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審判(重生) 第1節(jié)
《少女的審判(重生)》 作者:酒青 文案: 徐善是德亞高中的女神,家境良好,膚白貌美,只是沒人知道她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死于高高在上的霸凌者,死于冷眼看待的旁觀者,死于漠視她痛苦的父母。 重來一次,她要親自審判這些人。 審判釋義在此引申為檢驗與評價,評價一個人的行為正確與否。 作者wb:草莓和珍珠 內(nèi)容標簽:豪門世家 重生 復仇虐渣 校園 主角:徐善 ┃ 配角:李元,姜承,宋璟 ┃ 其它:預收《新晉小花了解一下》 一句話簡介:審判計劃 | 正文完 立意:面對校園暴行,我們要努力保護自己 第1章 楔子 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所登場的人物,團體,事件皆為情節(jié)設置所需,請勿帶入現(xiàn)實。 本作品堅持正確的價值觀,不當行為切勿模仿。 ky精退散?。。?! 謝絕任何形式寫作指導(重點?。。。。。。。?/br> 預收《新晉小花了解一下》 姚荷父親去世那天,她在拍戲,大ip改編的仙俠劇,進度緊張,導演又苛刻,她哭著求了好久,劇組才放人,她坐飛機連夜趕回去可還是沒能見到身患癌癥的父親最后一面,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道疤,不敢觸碰。 頂流男小生徐琛覺得自己最近撞鬼了,還是個絮絮叨叨,沒見過世面的大叔鬼。 被鬼附身時,他在破洞牛仔褲里穿秋褲,拍戲保溫杯不離手,在粉絲群里發(fā)拼夕夕幫忙砍一刀,朋友圈轉(zhuǎn)發(fā)速看!吃這種蔬菜竟然能治療癌癥! 鬧得粉絲和狗仔都以為他在立什么新人設,熱搜不斷。 最要命的是,這個鬼為什么總是占著他的身體往新晉小花姚荷身邊湊?。。?! 片段一:慢綜藝《田園生活》拍攝時,因為融不進整體熱鬧的氛圍,姚荷自己一個人躲到角落里發(fā)呆,徐琛尋過來,板著臉教訓她:“你這孩子,大人都在那里聊天,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片段二:電視劇拍攝間隙突然下雨,拍攝中斷,姚荷助理不在,她提著薄紗裙擺就往雨里跑,想回房車,徐琛舉著傘在后邊追,高聲喊:“哎,等會兒,下雨不打傘,感冒了怎么辦!” 片段三:富二代酒局,姚荷被金主男友灌酒,徐琛站起來狠狠一拳砸在對方臉上,不要命地把人往死里打,而后扯著姚荷出了包廂,惡狠狠地想要罵醒她:“姚荷,你就是這么糟蹋自己掙錢的!分手,現(xiàn)在就給我分手,否則我沒你這個女……” 姚荷覺得徐琛很奇怪,也很熟悉。 他甚至在看見她因為吊威亞受傷時,偷偷哭了。 他總是讓她想起父親和那些她曾經(jīng)習以為常,卻并未珍視的愛。 第2章 審判開始 首爾江南區(qū),德亞高中 德亞高中是由sk財團扶持的私立貴族高中,多為財閥后代和精英子女就讀,位于江南區(qū)市中心,占地面積極大,寸土寸金,歐式建筑,紅磚青藤,承載著厚重的歷史神圣氣息。 青磚石鋪就的正中央是被粉色山枝花簇擁著的歐式三層噴泉,水流四散開來形成一層薄薄的水膜,靜謐深邃。 教學樓四層,3-1班 實木浮雕花窗框上掛著白色薄紗,陽光隱隱約約透進來,光與影重疊映出教室內(nèi)的斑駁人影。 上課鈴已經(jīng)響過一遍,可教室里依舊嘈雜喧鬧,做什么的都有,有在看書的,有在打鬧的,有在霸凌的,和正在被霸凌的。 教室后排,一個長相艷麗的女生正居高臨下地捏著另一個女孩的下巴,笑盈盈端詳著,尖利指甲快要掐進對方的rou里,劃出明顯紅痕。 她眼尾上翹勾勒出膚淺惡意,滿是嘲諷的開口:“尹冬,為什么不化妝呢?就算再怎么落魄,該有的體面也應該維持一下吧。” 話音落下,她像是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松開女孩下巴,輕輕捂住嘴,無辜地瞪大了眼睛,故作驚訝地說:“對不起啊,尹冬,我忘了,你父親因為金融犯罪被批捕起訴了,應該沒什么心情化妝,也沒錢買昂貴的化妝品,是吧?” 說完,她又瞬間變了臉,神情刻薄。 “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有多窮酸,真是讓人倒胃口?!?/br> 女生身邊的同伴跟著附和:“因為她父親,多少人傾家蕩產(chǎn)跟著吃苦受罪啊,像她這種人,余生都應該活在懺悔之中,怎么敢光鮮亮麗的出現(xiàn)在人前?!?