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女配看見彈幕后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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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按了下自己毫無動靜的心口。 這也算是重獲新生,不是嗎? 第48章 她的身體已經(jīng)死了, 沒辦法再自愈。 內(nèi)府里那一縷青綠魔氣在蕭靈身體里不斷壯大,細(xì)分成千絲萬縷,將她那殘破的內(nèi)府黏合在一起, 就像用膠水黏合的碎瓷碗, 雖不能恢復(fù)原狀, 但勉強還能繼續(xù)使用。 被劍氣絞碎的經(jīng)脈也在重新黏合,她的修為在魔氣的催生下, 已經(jīng)恢復(fù)到筑基期。 “回春”魔氣吞噬尸骸,將已死和將死之人變成魔氣下的傀儡, 在正邪大戰(zhàn)時,這些傀儡之所以棘手, 是因為“回春”會將傀儡的修為激發(fā)到其生前鼎盛之時。 這也是這種青綠魔氣會被稱為“回春”的原因。 按照常理來說,“回春”魔氣應(yīng)該會連她的神識一起侵蝕,但蕭靈至今都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她以前埋怨天道不公,讓她過得過分苦楚,如今從頭看一遍,似乎在每一次絕境之時, 上天總會給她留有一線生機。 當(dāng)初與聶音之爭奪靈臺時, 她差點死在聶音之手里,最后一刻那莫名拉走她的力量, 應(yīng)該是最為明顯的,可她那時候滿心惶惶,恨不得稀里糊涂地淌過那段痛苦的時日,從未仔細(xì)琢磨過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 就連思過崖上這個山洞, 其實根本擋不住她。顏異的判詞, “至死不出”, 山洞口封閉的法陣已經(jīng)默認(rèn)她是個死人了。 【淦!這是女主光環(huán)吧?是吧是吧!】 【奪舍的時候, 我還以為是桑無眠回光返照把她拉出聶音之靈臺的呢】 【一到女主,內(nèi)心戲就好多惹……】 【那她還留在思過崖受寒冰烈焰的刑罰,真的是在贖罪?】 蕭靈竟然被判去了思過崖,聶音之覺得有點奇怪,她們兩人現(xiàn)在的處境好像微妙地對調(diào)了。 聶音之手臂環(huán)在顧絳的肩頭,被他抱著往萬魔窟中飛,萬魔窟外也是滿目的黃土溝壑,被風(fēng)蝕嚴(yán)重的巖石層里被摳出大大小小的窟窿,每一個窟窿里都端坐著一尊佛像。 她好奇地打量這些佛像,順便也瞟了幾眼冒出來的彈幕。 顧絳閑庭信步一樣御風(fēng)走在萬魔窟的上空,沒有驚動任何人和法陣,聶音之看到守衛(wèi)在萬魔窟的正道修士,有巡邏的修士與他們擦肩而過,都沒有半點察覺。 從上往下看,根本看不清封魔印下的情況,只能看到那直指向陣法中心的玄色塔尖,塔尖周圍縈繞著一片云霧似的血月影,和封魔印相抗衡著,承擔(dān)著封魔印大部分的壓力。 聶音之當(dāng)即皺眉,“你徒弟就是這樣揮霍你的魔氣?” “他身為魔尊,自然要擔(dān)起相應(yīng)的責(zé)任。”顧絳倒是不太在意。他允許了封寒纓吸納他的魔氣煉化,自然沒有摳摳搜搜再去壓制他的道理,封寒纓可以從他這里拿走多少魔氣,全看他自己的本事。 “難怪他最開始會覺得,你醒來是要來清理門戶的。”聶音之抬起手,心疼地?fù)崦幌滤膫?cè)臉,“幸好你只收了封寒纓這一個逆徒?!?/br> 顧絳笑了下,歪頭貼向她手心,聶音之心跳漏了一拍,有被他這個求撫摸一樣的舉動擊中。 腳下的封魔印忽然劇烈震動了一下,驟然亮起符光,層層疊疊的封魔銘文在半空顯現(xiàn),驚動了周邊守衛(wèi)的修士。 萬魔窟四面八方的幾個關(guān)鍵位置都有高階修士守護(hù),封寒纓隔三差五要撞撞封魔印,他們都習(xí)慣了,不過最近時期敏感,眾人還是半絲都不敢馬虎。 封魔印下,血月影不斷沖擊著銘文,聶音之定下神來,目光落在封寒纓集中攻擊的那一塊銘文上,手中靈力如絲線嵌入那枚細(xì)小的銘文。 