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有難同當之后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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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不能輸! 他必須贏! 她的名字在唇齒間輾過,趙徵心道,阿棠,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會讓她一直這么開心笑下去。 第45章 既然這么高興,作為主人家的沈鑒云自然命童子備足酒菜,款待眾人。 沈鑒云請趙徵上座,趙徵當然不急這個的,兩人退讓一番,最后一左一右坐了上首。 紀棠端杯盞里的酒水仔細欣賞一番,嘖嘖稱奇。這是沈鑒云自釀的桃花酒,取材就在門前屋后這些老桃株,釀得十分漂亮,舒展的桃花瓣就像剛揪下來似的,酒水泛著淡淡的紅色,裝在白瓷杯里,漂亮得簡直像一件藝術作品。 “鑒云兄,這酒真好看,可以說色香味俱全了,怎么釀的???” 她原本叫沈鑒云沈先生,沈鑒云說不必這般客氣,既然是這樣,紀棠也就真不客氣了,直接和人稱兄道弟上了。 嘖嘖,沈鑒云真的很帥啊,瀟灑飄逸,和趙徵是完全不一樣的帥。 多了一個大帥哥,估計以后加班也能輕快一些,畢竟帥哥賞心悅目嘛。 紀棠心里嘿嘿兩聲。 沈鑒云微微一笑:“不過閑暇興起之事,粗陋得很,當不起這般夸獎啊?!?/br> 他將釀造法子隨口道來,卻甚有講究,連埋壇挖坑的深度居然都有要求。 太精致了。 紀棠把杯子放下,還是算了吧,這些都是只適合遠觀的東西。 趙徵卻說:“你喜歡,回府教人多釀一些。” 反正酒不怕陳。 “到那時再說吧,”紀棠聳聳肩,“離桃花開還早著呢?!?/br> “說不定到時早忘啦!” 畢竟她也不好酒。 她說得隨意得緊,趙徵卻道:“這有何難,把話吩咐下去就是了,還用你記著不成?” “行吧行吧?!彪S你吧,反正王府不缺人也不缺這點釀酒錢。 趙徵不管神態(tài)語言和微表情都顯示對紀棠的極重視,沈鑒云看在眼里,他往紀棠那邊看了眼,其余人習以為常他也盡收眼底,他心里多少有些底。 這么漂亮的桃花酒,可惜在座武漢居多,不大懂得品鑒,牛嚼牡丹吹幾大壇子,讓紀棠直說可惜,笑嘻嘻給打趣了一番。 大家你來我往,氣氛挺熱烈的,一場小宴下來,眾人和沈鑒云也初步熟悉起來,等差不多到尾聲的時候,話題聊到密州,紀棠趁機就說:“我們還是盡快啟程比較好。” 別忘了還有一個趙宸??! 蘭奚既指了方向,花點時間,還能摸過來的。 更重要的是,人家也不是傻子,一旦時間落后了也猜測得八九不離十了,和這自私鬼搶東西贏了,對方能愿意眼睜睜看著你帶走? 八成會給段天佑通風報信。 我得不到,你們也甭想得要,倘若能一舉解決趙徵,那是更好不過。 “我們有個仇家,也跟著進了山。若是被段天佑知道阿徵在話,怕是會生些波折。” “陂州城到谷縣急行軍一天可至,六百里加急的話,當天就到了?!?/br> 紀棠說:“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動身會比較好。” 她說得委婉又含蓄,但其實他們說走就能走,要收拾行李的就沈鑒云一個,時間這么緊,她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但這話趙徵說不合適,那就只能她開口了。 她笑吟吟的,帶些歉意,不過想來沈鑒云既應下了,肯定不會嫌這個的。 果然,沈鑒云將酒盞放在長案上,笑道:“既然如此,今日動身便是?!?/br> …… 沈鑒云大約心里有些數的,方才已叫了童子進去略作收拾,小宴結束,當天午后,一行人就下了云霧峰。 “阿徵,咱們往哪邊走呀?” 下了山后,紀棠問趙徵。 趙徵正與沈鑒云并行,時不時說上兩句,因著山間小徑寬度有限,紀棠就走到他面前去了。她踏著石頭往下輕躍,背影輕盈又活潑,走到山下,在一塊大石頭上剎住腳步,回頭問趙徵。 笑盈盈的,那雙標志性的清亮大眼一如既往彎彎的。 趙徵心性早歷練出來了,先前激昂情緒很快平息,表面最關注身畔的沈鑒云,但實際大半注意力又回到了紀棠身上。 見她問,他忙緊走兩步,回到她身邊,“這……” 他略略沉吟。 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么穿山而過直奔谷水,要么先出栗縣大路然后繞一圈過去。 