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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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她剛發(fā)現(xiàn)毒蛇時,心中的害怕和膽寒,黏糊糊的滑膩觸感似還圍繞著她,姜韻忽然臉色驟白,掩唇作嘔,直犯惡心。 若她真的怕死,慌亂之間,讓杜炳寒闖了進來。 那如今等她的,會是什么? 姜韻不敢想。 不論何種情況,姜韻素來惜命。 她受了這么多苦,才得如今的生活,一想到有人要害她性命,姜韻就恨不得將那人剝皮抽筋。 付煜垂眸看她: “別說胡話!” 他盯著姜韻脖頸處的傷,倏然抿緊了唇瓣。 付煜眸色溢涼。 他只是寵了一個人,她們就皆容不得她。 可越如此,付煜就偏要寵著姜韻,將姜韻捧到最高處! 他要讓這些人親眼看著,他想要做的事,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攔他! 杜炳寒已經(jīng)跪了很久,膝蓋漸麻,他低垂著頭,似聽到了腳步聲,忽然,他胸口狠狠一疼,杜炳寒悶哼一聲,聽見頭頂傳來圣上冰冷的聲音: “誰讓你進來的?” 杜炳寒跪的動作不變:“微臣是為了娘娘安?!?/br> 下一刻,杜炳寒額頭一疼,似有什么掉落下來,發(fā)絲凌亂地散了下來,杜炳寒偏頭去看。 地上躺著的是——他的朝冠,還有圣上往日從不離身的指環(huán)。 玉環(huán)碎了一地,朝冠滾了幾圈終于停了下來。 杜炳寒瞳孔緊縮。 付煜只垂眸看著杜炳寒,半晌,他輕搖了搖頭: “杜炳寒,朕對你當真失望。” 身為天子近臣,竟以權謀私,就近禍亂后宮。 他是禁軍統(tǒng)領,可以進出皇宮,這是他給他的信任。 如今,杜炳寒卻辜負了這份信任。 付煜淡漠得近乎沒有情緒: “你既不知戴著這朝冠,職責是什么,那從今以后,就不必再戴了?!?/br> 后宮妃嬪這時才姍姍來遲,剛進來,就聽見這話,杜晗霜直接愣住,遂頓,她立即拎著裙擺踏進宮殿,砰得跪了下來,向來挺直的脊背微彎: “兄長剛從豫州立功回來,不知兄長犯了何錯,竟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第158章 杜含霜抿唇看向地面上的朝冠和破碎的指環(huán), 哪怕她被貶了位份時,也沒有這么慌亂過。 她深知自己的底氣在哪里,兄長一直是皇上的心腹, 自皇上登基以來, 她因此受人追捧。 可如今, 皇上居然要摘了兄長的禁軍統(tǒng)領一職? 杜含霜看了嬌弱躺在榻上的姜韻,和遍地狼藉, 猜到了什么,但卻覺得不敢置信。 哥哥為何對姜韻出手? 為了她? 杜含霜狠狠打了個寒顫, 若讓族中知道,哥哥因她而官職被貶…… 付煜厭惡地看了眼杜含霜。 杜炳寒為什么會做謀害姜韻一事?除了杜含霜, 別無緣由,她居然還能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來質(zhì)問他? 可笑! 付煜懶得再和杜含霜多說,就在他要讓人將杜炳寒拖下去時,身側的手忽然被抓住,女子撐著身子要坐起來, 付煜擰眉, 彎腰去扶她:“小心傷口?!?/br> “杜寶林問,皇上為何惱怒至此, 本宮也很好奇,杜大人一心置本宮與死地,這是為何?” 姜韻煩死了杜含霜一副清高的樣子,一動不動地盯著杜含霜, 冷聲呵問。 猜想成了真, 杜含霜心底一沉, 她搖頭:“哥哥和晗妃娘娘無冤無仇, 為什么要害你?” 她仰頭看向付煜,眼淚成珠地從臉頰滾落,女子向來高冷,這幅反差惹人心憐,她咬唇,一字一句誠懇: “皇上,哥哥對您向來忠心耿耿,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皇上明鑒呀!” “夠了!” 付煜摟住姜韻,厭煩地打斷杜含霜:“朕親眼所見,還會有錯不成?” “他為何會對晗妃出手,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杜含霜心中憋悶,重點就是她根本不知此事! 外男插手后宮一事,一旦被發(fā)現(xiàn),那可是死罪難逃,她又不是不要命了,怎么會做出這種蠢事? 杜含霜轉頭看向兄長,急不可耐:“哥哥,你快說話呀!” 