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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棲腦袋上緩緩冒出一排問號:“?”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剛從外地回來? 但老板作為衣食父母,就算說她剛從火星回來,那都是對的。 她微笑頷首,“是的單少,我剛剛從機(jī)場過來?!?/br> 單岑看著打扮精致,明顯就是從家里過來的寧棲,又看看抱著貓假裝無事發(fā)生的林陸。 他覺得這兩人在把他當(dāng)傻子。 本來沒打算計較的,但既然某人上趕著出來送人頭,那他就別放過這個好機(jī)會了。 他抬步走向餐桌,“那正好,你一會給我弄點(diǎn)針過來。” 林陸:“?。?!” 寧棲:“……針?繡花針嗎?” “……” 單岑被噎了一下,他很想問問,他要繡花針做什么?繡花嗎? 他看向林陸,冷笑,“不是,是用來打針的針,帶針筒的那種?!?/br> 林陸:“……”也不用說得這么清楚吧? 他光聽聽就感覺汗毛豎起來了! 雖然知道不應(yīng)該問,但針作為醫(yī)療用品,寧棲覺得還是問一問比較好,他試探道:“您要針做什么?” “寧……” 林陸想出聲,被單岑瞪了一眼,只好訕訕的閉上了嘴。 單岑:“給‘二哈’打針。” 寧棲下意識四處看了看,別說拆家二哈了,連一點(diǎn)狗的痕跡都沒有發(fā)現(xiàn),貓的東西倒是很多。 “好的,我會盡快給您送過來?!?/br> “謝謝?!?/br> “不客氣?!?/br> 林·二哈·陸:“……” 能考慮一下他作為當(dāng)事‘狗’的感受嗎? 單岑沒管那道哀怨的視線,徑直打開了食盒。 一陣陣雞蛋焦香和蔥香混合在一起,是雞蛋餅的味道。 在國外這段時間,雖然蘇馨和單意都是做的中式早餐,味道也不差,但不同地方的食材做出來的食物還是有差別。 現(xiàn)在聞到熟悉的味道,原本不怎么餓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兩聲。 “……” 單岑發(fā)窘,他有這么饑餓嗎? 林陸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洗完手后把雞蛋餅放到盤子里,一塊塊的切好,又遞回到單岑面前。 “嘗嘗?!?/br> “嗯?!眴吾闷鸩孀?,在林陸期盼的目光下嘗了一塊,他點(diǎn)頭,“不錯。” “是吧?”林陸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也不枉費(fèi)他當(dāng)初為了試味道錯過了早會時間。 “那你慢慢吃,我先去忙工作?!?/br> 單岑手下動作一頓,他抬起頭問:“真有工作?”不是找的借口? 林陸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后看著那雙靈動的藍(lán)眸笑了下,“有個跨國會議要開?!?/br> “吃完了先去休息,東西留著我收拾?!?/br> “好。” 書房門被關(guān)上。 老房子的隔音不太好,隱隱約約的傳出寧棲低聲匯報工作和林陸不時詢問什么的聲音,聽不真切,但以前總是冷冷清清的房子卻變得生動起來。 也側(cè)面的告訴單岑,這里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家。 有一個人,耍賴的擠進(jìn)他的心里,扎根發(fā)芽。 只是,這樣平靜的生活,又能持續(xù)多久? 等到林陸恢復(fù)記憶的時候,他們之間又該何去何從? —— 單岑一覺睡到了中午,醒來時家里已經(jīng)沒人。 單小白正蹲在貓爬架上舔爪子擦臉,見單岑看過來,它動了動已經(jīng)長胖不少的身軀轉(zhuǎn)到另一邊,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看樣子,今天是真沒吃到罐頭。 單岑在給罐頭和不給罐頭之間拉扯了一會,最終選擇了不給,畢竟某人說想給個教訓(xùn)。 而且父母教育,得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才行。 他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想看看有沒有吃的。 然后毫不意外的在冰箱上看到了便利貼。 ——午飯在保溫箱,記得吃^_^^_^笑臉畫得還行,單岑把便利貼撕下來收好,打開旁邊的保溫箱,里面放著兩菜一湯,糖醋排骨、油燜茄子和排骨湯,是他一個人的飯量。 他把菜端到飯桌上,又盛了米飯,慢慢把午飯吃了。 中途單小白來巡視了一圈,見單岑不搭理它,就無趣的爬上沙發(fā),把自己變成了一張沙發(fā)墊。 吃完把東西收拾好,單岑換了衣服出門。 他今天要去南湖那邊的房子看看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如果這幾年他真的有畫人像,那肯定在那套房子里。 說到房子,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離婚時,他對什么都不在意,唯獨(dú)只要那套房子,初看起來沒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對這些身外之物沒什么執(zhí)著,所以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他的行為就很耐人尋味。 他為什么一定要房子? 而且還是下意識的行為? 單岑啟動車子,希望這些可以在房子里找到答案。 大半個小時后,他把車停在了南湖花園的一棟別墅前。 車庫的感應(yīng)門在識別到車牌后,緩緩的升起。 單岑將車開進(jìn)去,下意識左拐,卻發(fā)現(xiàn)原本他經(jīng)常停的車位上已經(jīng)停著一輛大紅色的跑車。 雖然這個車位從住進(jìn)來開始就屬于他,但他畢竟已經(jīng)搬離這里一年,林陸沒必要,也沒義務(wù)給他保留車位,人家想怎么停就怎么停,但看到被占用的這一刻,物是人非的感覺還是在心底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