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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事沒簽合同就有意外,簽了合同臨時撕破臉毀約的,在這個圈里也不算罕見。 又聯(lián)系起方才在后臺撞上陳副導時對方的態(tài)度,黃哥定了定神,腦子里已經(jīng)將事情又理了個七七八八,思索了一會兒,開口。 “先前我說一個副導決定不了啥,不過我回去問了一圈兒,都說這姓陳的是身上帶了錢的,不然也不可能讓他一個沒幾個拍片經(jīng)驗的一上來就跟瞿導的組?!秉S哥沉吟半晌,說:“這樣,明天晚上剛好有個局,我去請他,一起吃頓飯,馬上就得進組了,還是不好把關(guān)系鬧的太僵?!?/br> - 第二天的飯局很快就定下了。 只是業(yè)內(nèi)一個較為隨意的聚餐,地方就沒選的太高端,普通酒樓的二層小包廂,除了他們還有另一個相熟的王姓編劇作陪。 陶與舒跟黃哥來的不早不晚,到的時候剛好六點,陳副導人卻還沒來。 服務員敲門好幾次問要不要上菜,每一回進來都要偷著多看陶與舒幾眼。到了將近七點,陳副導才風風火火的來了。 黃哥臉色這才好了點,先站起身打招呼,又讓服務員趕緊上菜。 等上菜的間隙,幾人互相打了招呼。 陶與舒也跟著起身,客客氣氣的叫了聲“陳導”。 陳副導今年三十多歲,電影學院從國內(nèi)讀到國外,前幾年才剛畢業(yè)。 東西是不可能學到多少的,畢業(yè)作品也是花了錢請人代為cao刀拿的,學位證一到手,就立馬打道回國混影視圈。 只要有錢有人脈,大陸影視圈不難混,更不缺人捧。 一番你來我往的寒暄,再幾杯酒下肚,陳副導說話就沒剛進來那么端著架子了,語氣變得很隨意,問正在給自已倒檸檬水的陶與舒:“小陶啊,昨天拿了人氣獎,是吧?” 陶與舒說是。 陳副導點了點頭,說:“人氣獎,沒什么意思。你一個演員,又不是要去101參加選秀,要這樣的獎頂什么用?這不是瞎胡鬧嘛,你說是不是嘛?” 席間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王編劇看了一眼黃哥,開口道:“小舒是流量演員嘛,這年頭連做小品做相聲的都有后援會了,多正常的事。網(wǎng)絡時代,沒人氣不行哪,作品賣不出去?!?/br> 陳副導不以為然:“作品搞好了自然有人買,整一些虛頭巴腦的有什么用?我就不愛看那些?!?/br> 陶與舒安靜了兩秒,才說:“陳導說的也有道理?!?/br> 黃哥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陳副導舒暢了,看陶與舒也順眼了幾分,說:“靜不下心來就搞不了藝術(shù),電影也是藝術(shù)領域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心態(tài)太浮躁,沒幾個肯踏踏實實演戲的,都想走捷徑?!?/br> 陶與舒臉上掛著點淺笑,聞言只點了點頭,沒說話。 “陳導,來我敬您一杯?!秉S哥起身,“以后還會有合作,還請您多多關(guān)照我們小舒?!?/br> 陳副導哼笑一聲,配合著舉起杯,嘴上說:“現(xiàn)在說這個,早了?!?/br> 瞿導新片選角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陳副導喝的有些飄飄然,就說:“選角也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討好我沒用……還不如回去多練練臺詞,小陶你那個臺詞啊,嘖。” 黃哥有點尷尬,陶與舒卻還鎮(zhèn)定的很,端起了酒杯,說:“已經(jīng)在練了,我爭取下一次試鏡的時候有進步,陳導我敬您?!?/br> 黃哥忙把陶與舒擋了回去,搶著舉杯,說:“我代小舒敬吧!” 陳副導已然醉了,睨他一眼,大著舌頭說:“酒你代他喝,戲是不是也你代他演啊?” 黃哥臉色沉了沉,徹底有些不好看了。 陶與舒不是什么沒名沒姓的小演員,入行這些年,這種性質(zhì)的飯局不是沒有過,但很少。 他沒紅的時候沒人想起他,后來又火的太快,這個過程還不足以讓他有太多必須得求人的機會。 而且就像陳副導自已說的,選角結(jié)果他一人說了不算。難聽點講,陶與舒還犯不著非要上趕著來討好他一個話語權(quán)不知道只有瞿導百分之幾的副導,之所以組這個局,無非還是考慮到之后大概率會在一個組里共事,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想還沒開始,就莫名其妙結(jié)了怨。 但這陳勇聲,要么是過于自視甚高,要么就是有點不識好歹。 黃哥心里有氣,但還是忍著沒說。 大多時候,經(jīng)紀團隊就代表了一個藝人在業(yè)內(nèi)的形象,藝人能不能忍另說,經(jīng)紀人反正是必須得忍著。 陶與舒最終還是自已舉了杯,語氣和緩的說:“黃哥,還是我自已敬陳導吧?!?/br> 陳副導瞇著笑了笑,“這才像點樣。” 一頓飯吃的陳副導是神清氣爽,另外三人卻是沒滋沒味,黃哥已經(jīng)開始后悔攢了這么個局。 快九點的時候,陶與舒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這家店二樓是包廂,一樓是擺滿十幾張大圓桌的大堂,此時正值飯點,樓下鼎沸的人聲透過樓梯傳上來,吵吵嚷嚷。 陶與舒旋開水龍頭,撲了點水到臉頰上,臉才沒那么紅了。 陶與舒酒量一直不好。 不過他只是一直知道這件事情,卻并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又因為喝酒的機會不多,所以完全不清楚自已其實根本是一杯就倒的程度。 那點兒酒精在他胃里發(fā)酵,暫時還沒到大腦,卻已經(jīng)足夠讓人覺得不好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