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看見彈幕后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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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音之忽然想起來一個重要的問題,當時顧絳一激動可是撞壞了折丹峰上的一層封印法陣,她整個人都沮喪下去, “啊, 不行,太刺激的話你萬一又把頭上封魔印撞碎了可怎么好?!?/br> 白皙的指尖順著耳際滑到那突起的喉結上, 聶音之不死心地詢問道:“哥哥,我輕一點,不會像之前那般莽撞的話,能行嗎?如果你受不了。” 她頓了下, 眼睛一亮, 纖長的睫毛振翅一般抬起, “我可以用共情, 這樣我就能及時感知到你的情緒,控制……” 顧絳一直盯著她,聶音之的目光與他交匯,頓時面紅耳赤,她不看他的時候什么都敢說,跟他對上眼后,嘴里的話就含含糊糊地被關在了唇瓣里。 顧絳看她的目光澄澈得如一面湖,沒有絲毫漣漪。 方才的勇氣都在渾身羞赧的發(fā)熱中蒸發(fā)干凈,聶音之身上發(fā)燙,心中卻冷卻了下去,從顧絳懷里拱出來,背過身拱進被子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選擇裝死。 但緊接著,一雙手臂就從后連人帶被子地抱住她,顧絳伸手給她被子上刨出個洞來讓她喘氣,笑了一聲,好脾氣地說道:“可以,隨你喜歡?!?/br> 聶音之糾結了小片刻,選擇擼起袖子干!反正背對著顧絳,她又看不見他,她小聲道:“那我先不封你感官?!?/br> 她在被子里拱了幾下,顧絳半點都沒有要松手的意思,聶音之就安分了,手在被子里掐訣召出咒印里的金芽,盲摸。 反正芽上也只有一片葉子,她摸了一陣,身后什么反應都沒有,連呼吸都微不可聞,聶音之有些猶豫不定,輕喚道:“顧絳?” “嗯?!鳖櫧{從鼻子發(fā)出一聲回應,尾音拖得有些長,不是尋常那種慵懶的調調,像小勾子一樣鉆入聶音之心里,非常地撓人。 “那我打開共情了?”聶音之咽了口唾沫,等到顧絳再次給她回應,她才默念心訣打開共情。 天威壓迫的感覺首先沖來,聶音之迷糊的腦海忽然清明了些,在那威壓之下才是一些些微弱的快意。 這樣根本就不行。 聶音之咬咬唇,給他說了一聲,先封住了顧絳的視覺,然后說道:“你把我轉過去?!?/br> 身后人猶豫片刻,將她翻了一圈,不過還是牢牢用被子裹著她,仿佛害怕她會對他做什么似的。 聶音之努力在被子里拱拱,貼近他,呼了一口氣在他唇上,“你今天還沒有吻我?!?/br> 顧絳眨眨眼,視覺被封后,他的眼眸毫無焦距,看上去迷離得近乎無助,聽話地低了低頭,含上她的唇。 聶音之主動探出舌尖,從葉子上涌來的被壓迫的感覺頓時消弭了,她在被親吻的間隙中嘀咕道,“在共情斷開之前,你都要……” 顧絳堵住她的話,又從鼻子里嗯一聲算作應答。就算將聶音之裹進被子里,他的鼻息間也全是她身上的馨香,唇舌被時不時地親過。 聶音之小心地調高他的觸感,她的這個舉動立即便從手腕的咒術中得到了反饋,這讓聶音之覺得很是奇妙。 原來是這樣的。 她明明只是摸著懸浮在自己手腕上的金葉,觸感投射到他身上,卻可以散布到不同地方,甚至連他們兩人都無法預測。 聶音之忽然停下動作,顧絳眼眸微動,皺起眉頭,表情顯得有些迷茫,他視覺被封什么都看不見,便微微側頭努力傾聽她的聲音,“嗯?怎么?” 在他開口之時,聶音之重新捏住了自己手腕上的咒印,掌心覆蓋住金色小芽。 顧絳猛的頓住,緊挨著她的臉頰,倒抽了一口氣。 顧絳的情緒從葉子里反饋而來,天威的壓迫消散了,掩藏在其下的感官就更加鮮明。 聶音之被悶在被子里,熱得背脊上出了汗,通過共生咒下的這種衍生術,她能感覺到顧絳現在似乎并不好受。 “顧絳,你很難受?”聶音之暈暈乎乎地問,想要掙脫出來看看他,結果被顧絳抱得更緊,根本不允許她從被子里出來。 顧絳聲音有些啞,“沒有,不是?!?