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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郵箱網(wǎng)站,她輸入了賬號密碼登錄。 有新郵件。 冉禁皺著眉看了一會兒后,有些震驚,同時也覺得慶幸。 郵件的最下方留了聯(lián)系的手機號,她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對面很安靜,沒人出聲。 冉禁率先開口:“你是,周宇周先生嗎?” 對面的男人呼出一口沉重的氣流,打在話筒上。 “我覺得他在外面有人了。” 楚維的一句話,讓遲遇和齊瞳停下了喝酒的動作,詫異地看著她。 楚維說的“他”,正是她丈夫,周宇。 “怎么了?為什么啊?從哪里看出來的?”一下子到了齊瞳的專業(yè)領域,她速速三連問,生怕錯過了這驚天大瓜。 楚維和遲遇、齊瞳三個人坐在角落里,點了酒,隨便聊聊。 楚維就是當年轉校過來后的第一次月考,以一分之差艷壓過遲遇,后來又被遲遇摁回去摩擦到畢業(yè)的萬年老二。 大概是兩個人常年爭奪年紀第一的寶座,打著打著打出了感情,后來遲遇也幫過她忙,這個同學聚會,楚維對其他人都沒什么想法,加上這段時間生活上很不順利,有點后悔這么早結婚,看到事業(yè)已經(jīng)小有所成的遲遇,就想和她聊幾句。 周圍的同學在聊什么明星八卦,誰誰誰五十好幾了也不知道怎么保養(yǎng)的,還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也不知道哪兒做的醫(yī)美。 而她們這塊,一片愁云慘霧。 楚維單手支著下巴,知道齊瞳這幾年開自己的個人工作室,開得風生水起,回頭說不定還能讓她幫幫忙,就跟她們一塊兒說了: “最近他總是會跑到陽臺一個人抽煙,抽煙的時候不知道跟誰打電話,我一去他就掛了。上個廁所也是手機不離身,我問他要手機,他也不給?!?/br> 齊瞳一聽,從職業(yè)角度分析,手機捂得這么嚴實,外面肯定有人了。 “可是,我查了他最近的行蹤,沒有任何開房記錄。回家的時間點也挺正常。上周他說開會要晚回來,我假裝送宵夜去他公司突然襲擊,結果他真的在開會?!?/br> 遲遇慢慢抿著酒,齊瞳問她:“那除了他總是手機不離身之外,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楚維想了想,說:“有。就是這幾個月,他說話的時候莫名其妙會加一個‘對吧’‘行了嗎’,這樣的口頭禪,以前都沒有。那天早上他要去見一個合作方,在選領帶。他發(fā)現(xiàn)我在注意他,就選了那條藍色的,然后跟我說,‘我見合作方都用這條領帶,對吧?!?。 “以前早上他會體貼地幫我往咖啡里加冰博克,每回濃度都剛剛好。最近他加完之后居然會問我‘行了嗎’,完全是心不在焉的感覺,很敷衍。 “以前他絕對不會這樣說話,他要不是真的在敷衍我,就是不知道從誰那里學來的口頭禪?!?/br> 說到這里,楚維的眼神變得鋒利:“不管是敷衍我還是被別人影響,很明顯,他在外面有狀況?!?/br> 遲遇安靜地聽完她的話后,問她:“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他有問題的?” “三個月前,他從上海回來就不對勁了。”楚維又悶下一杯酒,臉色泛紅,“我覺得他就是在上海遇到了什么野女人,心跟著跑了。” 楚維這一晚都在買醉,最后還是遲遇和齊瞳一塊兒將她勸住,這才沒當場昏睡過去。 不管周宇究竟在外面有沒有人,來之前遲遇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周家和楚家有根深蒂固的合作關系,他倆的婚姻有感情基礎,同樣也有物質(zhì)聯(lián)系。 最近周宇家的生意還出了點問題,無論如何,周宇都不可能輕易切斷和楚維的關系,特別是在當下。 爭取到楚維,再加上明日科技和FPIU的關系,遲遇依舊有把握切斷冉禁這條外部支援的線。 遲遇和齊瞳一塊兒送楚維回家。 到楚維家的社區(qū)門口,遲遇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車。 冉禁那輛保時捷就停在二十米開外的地方。 開車的齊瞳也認出來了,疑惑地看向副駕的遲遇。 遲遇目不轉睛地盯著冉禁的車,這時候,周宇推開了副駕的車門,走了出來。 隨后冉禁從另一側開門,一并下車。 原本就有八分醉的楚維看到這一幕,猶如一桶油澆在烈火上,蹭地坐了起來,死盯著冉禁就要開車門出去。 遲遇立即下車,在楚維出來之前將她摁了回去,對齊瞳說:“拉著她,別讓她發(fā)瘋?!?/br> “好咧!”齊瞳立即繞到后座,拽住楚維說,“你冷靜點?!?/br> 楚維一肘懟在齊瞳的胸口:“我冷靜?那女人就在面前,我他媽的怎么冷靜!” 齊瞳差點被她肘得絕過氣去,痛得眼前發(fā)黑,依舊不忘遲遇的指示,死死壓著楚維,別讓場面太過兇險。 遲遇穿過寒冷的夜風,慢慢靠近。 她看見周宇握住了冉禁了手。 遲遇:“……” 至于么? 遲遇皺著眉,心里被擰了一把似的酸痛。 “合作愉快?!敝苡钗罩浇氖郑焐险f的是合作的事情,可看著冉禁的眼神里是清晰的欣賞和不舍,甚至那誠懇的態(tài)度還帶著點兒崇拜。 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但是看得見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齊瞳很是時候地捂住了楚維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