他們是必要去谷水的,一來水路最快而他們有備船,二來還和柴興他們約在十里坡呢。 原本他們是打算走大路繞谷縣的,畢竟得將就沈鑒云。但下山走得這么一段后,卻發(fā)現沈鑒云看著大袖飄飄,實質卻并非一點武力都無的,他微笑晏晏,山中行走自若,也不是必得特地遷就他繞大路走的。 沈鑒云撫了撫衣袖,笑道:“沈某人久居山野,山中行走慣有之事,殿下很不必特地為沈某繞路?!?/br> “好,既然如此,辛苦鑒云了?!?/br> 于是趙徵就吩咐,直接翻山繞西嶺外圍而過,直奔谷水十里亭。 沿途所見,那個青鸞峰附近已經靜悄悄的了,紀棠撇撇嘴:“那趙宸肯定給段天佑告密去了!” 饒是如此,她雙眼也是亮晶晶的,顯然成功請得鑒云先生出山,她相當高興相當有成就感的。 趙徵偷偷瞄了她一眼,見她笑靨如花,他心里也高興得很。 “累不累?”他輕聲問。 “紙糊的?。俊?/br> “以前在寧縣山里那時,好幾天不睡覺也沒多累呢?!?/br> 說的是一開始跑路那會,說真的累沒覺得多累的,現在回憶起來就一個印象,那就是刺激。 果然年輕就是資本??! 紀棠是開玩笑的,趙徵卻聽進心里去了,知道她是女孩后,他本來就想起了舊事并很在意。 可惜從前的事情已經是定局了,他說:“以后必不教你再吃苦頭的。” “吃點苦頭也沒關系呀?!?/br> 紀棠聳聳肩,側頭瞄他:“你要平平安安地才好?!?/br> 這是實話,他征戰(zhàn)沙場沖鋒陷阱,比她危險性高多了好不好? 這話她說得真心,人非草木,相處了這么久了,感情早處出來了。 有點波折沒什么,受點傷也無妨的,誰都行,最要緊是大家都平平安安。 趙徵不自禁笑起來,“嗯”了一聲。 山路漸漸變得崎嶇了起來,輕身功夫是短板的紀棠開始有點費勁兒,趙徵下意識就要帶她,手伸出去剛想摟她腰,又猛縮了回來,最后飛快拉住她的手腕,還是隔著袖子的,手忙腳亂把人提上來。 謎底揭曉,得知她真是女孩子后,對趙徵影響還是很大的,他有點突然不知怎么和她相處了,想靠近又顧忌。 不過還好,有段天佑當催化劑,這段局促的時期還是很快就過去了。 …… 紀棠猜得一點不錯。 趙宸也算敏銳,丟了蘭奚后,他心里立時就知自己和鑒云先生怕是失之交臂了。 蘭奚和他認識也就幾天,說有多深厚情誼不可能,小命捏在別人手上,妥協(xié)那是必然的事。 他不死心,跟著蘭奚昨日指的大致方向急追上去,只可惜結果并不如人意。 折騰一宿,至次日天明,趙宸不得不放棄了。 他恨得不行,又怎肯讓對方好過!趙宸也算當機立斷之人,切齒后當下舍棄了最后那一絲僥幸的可能,命心腹飛馬往陂州城匿名報信。 段天佑的動作也來確實來得快,他率大軍確實是趕不及,但六百里加急已火速發(fā)至當地衙門。 紀棠他們出山后剛到十里坡,柴興等人已急忙迎上來,他當然也看見多了一個身穿蒼色鶴氅豐神俊朗的陌生青年,估計這人就是鑒云,但他也顧不上互相見禮,忙道:“殿下,末將等聽過路百姓議論,谷縣衙門不知為何突然在陸上與谷水設卡!” “據聞附近縣鄉(xiāng)火速傾巢支援,怕是得了段天佑那廝的急令了!” 柴興粗歸粗,但不笨,一下就想明白過來了,立即帶人大致打探了一下情況,剛剛回來。 “有個叫藺明貴的小將回鄉(xiāng)祭祖,據說是前段廣威麾下心腹大將藺閆之子,恰逢其會,已接掌此事!” 這藺明貴雖年輕,在山南卻小有名氣,有些本事的,他的父親戰(zhàn)死在上雒一戰(zhàn),和趙徵也是有仇的。 普通衙門的搜尋趙徵他們完全不放在眼里,只有了這個藺明貴組織之后,怕是變得棘手一些。 不過紀棠也沒有太過擔心,段天佑的大軍哪怕急行軍,也要深夜才能抵達,只要不被拖住就行。 她眼珠一轉:“那咱們化整為零,先出谷縣再登船!” 紀棠給沈鑒云投以詢問一眼,沈鑒云一笑,頷首:“水路離開,上善之法?!?/br> 順水而下,可比陸路快多了,段天佑絕對追不上。 得到原書第一聰明人的肯定,紀棠心情飛揚:“那還等什么,快走吧!” 一群人這么多,太惹眼了,拆分成好些小隊伍,紀棠當然是和趙徵一起的。 一行人直接棄了馬,飛快趕到谷縣邊界哨卡附近,繼續(xù)徒步的徒步,或借用其他交通工具,各自找了個隊伍混進去。 紀棠把外衣一翻,露出里頭陳陳舊舊帶補丁的一面,把頭發(fā)重新編了一下,可憐巴巴和個老鄉(xiāng)說了兩句,就跳上了對方驢板車后面坐著,板車小孩還給她分享了一塊鍋巴。 紀棠被驢車倒拉著走,優(yōu)哉游哉啃著鍋巴,笑嘻嘻沖后面的趙徵擠了擠眼睛。 看吧,誰讓你們嫌麻煩難看不肯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