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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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一個堰塘,看那里人來人往的,也不怕冷,大人小孩都卷著褲腿帶一腿的泥巴跑上跑下,她問:“嬸子,不是秋天清塘嘛,怎么這個時候把堰里的水給放了,現(xiàn)在正是魚蝦繁殖的時候吧?” “這你該問我,你老嬸不知道,他們村去年開了不少荒地,肥力太差,這開春了要下種了,眼看著種下去收不了多少東西,就打起了堰泥的主意,也是瞎胡鬧,把水給放了等天旱了稻苗不還是給干死”,趕車的老頭說。 “噢”,托許老秀才的福,許妍壓根沒種過田,連豬草都沒打過,不懂這什么下種出稻苗,或是什么時候保水放水,想著挖堰泥肯定有黃鱔泥鰍,她給老兩口說好話,“老叔老嬸,能不能等我一小會兒,我跑去買點鱔魚,我姐估摸著快生了,這玩意不好逮,我遇到了給她買點補補?!?/br> “吁,丫頭你去買,我們回去也沒事,不著急”,說著就把牛給趕到路邊,他老婆子也抱著孫子下了車,“你看著牛車,我也去看看?!?/br> 她們是陌生面孔,還沒走到堰堤就有人瞅著了,許妍去了一問“嬸子們,有沒有鱔魚?。课蚁胭I點?!?/br> 守著竹篾筐子的女人都點頭,還扒拉給許妍看,“有,不止鱔魚,還有泥鰍和鯉魚鯽魚,你要多少?” 許妍探頭一看,心里直泛膈應,胳膊長的黃鱔像蛇一樣,滑膩膩的在竹筐里亂鉆,她別過頭問:“怎么賣?” “你到村里來買肯定便宜,我們也不給你分開喊價,都按四文錢一斤?!?/br> 許妍下意識的看旁邊抱孫子的老嬸一眼,看她點頭也就放心了。 “鱔魚不容易死是吧?” “對,挖點泥巴放壇子里,裝個半壇子水,鱔魚能活好幾個月。” “那…我多買點,就是我沒帶東西裝,你們看誰能給我找個東西給裝好,我順便再買點鯽魚和泥鰍?!?/br> 一個胖嬸子直接揮手,“丫頭過來,我家丫頭剛給她哥送了個麻袋,還沒用,你來我家買,這個麻袋給你了我不收錢?!?/br> 許妍注意到她是剛湊過來的,說不定只聽到了最后一句話,她也沒顧及剛剛一直給她介紹的嬸子們,踮著腳選沒有堰泥的地兒走過去,撐開麻袋,“嬸子,你往里裝,我覺得夠了就喊停?!?/br> 胖嬸子把筐里的八條黃鱔都給挑起來了看她還沒喊停,直起腰說:“丫頭,我嫂子家捉的黃鱔也不少,要不我給喊來?” 許妍捏住袋子提了提,我的天吶,好重,連忙擺手,“不要了,這巴掌大的鯽魚再給我選個六條。” 最后稱了稱,加上麻袋二十八斤多一點,付完錢荷包里只剩下十個銅板了。 老叔老嬸是個熱心人,趕著牛車把許妍給送到她姐夫家門口,還幫忙把袋子給提了下來才走。許妍隔著門就聽里面鬧哄哄的,門也沒杠著,一推就開了,原來是正趕上許妧生完孩子。 等接生婆走了,許妍把二三十斤的麻袋交給她姐夫,“可真是趕巧了,剛好月休想著來看看我姐,進你家門就聽見孩子的哇哇聲了。” 陳奇又得一胖兒子,高興的瞇縫了眼,“可不是巧了嘛,這小子得隨他小姨,要不就對不起這難得的巧合,你進去看看你姐和小外甥去?!?/br> “好,姐夫你把這黃鱔給養(yǎng)桶里,給我姐坐月子吃,黃鱔補氣又補血,她這個年紀生了孩子可得好好補補,對大的小的都好”,話畢也就進了臥房。紅果是個沒嫁人的姑娘,她也是一直到接生婆把屋里給收拾干凈了才能進去。 許妍從門縫閃進去就看到紅果手忙腳亂的的伺候她娘,“我來我來,紅果你站一邊看著就行。” “小妍你怎么來了?今天沒去教孩子?” “月休,來看看你,正好趕上你生這小子,你累不累?累了就睡,我在這兒給你守著”,許妍擰干艾草水泡的帕子,給她姐擦臉擦脖子,再伸進被子里把背上的汗給擦干,衣服脫了給換身干凈的。 許妧生了這么多孩子,就這一次感到最窩心,第一次有娘家人在身邊照顧著,眼眶難免泛酸,“小妍你懂的還挺多的,照顧人似模似樣的。” “哈哈,我沒生過但我聽過不少啊?!?/br> “誰給你說的?