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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肚皮上的花色變了。 遲遇記得清清楚楚,露露這只三花貓,以前肚子上有一片黑黃相間的毛,并且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變過。 可是此時躺在她腿上的三花,肚子是一片白毛。 露露左前肢的rou墊上有一個是黑色的,但它,全都是粉色的。 遲遇一驚,立即站了起來放開了露露。 露露穩(wěn)穩(wěn)地落地,好奇地回頭看她。 遲遇的臉色迅速發(fā)白,頭皮麻了一片。 這不是露露。 作者有話要說: 跟著坐者一點點往下走就好了,都會解釋噠! 第63章 它不是露露。 凌晨的客廳,遲遇一動不動和這只三花貓對視著。 她從來沒想過,這張熟悉的漂亮臉蛋,會讓她不寒而栗。 仿佛眼前的不是她心愛的寵物,而是被兇靈附體的怪物。 “喵!”露露也察覺到了遲遇的不對勁,有點不解地朝她叫了一下。 這是露露一貫的溝通方式,連它叫時的音調(diào)和胡須上揚的角度都和遲遇熟悉的露露一模一樣。 遲遇又有種誤會了露露的不確定。 可能貓年紀大了,毛色也有所改變? 這些年遲遇和露露的相處時間不算多。 就算露露喜歡粘著她,她每次也只是摸摸露露,抱抱它,梳毛跟洗澡的清理工作都由蘇阿姨她們來完成,根本不用遲遇惦記。 遲遇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注意過露露毛色的變化,畢竟在她的概念里,一只成年的貓毛色已經(jīng)定型了。 翻找腦海里關(guān)于它肚子上的毛色的記憶,都是遲遇十多歲時的事兒了。 或許露露肚皮上的毛色早就發(fā)生了變化,只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呢? “喵!”露露上前扒遲遇的褲腿,這是要她抱抱的暗示。 露露從來都是這樣向遲遇撒嬌的,從小到大從來沒變過。 藍寶石一般的眼睛里是不解和焦急,它不知道遲遇為什么突然不疼愛它了。 遲遇有點猶豫地將它抱了起來。 再看了一眼露露的肚皮,還是白花花的毛。 rou墊上的顏色也不對。 不是她眼花。 遲遇左右撥了幾下,白毛里沒有一點雜色。 露露依舊舒服得喉嚨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享受聲。 肚子上的毛和rou墊有變化,可露露對遲遇的依賴沒有改變。 它對遲遇很熟悉,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培養(yǎng)出來的情感。 要是露露被調(diào)換的話,怎么可能還這么粘她? 還是說,露露早就被調(diào)換了? 但,誰要調(diào)換一只貓?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突然的神經(jīng)緊繃讓遲遇頭開始疼。 大概是因為汪欣儀的事,讓遲遇凡事都往不可思議的方向想了。一夜沒休息,神經(jīng)更是衰弱。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的過程中,她回頭看見露露臥在她剛才坐的地方,正瞇著眼睛打量她。 通體茂密又柔順的長毛,讓露露看上去優(yōu)雅而極有靈性,昏暗光線下的露露被覆蓋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不像一只貓,宛若一位突然造訪的午夜來客,正在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觀察遲遇這位女主人。 遲遇被恐懼感震懾,她從來沒覺得露露這么陌生。 “二小姐?”一向醒得很早的蘇阿姨在臥室門口輕輕喚了她一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早?!边t遇仿佛剛剛從噩夢中醒轉(zhuǎn),僵硬地將水杯的水喝完。 蘇阿姨剛才一出臥室門就被嚇了一跳。 大早上青色的晨光剛透了一些鋪在客廳地板上,幽謐的清晨,遲遇就那樣直愣愣地站在客廳正中間,蘇阿姨打眼一看看見個不會動的人矗在那兒,心跳都快被嚇停了。 “二小姐,你沒事吧?怎么起這么早?”蘇阿姨雙手交握著,猶猶豫豫地靠近。 “沒事,昨晚沒怎么睡,有點兒困了?!边t遇試圖用微笑來化解蘇阿姨的緊張情緒。 殊不知她此刻笑容有多勉強和僵硬,沒能安撫蘇阿姨,反而讓她更覺得害怕。 “麻煩您幫我倒杯咖啡。” 蘇阿姨緊張歸緊張,多了個人在,遲遇放松了一些。 朝陽漸起,屋子里敞亮了不少,屬于晝時的安全感很快讓遲遇的理智回歸。 蘇阿姨去幫她倒了咖啡來。 咖啡的苦味和熱度驅(qū)散了遲遇的不安,她看著露露問蘇阿姨:“露露一直都這么健康嗎?活蹦亂跳的?!?/br> 蘇阿姨一邊準(zhǔn)備早飯,一邊在回憶:“好像……是吧。之前不是就老說,露露比其他的老貓愛跑愛跳多了。十八歲還能像它這么活潑,喜歡往高處蹦的貓不多了?!?/br> 蘇阿姨想到了什么,正在洗菜葉的動作停了停,看著水龍頭說:“你這么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有段時間露露好像很憔悴,不吃不喝了一陣子。后來大小姐將它帶出去治病,還治了好長一段時間呢,回來后就活蹦亂跳了?!?/br> 蘇阿姨一說完,忽然發(fā)現(xiàn)遲遇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走到她面前。 “什么時候的事?”遲遇急不可耐地問道。 蘇阿姨一早上盡害怕了,被遲遇急吼吼地一問,腦子一下子短路:“什、什么時候……我想想。嗯……好像,有幾年了?!?/br> 遲遇捏著蘇阿姨的肩膀,幫她緩解:“沒事兒,您慢慢想,別急。具體是幾年前?我出國前還是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