靠顧絳是不行的,因為他只會蠻力破開封魔印,就如當(dāng)初在折丹峰上差不多,那動靜就太大了。 聶音之還在刀山劍林時,就在研究封魔銘文,雖不至于完全拆解開封魔印,但撬開一條縫還是可以的。在她與封寒纓的兩相夾擊之下,那銘文上撕開了一條細(xì)小的錯位。 聶音之臉上一喜,“好了?!?/br> 顧絳抬手,用衣袍裹住她,身影化成一縷煙從那縫隙里滲進(jìn)去。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那封魔印上的錯位轉(zhuǎn)瞬歸位,有一名高階法修似乎感覺到什么,細(xì)去查探,一切又無任何異常。 聶音之只覺得眼前一暗,顧絳的呼吸掃在她耳邊,在她耳際親一口:“你哪來的工夫?qū)W這么多東西?” 聶音之耳朵癢癢,笑著嘀咕,“當(dāng)然是在你睡覺的時候?!?/br> 片刻后,聶音之被重新被放開,她一睜眼,視野里還是黑乎乎的,這處空間內(nèi)四壁都是玄石打造,封寒纓又裹著一身黑袍,完美地和背景融為一體。 只有他那張白得毫無血色的臉浮在半空,五官極為精致,近乎有些陰柔,眼瞳黑得與腳下玄石無異,不見神光,眉心一顆朱砂痣,如同匠人精心雕琢的玉像,讓人看著瘆得慌。 雖然如此,但看這營造的氛圍,給人的第一印象,便很有魔頭的氣場,確實是她曾經(jīng)預(yù)想過的,魔尊該有的樣子。 和他比起來,顧絳和藹可親得堪比隔壁成天躺著曬太陽的老大爺。 封寒纓拱手對著他們行了一個大禮,“拜見師尊?!?/br> 聶音之做作地咳一聲。 封寒纓又拜了一下,“拜見師娘。” 聶音之這才滿意了,鄭重其事地從芥子里掏出見面禮——珍味齋今年排行第一的點心禮盒,限量版的一整套,七十二種絕美點心。 封寒纓還是炎炎兔的時候,聶音之有些時候投喂顧絳,也會順手喂喂兔子。封寒纓一開始不屑接受此等嗟來之食,后來三瓣嘴吧唧吧唧,吃得很香。 這個見面禮應(yīng)該合他口味。 封寒纓看著面前的五個大食盒,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那五個食盒極其精致,上面銘刻著保鮮的符文,他被困在炎炎兔中時,就見聶音之進(jìn)珍味齋買了這個,沒想到竟是給他準(zhǔn)備的見面禮? 竟然到現(xiàn)在才給他! “很好吃的哦,你師尊可喜歡了,你也嘗過其中一些?!甭櫼糁⑿Φ?,儼然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正牌師娘,對與顧絳唯一的徒弟的第一次正式見面,還是很上心的,“不過兔子的味覺想來跟人不太一樣,你這一次吃肯定會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聶音之說話的時候,習(xí)慣性地看向顧絳。 顧絳點點頭,配合她。 從封寒纓那張臉上也看不出他高不高興,反正禮數(shù)到位就行,“多謝師娘,師娘有心了。” 聶音之跟他解釋了一下在刀山劍林時,正道修士太多,兩人走得匆忙,一時間難以顧及上他,希望他不要介意。封寒纓善解人意道,化神修士虎視眈眈,弟子理解。 雙方交流融洽,有禮有節(jié),堪稱師慈徒孝的典范。 這里是玄塔的最頂層,顧絳來了這里,自然是不可能讓師尊住在自己腳底下,封寒纓已經(jīng)命人這間大殿內(nèi)添置了許多布置。 原本殿中心的玄石榻融回了塔身,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巨大的雕花大床,層層疊疊的床幔掛在雕花床架上,床上鋪著細(xì)軟的云絨被,另一側(cè)是看上去同樣很軟的坐塌,屋內(nèi)該有的日常擺置都有,大殿外的露臺上,還有一張柔軟的躺椅。 給聶音之的,是一個很豪華的梳妝臺。 他們進(jìn)萬魔窟前一日,顧絳不知用的什么方式通知封寒纓,這么短時間他就給布置得這么妥帖,可見這個徒弟還是很懂事。 就是顏色過分陰郁了些,不過在這種黑漆漆的地方,擺些鮮艷的顏色,也實在扎眼。 “師尊、師娘若是還有什么別的需要,盡管跟我說?!?/br> 聶音之走到大殿外的露臺,一眼望去,亭臺樓閣鱗次櫛比地往外鋪展開,因為空間有限,密密地擠在一起,往外才漸漸稀疏,城池的劃分很明晰。 萬魔窟比她想象中大,也跟她想象中的全然不同,聶音之以為自己會看到幽深的洞窟,盤踞在洞中的令人膽寒的魔物,無休止的爭斗,隨時都會有死亡和慘叫。 