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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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宸生性謹慎,哪怕在場的都是心腹,該不露的他半句都不會露,聞言還面露不悅:“趙虔欺我甚也!” 楊伯平信了,他松了一口氣,笑道:“那好極?!?/br> 不然到底是個隱患,不是就好。 “好了,天色也晚了?!?/br> 說得差不多了,趙宸就把諸人都打發(fā)回去休息:“好好休整,南征一戰(zhàn),我等當再建功勛!” 楊伯平極贊同:“說得不錯!” “殿下占長,又是貴妃所出,自當多建戰(zhàn)功?!?/br> 這樣的話,他日平定天下,皇帝即便要建儲,要傳位,就肯定不會越過趙宸的。 趙宸眉目一派凌然:“孟功說得正是!” 于是眾人就回去了,趙宸這才站了起身。 他意氣風發(fā)。 趙宸把玩了紙陣片刻,挑了挑眉。 其實對于剛才與楊博平最后的一番對話,有關建功立儲,趙宸心里其實并不是真那么想的。 趙宸的展望,其實最好是皇帝和趙宸同歸于盡。 如今皇帝諸子,唯有他勢力大成,現(xiàn)今已勝過趙虔許多了,只要繼續(xù)保持住可以了,皇帝一旦駕崩,他又最年長,繼位的必定是他。 反而如果天下大定,皇帝除去趙徵穩(wěn)住了,他反而會失去優(yōu)勢,很容易又被趙虔甚至趙灝趕上來。 所以啊,最好是皇帝和趙徵兩敗俱傷吧,再不然,趙徵死皇帝重傷也是可以的。 當然,展望歸展望,趙宸可并不打算再摻和進皇帝和趙徵之間了,被馮塬坑過一次已經(jīng)讓他憋屈得不行,這種事絕不能再發(fā)生第二次! 他現(xiàn)在勢力已成,再摻和進去可就要上一次還要更危險的。 虧本投資趙宸當然不干。 他琢磨良久,哼笑一聲,那馮塬倒是夠狂傲不可一世的,現(xiàn)在還不是躺棺材里? 敢戲耍蔑視他?找死! 趙宸心情大好,晚膳過后,還去大花園走動一番。他臨出門前特地吩咐徐慎不必跟了,早些回去休息,徐慎前些日子跟著他也累得夠嗆,讓副統(tǒng)領李武早些上值就是。 春日繁花,姹紫嫣紅,有晚開的夜來香,他駐足好生欣賞一番,正要去新收用的姬女處歇息,誰知一抬步,花溪對面的植墻后竟骨碌碌地滾春一個拇指大小的圓溜溜小東西出來。 趙宸:“……” …… 這個東西當然是紀棠扔出來的。 趙宸身邊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 就譬如趙徵,趙徵身邊守衛(wèi)森嚴,除了親衛(wèi)營還有暗部,一明一暗兩重保護可謂密不透風,暗殺是不可能出現(xiàn)的。 趙宸也同理,想悄悄潛到他身邊去拍他的肩,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讓他自己過來咯。 紀棠早有準備。 她在行李里頭翻了好一陣子,最后找出了一個景泰藍的掌盤小球出來。 這玩意沒啥特別的,唯一就是和她當初殺馮塬那柄匕首的匕柄有點像。 紀棠蹲了小半個晚上,蹲得腳都麻了,這家伙終于出了書房,她找準機會,叫趙徵拿著小球輕輕一滾,他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動聲色,卻剛好落在趙宸的視野內(nèi)。 趙宸一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大好心情頃刻不翼而飛,他咬牙思索半晌,最后還是腳下一轉去了花園最邊的一個小亭里面,把近衛(wèi)都攆退十來丈,讓他們處于一旦發(fā)生意外能飛速上前拱衛(wèi),而又看不見半邊亭子聽不到這邊說話的位置上。 果然,他坐了沒一會兒,茂盛黝黑的花木微微搖晃,緊接著里面鉆出一個黑影來。 紀棠非常機靈,就站在高大的花樹從的陰影里,讓外面的人一點看不到她,她笑嘻嘻的,壓低聲音:“寧王殿下,好久不見啊!” 趙宸冷冷一笑:“不知死活。” 一旦驚動皇帝讓他知悉紀棠獨身過來,她是死定了。 “誒誒,寧王殿下此言差矣,你可不會出賣我的呀!” 紀棠一點不帶怕的,她也不廢話:“實不相瞞,這次過來是想讓寧王殿下給幫個忙的。” “李孝儼你知道嗎?” 紀棠笑嘻嘻:“還請寧王殿下幫忙安排一下?!?/br> 趙宸皺了皺眉,很快他就明白了紀棠的意思,神色一厲:“你們要……”殺李孝儼?! 他一驚,又怒極反笑:“姓紀的,你真是不知所謂!” 他豈有幫忙牽線搭橋好讓對方殺死李孝儼的道理,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他這是茅房點燈籠,找死?。?