這些日子,后宮不論出了什么事,皇后總是姍姍來遲的,今日也是如此,她進來后,隨便行了一禮,付煜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皇后就似走過個過場,行禮后就冷臉站到了一旁。 眾人從這一對仿佛陌生人的帝后身上收回視線,杜炳寒似乎也被皇后進來的動靜驚擾,回頭看了眼皇后,就在杜含霜著急去拉杜炳寒時,杜炳寒忽然攔住杜含霜,打斷了她的話,叩首: “微臣辜負了皇上的信任,罪該萬死,但此事和杜寶林并無關系,寶林根本不知道微臣今日所行之事,微臣愿受任何懲罰!” 杜含霜不敢置信地看向他,驚叫:“哥哥,你瘋了?!” 她跪著上前幾步,搖晃杜炳寒,顧不得形象,眼淚又兇又狠地掉下來:“你說什么胡話呢!你前程似錦,為什么要插手后宮一事?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 杜炳寒閉了閉眼,手握成拳,對杜含霜的質(zhì)問和哭訴置若罔聞。 姜韻不著痕跡地擰了擰眉心,心中涌起一抹怪異。 杜含霜的模樣不似作偽,難不成這事真的和杜含霜沒有關系? 可除了杜含霜,杜炳寒為什么要害她? 姜韻百思不得其解,不經(jīng)意間一瞥,忽然,她眸色稍頓,不動聲色地看向賢妃。 賢妃似有些失神,正恍惚地看向皇后。 姜韻忽然意識到,她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賢妃卻是其中的知情人,她們這一群年齡相仿的世家小姐和公子總是有些她們不知道的往事。 姜韻瞇眸覷了眼皇后,她不動聲色地拉住付煜,看向杜炳寒:“你說此事和杜寶林無關,那杜大人又究竟為何要害本宮?” 杜炳寒似有也頹廢,可整體來說卻算得上平靜: “微臣回京后,聽聞寶林主子因為晗妃娘娘而降位,心存恨意才會一時失了理智,所有事都是微臣擅作主張,和寶林主子無關?!?/br> “你倒是護著她,到這時了,還不忘將杜寶林摘出去?!?/br> 姜韻眸色微冷,她說:“本宮真是不解,杜氏自你祖父輩起,才進朝堂,三代所盼,才得了你一個新貴高位,你到底是多恨本宮,才能為此搭上杜氏近百年的根基?” 杜含霜聲聲哭訴,都不抵姜韻這一句話給杜炳寒的打擊大,他臉色剎那間煞白。 這世間沒有人是孑然一身的,杜氏傾盡全族之力只為了培養(yǎng)出他,所有資源全部倒向他,為的是讓他光宗耀祖,他之前的確這么做到了,可今日一事后,恐怕杜氏這近三十年來的努力皆成了一場空。 系在杜炳寒身上的,豈止一份兄妹之情?整個杜氏的重責,都壓在他身上,他哪來的資本這么肆意妄為? 杜含霜拉著杜炳寒的衣袖,一個勁地問他:“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哥!你有什么苦衷,你快說?。 ?/br> “若你真的被貶了官,消息傳回府中,你是想要娘親的命嗎?” 兄長一直是娘親的驕傲,杜含霜根本想象不到,若消息傳回府中,那府中會亂成什么樣。 而且……前朝再無根基,她日后要如何在后宮生存? 杜炳寒渾身僵硬。 他這般,付煜也察覺出不對勁來,可付煜眉眼情緒不變,冷漠寡淡,不論如何,杜炳寒的的確確是辜負了他的信任。 杜炳寒今日所為,動的豈止是姜韻,更是觸犯他的威嚴,不亞于背叛了他! 今日他敢動后宮主子娘娘,那日后,他還想做什么? 杜含霜說得口干舌燥,半晌,杜炳寒也只是啞聲:“微臣罪該萬死,只求皇上不要遷怒杜府?!?/br> 不遷怒? 姜韻嗤呵一聲:“本宮怎么知曉,此事杜府毫不知情,若無杜府支持,你怎敢如此放肆?!” 既然死也要護住那人,那就拖著整個杜府一起死吧! 姜韻撐著身子下塌,付煜眸色稍暗,要去扶她,卻被姜韻攔住,她白著臉跪了下來,稍仰起頭,不小心扯到脖頸間的傷口,紗布漸漸浸紅,付煜終于看不下去: “你做什么?” 姜韻搖頭,打斷付煜:“皇上,自臣妾進宮以來,先是大皇子喪命,后是宮外流言,和今日杜大人欲借溫泉毒蛇毀臣妾清白,種種件件,無一不想逼臣妾去死!” 她咬唇,忍著眼淚,字字句句皆透哽咽: “臣妾無意傷害任何人,可他們逼人太甚!” “臣妾不敢想,若今日之事,也輕拿輕放,那日后臣妾是不是連睡夢中都不得安生?!” “求皇上為臣妾做主!嚴懲此事!否則臣妾難以心安??!” 第159章 女子淚如雨下, 一字一句似泣著血,灼得人生疼。 她說,這滿后宮都容不下她, 讓他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