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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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那肯定是平泉方向了! 紀棠第一時間想到皇帝,后脊忽一陣寒意直竄天靈蓋,她一個激靈,立即高喝:“陳達,劉元,去!趕緊的,你們快去??!馬上快馬追上柴武毅部,告知此訊??!” “原定的訊兵都去?。 ?/br> 紀棠急聲:“去告訴阿徵,原定支援柴國公的分兵,馬上就動身?。 ?/br> 陳達劉元立馬就動身了。 可誰料,他們親自打馬急趕過去后,卻帶回來一個讓人大驚失色的消息! “柴國公不見了??!” 劉元急聲道:“我們跟著追上去,追了一路,國公所率中軍卻不在原定進軍路上!” 陳達他們搶在戚時平大軍前頭追了上去,快馬追了快一百里的路,將將要到平泉了,找到了柴武毅的三支分兵,不見了兩支,其中包括柴武毅所在第四路! 路上他們已經(jīng)察不妥,急忙分散多股尋找,甚至察覺了顏遂所率的搶攻平泉一路分兵,卻還是沒找到柴武毅,陳達大駭,急急叫劉元回來報訊,他自己還在那邊找。 “怎么會這樣?!” 紀棠剛打馬艱難穿越戰(zhàn)場趕到中軍那邊,就聽到這個噩耗,趙徵和紀棠幾乎是馬上就想到這事的關(guān)竅:“不好,司南!” 陌生之地行軍,靠的是太陽星月和司南,其中后者至關(guān)重要。 也不知是不是滾滾硝煙會感染的天地,每逢大戰(zhàn)很多時候會遇上陰天,這次也是,盛夏正積著雨,連日來陰了四五天,厚厚的云層積聚,日光月影一絲都不見。 那就全看司南了。 假若司南出來問題,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 柴武毅和鐘離孤這一回,卻當真陷入了絕境。 且說柴武毅。 他這趟是去偷襲,故兵分五路,急搶在皇帝那邊奔向平泉,二萬柴家軍精銳跟著司南急行軍一夜,至天明后的辰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了! 柴武毅率部沿著河水疾奔,嘩啦啦洺水湍急奔涌,他跨在馬上,原本是巡脧步兵情況,余光無意瞥見不遠處的河水,心卻無端一突! ——洺水是自南往北的走向,而眼前擦肩的這條河流,不但水偏清且湍急,和他戰(zhàn)前了解的洺水有點點對不上,且最重要的,這水流是左往右的! 柴武毅左手邊是北,而右手邊是南。 天空烏云越積越厚,悶悶壓下來,酷暑時節(jié),所有人包括馬都大汗淋漓,柴武毅頓了一下,慢慢轉(zhuǎn)過身來。 他驅(qū)馬行至分兵最前方,不遠,也就百來丈,最前方牢牢護住司南盤的,是他的嫡親的堂侄兒柴信。 柴武毅策馬過來,柴信無意間回了回頭,才發(fā)現(xiàn)了他,柴信吃了一驚:“叔父,您……” 在看清身后的人是柴武毅那一刻,他瞳仁急劇一縮! “把司南盤給我?!?/br> 柴信僵住,身側(cè)的堂兄弟柴遣和族弟柴鳴見他不動,有些詫異,柴信眼睫顫了顫,不得不慢慢將司南盤托起遞上去。 軍中司南盤不算少,單單他們一路分兵就有三個,柴武毅把其中一個交到堂侄兒手里,就是以防萬一。 