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汀把消息發(fā)出去后,就后悔了。隨安雄子,他不會覺得我是只孟浪的雌蟲吧。在好幾鐘后,還沒收到回復。 隨安雄子不過說了聲客氣話,我怎么還當真了呢。哪有雄子會和忤逆雄父的蟲有來往。而且,昨天還能說是隨安雄子感激我出面。那在我拒絕而且被拆穿說謊后,他又怎么會愿意 叮咚~終端來消息的提示音想起,汀趕忙把手中的終端打開查看消息。 【隨安雄子:好,放學后等你】 江隨安在寢室里小憩了一會,快要上課的時候,才被東坊叫醒,來了教室。 江哥,我們下午就上倆小時的課,上完課要不要去玩?東坊戳了戳旁邊的江隨安,小聲問道。 不要,江隨安搖了搖頭,臉上掛著笑意:我今天晚上有約了,就不去了。 有約了?東坊有些遺憾,本來想帶江哥去見見世面呢:那好吧,既然你有約了,那我就約你明天放學后?明天你有空吧。 明天有,那就明天吧。 那可就說定了,你明天可不能放我鴿子啊。東坊聽江隨安應了,臉上掛上了欣喜的笑。 正在這時,蕭金卻走了過來,娃娃臉上仍舊是平時的囂張,伸手在東坊的桌子上敲了敲:東坊,我今天有點事找你,放學后我去你家吧。不要,東坊皺著眉看著蕭金,警惕地問道:去我家干嘛?你又想告我的黑狀?我才不要,你有什么事現(xiàn)在就說,別去我家。 看見東坊精致的臉上滿是警惕的表情,蕭金的娃娃臉上囂張的表情淡了一些,眼神中極快的略過一絲受傷。 江隨安并沒有錯過東坊和蕭金臉上的表情變化,心里對這兩只好像一直在杠上的雄蟲的關系打上了問號。 你放心,我又不是小時候了,不會隨便告狀的。而且,你最近沒有做什么會被告狀的事情吧。難不成,你怕我?蕭金臉上的表情收斂的極快,幾句話間,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囂張,帶著幾分激將地對東坊說道。 誰怕你了,你要去就去好了。東坊聽見蕭金的激將,眉毛揚得高高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氣急。 既如此,那我放學就在校門口等你。東家的小少爺,肯定是不會賴賬的吧。 小爺我從小到大,說出的事情沒有不兌現(xiàn)了,哪像某些蟲,說出的話,從來不當回事。說著,東坊把目光直直的盯著蕭金,生怕某些蟲不知道說的是自己。 蕭金聽了東坊的話,絲毫不以為意,面色不變。江隨安卻在心里搖了搖頭,難怪被吃得死死的。 兩個小時在平時的江隨安看來,并不算很多的時間,但在今天下午,卻過得格外漫長。 叮鈴鈴,叮鈴鈴 雄蟲的放學鐘聲敲響了,原本還算安分的雄蟲們仿佛在瞬間被按下了開關鍵一樣,馬上活躍了起來,教室里吵吵嚷嚷的。 江哥,你跟蟲約好了,他是來學校接你,還是在家等你呀?要不要我把你送回家?或是送到校門口?東坊從桌子上站起來,湊到江隨安旁邊問道。 不用,他在學校接我。江隨安搖了搖頭,聲音輕柔的拒絕了東坊的好意。 好吧,那我走了。東坊撇了撇嘴,對著江隨安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走向了在門口等著他的蕭金。 走吧,馬屁蟲。就知道拍我雄父的馬屁。東坊一邊走向蕭金,一邊奚落他。 現(xiàn)在教室里基本沒有蟲了,蕭金娃娃臉上的囂張跋扈也不見了,便是東坊奚落他,他神色仍是很平靜,等著東坊過來一起走出教室。 教室里的雄蟲都走光了,江隨安拿出終端給汀發(fā)消息。 【隨安雄子:我放學了,你給雌蟲測試體能,測試完了嗎?】 汀在遠處看著中級學院的雄蟲漸漸走出去,身邊放著學院配給軍部來測試的蟲的代步車,看到雄蟲都快走完了也沒看見自己等的那只雄蟲,正猶豫著要不要用終端問一問,就先收到了江隨安的消息。 【?。何以谛巯x教學樓外面,隨安雄子你在哪?】 【隨安雄子:你等等我,我馬上下來?!?/br> 看到汀的回復后,江隨安站起了身子,往教學樓外走去,在下樓后,看到了站在遠處的汀。 我們走吧。走近后,江隨安看著汀,微微笑著說道。 是,隨安雄子。我這是學院暫時配給軍部工作人員使用的代步車,委屈您了。汀給江隨安打開車門,慚愧的說道。 這有什么。江隨安并不覺得委屈,但看著汀冷峻的臉上的愧疚,猶豫了一下,轉移話題:你今天準備帶我去吃什么? 星網最出名的是藍水大商城的水榭花都,但雄子估計昨天已經去過了。今天我們不如去華家餐廳,那是僅次于水榭花都的餐廳。 華家餐廳?江隨安聽著有點耳熟,隨即想起東坊說過的四大高門:是不是四大高門的華家? 是的。代步車已經到了停機坪,汀請江隨安下車,改成坐飛行器。 上了飛行器后,汀繼續(xù)道:華家在出現(xiàn)一位S級殿下前,最著名的是他們祖?zhèn)鞯氖匙V。