大嫂?” “我們村里的阿婆阿嬸啊,她們往樹底下一坐一嘮就是一下午?!?/br> 沒聽到聲,直起身一看,大姐已經(jīng)睡著了,床里面紅皺著面皮的小胖娃也閉上了眼睛。 許妍帶著紅果端著水盆走了出來,“咋辦?做飯我?guī)筒涣四惆??!?/br> “不用,小姨你敢做飯我娘也不敢吃,我會做”,她大哥二哥已經(jīng)把鯽魚給去鱗破肚了,紅果直接下鍋煎,兩面焦黃了加水加姜小火燉,許妍站一旁直愣愣地看十來歲的小姑娘灶前灶后的忙活,心底感嘆:“我要是生個女兒可千萬別隨了我的廚藝,會吃卻不會做,想吃樣好菜也只能想想,買到好東西也得給糟蹋了” 此時難免想到屠大牛,許妍一直提著的心緊了緊。 本來想忽悠大外甥陪她亂轉,轉到后山村去偶遇屠大牛來著,但現(xiàn)在他們家里不定啥時候就來人了,也不能在人家忙亂的時候還添亂。 果然,飯后他們陳家的嬸子、嫂子就帶著雞蛋來探望剛生產(chǎn)的產(chǎn)婦了,許妍待在這兒也幫不上忙,還得陪這不認識的人嘮嗑,還有那八卦的想探聽自己的情況,她就不耐煩的想走了。 趁著這波人走了,許妍就給她姐說:“你這兒也騰得開手了,我也幫不了啥忙,還耽誤你休息,我先走了啊?!?/br> “不住幾天?” “我明天就要去黃家教孩子認字,住不了,等我有空了再來看你?!?/br> 許妧本想說吃了晚飯再走,但那要讓自己男人大晚上的去送meimei,覺得不妥當,也就順著話說:“行,你有空就來,離鎮(zhèn)上也不遠。” 許妍走出村了回頭看看,想自己去后山村吧覺得不矜持,不去心里又爬爪子,走出一段路了看四周沒人,她終于還是偷偷摸摸的繞小路去了后山村。 手里繞著草藤,一截一截的給扯斷,咬牙切齒道:“屠大牛,你個混蛋玩意兒?!?/br> 緊趕慢趕,繞過兩個村就看到了后山村,運氣好,不知道怎么繞的,直接走到村尾了,最顯眼的就是青磚瓦房和磚墻后面的堆糞坑,一看就是養(yǎng)豬的人家。 很安靜的環(huán)境,站在房子后面還聽得到豬哼哼聲,太過平和,不像是家中出了啥事的樣子。 許妍走了這么久的路,與太陽比速度,早就累的心火旺盛,現(xiàn)在心里猜測的更多是那狗男人還是不定性,什么安全可靠都是自己幻想的,一時間心里覺得又酸又脹,再也邁不開腿往前去敲門,不想去探究了,想回去。這豬糞太惡心人了,跟那狗男人一樣惡心,臭味熏的人眼睛發(fā)澀。 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恍惚中好像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許妍冷靜了許多,低頭看到腳上被青草汁染黑的粉色繡鞋,決定敲開門當面問一問,也算給自己的鞋子一個交代。 ▍作者有話說: 高考生加油,不要對答案,不要被別人或好或壞的情緒影響。晚安。 第二十章 看中年女人挑著擔子走遠了,許妍才左瞅又瞄的去敲門,而門并沒有從里面栓上,她怕被人看到來敲男人家的門,索性把門推開走了進去又給關上。與大門正對著的就是灶屋和一間關著門的小屋,右手邊是一排敞棚,里面放置的有木板車和耕田犁地的工具,最靠近墻邊的是用竹片和稻草搭的雞窩,那左手邊的這排屋子應該就是人睡的了。 側耳聽了一下,也沒聽到有人說話,只有三只紅毛公雞昂首挺胸的在院子里瞎轉,還時不時的瞟自己兩眼。不用試探,曾被公雞飛起來啄過臉的人只要跟公雞一對上視線,這公雞啥德行一眼就知道。 煩死了,人好斗,養(yǎng)的雞都不是好東西,這村里啄人的雞都被他給買回來了? 手上連根棍子都沒有,這院子掃的是真干凈,瞅了半天也沒看到石頭磚塊啥的,許妍靠在墻邊不敢動,看那該死的公雞竟然在往自己這邊走,嚇的開口喊人:“屠大牛?屠老叔?有人在家嗎?我來問豬崽?!?/br> “屠大牛,我買豬崽,有沒有?”許妍扯著嗓子又喊一遍,這聲音,人睡死過去了也能驚醒。 屠大牛在后院牛棚里,聽到聲音覺得耳熟,但聽到說的話就把那熟悉感給忽略了,還咕叨一句:“哪個傻逼跑養(yǎng)豬的這兒來買豬崽?又是個沒腦子的。” 垮著臉聳著膀子往前院一走,我哩個娘哎,我沒眼花吧?