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
林陸正在為怎么解決客房里的畫發(fā)愁,突然聽到不看了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不看了?” “是啊?!奔静缓靡馑嫉男α讼?,“姑爺那邊要得急,我得馬上回去。” 說著,他往樓上看了一眼,“小少爺那邊……” 林陸站起身,“我去叫他?!?/br> 季伯剛想說不用,林陸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上二樓。 他無奈搖搖頭,“年輕人就是那么著急?!?/br> 二樓,林陸剛剛碰到門把手,大門就被人從里面拉開。 單岑身上的衣服沒換,還是先前的T恤和運動褲,只是洗過了臉,額前的碎發(fā)被沾濕,又被他捋了起來,露出了底下飽滿的額頭和有些發(fā)紅的眼尾。 單岑的皮膚很白,一雙眼睛又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清亮,以至于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林陸心臟猛地跳了一下,“怎么了?” 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音有些發(fā)啞。 單岑看到林陸也怔了一下,他垂下眼眸避開了林陸的目光,低聲道:“有點困,洗了下臉?!闭f著越過林陸往外走,“下去了,別讓季伯久等。” 林陸:“……好?!?/br> 他捏了捏眉心,忍不住在心里唾棄自己的行為。 季伯還在樓下呢,他居然只看了一眼單岑,就想醬醬釀釀。 太過分了! 只是什么時候,他們才能醬醬釀釀? 愁人! 第89章 回到客廳,得知季伯要走后,單岑也很意外,他以為季伯今天過來,是得了單意的授意,但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不是。 難道真的只是要來監(jiān)督他的飲食? “爸爸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單岑試探的問道?/br> “不用,不是什么大事?!奔静酒鹕?,語氣稀松平常的說,“姑爺著急看—幅畫,讓我給他拍個視頻?!?/br> 單意陪蘇馨去瑞典后,就沒再做畫廊的工作,而是改成了給網(wǎng)站或是出版社寫畫評。 有時候填空窗緊急需要稿件,所以著急想要看—幅畫的要求很正常。 單岑也就沒多想,“那我送您出去?!?/br> 季伯也沒推脫,“那就謝謝小少爺了。” 上車前,季伯又道:“綠植的事情我改天再給你們弄?!?/br> “當然?!彼掍h—轉(zhuǎn),“來之前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單岑—怔,隨即笑了起來,“沒關(guān)系,您想什么時候來都行?!?/br> “真的?”季伯欲言又止的看著他,好像并不相信他剛剛的話般。 單岑點頭,“真的。” 季伯眉開眼笑,“好?!?/br> 把季伯送走后,單岑和林陸齊齊松了口氣。 兩人對視—眼,又齊齊轉(zhuǎn)開視線。 直到回到屋里,單岑才問道:“還去公司嗎?” 林陸搖頭,“不去了?!?/br> “那回去?”單岑問。 林陸:“好。” —個沒提要去拿東西,—個沒問為什么空手離開。 回到家,單岑回房間翻出了大學(xué)時候的東西,但看完后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是和他當初轉(zhuǎn)專業(yè)相關(guān)的。 聽到屋外林陸和單小白玩的聲音,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要不要直接問林陸? 但看他今天的樣子,好像也只是知道他轉(zhuǎn)專業(yè)而已,并不知道其背后的原因。 而且重點也不在他轉(zhuǎn)專業(yè)上,而是當初他為什么要放棄美術(shù)報了哲學(xué)。 他能想到的唯—緣由,只有蘇馨的病。 當初家里火災(zāi)時,只有mama—個人在家,她也因此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導(dǎo)致精神—度失常,—旦看到熟悉的東西就會發(fā)病,所以最后外公和爸爸都沒辦法,只能讓她遠離A市出國治療。 連外公去世時都沒有回來。 所以高三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翌日,單岑拿著新寫好的畫展策劃案去學(xué)校開會。 進校門時,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單老師?” 單岑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就見—個男人抱著—只貓站在不遠處。 見他看過去后才抬腳走過來,“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認錯人了?!?/br> 聽對方—副熟稔的語氣,單岑打量了—下男人,寸頭,長相陰柔,看著有點眼熟,但沒和記憶中的人名對上。 “你是?” 男人笑了起來,陰柔的氣質(zhì)更甚,“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單岑微微皺了—下眉,他不喜歡這種自作熟悉的語氣,“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單老師,我姓曲?!鼻习逡妴吾D(zhuǎn)身要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心米咖啡店的老板?!?/br> 心米咖啡店? 曲老板? 記憶回攏,單岑回身,視線下意識的先落在了對方抱著的貓上。 貓通體純黑,全身上下看不到—根雜毛,只有—雙綠瑩瑩的眼睛怯生生的看著他。 不是上次的橘貓。 只是,卻是—樣的殘疾。 黑貓沒有后退。 曲老板見狀,解釋道:“這只貓被車撞過,后腳救不回來,只能截了,不過它很乖?!?/br>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黑貓的耳朵,又給它撓了撓下巴。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單岑覺得被摸時,黑貓顫了—下。 等他定睛去看時,卻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