那上面記載了很多古地球的菜系,在這之前,他們的連鎖餐廳開遍了蟲星。 古地球?什么古地球?我怎么沒聽過?江隨安來這個世界后,第一次聽到有關地球的內容,聞言聲音有些急躁地問,第一次在汀面前失了風度。 古地球是所有智慧生物的發(fā)源地,汀看著江隨安急躁的樣子有些奇怪,但卻沒有多問,只解答江隨安剛剛提出的疑問:現(xiàn)在宇宙中存在的智慧生物,歸根究底發(fā)源地都是古地球,所有的種族在古地球都能找到一點兒先祖的痕跡。 隨安雄子你不知道,應該是醒來的時間太短。 江隨安在汀的解釋中平復了自己剛剛的急躁,恢復了滿臉的笑意,繼續(xù)問道:那古地球在哪呢? 消失了,古地球早在十萬年前就消失了,我們現(xiàn)在聽到的古地球是智慧生物的起源的,是十萬年前就有的結論。根據各族留下的文獻資料,發(fā)現(xiàn)各族都來自一個地方。 第22章 那江隨安還沒組織好語言提出自己的問題,就感覺到飛行器在慢慢往下落了。 果然,飛行器很快就停穩(wěn)了,汀解開安全帶,抿了抿唇,對江隨安說了一聲:到了。江隨安把臨到嘴邊的問話又咽了回去,算了還是等回家用星網先查查看吧,查不到再試著問問。 江隨安從飛行器上下來,跟著汀走出了停機坪,往華家大商城的華家餐廳走去。 華家大商城和藍水大商城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如果說藍水大商城是主打的大海風格,那華家大商城主打的就是華麗風,絲毫沒有愧對他們的姓氏。 華家餐廳里,比之外面的商城的華麗風更上了一層樓,用雕欄玉砌來形容絲毫不為過,餐廳各處放著價值不菲的裝飾品,四處的墻壁上,雕刻著許多精美的浮雕,每一處都在訴說著這里的豪華。 歡迎,請問是幾位客?在門口接待的亞雌侍應生對著江隨安和汀鞠躬,恭敬地問道。心里卻有些驚訝,這兩位都生的好俊。 你好,兩位。麻煩你安排一個包間,謝謝。汀對著亞雌一點頭,聲音冷淡禮貌的說道。 是,您二位請跟我來。亞雌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在前面帶起路來。 亞雌侍應生把江隨安和汀帶到一個包間,介紹道:我們餐廳每個包間都是有自己的主題的,剛剛您并未吩咐指定某一包間,所以我就帶您來了我們餐廳最著名的的包間鐘鼓饌玉。說著快速上前兩步,和守在包間的侍應生一起拉開了兩張桌子。 待江隨安和汀入座之后,亞雌侍應生鞠了一躬就退了出去,服務的蟲換成了守在包間門口的侍應生。 請問您要點些什么?侍應生用手拿著一本紙質的菜單,恭敬地遞到江隨安的面前,江隨安卻微笑著把菜單一推,推到了汀的面前:你點吧,我對這里不大熟悉,你來點一點你在他們家吃過評價還不錯的,再加兩個招牌菜吧。 嗯。汀翻開面前的菜單,認真的看起來,時不時還詢問江隨安愛不愛吃,最后確定了才把菜單還給侍應生,并道了聲謝。 好的,侍應生應了一聲,拿出終端把菜品發(fā)給廚房,再恭敬地對著江隨安行了一禮:我在包間門外守候,如果有需要,兩位可以按桌子上的按鈕,我就會馬上進來。 好的。江隨安沖著侍應生點點頭,等侍應生走出包間后,把目光放回到了汀的身上。 汀在侍應生告辭的時候就有些緊張,剛剛在飛行器上,但畢竟沒在同一排,看不到隨按雄子的臉就還罷了,可現(xiàn)在 在侍應生退出包間,包間內只有他們兩蟲時,冷峻的臉上的緊張之色更是直接被江隨安看了出來。 江隨安看著汀臉上不自覺露出的緊張之色,心里有些好笑。不管是初遇時安于刁難,還是后面看到安平的羞辱,都沒看到半分的緊張之色,不過是和我獨處,就這樣緊張嗎,身體都rou眼可見的緊繃了起來。 看到這樣的汀,讓江隨安心里的惡劣就快要抑制不住了,總想逗弄汀。但最終,還是勉強抑制住了,畢竟這人不過剛開始,后面的時間長著呢,不要在這時候就把蟲給嚇到了。 你今天在終端上說的,昨天被你雄父叫回去的事情能詳細和我說說嗎?江隨安看著汀緊張的無以復加的樣子,好笑中又有一絲不忍,率先打破了安靜。 當然可以,汀本來有些緊張,但在江隨安提出問題后,慢慢平靜下來:昨天,安平不知死活得罪了雄子,在雄子給安家家住撥出通訊后,嚇破了膽子。 說到這,汀眼里閃過一絲冷色,但很快掩去,繼續(xù)用他冷淡的聲音說道:家主怕我在雄子面前亂說話,也怕他打通訊我不接,就利用了在軍部位高權重的安家其他雌蟲,給我下達了假命令。 這樣啊,江隨安的眼里有了一絲了然之色,看來是安家家主怕安平得罪我后,汀又得罪吧,也不排除怕汀和我搭上線后更不聽話的可能性。 既如此,那你為什么昨天后面不和我說?江隨安大致明白了汀在安家的地位,無意再去揭他的傷疤,即便他可能并不在意,遂轉移了話題故意在臉上路露出了委屈到表情。 