/br> 另一個女生埋怨:“就是,別的不說,看到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就覺得反胃惡心,當初我就討厭她,許景,要不是你看她可憐,接納她進入我們的圈子,我怎么可能會和這種人有交集?!?/br> 赤.裸的惡意撲面而來,敬愛的父親被她們肆意詆毀,這讓尹冬一腔憤恨騰然而起,可這一個月里被霸凌帶來深入骨髓的恐懼幻化成精神枷鎖禁錮著她,讓她連反抗都很難做到,只敢紅著眼眶,惡狠狠瞪著為首的女生許景。 同伴的抱怨戳中了許景痛處,但她并未顯露出來,而是把更深的積怨清算到了尹冬身上,她看著尹冬兇狠,憤恨,像是想要把她撕碎了,拆骨入腹的眼神,覺得被冒犯,勾唇露出古怪的笑,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陰陰沉沉的,側(cè)身和同伴調(diào)笑:“你們看到她的眼神了嗎?我好害怕啊,像是要殺了我似的?!?/br> 許景湊近尹冬,聲音很輕很冷:“怎么,想殺了我,就像你轉(zhuǎn)學之前對那個孩子做的那樣。” “詐騙犯的女兒是殺人犯,你們家還真是高尚啊?!?/br> 尹冬一直紅著眼眶,屈辱地保持沉默,可聽到許景這樣說,情緒卻突然激動起來,一字一句地反駁:“我沒有殺人,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關我的事?!?/br>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 許景嗤笑一聲:“還不承認嗎?就是因為被你長期霸凌,那孩子才會被逼的跳樓了,你就是殺人犯啊,尹冬?!?/br> 尹冬剛才還言辭鑿鑿地反駁,聞言,整個人卻突然沉寂下來,微微揚起頭,直視許景的眼睛,緩緩開口:“那你呢?你現(xiàn)在的行為和曾經(jīng)的我沒有任何區(qū)別,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殺人犯,許景,你會變成今天的我!” 確實,她們的生長背景相同,是同一類人,尹冬最知道如何激怒許景,誠然,許景也確實被她激怒,極力克制維持著體面駁斥:“不一樣的,尹冬,你犯了錯,理所應當要接受懲罰,我只是替那死去的可憐孩子懲罰你罷了,你現(xiàn)在接受的這一切是在贖罪?!?/br> 尹冬冷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像是在笑許景自欺欺人,這讓許景忍無可忍,她直起身子,雙臂交疊在胸前,臉色極為難看,聲音溢滿惡意:“這么蒼白的臉應該添點顏色才漂亮?!?/br> “把她化妝包翻出來?!?/br> 許景的同伴一把將尹冬推開,拿起她的包,打開拉鏈,把里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地上,大部分是書,沒什么化妝品,只有一管口紅,和一盒補妝用的氣墊。 和許景說的不同,尹冬用的并不是什么廉價的化妝品,相反,很昂貴,甚至和許景用的是同款。 還是她們曾經(jīng)是好朋友的時候一起買的,那個時候兩人關系好,什么東西都愛用一樣的,可現(xiàn)在許景看見尹冬和她用一樣的東西卻只覺得晦氣和恥辱。 同伴蹲下身撿起那管口紅遞到許景手里,她按了一下口紅頂部的浮雕玫瑰花,口紅彈了出來,是極其艷麗的紅色,像殷紅的血,許景緩緩把口紅膏體旋出來,笑著湊近尹冬。 尹冬想反抗,站起來就要跑,許景身邊的同伴一把抓住她胳膊,將她按回座位,用力箍住她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許景長相艷麗,笑起來更漂亮,只是讓人不寒而栗,她一只手緊緊捏住尹冬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著口紅膏體,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寫下了殺人者三個字,又在她額頭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尹冬這幅屈辱又可憐的模樣,惹來許景同伴的譏笑:“現(xiàn)在漂亮多了?!?/br> “是啊?!?/br> “要把身份寫在臉上,這樣大家才能遠離你啊,要不然像我們這樣被欺騙著和殺人者做了一個月的好朋友,該有多可憐啊?!?/br> 許景收起口紅,拍了拍尹冬的臉頰:“真漂亮,這么好看的模樣,當然要拍照留念了?!?