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首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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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消息都在方晨預料之中,一個縣令被殺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時間不長,東晉小朝廷肯定四處撒網(wǎng),好抓住他這個元兇。 他略一思索后說道:“湯駿帶弟兄們留下接應,我?guī)畟€弟兄過去?!?/br> 湯駿知道方晨說一不二,也沒有客套,一拱手道:“軍主多加小心!” 方晨點點頭,轉(zhuǎn)向眾人道:“殷富,陳鈺、蕭五、田大滿、于江…,你們隨我過江,馬都留下?!?/br> 他點到的人都是強化過的老兵,戰(zhàn)力不俗,而且信得過。 被點到的十人臉上一喜,急忙拱手道:“遵命!” 江面上不時會駛來一艘巡邏船,方晨掐表觀察了一個小時,大約二十分鐘一艘,兩個方向都有,而且巡游距離很遠,看樣子白天是不行了。 一直熬到天黑后,方晨帶著殷富等人到了一處淺灘,涉水走到一處齊腰深的水灣,變戲法般取出五艘鐵殼船,是后世腳踏式漿輪的那種,每艘可以坐三個人。 對于方晨的手段,手下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只是對鐵船能浮在水上感到非常好奇。 方晨淡淡說道:“你們要是好好聽課,遲早會明白的?!?/br> 眾人聽后暗下決心,一定要弄明白怎么回事,否則飯都吃不香了。 賣了個關子后,方晨又給每人發(fā)了件救生衣,令眾人穿上后,說了一下船怎么用,隨即上了其中一艘,掌著方向盤,兩腳蹬著駛向?qū)γ妗?/br> 四十來分鐘后,抵達了斜對岸,又順流行駛一段,從秦淮河口駛?cè)?,于是逆流向東,快到石頭城時停了下來,靠岸后由方晨收起船只,輾轉(zhuǎn)上了官道。 方晨這時取出十一輛自行車,告訴他們怎樣騎。 和預料中一樣,見兩個輪子竟然能騎著不倒,都好奇不已,于是都迫不及待地試了起來。 哐當! 哐當! 眾人一開始自然摔個不停,不過眾人都強化過,可以說是皮糙rou厚,摔幾下就像撓癢癢,過了約一個時辰后,都能勉強騎著走了,歪歪扭扭一陣,又摔了若干次后,漸漸熟練起來。 這個場景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肯定會驚駭不已,幸虧路上沒什么人。 方晨帶著這支“摩步”小隊時而小路,時而官道,中途休息了幾次,騎行近八十里后,終于抵達了解溪河口。 在眾人rou痛的表情中,方晨大手一揮,將自行車通通收起,原地休息了半刻鐘,取出武器分發(fā)給眾人,從一個木橋處過了河,悄悄進了永盛村。 汪汪! 村中的狗吠叫起來,戶主呵斥幾聲后,變成了委屈的嗚嗚聲。 眾人避開巡夜的更夫,在方晨的帶領下悄悄摸到陸世良的宅子外。 此時已是深夜,但一間屋子內(nèi)還點著燈,并且有人在說話。 方晨豎耳聽了聽,有陸世良的聲音,還有另一個陌生男子的。 就聽陌生男子說道:“陸翁,并非在下要與你為難,而是逼不得已,畢竟是家主吩咐的事情,在下回去后必須有個交代,陸翁的倚仗在下清楚,所以在下才不想鬧得人盡皆知,也算為陸翁留足了體面,還請陸翁如實相告,那方旭輝究竟去了哪里?” 陸世良淡淡說道:“那方旭輝去了哪里,老朽可不清楚,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就是如此?!?/br> “既然陸翁執(zhí)意不說,那在下就得罪了!” “住手!老朽雖僅是一介里尹,也是為朝廷做事,爾安敢造次?” “哇——” 一聲啼哭突然傳出,聽著還是個男童。 “你這歹人,休得張狂!” 又傳出個婦人的聲音。 方晨知道不能等了,一揮手后,殷富一腳踹開屋門,率先沖了進去。 