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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司勍想了想,說:“明天幾點??” “約了中午十一點?。” “行,那?先去睡覺,養(yǎng)足了精神才?好動手。你那?邊有幾個人?” “六個安保,身手都可以?!?/br> “足夠了。明天我先去看看地形,安排圍堵路線,肯定能將她抓住?!?/br> 漫長的一天走到?了尾聲。 太晚了,遲遇讓她倆別走了,有房間?可以睡。 回到?自己的臥室,遲遇將身子投到?浴缸里,胃痛的感覺在熱水中一點?點?被舒緩。 閉上?眼,浸在夢的邊緣,手腕仿佛又被冉禁握住了。 濕潤火熱的,脆弱敏感的……超出遲遇想象的。 遲遇的心還留在冉禁那?兒?,而?冉禁卻不在她懷里。 難受地轉(zhuǎn)了個身,腦袋抵在墻上?,沾著水珠的光潔后背微微卷起,難耐的情緒在遲遇的心頭?翻涌。 她從來沒有這么渴望一個人,渴望到?失魂落魄,渴望到?摧心剖肝。 特別是?在初嘗了冉禁的滋味后,那?如罌粟的誘惑攥著她的心,勾著她的魂,讓她只是?想到?冉禁的唇,就已經(jīng)魂不附體,愛意漫溢。 …… 這一夜的夢里,只有冉禁。 冰冷的她,微笑的她,溫柔的她,受了傷在隱忍的她,或是?主動寬衣的她。 遲遇在夢里與她纏綿,醒來時床上?只有她自己的溫度,肌膚上?沾著一層悸動的薄汗,身側(cè)寂寞又空虛。 遲遇重新閉上?眼,努力消化那?自行幻想?yún)s又無法寬解的繾綣。 待心思?好不容易平復(fù),她重新去洗了個澡,吹干頭?發(fā)之后扎牢。 感受了一下,胃里的不適癥狀消減了不少。 路司勍跟遲遇說,克隆的事情暫時得保密,所以在外面交流的話別說什么本體克隆體的,被別人聽去只怕是?不好。 所以她們約定,冉禁那?個本體叫大冉,她們的冉禁叫小冉。 “行。”遲遇答應(yīng)。 對于?“小冉”這個稱呼她非常親切,不由得想到?以前追在冉禁后面叫她小冉j(luò)iejie的時候。 齊瞳想跟著她們一塊兒?去抓大冉,路司勍沒讓。 路司勍吐槽:“就你?去的話只會被當成?人質(zhì),不許去?!?/br> 齊瞳:“……” 她也知道自己弱雞,輕輕松松被小冉制服,連一絲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但是?我可以在外圍給你們出主意啊,多一個腦子多一個思?路嘛。要不讓我去,不知道你們那?兒?的情況,我得難受死了!” “行,你一塊兒?來,上?次去找洪以玲的時候要不是?你反應(yīng)快,我墳頭?野草都三尺高了?!边t遇說,“咱們這段日子并肩作戰(zhàn),誰也離不開誰?!?/br> 齊瞳笑靨如花,立即開心起來。 “但是?咱們得說好。”遲遇交待,“你不許往前沖,給我蹲最后?!?/br> 齊瞳挽著她胳膊,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肯定的,我也沒命往前沖,我就在后方給你們當軍師!” 她倆就像高中時那?樣親密無間?,已經(jīng)開始制定抓捕大冉的計劃了。 路司勍在她們身后氣急敗壞,還沒人發(fā)現(xiàn)。 怎么著啊你們這就決定了?完全忽略我的意見是?么? 路司勍心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酸勁,連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也是?,畢竟人家才?是?發(fā)小,你頂多就是?個暫時的合作伙伴罷了——路司勍在心里念叨著。 “我先去勘探現(xiàn)場了?!甭匪緞蛠G下一句話就走了,齊瞳還想說跟她一塊兒?去,幫她打打下手,結(jié)果?路司勍一路飛一般消失,留給她一個怒氣沖沖的后腦勺。 齊瞳:“?” . 路司勍到?了大冉和遲遇約定好的酒店,探查了一番,地形還是?挺簡單的,只有三個門,守住這三個門的話,大冉想要逃走就只能跳窗。 路司勍還將她最有可能的逃跑路線全部?畫了出來,沒想到?部?署了半天,也等了半天,遲遇一直聯(lián)系不上?大冉。 “她不會已經(jīng)逃了吧?”遲遇獨自在一輛車里,給齊瞳發(fā)微信。 “有可能?!饼R瞳和路司勍在一個車里,“你不是?懷疑她就是?殺死你jiejie的兇手么,她如果?有這個本事,還能知道那?么多關(guān)于?你和小冉的事情,肯定非常謹慎,說不定一直都在暗中窺探咱們的行動。昨天晚上?你去找小冉的事情,恐怕她都已經(jīng)知道了,有可能早就跑了。” 齊瞳的話在理,遲遇懷著最后一點?希望繼續(xù)聯(lián)系對方,結(jié)果?大冉留下的手機號一直無人接聽,發(fā)給她的微信也沒有回,所有的語音和視頻通話都石沉大海。 “算了?!甭匪緞鸵灿悬c?氣餒,“應(yīng)該是?藏起來了?!?/br> 遲遇握著手機,心道:到?底是?擁有相?同的基因,聰明又敏銳,估計這大冉不好對付。 就在遲遇等人被大冉溜了一大圈,疲憊地往回走時,突然看到?一則出乎意料的新聞。 大冉被通緝,新聞鋪天蓋地地報道,她正是?殺死遲氏集團前董事長的兇手。 賀枝指認,她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神經(jīng)病,因為愛慕遲理不成?,整容成?她們女兒?的模樣,一直糾纏不休! “我們都可以作證,遲小姐去世的那?天我們小禁在直播大廈,休息的時候還跟我們視頻了。她絕對不會是?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