/br> 她說完不急不緩地從包臀裙口袋里拿出手機,點開拍攝鍵,對準尹冬的臉。 尹冬哭著掙扎扭頭,想避開鏡頭,可許景的幫兇卻用蠻力鉗制住她,逼迫她揚起臉。 許景看著鏡頭里尹冬這副凄慘的模樣,不禁露出笑意,欣慰的感嘆:“被你逼死的那孩子在天國看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應該也會覺得很欣慰吧,我還真是正義啊?!?/br> 這樣的霸凌在德亞高屢見不鮮,甚至如同呼吸一樣正常,財閥后代對財閥后代的孤立,財閥后代對社會關懷對象學生的霸凌,社會關懷對象和社會關懷對象之間的鄙視鏈。 在這里以階級劃分圈層,優(yōu)秀的人很多,但大多冷漠,漠視規(guī)則,憐憫心少的可憐。 教室內(nèi)也一樣,學生們對后排發(fā)生的霸凌事件視若無睹,忙著自己的事情,而這些人當中,坐在中間排的徐善更為安靜平和,她穿著德亞高的春夏制服,白色微透的短袖,藏青色包臀裙,領口系著同色系的領結(jié),黑色長卷發(fā),空氣劉海兒,皮膚白皙通透,像精心嬌養(yǎng)在昂貴玻璃花瓶里吸飽了水的白山茶,楚楚可憐,脆弱易碎。 她端正地坐在座位上,背對這場霸凌,低頭翻看著手中書頁已經(jīng)有些微微泛黃的詩集。 是詩人金春洙的《花》 當我呼喚他的名字的時候 他來到了我的身邊 成為了一朵花 徐善看的很認真,而后拿起擺在桌邊的筆,用細白的手握住,緩緩在書頁右下方落筆,字跡端正刻骨。 [審判開始了] 她握筆很用力,修剪的圓潤干凈的指甲甚至都泛出玫瑰花色,像是打翻了腮紅,給她清淡的肌膚添了一抹艷色。 第二遍上課鈴響,老師推開門,手握著文件夾緩步走進來,站到講臺上,看著下面毫無秩序的混亂模樣,心中不愉,卻不敢在面上顯露。 他視線向下掃視,最先入眼的就是尹冬的臉,蒼白的臉上寫了三個血紅的大字,殺人者。 老師沒有關切氣憤地詢問,反而不著痕跡的飛快避開視線,無視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不能和尹冬對視,如果他的眼神給她錯覺,讓她以為她會被保護,站起來聲淚俱下地向他控訴,那會惹出很多是非。 他在德亞高任教多年,怎么會可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他甚至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尹冬已經(jīng)快被許景等人霸凌月余了。 一個月前她和許景還是關系十分親近的朋友,同屬一個小團體。 那時,尹冬剛剛轉(zhuǎn)學到德亞高,因為家境相當,同屬一個階層,許景便主動接納她加入自己所在的圈子,兩人相處的很好,每日黏在一起,關系好到什么都要用一樣的。 可就在前段時間,尹父因為金融犯罪被批捕起訴,事情鬧得很大,新聞報道滿天飛,在此期間尹冬又被扒出來她之所以轉(zhuǎn)學到德亞高是因為她在之前的國際高中就讀期間,長期霸凌同班一位以社會關懷對象入學的女生,逼的女生留遺書跳樓自殺,這才迫不得已轉(zhuǎn)學。 事情發(fā)生之后,許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她以曾經(jīng)和尹冬交好過為恥,迫切想要改變大家眼中她和尹冬是好朋友的印象,所以由她帶頭開始了對尹冬的霸凌和孤立。 一個月的被霸凌和欺侮讓尹冬認清了現(xiàn)實,沒人能救得了她。 除非她出國,或者轉(zhuǎn)去遠離首爾的鄉(xiāng)下念書,否則她曾經(jīng)所做過的事情都會被扒出,等待著她的是一樣的遭遇,一樣的霸凌,父親被批捕起訴,沒收財產(chǎn),眼下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出國留學,她也不甘心去遠離首爾的地方念書,她只能懦弱的忍受,忍到考上大學。 這種情況下,她自然也不可能會對沒有權(quán)力,被社會磨平了棱角的老師報以希望,她根本都沒抬頭,當然也沒有注意到講臺上老師匆匆移開的目光。 老師的心軟和憐憫也只是一瞬間的,他能做的事情很少,也無能為力,甚至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一旦站出來,就代表他在對德亞高的階級制度和等級權(quán)威進行挑戰(zhàn),在這里能使用特權(quán)的人太多了,光是校內(nèi)教育懲戒委員會的裁決就能讓他在一夜之間丟了這個金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