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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昕在程樹遠(yuǎn)身邊待的時間長過任何其他人,但程樹遠(yuǎn)還是不娶她。 她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唯一的缺點,可能也只剩下帶著一個八歲的孩子了吧。 在那之后,陶與舒開始被秦昕帶著去上各種課程。 聲樂、舞蹈、形體、鋼琴。 陶與舒一開始只是覺得每天除了上學(xué)還要上這么多課外課真的很累,也向mama撒嬌抱怨過。 但是mama好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變得非常嚴(yán)厲了,一點兒也不愿意聽他的抱怨,還跟他說要好好努力,每一樣都要學(xué)好。 也是從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秦昕會帶著他去參加一些很高檔的會館,把他打扮的像個小王子,和那些同樣帶著孩子的美婦人們聚會。 她們聊時裝和巴黎秀,聊股票和基金,聊丈夫和孩子。秦昕向來聰明,每一樣她都可以侃侃而談,像真的融入了那個群體里。 但陶與舒不喜歡那些聚會,因為小孩子本來就是敏感的生物。 他很敏銳的感覺到這些人并不是真的喜歡他。她們夸自己長得好看、像個小天使,但她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像在打量什么廉價的商品,讓他覺得既不安又難受。 但他一次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因為怕mama會為難。 陶與舒就那樣慢慢長成了一個纖瘦白皙的安靜少年,然后在一次湊人頭的校園合唱大賽里被星探發(fā)現(xiàn)。 那個星探來自一個國內(nèi)的唱片公司,問陶與舒有沒有興趣拍一個音樂錄影帶。 而秦昕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同意了,并催促他,“去!當(dāng)然去!” 又摸了摸陶與舒的臉,說“小舒長得這么好看,拍個MV有什么不行的”。 陶與舒在初三那年的暑假拍了第一只MV。 是給一個知名度一般的歌手拍的,后來反響平平,MV也不功不過,總之沒給歌曲銷量帶來什么太大增益。 陶與舒還以為那樣就可以了,對這個他人生中的小插曲并沒有太多留戀,而秦昕卻像一夜之間有了新的努力方向,變得異常興奮和積極,親自打電話聯(lián)系那位星探,約他出來喝茶,又找到自己在制片廠工作、對娛樂圈有一些熟悉的老同學(xué),問了他很多問題。 于是,在高一那年的寒假,陶與舒第一次在影視劇里露了臉,演一部偶像劇里的女主角的弟弟。 從那以后他正式出道,至今四年。 所以陶與舒怎么也想不到,當(dāng)年那么堅持的要把自己送進(jìn)娛樂圈的mama會這么輕易的說出“累了就休息一陣子吧”、“不接工作也可以”的話。 大概只是,孰輕孰重,一對比就知道。 相比于程樹遠(yuǎn)的隱私被曝光、公司名譽受損的情況,當(dāng)然還是讓陶與舒舍棄一些東西來的更劃算。 這簡直想都不用想。 早晨八點,陶與舒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去泡了杯牛奶。 剛準(zhǔn)備往里加麥片,黃哥的電話就過來了。 黃哥的聲音明顯喜憂參半,先對陶與舒說那幾個造謠的營銷號微博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人讓他們刪了,又道:“但是傳播力度太廣,雖然現(xiàn)在發(fā)了聲明,但是效果一般般,看來還是得弄封律師函正兒八經(jīng)告一告才行……你那邊聯(lián)系程先生怎么樣了?” 陶與舒沒說話。 “小舒,你在聽嗎?” 長久的沉默之后,陶與舒開口:“黃哥,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第19章 黃哥倒吸一口涼氣,聲音都顫了:“想休息一段時間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休息一陣子的意思?!?/br> “——那接下來的工作呢?”黃哥氣都喘不勻了,還沒等陶與舒繼續(xù)解釋,就急急的說:“代言活動不去了?新戲不拍了?別的不說,瞿導(dǎo)那部戲你為了試第一場鏡努力了那么久背了那么長時間的劇本?你——” “黃哥,”陶與舒無奈的打斷他,“我又沒說我要退圈,您先別這么激動?!?/br> 黃哥一顆快停掉的心這才又重新跳動了起來,長出一口氣:“不能怪我這么激動,實在是你剛剛的語氣……你可別嚇我??!” 陶與舒:“……” 差點和秦昕在電話里吵起來的那一瞬間,陶與舒也就至多想過半秒鐘的退圈。 可他不是三歲半的小朋友,不可能那么幼稚沖動。他身上那么多代言合同,那么多待跑的通告,就算真想跑路也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黃哥穩(wěn)了穩(wěn)心神,意識到很可能是昨天的事情讓陶與舒難受了,安慰道:“我知道你為什么突然這樣,但是我剛剛不都說了么,那些造謠的微博都刪了,我們這邊澄清也發(fā)出去了,澄清熱搜現(xiàn)在也還掛著……再說了,咱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不要因為這點兒事就灰心啊?!?/br> 陶與舒扯了扯嘴角,道:“我不是因為這個視頻,我只是……算了。” 黃哥沒不明白他的意思,繼續(xù)道:“現(xiàn)在只是網(wǎng)上吵得兇,但事情是假的,你怕什么?網(wǎng)友只能拿著那些照片按頭造謠,這些人我得一個一個告的……” “怎么告?”陶與舒淡聲道,“說照片上的男人是我媽的情人,我媽是人家的情婦,所以和我本人沒關(guān)系?” 黃哥頓了一下,愣住了。 陶與舒是個很乖的孩子,一直都很好帶,從來沒有說話這么直接刺耳的時候。 況且,秦昕和程樹遠(yuǎn)之間那點事,雖然沒明說過,但黃哥也早有耳聞,因為本就不是秘密。只是現(xiàn)在被陶與舒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也讓他一時之間沒找到什么能接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