不用給我送飯,我自己買飯吃就行了,你有事就給我說一聲,我知道了也就不擔(dān)心你出事?!?/br> “你都快成我屠家的女主人了,現(xiàn)在家里忙你不得去打個下手?給家里的豬熬豬食也行啊?!?/br> “你想的美,還沒成親呢,我才不去?!痹S妍睨了他一眼,現(xiàn)在去了那可真是臉皮厚了,她都能想象往后外人談起就是“那屠大牛的媳婦兒還沒成親就往家里跑,幫著熬豬食,嘖,真是嫁不出去了,忒倒貼?!?/br> “忙不過來你就多請個幫工?!彼a充。 “嘖,我們村里男女定親了,一到農(nóng)忙可都是要往對方家里去幫忙的,你可真不自覺,”屠大牛試探著胡扯。 然后就被錘了,“拿我當(dāng)傻子糊弄呢?想娶媳婦就得去討好老丈人、大小舅子,你是運氣好,老丈人鉆土了,現(xiàn)在還想來撈我干白工,糊弄我個孤女,你個沒良心的?!痹S妍捂臉假哭。 “好了好了,逗你的,我是不放心你,你跟我回去,白天在我家后院待著,就我老爹在家,晚上我送你去你姐家睡?!?/br> 許妍心動了,別看她白天像是個沒事人,這是因為知道屠大牛會來,而且巷子里還有人走路,黃老板就算是想干壞事只要她不出門他就沒法,但晚上不一樣,黑黢黢的誰在外晃蕩啊,就連官衙都沒人了。 “那你得安排好,不能讓人見著我?!痹S妍要求。 “放心,我知道好賴?!?/br> 一旦做了決定,許妍也不磨蹭了,收拾套衣服和擦臉巾,再把被子底下壓的銀子給裝進(jìn)內(nèi)兜里,開門對男人說:“走吧?!?/br> “包袱先放這兒,你先出門到官衙前面牽牛車,我蹲個茅房,待會兒去官衙前面找你?!?/br> 許妍白了他一眼,“懶牛懶馬屎尿多?!?/br> 人走了,屠大牛環(huán)顧一圈,沒啥鋒利的東西,只好鏟了鍋灶下的余灰裝在木盆里架在門上,從窗子里鉆了出來后,拖著梳妝臺給堵窗子后面,在鍋里加了半鍋水,點著火,把樹墩子給塞了進(jìn)去,看樣子能燒到天黑,鎖了門就走了。 “我還以為你掉茅房里了呢,你這是幾天沒拉屎了?輕了好幾斤吧?”許妍見他總算來了,嘴了幾句。 “差一點,腳蹲麻了,起來的時候差點摔了,就腳底探了下去,沾了一點,家里找了一圈也沒個刷子,只好擱草灰里蹭蹭了”,屠大牛說的一本正經(jīng),還把鞋底抬起來給她看,其實他不用抬腳,他腳面上沾的就有草灰。 許妍捂著鼻子恨不得離他三尺遠(yuǎn),大喊“離我遠(yuǎn)點”,把韁繩扔給他,自己坐到木板車的最后面。 屠大牛看她那做作的樣子,還不盡興,在她瞅過來的時候還扳過腳低頭嗅嗅,一臉疑惑,“不臭啊,我蹭了之后聞了的,不信你聞,要是有臭味你要多少銀子我給多少?!?/br> “啊,你這人……你竟然還去聞聞,你太惡心了?!比缓笠宦窚愒谲囄?,還跟他反著方向坐,說是不想聞被風(fēng)吹來的屎臭味。 男人心情尤其好,架著牛車一路吧嗒吧嗒的說,人不理他,他就跟牛說,還非得讓牛哞一聲來回應(yīng)他,許妍直呼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