嘭! 一道悶鼓聲后,殷富竟然倒飛出來,重重摔在院里。 接著一道矮壯的身軀飛撲而出,就見寒光一閃,直取殷富要害。 當! 一聲脆響后,兩面盾牌豎起,擋住一柄窄長的環(huán)首刀。 接著,五六具弩瞄向了來人。 “弩箭?” 那人大吃一驚,就地一滾后飛身撲向屋內(nèi)。 方晨急忙喊道:“別放箭!” 說著撞破窗戶到了屋內(nèi)。 這一波箭雨過去,說不定把屋里的人也傷到了。 方才那人也堪堪進了屋,一閃身避開門口,朝一個婦人撲了過去,伸手抓向她懷中的稚童。 方晨一個箭步上前,右肩重重撞在那人身側(cè),將其撞得掛在了墻壁上,又以一個搞笑的姿勢滑落下來。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方晨幾步趕上,抽出長劍抵住了對方咽喉。 與此同時,殷富帶著幾人一擁而入,按住那人四肢,將其牢牢控制住。 方晨淡淡說道:“拉下去,廢掉四肢,再審一審?!?/br> “遵命!” 殷富一樂,招呼著人將其押了出去。 方晨這才轉(zhuǎn)過身,對著陸世良一拱手:“陸翁,實在對不住,是晚輩連累了你?!?/br> 陸世良也認出了方晨,不禁怒道:“方晨,都是你干的好事!老朽還真是小看了你,只知道你有斂財手段,未想你竟敢弒殺朝廷命官!這便是你當初說的回報?方小子,你不打算解釋一下?” 那婦人見狀,對著陸世良躬身施禮,帶著孩子出了屋子。 方晨一拱手道:“不瞞陸翁,那新任秣陵令非但要謀奪晚輩家產(chǎn),更是圖謀晚輩家眷,晚輩忍無可忍,這才將其除掉,也算是除了一大禍害。” 陸世良怒道:“哼!巧言令色!任你有百般理由,殺官一事都足以令你萬劫不復!縱使你有冤屈,大可找老夫為你周旋,何必鬧到這般地步?” 方晨嘆息道:“那秣陵令可是吳興沈氏的人,再說當時已迫在眉睫,遠水難解近渴,無論如何,晚輩出逃已無可避免?!?/br> 陸世良重重喘出一口粗氣,揮了揮手說道:“老夫帶你見官,想必也留不住你,你且去吧,就當是從未見過?!?/br> 方晨說道:“陸翁,如果晚輩所料不錯,那人必是沈氏派來的,難保會再派人過來,晚輩若是就這么走了,再有這事,陸翁如何應對?陸翁即使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后輩?!?/br> 陸世良面色微變,沉吟片刻道:“如何應對是老夫的事,與你無關!” 方晨勸道:“陸翁,俗話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又有句話說,有備無患,陸翁若是有得力的親友可以投靠,不妨暫避些時日。” 陸世良一揮衣袖道:“哼,老夫乃是此方里尹,豈能擅離職守?” 方晨一看沒轍,無奈說道:“既然如此,晚輩便不打擾了,就些告退。萬一再有人上門為難,陸翁便告訴他,方晨就在陳郡一帶棲身,那沈氏若是尋仇,就叫他們放馬過來吧!” 說著拱手垂肩,退出了屋子。 “軍主,這邊?!?/br> 手下之一,陳鈺上前悄聲說道。 方晨跟著走到一處魚塘邊,就見剛才抓住的那人手腕、腳踝、肘窩、膝窩都被割開,嘴巴被堵著,軀干蜷縮著,臉色漲紅、表情扭曲,痛苦萬分。 方晨問道:“招了嗎?” 殷富咬牙道:“這家伙嘴太硬,還沒問出來?!?/br> 方晨淡淡說道:“把第五肢也廢了吧,就是中間那條腿。” 殷富一拍腦袋,嘿嘿笑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說著將一柄短刀指向那人的褲襠。 “唔唔——” 那人立刻掙扎起來,還連連眨眼睛。四肢被廢了,大不了,餓死,要是根子斷了,死了連祖墳都進不了。 “俠士饒命!是我家小郎君沈勁吩咐的…” 方晨問道:“沈勁?莫非是沈充之子?” “正是?!?/br> “人在哪里?” “在建康城南十多里的一處田莊…” 方晨聽后一愣,那地方他去過,當初上建康賣玻璃球擺件,搭一個老頭的馬車去的,還在那里休息了一晚,沒想到竟與田莊主人對上了。 實在困得不行,就碼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