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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華國了?” “對啊。”蘭斯道,“今天剛到。” 單岑有些懊惱,他竟然忘記了這么重壓的事情,“抱歉,我……” “沒事?!碧m斯根本沒放心上,大家都忙,不可能事事都記得住,而且已經(jīng)有蒲驍去接他,還給安排了住處,單岑記不記得無所謂,“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請你飯?!?/br> 單岑擰眉思索,今天是吃不成了,明天?季伯要去南湖那邊,他也要過去,后天則是要忙畫展的事,再之后……,思來想去,好像最近還真是沒時間吃飯。 他有些抱歉道:“抱歉,最近的事情安排得比較多,近一個星期估計都抽不出時間。” “這樣啊。”蘭斯聽后難免有些失落,但有些事情不能強求,“那等你有時間了再說,反正我也要在這里待一兩個月。” 單岑抿抿唇,蘭斯遠道而來,他連頓飯都抽不出時間,委實說不過去。 他想了想,道:“不然……我請你們吃下午茶?” 蘭斯眼睛驀地瞪大,對哦,他怎么忘了,吃不了正餐還是吃別的啊,真是,大概是腦子沒醒,糊里糊涂的。 他忙不迭的應(yīng)下,“好??!” 說吃就吃,一個小時后,三人在餐廳會合。 再見到蘭斯,單岑發(fā)現(xiàn)對方又續(xù)起了胡子,雖然還有些短,但已經(jīng)能看到以前大胡子的輪廓。 寒暄過后,三人又聊起了近況和之后的打算,都是繪畫界的,大家的共同話題很多,不知不覺兩個小時就過去了。 以至于接到林陸電話時,單岑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我在XX餐廳這邊?!眴吾唛_一點距離,把地址告訴了林陸。 只是聲音聽起來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林陸挑了一下眉,直白的問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去吃飯了?” 心底的想法被戳穿,單岑有點不自然,他低聲否認,“沒有?!?/br> “真的嗎?”林陸靠到椅背上,故意問道,“既然這樣,那我現(xiàn)在讓人去接你?” 單岑:“……”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他抿了抿唇,“哦?!?/br> 林陸:“……” 怎么還委屈上了? 難道要被放鴿子的人不是他嗎?要委屈也是他委屈吧? 但他有什么辦法?誰讓這個讓他委屈的人是他老婆呢。能怎么辦?認命唄! 而且……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林陸忍不住彎了一下唇角,他可以在別的地方找補回來。 “去和朋友吃飯吧,”林陸知道單岑的朋友不多,能出去吃飯的人更是少,今天難得見他和人聊得這么開心,他作為最親近的人,應(yīng)該高興才對,至于他們吃火鍋的事,哪天都可以。 想了想,交代道:“不過不準喝酒。還有,準備結(jié)束的時候告訴我,我去接你?!?/br> 聞言,單岑眉眼舒展開來,他笑了下,道:“嗯,知道了?!?/br> 林陸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你喜歡什么味道?” 單岑莫名,“什么喜歡什么味道?” 林陸笑了下,說:“就是平時你喜歡什么味道,比如草莓?香蕉?香草?還是玫瑰花之類的。” 單岑想了想,“香草吧。”不甜不膩。 林陸蹙眉,怎么不要甜的呢?甜的多好,甜甜的香味多勾人。 咳!他輕咳了一聲,把腦袋里的廢料暫時給丟了出去,“我知道了?!眴吾?,怎么感覺林陸有些奇怪? 不過蒲驍和蘭斯還在那邊等著,他也不好多想,匆匆回了卡座。 而另一邊, 掛斷電話后,林陸的指尖在扶手上敲了敲,臉上笑得像只偷了雞的小狐貍。 香草就香草吧,好像感覺也不錯。 他站起身,拿起身后的西裝外套,準備翹班提前走人,辦公室的大門卻突然被推開。 林成翰率先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下巴快要翹上天的兒子林皓,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寧棲攔了一路,還有些氣息不穩(wěn),“抱歉林總,他們帶了人硬闖?!?/br> 林成翰雖然被停了職,但不管怎么說也是明夏的股東,他要進明夏,保安也不能硬攔,就這么讓他上了樓。加上秘書處又都是女士居多,根本攔不住人。 林陸擺擺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整了一下表帶,“林副……哦,忘了你被停職了,林股東帶人硬闖總裁辦公室來找我,是有什么急事?” “這不是林皓不懂事犯了渾,我?guī)麃碚J個錯?!绷殖珊舶朦c都沒有帶人闖進來的窘迫,施施然的拉了張椅子坐下,同時揮了揮手,示意跟進來的人先出去。 “哦?”林陸好整以暇的掃了一眼裝腔作勢的林皓,他面上沒什么變化,但心里卻是已經(jīng)翻了好幾個白眼,距離林皓來鬧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過來認錯,膈應(yīng)誰呢? 他故意道:“林股東這錯認得可真夠及時的?!?/br> 林皓也不傻,一下就聽出了林陸在擠兌他們,頓時心里的不爽又上升了好幾個度,差點又管不住嘴罵出來,但好歹在最后關(guān)頭剎住了口,要不然零用錢還得繼續(xù)停著。 他不情不愿道:“來鬧事是我不對,我道歉。但是,來鬧事的人是我,和我爸沒有一點關(guān)系,所以你趕緊恢復(fù)他的職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