這汀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江隨安臉上委屈的表情,從來雄蟲在雌蟲面前表現(xiàn)的都是強硬,即便受了委屈,想得也是如何折磨雌蟲出氣,幾乎看不到雄蟲在雌蟲面前露出委屈的表情,因為受委屈的從來不會是雄蟲。 我我并不是不在乎,汀艱難的組織語言向江隨安磕磕絆絆的解釋道: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說,而且我以為,你不會在乎的。說完,偷偷瞟了江隨安一眼,似在觀察他是否在生氣。 汀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江隨安心里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似的,看過他在朋友同事面前意氣風發(fā)的樣子,再看他此時的樣子,江隨安總覺得心口有點悶。 誰說我不會在意的,江隨安刻意板起臉,不管怎樣說,你都是騙了我,我覺得你需要給我補償。 汀看著江隨安板起了臉,心里暗暗有些失落,但聽見江隨安的話,還是認真開口道:那是自然,請隨安雄子說只要我能辦到,必然義不容辭。 看見汀認真的樣子,江隨安唇角微微向上揚起,勾出了一個笑,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戲謔,聲音帶著笑意說得: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要求你給的補償就是,說到這里,江隨安刻意頓了頓,看到汀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才慢慢悠悠開口:我要你以后叫我的名字,以后就叫我隨安,不許再叫我雄子。 看到汀聽完后,瞪大了雙眼,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冷玉一般的臉上染上了血色,脫口而出:這不合規(guī)矩啊。這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雄蟲的名字可是只有雌父和雌君才能直呼的,就算是雌君也很少有直呼雄子名字的呀,我怎么可以直呼江隨安雄子的名字 聽到汀的拒絕,在看到汀聽到他說的話之后,表現(xiàn)的這樣激動,有些奇怪,蟲星應該沒有不能直呼名字的規(guī)矩吧,畢竟當初東屏就是先提出讓我直呼他的名字的啊。 想到這,江隨安就看著汀,臉上流露出了幾分委屈之色:明明剛剛是你自己說的,能辦到的決不推辭,我可并沒有為難你要你上刀山下油鍋,不過是讓你動動嘴的事,你竟還不愿意。 這汀看著江隨安有些詞窮,隨安雄子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讓雌蟲直呼他名字的含義嗎?他應該知道吧,可要是不知道,我又怎么能占他的便宜呢??墒请S安雄子都這樣說了,好像的確也沒為難我,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罷了。我,要不我還是叫吧。 隨隨安。話一出口,本就紅潤的臉頰又添上了幾分血色,汀的臉仿佛要燒起來似的,紅的比天邊的晚霞更甚。 誒。江隨安笑瞇瞇的應了,看著汀紅潤的面色,不知為何心情好的不行,正準備再調侃兩句,就聽見包間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了兩下,門就被推開了,一群蟲端著菜盤子魚貫而入,領頭的是那位守在包房門口的侍應生。 侍應生走到江隨安面前,行了一個了,說道:這位雄子,我們的菜已經好了,請問是否現(xiàn)在上菜? 江隨安看了看他們端著的菜盤子,點了點頭,淡淡的笑著:上吧。 侍應生指揮著服務員把菜都美觀的擺在了餐桌上后,示意服務員退出去,請示道:您是否還有什么吩咐? 沒有了,你下去吧。江隨安卻沒看他,目光仍對著汀。看著汀在服務生進來上菜后,面色漸漸平靜下來,紅潤的臉也恢復了往日的玉白。 侍應生看著江隨安專注的看著汀的目光,而汀卻專注的看著桌子上擺放的菜,心里既嫉妒,又覺得這雌蟲不知好歹,若換成我,這時候看什么菜呀,抓緊時間看雄蟲才是正經事。心里這般想著,卻也只能退出去。 汀并不知道侍應生的想法,如果知道可能會覺得有些冤枉。他哪里是不知道這樣不禮貌,又哪里不知道江隨安在看他,這不是實在承受不住四目相對的尷尬才低頭假裝認真看著桌子上的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