但眼前的萬魔窟這樣普通,普通得就像是世間的任何一座城市,有些地界瞧著,甚至稱得上繁華。 只是因為土地貧瘠,看不見水流和草木,建筑也很豪邁粗糙,不是仙門那般精致的模樣??諝庵懈≈z絲縷縷水紋一般的波動,從地面蒸發(fā)而上,逆流入封魔印。 “這是你的住處,不用讓出來?!鳖櫧{擺手,跟在聶音之身后走上露臺,攬住她就準(zhǔn)備跳下玄塔。 聶音之從他肩上探出頭,對封寒纓揮揮手,“就是專程來給你送點心的,我們要去四處逛逛。” 封寒纓:“……”你們是來游玩的嗎! 倉促之間,一條小蛇從他袖子里飛快竄出去,跟上那即將隨風(fēng)散去的身影,顧絳略微側(cè)眸,允許了他跟來。 聶音之看了一眼跟來的小蛇,通體純黑,油光水滑,額頭上一枚紅鱗,和封寒纓簡直長得一模一樣,“這是分身還是靈寵?” 顧絳頗為耐心地解釋道:“分出自身真元和神識捏成的神識化身,比直接外放神識要安全,能到達(dá)更遠(yuǎn)的地方,不論何時何地都能收回,不存在再被封入兔子身軀逃不掉的風(fēng)險,也可以算作是分身?!?/br> 封寒纓的小蛇在后面吐舌頭,他呆在玄塔中時,就是這條小蛇在萬魔窟里到處游蕩。 “那你也有嗎?”聶音之好奇。 顧絳連半點猶豫都沒有,問道:“你喜歡什么樣的?” 這意思就是現(xiàn)在還沒有。聶音之學(xué)著他慣常用的語氣,拖長了音調(diào)懶懶散散地說道,“只要是你,都行?!?/br> 顧絳被她逗得笑出聲。 【封總,你怎么了封總?你在別人面前可不是這樣嬸兒的!邪肆狂狷的魔尊??】 【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的確是我們封總沒錯。】 【如此卑微的封總,讓我仿佛看到大領(lǐng)導(dǎo)來視察的我自己,社畜流淚】 【所以說被塞在兔子里當(dāng)跟屁蟲也不是沒有好處的,這不把領(lǐng)導(dǎo)的喜好都摸準(zhǔn)了嘛!】 【從跟屁兔變成跟屁蛇,我悟了,封寒纓就是本劇的萌寵擔(dān)當(dāng)?。 ?/br> 【這玩意兒,好像哨兵向?qū)У木耋w??!doi的時候那不是可以雙管齊下!你們懂吧!斯哈斯哈】 【又開車?孩子營養(yǎng)要跟不上了】 【迄今為止,我看到的所有車都在彈幕里,不知道該欣慰還是該心酸】 街上的人不是很多,魔修大多聚集在室內(nèi),就算頭上的封魔印符光被中心塔分去一半威懾,再被護(hù)城大陣削去部分威力,落到魔修身上,依然是種威脅。 聶音之在塔上看到的那些逆流的若隱若現(xiàn)的波動,就是被封魔印抽走的魔氣。 這里的人只要外出全都罩著不同形制的長袍,有華麗妖艷的,也有暗沉灰撲撲的,不變的是,那袍子上都帶有抵御封魔印的作用。 走進(jìn)屋檐下,才會脫下。 他們?yōu)榱巳豚l(xiāng)隨俗,也在封寒纓的帶領(lǐng)下去先去挑選了外袍。 封寒纓帶他們?nèi)サ牡胤?,自然不能差,那點著朱砂痣的黑蛇往柜臺上一跳,老板嚇得當(dāng)場就要跪下了。 聶音之和顧絳隨意進(jìn)的第一個城池,是熔金城,這里的城主前不久被封寒纓當(dāng)眾虐殺,連帶著那些不安分的魔修都被他清理干凈,現(xiàn)下算是最安分,也是氣氛最為緊繃的一座城池。 封寒纓撐起了封魔印大部分的威脅,便要擁有絕對的權(quán)威,不能有任何人忤逆他。 但封寒纓不會管城池之間的爭斗,也不會管城中魔修的互相吞殺,反正只要聽他話,不來惹他就萬事大吉。 選衣服這種事當(dāng)然要靠聶音之,不過她這次只挑了兩套中規(guī)中矩的灰褐色外袍,沒有在這里耽誤太久。 顧絳從袍下伸出手,牽住聶音之。 聶音之指尖微動,偏頭看他一眼,乖乖跟在他身旁。 老板誠惶誠恐地送走他們,連錢都不敢要。聶音之覺得黑蛇如此,實在太過張揚。 封寒纓只好隱藏了自己的身形,跟在他們身邊。 “萬魔窟中大部分都是金丹以上修為,低階修為的年齡都不大。”顧絳掃黑蛇一眼,就這么片刻,他的神識已經(jīng)掃過這個萬魔窟。 小蛇嘶嘶吐著舌頭,封寒纓的聲音傳出來,“在這里修為太弱,不是被別人吞掉,就是被封魔印化去,如果沒人保護(hù)是活不下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