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好的,馬上去準備。520應(yīng)了,就沖著廚房滑去。 什么笑話?江隨安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昨天不是安家辦宴會嗎?我去了,我和你說,昨天晚上那叫一個熱鬧??! 安家?提起安家,江隨安腦海中就出現(xiàn)了一個冷峻的身影,這半個月來他一直沒想明白這事,不敢主動聯(lián)系汀,可汀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 對對對!就是安家,昨天安家的宴會不是慶祝他們家那只雌蟲晉升大校,還要把那只雌蟲過繼到安家的雌君名字嘛? 過繼?江隨安一驚,他最近有在關(guān)注汀的消息。但他到底不是蟲星土生土長的貴族,沒有上流的消息來源,只是看見星網(wǎng)上討論安家為汀舉報宴會慶祝汀晉升軍銜,并不知道還有過繼這件事。 是啊,就是因為這事?。∵@雌蟲我猜一開始也不一定準備爆發(fā)的,但過繼啊,過繼了之后他和他雌父可就沒有關(guān)系了。所以,他在宴會上爆發(fā)了。 爆發(fā)?江隨安皺眉,再沒有半點平時的溫和淡定:什么爆發(fā)?他怎么了? 江哥你怎么這樣關(guān)注安家這件事?東坊有些奇怪,平日里和江哥說這種八卦江哥大多是不感興趣的,多數(shù)是給他面子才聽的。 你快說!江隨安臉上沒有了笑意,聲音也冷冷沉沉的。 哦,哦,好。東坊有些被嚇到了,這是他第一次見江隨安這個樣子。 就是他在宴會上放了一個視頻,里面都是安家家主安運和他的雌君虐待他們父子的。打得可慘了,小時候就打成那樣。大多雄蟲就算不喜歡雌蟲蟲崽,但也不會虐待啊,畢竟虐待幼蟲是犯法的! 視頻放完之后,就放了他早就準備好的向法院申請的判決書,判定他雌父和安運離婚,只需要支付安運一億兩千萬的離婚精神損失費。 什么?!江隨安心中狠狠一抽,這半個月沒有聯(lián)系汀,它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自己竟然還在心里暗暗責怪汀這些天沒有主動來找我。 江哥你怎么了?東坊小心翼翼的看著江隨安問道,江隨安現(xiàn)在的臉色稱得上了山雨欲來,他還是第一次在江哥臉上看見這樣凝重的臉色。 沒怎么,東坊你幫我請個假。 請假干嘛啊江哥? 我要去找安家那只雌蟲,今天就不去學(xué)校了。 ?。?! 第36章 東坊不明所以的看著江隨安,震驚中帶著不解:江哥你和安家的那只雌蟲認識? 嗯,認識的。江隨安想了想,自己對于顏所說的汀未來雄主不反感本身就說明了一定問題,在這半月沒有聯(lián)系汀,就一直是悵然若失的。而在剛剛聽到汀出了這樣大的事后,心里抽痛的感覺更不是假的。 既然如此,如果不在他艱難的時候站出來,那以后會后悔吧。 想到這江隨安淺淺的笑了笑,對著東坊說道:不僅認識,前些日子和我約會的雌蟲就是他。 東坊看著江隨安,目光里猶自帶著震驚之色。天哪,昨天看宴會現(xiàn)場,雖然同情那只雌蟲,卻也知道他肯定是完了。當眾揭露出安家家主和他雌君的真面目,爽當然是真的爽的,但下場也是慘烈的。就算安運一時之間顧忌星網(wǎng)的關(guān)注度不會出手,但這關(guān)注度總會下降甚至消失的。甚至,以安家的勢力,在星網(wǎng)上安排水軍并不是多難的事。那時候,星網(wǎng)上都是討伐,現(xiàn)實中也基本沒有敢和為了一只雌蟲和安家作對的,他的結(jié)局可就很難看了。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以他江哥的資質(zhì),未成年的雙A級雄蟲,想要在安家面前保下一只雌蟲那是輕而易舉的。不管安家家主心里多恨那只雌蟲,江哥出面他就一定會不再追究。 好了,東坊,快吃了早飯去上學(xué)吧,記得別忘了給我請假,我要上樓撥個通訊,就不招待你了。江隨安看著東坊,恢復(fù)了平時的如沐春風(fēng),帶著笑說道。 呃,好,江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東坊此時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看江隨安著急上樓的樣子就都吞了回去,想著等下次見到江哥的時候問個清楚痛快。 江隨安對著東坊點了點頭就向著二樓走去,步履是少見的急切。 東坊看著江隨安的背影感嘆道,原來江哥談戀愛了是這個樣子的啊,平時的云淡風(fēng)輕,溫潤如玉都不見了。 江隨安回到主臥,拿出終端,準備給汀撥通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撥通。 手指劃過終端,最終停在了另一個名字上,撥了過去。 通訊被接通的很快,不過片刻功夫,就看見東屏出現(xiàn)在了投影上。 隨安,怎么想起這時候給我撥通訊?東屏看著是剛醒的樣子,坐在床上的,對著終端笑道。 看見東屏坐在床上,江隨安才想起現(xiàn)在是早上還不到八點的時間,對于雄蟲來說應(yīng)該正是睡覺的時候,帶著歉意的問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東屏在那頭笑吟吟的說道:我今天醒得早,剛剛在拿著終端看今天星網(wǎng)的熱鬧呢。