可他接過司南盤一翻,卻見盤底中部縫隙一側(cè),正牢牢卡著一塊磁石。 “鏘”一聲銳鳴! 柴武毅勃然大怒!把司南一擲,銀光一閃,他閃電般抽出佩劍,“咔嚓”一聲,頸脖熱血噴涌,柴武毅一句辯解都不聽,直接把柴信劈了。 “豎子爾敢?。?!” 柴武毅怒不可遏,然頭顱一滾落地,他眼尖,卻落在對方一直被領(lǐng)子遮擋的左頸下側(cè)。 他立即跳下馬,俯身定睛一看,肌光rou滑,真的沒有! “他不是柴信!” 柴信剛出生的時候,柴武毅抱過他,他清晰地記得,柴信左頸下側(cè)有一顆紅痣,當時他父親還道,幸好沒長在中間,不然是就成鎖喉痣了。 柴武毅在外征戰(zhàn)多年,柴信小時候模樣他已經(jīng)模糊,他只記得他剛來到西北他麾下時的樣子。而那么湊巧,這么些年,柴信總因為各種各種的原因沒回過樂京。 柴武毅慢慢直起身,他突然明白,呂祖是怎么回事了? “父親,怎么了?” “我們中計了?!?/br> 柴武毅立即叫停急行軍的整支分兵,和打馬急趕上來的柴顯一起勒馬環(huán)視四周。 三個司南盤有兩個出了問題,另兩個的看守兵丁驚慌失措,也不知怎么回事,緊急查問,最后證據(jù)指向?qū)④婈愒?,柴武毅拔劍殺了陳元?/br> 最后一個司南盤抽了磁石,司南針彈了彈,指向右側(cè)。 柴武毅父子不敢輕信,柴顯道:“父親,前頭這條應(yīng)該是磐水。” 磐水連同大江,不過由于途徑一路的山野密林人蹤甚少,所以它會較洺水等幾條河流要稍清澈一些。 他們這是被引入山區(qū)了,而且是直沖南梁駐重兵的一線奔去。 判斷司南沒錯,柴武毅立即掉頭,同時遣出多路訊兵及沒問題的柴氏子弟,去緊急尋找另外四路分兵。 柴顯面沉如水,他看父親緊緊抿著的唇角,柴武毅道:“皇帝必有后著!” 平泉是只怕是懸了,而柴武毅現(xiàn)今的第一要務(wù),他要立即把四支分兵十萬柴家軍收攏回來! 柴武毅率軍狂奔數(shù)十里,前方風吹來,卻隱隱有血腥氣,他率兵沖上去,只見凌亂一片尸體倒伏一地,其中很多竟是柴家軍軍服,他們立即翻身下馬,找到一名重傷員扶起,后者斷斷續(xù)續(xù)道,他們不知為何,突然遭遇了南梁伏兵。 這是柴武毅心腹將領(lǐng)鴻祺率領(lǐng)的第三路分兵。 也是司南出問題了,不然他們跑不到這邊來。也不知鴻祺現(xiàn)在怎么了?但聽問了好幾個傷兵,情況不大妙。 柴武毅立即抽出長劍,指向鴻祺部撤退的方向:“快,追上去!” 盡快追上去,盡快匯合! 這次突襲得取消了,得盡快把十萬柴家軍重新五合一! 柴武毅又驚又怒,驚怒皇帝多年前就對柴氏子弟動手,驚怒皇帝對南梁的滲透竟然這么深。 “快走!” “不然來不及了!” 柴武毅生死擦肩無數(shù)次,這種危機蟄伏的緊張時刻,他直覺異常敏銳,他有預(yù)感如果不更快一些,就來不及了! 可柴武毅也絕不可能拋下鴻祺的,等他急趕過去找到鴻祺,二軍合一為一,卻已經(jīng)晚了! 鴻祺急忙跪地正要匯稟司南問題,忽他一頓:“……什么聲音?!” 隱隱地皮震顫,仿佛萬馬奔騰的聲浪,若有似無,如悶雷般往自四方八面往這邊急推! 自柴武毅往下的柴顯鴻祺所有人,臉色猝變! 這聲勢,起碼十萬大軍,而他們,僅僅只有三萬多人。 …… 皇帝另一名南梁暗線侯萬鈞,比戚時平還要厲害,侯萬鈞不但有七萬親部,且他還是南梁皇后親弟,他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成功拓得監(jiān)軍之印。 監(jiān)軍之印不同虎符,想令南梁七十萬大軍跟他降魏當然不可能,做出些不符合邏輯的假軍令其余將軍也不是傻子。 換而言之,只要邏輯沒有出現(xiàn)漏洞,這一次性的假軍令還是可以cao作的。 侯萬鈞用印召出駐于平泉、桐陰關(guān)和沮陽三地按原定計劃留守的十五萬大軍中的三分之二,即十萬,加上他和戚時平加起來的十二萬大軍,總計二十二大軍,兵分兩路,直撲柴武毅和鐘離孤。 “算算時辰,該開始了!” 皇帝橫刀立馬,暗金色的鎧甲血跡斑斑,他眉目猶帶殺氣,側(cè)頭望向東邊。 二十二萬的梁軍,將留三四萬用于攔截可能存在的較近的分兵,以防壞事。 至于其余的,每一邊將近十萬精銳,將會將柴武毅和鐘離孤逼進會原東、丘留山這兩處絕地,將其絞殺! 侯萬鈞戚時平率十二萬大軍投于他。 而被引出大半守軍的平泉、桐陰關(guān)一線空虛,顏遂趙成奇已率軍過去了,南梁的西大門也將歸他。 另外的,等趙徵解決張瓊山,柴武毅鐘離孤也該死絕了。 一箭,三雕。 皇帝冷冷一笑,一個黃毛小子,安敢奪取他的勝利果實,簡直找死! 解決了柴武毅鐘離孤,下一個就輪到他的! …… 千鈞一發(fā),形勢倏被逆轉(zhuǎn)! 沈鑒云厲喝:“殿下,盡快擊潰張瓊山??!” 不管要干什么,駭然什么,眼下都得先解決張瓊山,不然的話連他們這邊都要糟! 但趙徵比皇帝預(yù)計中要更厲害一些,他厲喝暴怒,悍然進軍,抓住張瓊山部驚慌那一瞬,死死壓上去! 他傳令,斬首二十,連升三級;斬首一百,拜中郎將;斬首愈二百者,賞千金封爵! 登時全軍士氣大振,趙徵悍然沖鋒在第一線,一柄湛金長刀,殺得血腥噴濺斷臂殘肢,身邊真空一大片! 同樣勇悍的還有大急的柴興鐘離穎栗泉薛志山等等人,一同不顧生死的大殺猛殺,很快殺得張瓊山部大潰,逼得后者不得不收攏剩下的殘兵,往后急遁! 趙徵沒有追。 這本來是個乘勝追擊全殲敵軍的好時機,趙徵卻毫不猶豫放棄了,一身血紅滴滴答答,他甚至把原來要攻占的會原都拋在一邊去。 僅僅花了一個多時辰,就結(jié)束了這場交戰(zhàn)人數(shù)超過二十萬異常激烈的大戰(zhàn)。 趙徵喘息著,沈鑒云急急打馬上來,素來風度翩翩不疾不徐的沈鑒云,此刻也難掩急色:“只來得及去一邊了!” 大戰(zhàn)激烈,而哨兵不斷,且陳達他們也進一步探得事態(tài)發(fā)展并緊急傳回來了。 一個時辰前,柴武毅鐘離孤率麾下兩萬人和三萬多人,分別被南梁十萬大軍包圍,血戰(zhàn)急退,被逼至地形極其險要的會原東和丘留山! 而這兩處地方并不近,足足一百余里開外,步兵急行軍趕到至起碼得大半天。 而這等敵眾我寡深陷絕境的情況下,柴武毅和鐘離孤是絕無可能支撐這么久的。 趙徵要援,一個時辰內(nèi)必須趕到。 趙徵如今麾下一萬八千騎兵,其中一萬現(xiàn)正跟在他身邊。而結(jié)合距離敵軍兵力等等方面的因素,這一萬騎兵只夠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