這是我婆娘來了??! 喜笑顏開地大步迎上去,“哎呦,今早喜鵲喳喳叫,原來是在報喜啊,下次我可不嫌它們吵了”,說著半摟住許妍的肩膀,“快,屋里坐?!?/br> 許妍看他神清氣爽的走過來,就知道他屁事沒有,頓時氣的火冒三丈高,誰跟你屋里坐?老娘是瞎了心了來擔心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她扭著身子躲開他,還不解氣的使勁推他一把,呵斥他:“滾,少給我毛手毛腳的,我就是來看你死沒死,看你沒死我就回去了,以后也不用來往了,呸,狗王八?!?/br> 說著轉身就去開門,屠大牛被罵的狗血淋頭,下意識的還知道這要是讓人走了那可真就玩完了,也顧不上扭疼的膀子,大步走上去把門給抵死了,“別忙著走啊,看你火還這么大,肯定沒罵過癮,你繼續(xù)罵,我當聽不見,你解氣了再給我說說為啥罵我。” 屠老漢聽著動靜,豬草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跑了過來,剛進前院就聽到這話,再打眼一看,咦,孽障啊!這是人說的話?他苦著臉一副沒眼看的樣子退了回去,但又怕這都上門的兒媳婦再被憨兒子給氣走了,又不敢走遠了,索性把豬草靠墻一放,一屁股墩在墻根聽墻角,時刻準備著出去救場。 許妍被他這副無賴樣子給氣的只想扇自己兩巴掌,不長記性、瞎cao心,怎么就眼瞎心軟瞧上了他?深吸兩口氣,直直地盯著他道:“讓開,放我出去。” 屠大??此辉侔l(fā)惱,板著臉說話太唬人了,心里亂糟糟的,也不敢?;ㄇ涣耍种ぷ诱f:“不可能,話還沒說清楚你走不了?!?/br> “有什么說不說清楚的,就是怕你之前晚上回來出了事我良心不安,所以來看看,現(xiàn)在看你好好的我就能放心的回去了?!?/br> 屠大牛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心里鼓脹脹的,又酸又甜的,低頭看到她那臟污的只有鞋口還看得出顏色的繡鞋,這是走了多少路???只覺得自己混蛋,想摸摸她的頭,挨了一巴掌反而笑了笑還是摸了過去,“是我混蛋,沒給你報信,讓你擔心了?!?/br> 往日都是粗聲粗氣的說“你少cao心,我用的著你擔心?”用不耐煩的話來代替煽情帶來的別扭,但現(xiàn)在這句話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了口,也沒覺得扎嘴。 “噢,我要走了,一會兒太陽該下山了”,許妍沒接腔,想扯過他去開門,屠大牛不讓,還用一只手去拉著她,不許她去扯門。 許妍直接破功了,說不通拉不動,提腳就去踹他,扯著他衣服往里拉,剛使勁就聽到身后扇翅膀的聲音,回頭一看,離的最近的那只公雞已經(jīng)惡狠狠的撲過來啄她了。 許妍那個氣啊,都來欺負我,狗男人我打不過,還怕你個死雞崽子了?也不找棍子了,赤手空拳的上去一把就捏住了蹬爪子的公雞,往地上一砸,它就咯咯咯的躺地上起不來了。 許妍手里沾的還有一把雞絨毛,兇神惡煞的把另外兩只紅眼公雞給鎮(zhèn)住了,怏怏的收了翅膀繞彎跑了。 屠大牛還沒來得及動作,這人已經(jīng)把村中雞王給收拾了,終于見識了發(fā)怒中女人的厲害,看她又轉過來打算跟門較勁,也知道在門口糾纏是不得行的。索性一把夾起她往屋里跑,任憑她亂踹亂錘,進屋給按在凳子上了再示弱賣苦,捂著聳拉的膀子嘶哈,“你聽我說,我不是不用心,真遇上事了,我那晚回來碰到一頭發(fā)狂的牛犢子,一下子把牛車給我掀翻到溝里去了,我這整個膀子都給拉傷了,前兩天還腫的衣服都穿不上,吶,你看,今天還是腫的?!?/br> 許妍抬眼望去,這才看到那腫的把袖子撐的沒有褶皺的左臂,他把袖子挽起一截,她看到肘關節(jié)往下都是紫淤血。反轉太快,她不免為剛剛的又罵又打的行為感到羞惱,但還是硬著嘴巴說:“活該,我進門你給說清楚不就行了,挨罵挨打都是你自找的?!?/br> “……” 屠大牛第一次見識了女人的不講理,但心里還是甜滋滋的,不住點頭,“自找的我也高興,沒這茬兒咋知道你心里在意我?” 