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心瑜放下手中的果汁問道，“什么小孩？發(fā)生什么事了？”

    “以后再和你說?！辈坏人麄冋f什么，便背上包匆匆走出了包廂。

    剛走出走廊轉角處，便一眼看見了聽話地半躺在地上的少女。女孩見她出來，眼神似乎亮了亮。程之寧快步走向女孩，蹲下身，女孩扎進碎玻璃的左臂猶在出血。

    她從包里拿出兩張紙巾，把滲出的血輕輕擦拭了一下，道:“里面還有碎玻璃，還是快去醫(yī)院吧。”扶著女孩的肩，問道“有沒有摔傷？能站起來嗎？”

    “能?！?/br>
    程之寧輕輕把人扶起，祁暖 “嘶”了一聲，程之寧這才發(fā)現(xiàn)女孩后背也有大片血跡。她皺著眉喃喃：“怎么背上也……能走嗎？要不要我背你？我的車就停在門口?！?/br>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逼钆瘬u頭。眼前女人細細的手臂窄窄的肩，哪像是能背起一個人的樣子，何況自己的腳也沒受傷。她勉力站起。

    程之寧攙著女孩沒受傷的右臂:“慢慢走沒關系。”

    “我的衣服……”祁暖看了看卡座靠背上掛著的外套。

    “我去拿。”

    程之寧幫女孩披上衣服，下樓的時候，恰好遇見一個警察上來。

    “同志你好，我們接到報警說樓上KTV有人打群架。”警察說罷看了看祁暖，“小姑娘怎么受傷了？是不是參與打架了？”

    沒等祁暖回答，程之寧便答道：“她是我meimei，剛才里面一群人打架摔碎了幾個酒杯，我meimei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扎到碎玻璃了。我現(xiàn)在要帶她去醫(yī)院?！?/br>
    “哦，這樣啊。小姑娘挺勇敢的，扎到玻璃也沒哭哈。”

    其實一扎到玻璃的時候就哭了，這會兒眼淚已經(jīng)干了……祁暖想著。

    “嗯，她很乖。警察同志，那我們先走，不打擾你們工作了。”程之寧摸著女孩的頭道。

    “好?！本齑罂绮缴狭藰恰?/br>
    程之寧扶著女孩繼續(xù)往下走，沒注意到身邊的人變得微紅的臉。

    由于后腰處受了傷，坐副駕不方便，程之寧把祁暖扶進了后座，讓她整個人伏趴在后座上。

    女人俯身的時候，祁暖聞到一陣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還沒等她細想這到底是什么味道，對方已經(jīng)起身離開，順便幫她關上了后座的車門。

    到醫(yī)院已經(jīng)九點半了，程之寧讓女孩在座椅上坐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去幫你掛號?！?/br>
    “祁暖?！?/br>
    “整齊的齊嗎？”

    “祁連山的祁，溫暖的暖?！?/br>
    “祁暖啊，很好聽?！背讨畬帍澚藦澊?，“在這兒等我?！?/br>
    直接掛了急診，取了號。前面還有兩個人看診。

    “在這稍坐一會兒，就快到我們了。”程之寧扶著祁暖到候診區(qū)坐著，自己坐在了她旁邊。

    祁暖穿了外套，程之寧看不見傷口的情況，問道：“很疼嗎？”

    “還好?！?/br>
    “嗯，疼的話再忍一忍，馬上到我們了?！?/br>
    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兩人都有些沉默。程之寧看向周圍，不遠處有個飲水機，問道:“要不要喝水？我去倒一杯給你好嗎？”

    “不用，我不渴，謝謝?！?/br>
    明明嘴唇都有些起皮了，真是個嘴硬的小姑娘。

    程之寧無奈，只好說:“我有點渴了，我去倒一杯?！被貋淼臅r候手上拿了一杯水，道：“吶，順便給你接了一杯，不渴也潤潤嗓子。”

    祁暖只好接過水，道了聲謝謝。順便？分明是特地去給她接水的吧？她看得十分清楚，說自己口渴的人明明只喝了一點點，卻為她接了一整杯。

    祁暖不明白，只是一個剛遇見的人，為什么她要對自己這么好？為了照顧自己的心情，就連關心都不動聲色。

    祁暖一時覺得嗓子有些堵，忙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沒成想?yún)s嗆了一下，頓時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后腰處的傷口也因為咳嗽疼得厲害。

    程之寧沒想到這小女孩怎么喝個水還能把自己嗆成這樣，連忙接過水杯放在一旁，撫著她的背幫她順氣:“沒事吧？干嘛喝那么急……”

    祁暖咳了一陣終于停下來，程之寧拿出一張紙幫她擦嘴，輕聲責怪:“干嘛喝那么急，又沒人和你搶……”

    祁暖看著對方動作輕柔地幫她擦嘴，一時有些呆愣。

    程之寧見祁暖有些出神的樣子覺得奇怪:“怎么了？干嘛呆呆的，咳傻啦？”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為她擦嘴這個行為對于不太熟的兩人來說貌似有些過于親近了，仿佛祁暖真的是她meimei。

    “水還喝嗎？”程之寧拿起杯子。

    “喝?！逼钆舆^杯子，一口氣喝下。

    “誒，你慢點喝，等會兒別又……”話沒說完，祁暖已經(jīng)把水喝完了。

    程之寧有些無奈地嘆氣：“還要嗎？”

    祁暖搖搖頭，程之寧便把空紙杯和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第4章

    診室里的人出來了，叫號器也隨即跳到了“12號-祁暖”。程之寧帶著祁暖進了診室。

    急診科醫(yī)生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見到祁暖被程之寧扶進診室，問道:“小姑娘怎么了？”

    祁暖坐在了醫(yī)生面前，程之寧幫她脫去外套，露出血跡斑斑的白色衛(wèi)衣，祁暖挽起袖子給醫(yī)生看。

    “這怎么玻璃扎進手里了？”醫(yī)生再次看向祁暖那頭灰藍色的頭發(fā)，“不會是和人打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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