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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岑轉(zhuǎn)開頭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他不承認。 林陸看得好笑,卻也沒再鬧他,安安靜靜的牽著他往前走。 過了一會,單岑突然開口,“你覺得,把單小白送去給你媽怎么樣?” “……”林陸。 他嘴角抽了抽,“你認真的?” “開個玩笑?!眴吾行┖闷娴溃澳鉳ama為什么一定要你生孩子留后?” “我看席家也不像是迂腐的家庭,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林陸搖搖頭,“我也不知道?!?/br> 他外公外婆去世的早,和舅舅也不太親近,所以席家的事情他了解得不多。 “沒事,等爸爸可以說話了,我再問問他?!?/br> 單岑沒意見,解決問題,總要先找到問題的癥結所在。 突然,林陸猛地頓住了腳步,一臉恍然大悟道:“對啊,我怎么把我爸給忘了。他自己老婆的問題,讓他自己解決去?!?/br> 說著,他捏了捏單岑的指尖,笑道:“我只要解決自己老婆就行?!?/br> “……”單岑。 “你想怎么解決我?”他語氣明顯不善的問道。林陸從善如流,“萬事聽老婆的。” 單岑睨了他一眼,他信了才怪。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偏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不覺間,又走到了云老子的11號別墅邊。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過來,單岑擰眉頓住腳步。 見人突然停下來,林陸疑惑道:“怎么了?” 單岑指了指云老爺子家,“你聽?!?/br> “嗯?”林陸安靜下來,側(cè)耳去聽,還真聽到了云老爺子的說話聲。 聽不真切內(nèi)容,但能聽出老爺子在壓著火氣。 他們和老爺子接觸不深,但都知道他是個溫和的人,就是在下棋輸了時,也是樂呵呵的。 能讓他發(fā)火,看來是真被氣著了。 林陸推了一下單岑,“走,過去看看?!?/br> 單岑卻有些遲疑,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他們貿(mào)然前去,是不是不太好? “這,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林陸朝他安撫性的笑了下,“我們就是來找老爺子下棋的?!?/br> 單岑:“……” 只是他們走到門口時,里面的說話聲已經(jīng)停止,花叢間閃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林陸眸光一凝,拉著單岑閃到了一顆大樹后面。 單岑有些懵,剛想開口問怎么回事,就被人堵住了嘴。 當然,用的肯定不是手。 單岑瞪大眼,想要把人推開,卻被攬得更緊。 林陸小聲道:“安靜,別被發(fā)現(xiàn)了?!?/br> 單岑:“……”不是你要來看看的嗎? 可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腦子就被其他東西占住了。 某人得寸進尺,他只得被拉入甜膩膩的吻里。 ·— 而此時11號別墅的客廳里, 云老端著茶杯喝了口茶,淡淡的茶香飄散開,郁結的心思也終于散去點。 他抬眸掃了一眼桌面上的資料,嫌棄道:“拿走扔了?!?/br> 一旁的小鄭聞言,什么都沒說,起身將資料一一收了起來,準備拿去丟掉。 走了兩步后又被叫住,“等等。” 云老放下杯子,伸手道:“給我看看,可別真造了什么孽,害了別人?!?/br> 小鄭便把資料遞了過去。 云老戴上老花鏡,一份份看過去,只是越看越心氣越不順。 他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胡鬧?。?!” 單岑和林陸正準備敲門,就聽到屋子里傳出這么一聲怒喝。 是云老爺子的聲音。 單岑看了林陸一眼,“還要進去嗎?” 林陸猶豫了一下,還是拉著人走了,“走吧,老爺子大概也不想我們摻和?!?/br> 只是回去的路上,林陸的眉頭一直微擰著。 之前從老爺子那里出來的女人,正是姚米。 那天在私人別墅和姚米遇到后,他就解散了專家組,而姚米在第二天就把方案發(fā)給了他,只是他一直壓著沒有給明確的回復。 但姚米催了他好幾次,每次都很急的樣子。 現(xiàn)在又在老爺子這里碰到人,林陸總覺得其中有什么事情。 他調(diào)查過老爺子,姚米和他并沒有交集,而且他退休已久,極少與業(yè)內(nèi)人士有來往。 如果只是單純的來探視那還說得過去,可從他們聽到的聲音來看,倆人的見面并不愉快。 而此時,云老家也不平靜。 他按著胸口,氣得臉都白了。 “畜生!一點醫(yī)者仁心都沒有。” 竟然趁著人生病,強行修改別人的記憶,甚至是將無中生有的事情植入。 簡直是不把人當人。 小鄭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默默的給他倒了杯水,安撫道:“您悠著點,不然一會血壓又高。” “算了?!彼鹕碜叩揭慌缘墓褡忧?,拿了醫(yī)藥箱出來,邊給配藥邊道,“你還是先把藥吃了吧?!?/br> 云老只能先把藥吃了,又緩了好一會,情緒才平靜下來。 他道:“去查查這個病人現(xiàn)在在哪,什么情況,我要見他一面?!?/br> 小鄭有點猶豫,“您現(xiàn)在并不適合見病人?!?/br> “適不適合都得見。”云老臉上露出了點悲憫,“養(yǎng)而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把人教好,爛攤子可不就得我去收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