不過,你這時候給我撥通訊是有什么事嗎?江隨安和他聯(lián)系多是在終端上發(fā)消息,像這樣一言不發(fā)直接撥通訊來和還是第一次。 我的確有事請你幫忙。東屏,我想讓你幫忙查一只蟲的住處。 是帝都的蟲嗎?你說,只要是帝都的蟲,我保管在一個小時內(nèi)就能查到他的住處。 是帝都的,他是 汀今日早早就起床到了軍部,昨天宴會的時候,有很多軍部的上層也在,也都目睹了汀在臺上放視頻,和雄父決裂的現(xiàn)場。 一路上走來,看見汀的軍官臉上表情總是和往常不同,直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才隔絕了外面異樣的眼光。 汀,你沒事吧?顏急匆匆的走了上來:昨天在星網(wǎng)上看到了報到后,我就給你撥通訊了,結(jié)果撥不通,我擔心了一晚上?,F(xiàn)在終于看到了,你怎么樣?沒事吧? 看著顏匆匆而來的樣子,汀沖著他搖搖頭,說道:我沒事的,昨天晚上和我雌父在一起,懶得管撥通訊來打聽的蟲,就把通訊關(guān)了。 呼,你沒事就好。顏松了口氣,看著汀說道:昨天看見錄像,我才知道可干了件大事啊,你這事策劃多久了?有準備好后路沒有?安家是肯定要報復(fù)你的,你要是沒準備后路可就慘了。 這事我從剛?cè)胲娦>拖敫闪?,汀笑了笑,眼中有著幾分感動:本來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不對的,我計劃的是這件事應(yīng)該是在我晉升將軍后干的,但這不是突發(fā)情況嘛,如果不是安運突然要把我過繼到華策的名下,我又怎么會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shù)。 至于后路嘛,汀沉吟了下:我是準備了后路的,本來再過五年我應(yīng)該會準備的更全面,更有把握。但是沒辦法,計劃趕不上變化。現(xiàn)在我只有試試申請調(diào)離,帶著我雌父離開帝都吧。 離開帝都?顏皺了皺眉:調(diào)離帝都去偏遠的地方,那不就再也沒有晉升將軍的機會了么?沒有一位將軍在大校時期調(diào)離過帝都,最多只是出去打仗。你真的確定要調(diào)離帝都嗎? 看著顏皺著眉頭的樣子,汀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安家勢力不容小覷,如果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將軍了,那勉強還有一爭之地。但我現(xiàn)在不是將軍啊,我現(xiàn)在只求自保,能順利調(diào)離就不錯了,哪里還顧得上前途。 也是。顏仔細想了想,丟前途總比丟命好。 誒,顏的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了半月前汀和一只雄蟲一起吃飯的一幕:對了,那天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只雄蟲呢?他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嗎? 隨安?汀眼前仿佛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看著就讓蟲如沐春風(fēng)的身影,心下一痛,星網(wǎng)上鬧成這樣,他應(yīng)該知道了吧。 顏,你別胡說,我和那位雄子真的沒有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汀抿了抿唇,低聲反駁道。 星網(wǎng)上的消息被隨安看見后,他應(yīng)該就不會再和自己有往來了。而且,本來就半個月沒有聯(lián)系了。隨安那樣的雄蟲,身邊肯定不缺貌美的雌蟲。自己不過是有幾分姿色,但是性格木訥,并不討蟲歡喜,隨安他說不定早就把自己忘掉了 不對吧?顏剛想反駁,但想到好友要調(diào)離帝都,那么注定不會和那只雄蟲在一起。那不是已經(jīng)確定了的關(guān)系也好,等汀到了駐地就可以找一個普通的雄蟲過日子,畢竟在偏遠的地區(qū),大校已經(jīng)是很大的軍銜了,也不會被看不起。反倒比在帝都給雄蟲當雌侍要好。 咚咚咚!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傳來了不太溫柔的砸門聲音,伴隨砸門聲音而來的是外面的喊叫聲。 快開門??!怎么還不開門? 開門??!別在里面不出聲,是不是心虛了啊,奇了,也有我們汀大校不敢開門的時候。 就是,肯定是心虛了,畢竟不孝雄父。我就奇怪了,怎么還有臉來軍部啊。 聽見外面的聲音,顏的臉色變得漸漸難看起來,汀卻依舊面無表情。 汀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呦,原來里面有蟲啊。這么久不開門,我還以為里面沒有蟲呢。見門打開了,門外的雌蟲挑著眉冷笑道。 