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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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付煜的這個吩咐, 除了張盛,沒有旁人知道。 所以,杜晗霜并未覺得絕望, 她回到宮中后, 就揮退了所有宮人, 流珠不放心地緊跟著她: “主子……” 所有謀劃皆成空,還落得這般地步, 流珠當(dāng)真慌了:“我們?nèi)蘸罂稍撛趺崔k?” 杜晗霜清冷地覷向她: “你慌什么?” “兄長剛?cè)ピブ?,只要兄長立功, 皇上就不會不見我!” 前朝和后宮緊密相關(guān),只要她母族得利, 她就永遠(yuǎn)都不會倒! 她說得斬釘截鐵,流珠不由得松了口氣。 杜晗霜望向銅鏡,她一字一句說: “她今日不惜以自己身子為代價害我至此,日后,我總要讓她還回來的!” 肅侯之女又如何? 肅侯行事張揚(yáng),皇上又一心扶持新貴, 長遠(yuǎn)來看, 莫說肅侯和衛(wèi)氏可幫她,不拖累她就好了! 杜晗霜唇角噙了抹諷刺, 一閃而過。 ******** 承禧宮的晗修容要為豫州百姓上香祈福一事,短短不到一日功夫,就傳遍了后宮,甚至傳出了宮外。 皇后推翻了梳妝臺所有物件, 怒不可遏: “本宮就知她不安好心!” 勞甚子郁結(jié)在心, 病倒在床, 現(xiàn)在想來, 恐怕都是在為今日做準(zhǔn)備! 倏然,皇后倒退了一步,自嘲嗤道: “本宮倒不知皇上竟還是個癡情種?!?/br> 結(jié)發(fā)夫妻,說厭就厭。 捧在手心的嬌妾,也說貶就貶。 偏生遇到一個身份不濟(jì)的宮女,竟如同昏了頭般! 在皇后心中,即使姜韻如今是衛(wèi)氏嫡女,也依舊改不了她當(dāng)初不過是個伺候人的賤婢的印象! 所以,皇后接受不了,這般一個女子竟騎到了她頭上! “用豫州百姓的性命,去為她鋪墊一個好名聲!” “那個賤婢也配?” 秀琦驚恐,碰一聲跪在地上,拉住皇后的衣擺,疾聲阻攔:“娘娘快別說了!” “若傳進(jìn)皇上耳中,可不得了?。 ?/br> 皇上那次闖進(jìn)坤寧宮扔下的話,如今還回蕩在耳邊,見過皇上對娘娘的厭棄,秀琦相信,皇上當(dāng)真是能做到那么狠心的。 如今的皇上,早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敬重愛戴娘娘的殿下了。 皇上一心皆是承禧宮的那位,愛欲其生,恨欲其死,豈容旁人如此詆毀她? 秀琦哭著,有些艱難無力道:“娘娘,如今早就不發(fā)當(dāng)初了…… “您忍忍吧!” 堂堂一國之母,罵句后宮妃嬪,都要小心翼翼,甚至被身邊宮女勸忍耐。 何其可笑? 皇后倒退一步,跌坐在床榻上,潸然淚下: “秀琦……” 秀琦擦了擦眼淚,忙爬著上前:“娘娘,娘娘,奴婢在?!?/br> 皇后怔愣著,她透過楹窗看去,失神喃道: “我后悔了。” 她曾被付煜捧在手心,才會丟了一顆芳心。 她深陷其中時,付煜卻覺膩煩,抽身而去,獨留她一人守著空蕩蕩的回憶,心如死灰。 她閉眸,嗤呵: “這世間,可有男子不薄幸?” 秀琦啞聲,說不出話來:“娘娘,您別這樣,奴婢看著難受?!?