/br> 聶音之好熱,顧絳把她抱得太緊,半個身子隔著被褥沉沉壓在她身上,她從顧絳情緒里讀到他的心念,他似乎在嘗試壓制那股難受,聶音之撫在葉片上的觸感讓他覺得苦惱,但他又不想讓她停止撫摸葉片,只是覺得不夠。 為了消弭天威,顧絳會時不時啜吻她一下,他們鼻尖抵著鼻尖挨得極緊,呼吸交融在一起。 聶音之抬眸掃見頭頂爆炸的彈幕,抬了下眼,軟綿無力地彈出一縷靈力,打落床幔。 層層疊疊的薄紗垂下來,將一切擋得嚴嚴實實?!菊娴氖裁炊紱]發(fā)生】 無孔不入的彈幕穿透床幔沖進來?!九鞅还诒蛔永?,男主在被子外面,根本沒辦法有肢體接觸,女主自露了個腦袋出來,全程脖子以上,就是親一親求求了】 【雖然但是,好像兩只貓在互相舔毛啊,難怪都不切鏡頭】 【真的就是萌寵貓貓?zhí)蛎眩奁?/br> 【笑死我了,真實!我家兩只貓就是這么舔毛的!邊舔毛邊呼嚕嚕,魔頭和妖女你們到底行不行啊,貓貓都看不起你們?!?/br> 【謝謝,沒貓人家已拿來當貓貓代餐了?!?/br> 【可惡,誰能拒絕貓貓呢】 【這還需要想啥辦法啊我的傻孩子,看得我急死了】 【啊這,不知道該說個啥,就提前祝大家七夕節(jié)快樂中秋節(jié)快樂國慶節(jié)快樂元旦節(jié)快樂新年快樂了吧】 【魔頭的表情好無辜,他們都好會嗚嗚】 【啊啊啊為什么不讓我看!我恨聶音之!】 【呵呵有什么可看的,被子裹得這么嚴實,一看就是光打雷不下雨?!?/br> 【就算看不見,讓我們聽聽也行啊,怎么鏡頭還拉遠了】 【我不想走!不要切鏡頭嗚嗚嗚嗚有什么是我們尊貴地vip不能看的????】 【我怎么覺得切走畫面才是常規(guī)cao作】 彈幕逐漸消失了,聶音之稍稍分了這么一會兒神,她努力抬起手,想從裹在脖子那里的被褥邊緣掙脫出來。 咒印上的金芽被壓得彎折,手腕從被子里擠出那一刻,撞到顧絳的下巴上。【女主整個人都被裹在被子里,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個腦袋來,什么都沒做orz】 聶音之通過咒印若有所感,無師自通地抬起手腕,顧絳被封住視覺瞳中渙散,毫無所覺,貼著金葉在貼向她索吻。 那激烈的情緒涌到聶音之心中,她一時間連淚都快出來了。 聶音之腦海里嗡一下,有種被狂潮推上浪尖,又從頂峰跌落深海的無措,從咒印上涌來的情緒也有片刻的空白,就像是突然中斷了。 黑紅交織的魔氣從床幔下沖出去,又被硬生生壓在屋內,水霧一樣縈繞在地面上,片刻后,被重新收束回去。 有一縷控不住的魔氣散出去,被封魔印的符光所引,朝著天幕逆流而上。 坐在中心玄塔中的人感覺到什么,身影一晃出現在露臺,屈指朝前伸去,那一縷暗紅魔氣在被封魔印消融前,被封寒纓收入手中。 “游離的血月影?!狈夂t手指攥緊,臉色沉下去,顧絳竟然控不住自己的魔氣了?! 那意味著,血月影不再是他一個人擁有,會像這萬魔窟中其他四種魔氣一樣,任何人都能染指。 封寒纓焦躁地在露臺上來回踱步,小黑蛇從他袖子里飛出去,遁入虛空,在熔金城的小院外現身,它尾巴尖用力一彈,朝著院子里竄去,不到須臾,就被一道凌厲的風刃打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聶音之才回過神來,她蜷縮在被子里,一點都不想動彈,顧絳靠在她身邊也沒有動靜,金色的小葉子水靈靈地精神抖擻地在她手腕上晃。 聶音之渾身都汗?jié)窳耍袷菑乃飺瞥鰜硪话?,渾身難受。 等到平息下來,手腳虛軟地在被褥里動了動,顧絳立即把她放開了,聶音之細如蚊蚋地在他耳邊嘀咕一聲,“我要去沐浴?!?/br> 顧絳輕輕摩挲一下她的后頸,低聲道:“抱歉。” “抱什么歉,明明很暢快?!甭櫼糁谒翢o焦距的眼睛上親了一下,越過他往浴池里走去,躲進浴室里揉了揉自己羞澀發(fā)紅的面頰,暗自平靜片刻,聶音之才解開了顧絳的視覺封印。 等光線涌入視野,顧絳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不過共情還沒有斷開,只是之前他的情緒是往外涌的,而此時就像江河回流,聶音之的情緒流淌入他心中。 暖乎乎又輕飄飄,他無法感覺到愛,但他能感覺到她滿心的歡喜,一股腦塞進他心里,冰山都能叫她融化了。 顧絳翻身抱住那空落下來的被子,被塞滿心中的情緒牽動嘴角,低聲笑了。 