汀看著門外一堆安家旁系的雌蟲,聲音冷淡的說道:你們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怎么?沒事就不能到汀大校的辦公室里坐坐了?其中一個模樣出眾的雌蟲冷笑道:真不愧是當了大校,就連同族的都看不上了。 哈哈,安琪你在想什么呢?人家汀大校可是主家的雌蟲,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們這種旁支的雌蟲呢! 就是,人家連安家嫡系都不屑入,又怎么看得起我們這些安家旁系了。 嘖嘖嘖,大校就是不一樣啊。說不孝雄父就不孝,真不愧是晉升了大校的蟲??!看著汀大校這個樣子,我真是差點忘記了他以前跪在我們面前的樣子了。 別說你了。就是他自己可能都忘了從前被我們隨意耍弄的樣子了。你說他既然都放視頻了,為何不把我們也放進去啊哈哈哈。 汀聽著他們的嘲諷,面色沒有一點變化,依舊冷冷的道:你們有什么事?如果沒事就離開。 你安琪看不慣汀這冷漠的樣子,正想沖上前給他一個教訓(xùn),就被攔住了領(lǐng)頭的雌蟲攔住了。 我們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領(lǐng)頭的雌蟲剛剛一直沒說話,現(xiàn)在攔住了要動手的安琪,才開口道:汀,你讓安家丟了這樣大的丑,我們在外面顏面也跟著受損,你最好小心點,別讓我們逮到你的錯處。不然,哼哼。 顏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想和這些安家旁支的軍雌對線,但還沒張口就被汀摁了下去。 知道了,還有事嗎?汀一手摁著顏,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問道。 一眾軍雌看著汀一直面無表情,自覺沒趣,嘲諷了兩句就各自散了。 汀,他們剛剛說的話難聽成這樣!門關(guān)上了,顏怒氣沖沖的說道。 沒事,汀搖了搖頭:他們想說就說吧,這種話我從小就聽了不少?,F(xiàn)在更重要的是我要去找蕭立少將,和他商量調(diào)離帝都的事。 好吧,你去找少將好好說,我去打聽打聽上將對這事的看法,如果他支持你,那就方便多了。 好,多謝你了。 安運坐在安家主宅的大廳里的沙發(fā)上,用終端瀏覽著星網(wǎng)上的留言,發(fā)現(xiàn)留言并不是所有蟲都在譴責汀,還有部分在為他說好話,臉色很不好看。 華策,你去找你弟弟買點水軍,我要汀在星網(wǎng)上的名聲臭不可聞,遺臭萬年!安運把手中的水杯狠狠的往前砸去,聲音陰冷的吩咐道。 是,雄主。華策站在沙發(fā)后面,輕聲應(yīng)道:馬上星網(wǎng)上就會是一片罵聲了。 哼,我要一步一步把他逼近深淵,第一步就從星網(wǎng)開始吧。 第37章 咚咚咚,咚咚咚 汀站在蕭立少將的辦公室門口伸手敲著門,卻半天沒有回應(yīng)。 放下手,汀覺得有些奇怪,少將這時候不是一般都在辦公室嗎,怎么今天沒有回應(yīng)?在身上摸出終端,點了幾下,撥通了蕭立少將的通訊。 嘟嘟嘟嘟嘟嘟 沒有回應(yīng),竟然沒有人接? 汀皺了皺眉,立在原地,心里開始有了一絲不安之色,少將只要不是出任務(wù)的時候,一般通訊都接的很快,這突然沒接是因為什么,難不成是反悔了不想趟這趟渾水了?可也不應(yīng)該啊,少將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都攔下了雄蟲保護協(xié)會,沒必要現(xiàn)在反悔啊 喲,這不是現(xiàn)在星網(wǎng)上的頂流汀大校么?怎么站在蕭立少將的門前當守門的啊。一只軍雌拿著文件過來,看見汀在原地站著嘴角略微出現(xiàn)了幾分諷刺之色。 汀面色不變的聽著他的嘲諷,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了過去,眼里沒有絲毫情緒。 哼,到底是晉升了大校的蟲,就是不屑和我們這些從前平級的蟲說話。胡看見汀沒有反應(yīng),更生氣了。這只雌蟲出身大家族,晉升的時候哪里有多少真材實料,恐怕大多是看在安家的面子上讓他晉升的。這樣的雌蟲在軍部簡直是專門來堵著我的晉升之路的,若非是他,這次晉升大校的應(yīng)該就是我了。 汀并不回應(yīng),轉(zhuǎn)過身去就想走,卻被叫住了。 你知道蕭立少將去哪兒了嗎?胡看見汀要走,高聲叫住了他,聲音得意洋洋的道:蕭立少將昨天被派去平定馬克星系最近出現(xiàn)的戰(zhàn)亂了,昨天確定了派出蕭立少將,連夜就啟程了,你要是想靠著少將度過這一次的危機恐怕不行了。 昨天?昨天什么時候? 昨天舉辦宴會之前啊。從旁邊傳來一聲帶著戲謔的聲音,力從拐角處慢慢的走過來,看著汀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懷好意:昨天正不巧軍部舉辦了會議,會議召開最后結(jié)果是蕭立去平定這次的戰(zhàn)亂,這會他應(yīng)該在進行空間遷越呢,可能好幾天內(nèi)應(yīng)該都不能接通你撥的通訊了。我好像打亂了你的計劃,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