/br> 皇后自嘲苦笑。 連伺候她的奴才,都會心疼她,可她的枕邊人,卻只覺她心思歹毒。 付煜可知,這后宮妃嬪,為何一有機(jī)會,就恨不得置姜韻于死地? 全賴他不懂何為雨露均沾,逼得旁人沒有退路! 這般耀眼的寵愛,如火上炙烤,一旦皇上對姜韻生了厭棄,那姜韻的下場,不過是萬劫不復(fù)! 皇后指尖刺入手心,她面無表情: “他既想讓姜韻有個好名聲,那本宮且就看著。” “本宮要看,他豈能護(hù)那個賤婢一輩子!” 只要,皇上抓不到她的錯處,她這一輩子,就都是皇后! 姜韻再得寵,也得對她屈膝行禮! 而且…… 皇后眼中閃過一抹諷刺。 她絕不信,皇上會一直寵愛一人。 紅顏易色衰,三年一次選秀,新人嬌嫩,她豈能一直獨占圣心? 姜韻最好祈禱,皇上會一直寵愛她。 否則,她失寵那日,就是她身死之時! 皇后抬頭,看著殿內(nèi)升著裊裊熏香的翡翠香爐,眉眼閃過一抹厭惡: “日后不要讓本宮再看見它?!?/br> 秀琦一怔,那香爐是娘娘和皇上大婚后,因娘娘一句喜熏香,皇上特意尋來送給娘娘的。 即使當(dāng)初娘娘因異香難產(chǎn),都未曾要丟掉這個香爐。 可秀琦卻沒有相勸。 皇上那日的那句話,足夠傷透了人心。 秀琦也不會對皇上再報有希望。 “奴婢這就去辦!” 秀琦說做就做,甚至沒有假于人手,她端起案桌上的涼茶,倒進(jìn)香爐中,不顧香爐邊緣尚有些燙手,就把香爐抱出去扔了。 悶響一聲,連帶著皇后對付煜這么多年情誼,皆數(shù)破碎。 皇后眼睜睜地看著。 卻再也沒有當(dāng)初那種心痛難忍的情緒。 她,梁氏嫡女,生來高傲,哪怕付煜如今貴為皇上,也不得如此作賤她! 厭她者,她亦要棄之! ********* 承禧宮中,姜韻沒去管后宮有甚動靜。 小佛堂收拾好后,張盛就親自過來傳了話: “皇上吩咐,萬事皆備好,娘娘何時準(zhǔn)備妥當(dāng),何時就可以開始了。” 豫州雨停就這兩日了,耽擱不得。 姜韻當(dāng)即道:“擇日不如撞日,事不宜遲,就今日罷?!?/br> 付煜親自將她送進(jìn)小佛堂,后妃皆跟隨目送,付煜親自彎腰將她衣襟攏好,低聲囑咐: “萬事皆不如你身子重要,若不舒服,就早些回來?!?/br> 姜韻褪了華麗的修飾裝扮,一支梅花簪攏起所有青絲,不施粉黛,素凈著一張臉卻如同出水芙蓉般,透著病弱嬌氣,她輕仰著頭看向付煜。 付煜視線落在她發(fā)髻上的梅花簪上,久久未動。 她當(dāng)初離府時,什么都未帶。 所以,這梅花簪就落在王府中,他登基為帝后,所有和她有關(guān)的物件皆鎖進(jìn)私庫,直到她入宮,付煜才吩咐張盛將所有東西送還給她。 可這還是在她進(jìn)宮后,付煜第一次見她戴上曾經(jīng)的東西。 付煜抬手,輕碰了下她頭頂?shù)拿坊?,在女子稍有不自在時,付煜心下稍動,他沉聲道: “朕等你。” 祈福非一日功夫,她這一進(jìn)佛堂,至少要等豫州雨停才會出來。 姜韻垂了垂眸,似有些不自在,稍推了推付煜: “又不是生離死別,皇上作甚這、這般,叫旁人看見了,豈不是笑話臣妾?!?/br> 小別勝新婚,乍解隔閡,付煜自然是怎么看她都看不夠的。 聽她說這話,當(dāng)即擰眉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