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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岑失笑,伸手過去想揉了揉那毛茸茸的小腦袋,不過鑒于以前的經(jīng)驗,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躲開的準備,所以當(dāng)手心觸到那層軟毛時,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單岑微微瞪大眼,所以,他這是用飯把貓收買了嗎? 以前怎么沒想到這個辦法?真是失策了! 單岑當(dāng)機立斷,拿過手機,點開APP,買了好幾分精品三文魚,晚上繼續(xù)做貓飯。 下午的時候,消失了好些天的季伯終于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花草已經(jīng)準備好,問他哪天有時間,他給送過來。 單岑看了眼計劃表,把時間訂在了三天后,明天隔壁的工作間就能弄好,再花一天時間把東西搬過去,再收拾一下,基本就可以了,這樣就算到時候季伯知道他們不常住南湖,要過來看看也沒關(guān)系。 掛斷電話后,單岑不免又想起自己的記憶問題。 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讓自己這么被動,所以肯定會留下些線索作為提示,免得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可是,南湖那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家里更不可能有,所以他有點想不明白,他會把東西藏在哪里? 單岑捏了捏眉心,還真是難辦。 除此之外,還有林陸的。 當(dāng)初醫(yī)生說差不多兩個月就能恢復(fù),但現(xiàn)在兩個月已經(jīng)快過去,林陸卻沒有半點要恢復(fù)記憶的跡象,甚至連之前偶爾能想起的一些零散片段都沒有了。 全家失憶,可真行。 接下來兩天,單岑一直忙于畫展的事情和搬工作間,不過好在林陸安排了人過來幫忙,讓他不至于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顏料放這邊,按照顏色放進柜子里就行。” “好的,單少?!?/br> 交代完顏料的事情,單岑又轉(zhuǎn)到旁邊的房間,確定工人都按照自己的要求擺放畫架和畫框畫布后,才出了房間坐到落地窗邊的沙發(fā)上,拿出手機回復(fù)林陸的消息。 【林陸】:在旁邊看著就行,別親自動手,有什么事找秘書,乖![么么噠] 【單岑】:嗯 單岑想了想,問道:不忙? 好像失憶后,林陸的時間變得多了起來,以前一天見不到半個影子,現(xiàn)在倒是時不時的發(fā)條消息過來。 【林陸】:忙??!但是再忙,陪老婆聊天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啾咪] 單岑:“……” 所以以前不發(fā)信息是因為不想搭理他嗎? 單岑打字回復(fù)過去:呵! 看到這一冷笑,正開著會的林陸懵了,他這是說錯啥了? 【林陸】:???老婆咋了? 單岑勾了下唇角,快速回復(fù)過去。 【單岑】:晚上睡書房! 好不容易爬床成功的林陸差點拿不穩(wěn)手機,幾乎是秒回:????不是!為啥?。?/br> “單少,門外有一位先生找您?!闭f話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男士,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是寧棲安排過來協(xié)助他搬東西的,林陸的秘書,名叫李步宇。 單岑聽到有人找,有些詫異,知道他住這里的人不少,但沒打招呼就過來的人基本上沒有,就連住在樓下的張琪母子過來前都會和他打聲招呼。 所以他有些詫異道:“誰?” 李步宇:“對方自稱姓曲,說是原住戶的親戚,想問你知不知道原住戶搬到了哪里?!?/br> 單岑了然,他搖搖頭道:“回復(fù)他,我不知道。” 李步宇領(lǐng)命離去,只是過了一會又走了回來,他的神情有些忐忑,“抱歉單少,人不肯走,說是有幾個問題一定要親口問您?!?/br> 單岑皺眉,李步宇心一顫,他沒那么倒霉吧?第一次來給單岑干活就惹人不快,他會不會工作不保? 就在李步宇為自己的工作心驚膽戰(zhàn)時,單岑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李步宇心下一松,趕緊跟了上去。 “曲老板?” 看到站在走廊里抱著貓的男人,單岑心下詫異,“怎么是你?” 曲森聞言笑了起來,他有些好笑的問:“怎么就不能是我?” “抱歉,是我失言?!眴吾戳艘谎蹖Ψ绞稚系呢垼且恢煌w純白的白貓,不知道是什么品種,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在貓的四肢上, 待看清時,他的眼睫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白貓只有一條腿。 曲森注意到單岑的視線,勾唇笑了起來,同時抬手摸了摸白貓的腦袋,笑道:“單老師好像很喜歡貓?” 單岑收回打量的視線,淡聲道:“還好?!?/br> “是嗎?”曲森像是不經(jīng)意間般掃了一眼隔壁的門,“我剛剛好像聽到了貓叫聲,還以為是單老師養(yǎng)了貓。” 曲森的語氣很正常,表情也沒有任何超出正常范圍的變化,但這句話聽到單岑耳里,卻有種冷冰冰,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纏上的感覺,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他微擰了一下眉,道:“不知道曲老板要見我,是想問什么?” 曲森笑了下,道:“原先住這里的,是我一親戚,家里老人有事找他們,只是聯(lián)系方式不小心給弄丟了,只有這里的地址,就讓我過來看看,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搬走,所以就想問問單老師知不知道他們搬去了哪里?!?/br> 單岑:“不知道?!?/br> 曲森:“……” 他挑了一下眉,像是被什么好笑的笑話逗笑了一般,失笑道:“單老師也不用這么著急回答,說不定你回想一下就能想起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