第51章 入夜后, 萬魔窟里的氣溫驟降,這里沒有水源沒有草木,巖土光禿禿地暴露在外, 有太陽時便熱氣逼人, 太陽一落山溫度便飛快流逝, 晝夜溫差極大。 這座小院的屋內有法陣,倒沒有什么影響, 等到聶音之睡熟后,顧絳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眼神清明,瞳中沒有半點睡意, 側頭看看縮在被子的人,身體影子一樣從床榻上融化。 片刻后,枕頭上遺留下一只耳尖上生著黑絨的雪白兔子,兔子聳聳鼻子,往聶音之身旁蹦去,在她頸窩處找了個地方, 緊挨著她閉上眼睛。 另一邊, 顧絳從熔金城的小院離開,只一個呼吸之間, 便出現在中心玄塔那巨大的露臺上。 封寒纓感覺到虛空波動,回過身來,對著倚在躺椅上的人躬身行禮,“師尊?!?/br> 顧絳頷首示意他免禮, 抬手制止了他想要詢問魔氣的話語, 閑聊一般問道:“如果封魔印破開, 從這里出去, 你之后有何打算?” 封寒纓被他問得一愣,抬眸看到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沒敢有任何隱瞞,老實回道:“自然是揮軍南下,與正道開戰(zhàn),奪回屬于我的一切?!?/br> 他抬頭望一眼封魔印,魔氣消融化作靈氣,此消彼長,而世間靈氣匱乏壓制著那些正道仙尊的修為,除非魔修就這么乖乖呆在封魔印下,等著被消耗至死。 否則,只要從這里出去后,正魔必定開戰(zhàn),再重演一場十年前的正邪大戰(zhàn),成者王敗者寇。 成王敗寇,魔修敗了就被關入萬魔窟,被封魔印耗死,魔修若是勝了,亦可蠶食正道修士壯大自身。 封寒纓譏諷地說道:“天道規(guī)則如此,正魔本就無法共存?!?/br> “無法共存。”顧絳將這四個字捻在舌尖重復了一遍,微微笑了,“你可知,所謂的天道規(guī)則是可以破的?!?/br> 他這句話很輕,煙霧一樣散入周遭,萬魔窟上一道霹靂直擊向玄塔,越過封魔印落入玄塔露臺,其中含著不止一道雷柱,威勢之盛幾乎堪比一場天劫,灼眼的雷光瞬間就將露臺淹沒了。 封寒纓被浩瀚天威逼得急退回玄塔殿內,周身血月影凝出的魔氣屏障就如紙糊一般,被游走的弧光劈開。 他只是被那道落雷分出的末梢殃及,整個人都快被這一下劈焦了,連那張向來蒼白如玉的臉上,都被電光撕開一道傷,刺眼的紅從他眼角往下淌,血淋淋地染紅了半張臉。 封寒纓猛然意識到,不能用血月影,會被一同牽連進去! 他手指動作飛快結印,倏地收回魔氣,一連數件防御法器從他袖中飛出,在身周布下重重屏障,防御法器的光一層接著一層蕩開。 蔓延入殿內的弧光收回去,只將露臺上的人裹在其中。 熔金城的小院內,聶音之被雷聲驚動,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將醒未醒,巴掌大的雪兔蹲在她臉旁,輕舔她眉心。 聶音之睫毛劇烈顫動,似乎在努力掙扎著醒來,但最終不受控制地往更深處沉眠。 微風揚起薄紗,屋內的燭火晃了晃,一派寧靜。 那樣大陣勢的落雷,四城的魔修全都被驚動了,不止萬魔窟內,守在封魔印外的正道修士也同樣震驚,無數傳訊符朝無量宗射去。 封寒纓在防御法陣之后,目不轉睛地盯著露臺上蚺結的雷光,腦子里轉著顧絳方才說的話,“天道規(guī)則是可以被打破的”,這就好比說,冬雷震震夏雨雪,太陽可以西升東落,天道規(guī)則既然可以打破,那就不再權威。 他糟心地想,這種不可泄露的天機,顧絳怎么能如此隨隨便便地說出口,就不能換一種委婉的方式暗示,或是先做好穩(wěn)妥準備。 那浩瀚的雷光持續(xù)了很久,未有衰竭,所有的殺意和威勢都集中在一人身上,好似分出去半點都害怕殺不死內里的人。 雷電光芒幾乎將整個玄塔都罩入其中,卻沒有損傷玄塔分毫,封寒纓那過于深邃而沒有神光的眼瞳都被映照得發(fā)亮,他滿臉麻木,懷疑顧絳可能會被天雷當場劈死在這里。 所以,他老人家大半夜來他的塔上,就是死給他看的? 封寒纓不由分神看了一眼珍味齋那五個大食盒,看在這些點心的份上,若是顧絳就此隕落了,他可以好好保護聶音之,讓她多活十年,十年之后再送她去與師尊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