這是剛得了好臉又開始口花花了。 屠老漢聽屋里不再打口水仗了,貓著腰去院子里撿起還在喘氣的公雞,拿到后院用剁豬草的刀給抹了脖子,“你說你個不長眼睛的,碰到硬茬子了吧?!?/br> 雞都上菜板了,沒留住客,那兔崽子瘸著一只手還把人家姑娘給送走了,這還是他聽著沒聲了,悄摸的去聽墻角才發(fā)現(xiàn)前院沒人了。 氣的飯都沒給他兒子留,兔崽子,老子活生生的人堂前屋后地忙活,還為你提著心捏把汗,你個狗東西都忘了家里還有個爹了。 許妍沿著來時的小路出了村子,就看到屠大牛趕著牛車在路邊等著,她哼了一聲爬上車,“快走,別又天黑了往回趕,再遇個牛犢子來掀車,你胳膊算是徹底好不了了?!?/br> 屠大牛就不是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他還沾沾自喜道:“真要再遇上牛犢子,那我可天天晚上走夜路了,也不養(yǎng)豬了,撿牛就能發(fā)家。” 她這才知道,那晚車翻到溝里了,天黑他沒反應過來,胳膊撞車轅上了。也沒啥大事,但他混不咧的天不怕地不怕,把自家牛甩在溝邊,起身去追掀他車的牛犢子,不知道跑了多遠才死拉硬拽的把牛犢子給扯了回來,又把板車給推上來,趕著兩頭牛往回走,碰上了出來找他的屠老漢。 “也就是說,你那晚撿了頭牛,除了你跟你爹沒人知道?” “對,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你,可得保密啊?!?/br> 許妍嘖嘖稱奇,一頭牛犢比兩頭肥豬價還高,這都什么運氣啊?人莽財旺? “大晚上的你就不怕?”許妍問。 “這有什么怕的?這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家,還能跑丟了?” “牛啊,這金貴的東西哪能沒主,你追牛再追人家老窩里去了,估摸著還得把人賠上,你出事了都沒人知道”,許妍想到這種可能手心就發(fā)汗。 前面趕車的男人笑她,“你那小腦瓜都在琢磨啥,都是鄉(xiāng)下種地的,誰有那莽勁兒去干這不要命的事?都有家有口的。再說了,真到那一步,我打不過還不能跑了?這草深樹茂的,隨便往哪兒一鉆,黑乎乎的誰找得到我。” 許妍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話本子給影響了,哪怕屠大牛這樣說了她還是覺得晚上不安全,但也沒反駁他,他是個在外混慣的人,聽說以前還跟人打賭在大晚上去墳堆過夜。 而就是這種與她不同的經(jīng)歷和處事態(tài)度才吸引了她,沒人想過一成不變的生活,年少時也曾幻想過肆無忌憚的生活,想上蹦下跳的撒歡,想呼朋喚友的游玩…… 到了鎮(zhèn)上許妍讓他停車,“我從這兒下吧,你也拐彎回去,省時間,天黑趕路還是不安全?!?/br> 屠大牛沒聽,還在空中甩了一鞭子,讓牛走快一點,“我不怕天黑,晚上白天對牛沒啥區(qū)別,它能看清路”,他頓了頓,“你不讓我送你到家門口,是不是想反悔了?” 許妍沒說話。 屠大牛心里咯噔一聲,回頭望了她一眼,可憐巴巴的說:“我沒有跟女人相處過,很多事都想不到,像這次我出事后沒給你說,一是我膀子腫的出不了門,二是不想讓你煩心”,最后聲音越來越低,“而且我以為你不關心我,畢竟你是我厚著臉皮纏來的?!?/br> 哪怕車輪滾滾,摻合著風聲,許妍也聽清了他的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一直到家門口,許妍關門的時候看到了聳著膀子蜷著腿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男人,終于松口:“沒后悔,你繼續(xù)表現(xiàn)?!?/br> 屠大牛聽了眉開眼笑,許妍背靠著門也笑了。 ▍作者有話說: 屠大牛:關鍵時候我還挺能叭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