/br> 趙宸面色猝變,一動正要站起身,卻見紀棠看著他笑,唇角翹起的弧度都不帶變的,他心里恨得切齒,果然,紀棠笑嘻嘻繼續(xù)說:“你別走啊,去哪呢?你想想辦法嘛?!?/br> 趙宸這半月過得可算滋潤了,可見他把馮塬的死給撇出去了,在沒有第三方證人的情況下,趙宸確實沒能證死他。 可是她有??! 項青。 根據(jù)她這段時間來吩咐暗部著意觀察的結果,趙宸應是沒能把項青認出來的。畢竟當初太黑了,一閃而過,而項青蒙了臉還把鎧甲上有辨識度的東西都撕下來了。 紀棠當然不可能把項青供出來,但這不妨礙她威脅趙宸呀。 一旦被皇帝知曉,這未必需要證據(jù)的,只要皇帝心里相信就可以了,趙宸就立馬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苦心經(jīng)營前功盡棄不說,甚至還連打回原點都不能夠了。 兩人對視良久,紀棠笑著聳聳肩,趙宸臉色鐵青,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冷冷道:“你也太高看我了?!?/br> 他怎么可能安排得到人接近李孝儼! 紀棠卻笑了兩聲,意味深長瞅了他一眼:“你可以的?!?/br> 趙宸這人擅鉆營,心眼多得像篩子一樣,她就不信他沒往皇帝的親軍放眼線?;实圻@些年往李孝儼那邊放了多少人紀棠不知道,但趙宸可是個從小就有成年思維的人,她就不信對方?jīng)]有設法搭個順風車! 要是知道他可是個慣愛廣撒網(wǎng)以備不時之需的人。 現(xiàn)在臨時,趙徵想往李孝儼身邊放人根本不可能了,否則紀棠也不會打趙宸的主意。 點到即止,紀棠沒有再說了,欣賞了趙宸驟然大變的臉色半晌,她笑吟吟拱拱手:“接下來的,就麻煩寧王殿下了?!?/br> 爽,說來一刀捅了他都便宜他了,看趙宸臉色陰沉的像要滴出水來簡直不要太痛快。 紀棠身心舒暢,一矮身鉆回花叢里頭。 黑魆魆的茂盛花木隨風微微晃了一下,很快就不見了。 趙宸簡直恨得咬碎牙關,但馮塬之死如同絞刀架在他的咽喉,他恨得不行,恨那個突然殺出來的男人,不然他下一瞬就殺死了紀棠,永除后患了! 溜進花叢的紀棠和趙徵對視一眼,她一笑,兩人心里明白得很,搞定。 事情已經(jīng)成了,還不走等什么? 趙徵伸手,兩個人的手握在,快速在花叢內(nèi)飛奔,很快奔到盡頭,一閃,就閃進磚墻之后了。 …… 趙徵紀棠此行目標達成非常圓滿,卻不想在走的時候出了點岔子。 不過這個岔子卻是他們引起的。 趙宸去花園活動一番,臨出門前體恤心腹徐慎,讓徐慎提前下值回去好生休息一番。 徐慎回去后,卻并沒有休息。 熱騰騰的水抬上來倒進浴桶,他卸了甲,一身簇新的雪白里衣,這個趙宸信重多年并委以親衛(wèi)營首領一職的鐵桿心腹,卻從發(fā)簪抽出一支炭筆,而后飛快在紙上寫下一句話:“寧王與心腹私下言時,亦道,馮相并非其殺害?!?/br> 裁下,將紙條團成一團,用蠟團成團。 徐慎把蠟團交給在身邊等待的手下,這名手下今夜當值,他捏緊蠟丸,快速出了徐慎所居的主院后排房。 避開人,七繞八繞,沿著后廊拐進小巷,誰知前方花墻一動,兩條黑影突兀閃出。 這兩撥輕身功夫極佳落地無聲也剛好同樣見不得人的人,就這么恰恰好撞到了一起! 雙方速度都極快,倏地一側身避開,手臂撞了一下,那手下后肘“啪”一聲撞在廊柱上,剛好撞到xue位,他整條小臂一酸麻,手一松,“啪”一顆蠟丸落地。 那人大驚,飛速俯身撿起。 雙方瞬間彈開,趙徵一發(fā)現(xiàn)有人已急速倒退掠會花墻后。 那人迅速撿起蠟丸,也飛快沖進花墻另一邊。 因為后面有軍靴聲! 沓沓沓沓又沉又急,一個匆匆披衣的青年將領疾步趕至,銳利的目光橫掃,很快就落在兩處被踩折的青草痕跡上。 他目光陡然一厲,當即倏地看向花墻:“什么人?!” 此人厲喝一聲,當即驚起附近巡邏衛(wèi)隊,沓沓沓急促的腳步聲飛奔而至! 紀棠:……真是倒霉催的。 這么一來,原定好接應他們的暗線就被打亂了。 趙徵掉頭,急掠到花叢盡頭,拉著紀棠一翻,越過院墻,沿著漆黑的小巷疾奔而去。 后面火光大亮,馬上就開始了搜索。 紀棠認得那個披衣而來的青年將領,是趙宸的親衛(wèi)統(tǒng)領,好像叫徐慎來著。 徐慎地位高,所以搜索的也十分迅速有力,衛(wèi)隊飛快就沖過來了。 紀棠“嘖”了聲。 怕到不怕的,這是寧王府,趙宸肯定會給打配合的,就是有點麻煩。 他們眼下還得躲一躲先。 兩人奔到小巷盡頭,翻墻過去卻是大花園,空曠無法隱蔽,趙徵索性拉著紀棠往另一邊的小門一鉆,鉆進屋內(nèi)。 這是個低等仆役住的屋子,不過已經(jīng)成了雜物間了,亂糟糟塵撲撲的東西,不過閃身進去后趙徵發(fā)現(xiàn)還有個后窗,他推開一看,后面磚墻青苔滿布有潮濕,露天的,卻是個剛好能容兩三個站立的縫隙。 得,進去等一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