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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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張狂那樣,根本沒有昨日快要起不來身的模樣?!?/br> “真不明白,殿下為何給她做臉?!?/br> “給她做臉?”陳良娣好笑地輕挑了下眉梢。 王妃的那番作態(tài),任誰都知曉,蘇良娣必然做了些什么。 陳良娣不耐管這些事,也未去查。 可殿下,必然是查得一清二楚。 先前任由王妃折騰蘇良娣,根本沒有任何表示,如今卻要將人帶著一同南巡。 陳良娣輕睨了錦繡一眼:“你可別忘了,這府中還有一位懷著身孕的主子呢。” 若王妃早產一事當真和蘇良娣有關,那這般心腸歹毒之人,殿下怎么可能將她留在府中? 素寧苑的歡快聲不斷傳來。 陳良娣繼續(xù)斂眸,將手上的花瓣一片片摘下來,輕扯了扯唇角。 只可惜,總有些人看不明白。 錦繡小心地覷她一眼,小聲嘀咕: “可她都能去,殿下卻將主子留下來,這可是南巡,殿下當真不公平!” 不怪錦繡憤憤不平。 南巡,南巡,必經(jīng)過江南。 陳良娣是江南世家陳氏之女,百年世家,書香門第,這次南巡若能經(jīng)過江南,陳良娣極有可能會經(jīng)家門,甚至同家人見上一面,也不無可能。 陳良娣動作一頓。 錦繡頓生了心疼,眸色皆泛紅,她小聲地哽咽說: “主子進府后,都三年余未見過夫人她們了?!?/br> 半晌,陳良娣眼睫輕動了動,她若無其事將那些花瓣鋪在繡帕上,她動作輕柔,一舉一動皆透著股柔和美韻。 她覷了眼錦繡,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哭笑不得: “三年未見家人的,又不止我一人,你哭什么?” 錦繡小聲:“奴婢只是心疼主子?!?/br> 陳良娣抿唇笑,有何好心疼的?入了皇室的女子,不皆如此? 除了王妃,誰進府后,還能常見家人? 尋常人家都不可,更遑論她們。 而且,陳良娣搖了搖頭。 姜韻留在府中,殿下自不可能帶著她一同南巡。 第73章 “殿下不帶妾身?” 付煜親自和姜韻說了這個消息, 話音甫落,姜韻就怔怔地抬頭,脫口而出。 她攥緊了手帕, 似有些緊張, 和些許說不出的情緒, 眸色漸漸泛紅。 叫付煜一腔話皆堵在喉間。 房間寂靜,張盛和鈴鐺等人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姜韻沒了顧忌, 她眼睫一眨,淚珠就如滑落錦帛般滾落下來, 她似察覺些許不妥,匆匆低頭, 掩住這抹失態(tài)。 她聲音輕輕細細地,透著些顫音: “……妾身知道了?!?/br> 付煜聽得頗不是滋味,他捏著女子下顎,迫使她仰起頭,擰眉似不耐地問她:“哭什么?” 私下無人時,姜韻待付煜, 總是多些放肆的。 她一邊抹眼淚, 一邊搖頭,手指輕輕撫在小腹上: “妾身自有孕后, 總情緒難控些,不是妾身想哭的,殿下別惱妾身?!?/br> 一句話,將愛哭的責任皆數(shù)推在腹中胎兒身上。 叫付煜好生啞聲。 半晌, 他斜瞥她一眼, 沒好氣地:“你倒是真敢說?!?/br> 姜韻擦了把眼淚, 彎眸朝他抿唇笑。 眸色還泛紅, 就擠出一抹笑,甭提有多難看。 付煜頓時就抿緊了唇。 他聽女子輕聲細語地說:“殿下何時走?可要妾身幫殿下收拾什么?” 她蹙著細眉,平白無故多了幾分柔弱,她斂著眸眼: “妾身這次沒法跟在殿下身邊伺候,殿下記得將張盛公公帶在身邊,他常年伺候您,如今他跟著,妾身也放心些?!?/br> 話音甫落,付煜就伸手捏了下她臉頰,她很瘦,即使如今做了主子,不用忙碌,也沒見養(yǎng)出rou來。 單薄的身子,有著身孕,穿著寬松舒適的衣裳,可卻越顯腰身。 付煜低聲不明:“再回來時,該有這么大了?!?/br> 他用手,在姜韻腹部前量了一下。 姜韻忽然就忍不住鼻尖的酸澀,她輕輕捶了下付煜,軟聲抱怨: “殿下故意的……” 付煜沒反駁,平靜道:“不想笑,還作甚捧出一副笑臉?!?/br> 女子在臥室,衣裳穿得不是很整齊,松松散散地搭在香肩,似輕易就會滑下去般,大片如白瓷般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道不盡的余媚,可女子眸底皆清澈,盡然矛盾卻讓付煜喉結微動。 姜韻咬唇半晌,才小小地聲: “……妾身想跟著殿下去,不想和殿下分開那么久……” 倏然,她仰起白凈的臉蛋,一動不動地看著付煜:“可殿下親自來這一趟,就根本是下好了決定,妾身哭鬧糾纏,不過讓殿下為難?!?/br> “可妾身不想讓殿下為難。” 她抿唇,盡量彎起眸眼,眼尾的美人痣輕顯,她一字一句甚是溫柔: “妾身在府中,等殿下回來?!?/br> 她悄悄地將手藏進付煜掌心,就似在宮中時,偷偷摸摸才得的片刻親昵。 付煜忽地有些后悔。 又有些慶幸。 一瞧女子這模樣,他就后悔應了王妃的話。 可他又慶幸未在見王妃前先來見她,否則女子一套溫柔鄉(xiāng)下來,他根本不可能舍得讓她一人留在府中。 付煜不是不知,這許是姜韻的把戲。 她見得多女子間爭寵,暗戳戳的撩人手段讓人防不勝防,說不出是她與生俱來的天賦,還是她太過聰明。 可偏生,明知她是故意的,付煜卻還是受用。 付煜抬手捏了捏眉心,只覺頗荒唐。 他移開視線,不動聲色地換了話題: “張盛不跟著,他留在府中?!?/br> 姜韻稍驚,遂頓,她擰眉:“殿下身邊不帶張盛公公,妾身如何放心?” 付煜只覷了眼她腹中胎兒,平靜低聲: “別任性?!?/br> 他一字一句,十分理智清醒:“你素來聰慧,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今也該知曉,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姜韻臉色變了幾番。 遂后,她擰眉,遲疑地說:“但劉福公公也可留在府中?!?/br> 她和劉福之間,尚有共處的情誼。 可張盛卻不同。 付煜打斷了她: “他鎮(zhèn)不住?!?/br> 張盛是府中總管,又一直伺候著他,若真出什么變故,張盛的話比劉福有用多了。 他不敢去賭后院女子的瘋狂。 可他答應了王妃的一個原因,也是因她說的在理。 姜韻身子骨素來不好,又心病未除,這胎懷得并不是很安穩(wěn),南巡一行,皆聽從圣上,許是車馬勞頓,她身子根本受不住。 姜韻呼吸稍頓,遂頓,反應過來付煜話中意思。 是她想岔了。 付煜一走,她要想的是如何確保自己和腹中胎兒安全。 張盛留下,才是最穩(wěn)妥的。 想通后,姜韻稍稍垂眸:“那妾身聽殿下的。” 須臾,她仰頭問:“殿下何時走?” “三日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