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上位記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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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情形,和之前預(yù)料中的可一點也不一樣。 原本她們想著,就算殿下不怪責(zé)李側(cè)妃,至少對主子會有愧疚憐惜之情。 可如今,竟變成了她家主子禁閉一月。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錯? 不止花顏一人疑惑,姜韻不著痕跡地覷向付煜的背影,也有些猜不透他為何待許良娣是這般態(tài)度? 殿下剛進玉蘭軒時,直接就問了許良娣的情況,對許良娣的擔(dān)心作不得假。 姜韻輕蹙眉,想起殿下進了內(nèi)室的那段時間。 許良娣做了什么,讓殿下對她不滿? 姜韻想到殿下最后對許氏的處罰,稍頓,遂后腦海中關(guān)于殿下厭惡了許良娣的想法盡數(shù)消散。 禁閉一月? 恰好足夠許良娣養(yǎng)好身子。 姜韻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即使殿下對許良娣還存有憐惜,但只這道命令,許良娣必然是要傷心了。 第11章 近傍晚時間,姜韻正在伺候付煜用膳,忽地聽見外間傳來哭饒聲。 姜韻稍有驚訝,殿下還在,何人會在前院鬧了起來? 聲音隱隱約約有些耳熟,夾雜著些許“奴婢”“知錯”的話傳來,姜韻心中了然,這是秋冬回來了。 付煜動作明顯一頓,姜韻立即回神,說: “殿下,可要奴婢出去看看?” 付煜稍稍掀起眼皮子,平靜地覷向她:“想去?” 姜韻被問得有些懵。 分明是外間動靜打擾到他用膳了,怎得變成她想去了? 姜韻摸不清他是何意,但想起他今日剛經(jīng)喪子之痛,小心翼翼地斟酌著道:“奴婢是怕外間擾了殿下的清凈。” 她輕抿稍澀的唇瓣,臉頰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透著些許茫然委屈。 付煜稍頓,朝張盛稍頷首,才收回視線,若無其事道: “一整日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說話間,他持著木箸將碗中的魚刺撥開,白透的魚刺明晃晃地掛在銀盤旁邊。 姜韻才盯著張盛公公退出去,轉(zhuǎn)頭就見那根魚刺,倏然臉頰燒紅。 一緊張,她險些話都打著結(jié)巴,忙將那根魚刺挑走,才堪堪垂眸,窘迫道: “是、是奴婢的過失,請殿下恕罪?!?/br> 付煜不是想聽她請罪,她話未說完,付煜就打斷了她:“行了?!?/br> 他情緒些許不對勁。 較往日多了許些不耐煩。 姜韻眼瞼輕顫著,在臉頰上打上陰影,半晌才說了句: “奴婢擔(dān)心殿下……” 她語氣很輕,透著遲疑不定。 付煜眸色稍凝,猜到了她想說些什么。 許良娣小產(chǎn),他的確沉怒,但若說傷心至極,卻還不至于。 不是他對許良娣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薄涼,而是,從一開始他就不知曉那孩子的存在。 沒生過期待,自然不會多生失望。 只不過,付煜憶起今日許良娣的話,斂下眸中一閃而過的煩躁。 須臾,他撂下了木箸,淡淡道: “收拾了吧?!?/br> 姜韻倏然噤聲,付煜晚膳只用了些許,若往日伺候的人許是會打著膽子勸解,但今日卻都一個個作啞巴狀。 都知曉殿下今日心情不好,沒人想往霉頭上撞。 待一切收拾罷,姜韻就和往日一般,準(zhǔn)備退下,誰知曉,剛轉(zhuǎn)身就聽身后傳來: “今日姜韻守夜?!?/br> 姜韻一怔,錯愕地抬首。 若她沒有記錯,昨日是雅鵲守夜,論值守,今日該是輪到雅絡(luò)了。 在姜韻沒來之前,雅鵲和雅絡(luò)是前院的大丫鬟。 除了張盛和劉福外,這前院就雅鵲和雅絡(luò)說的話最有用,往日也皆由這四人輪流守夜。 莫要覺得守夜是個辛苦活,這是能入主子眼的活,底下不知多少人羨慕著。 想至此,姜韻不著痕跡地掃過雅絡(luò)一眼,卻見雅絡(luò)似松了口氣的模樣。 姜韻頓時反應(yīng)過來。 今日不同往日,殿下心情不好,雅絡(luò)不想這時湊上去,也實屬正常。 她心中苦笑,旁人皆不想湊上去,她又何嘗想? 一行人垂頭輕手輕腳地退下去,張盛臨走時,低聲囑咐: “殿下會夜起,姜姑娘記得留意?!?/br> 姜韻將這點暗暗記在心中,知曉今夜不得睡得太死。 張盛說話并不隱晦,付煜聽了一耳,對張盛有些不耐,卻只得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等房間中只剩下姜韻和付煜兩人時,頓時陷入了一片安靜中。 姜韻在宮中守過夜,但孤男寡女單獨待在一個房間,尤其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似曖昧不清,姜韻渾身就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 她稍舔干澀的唇瓣,垂眸朝付煜服了服身子: “殿下,容奴婢回去收拾一下?!?/br> 守夜,不是說站在房間中愣守著,而是主子在內(nèi)室睡著,她隔著屏風(fēng)和珠簾在外間打地鋪,既如此,她是要回去收拾被褥的。 室內(nèi)點著燭燈,燈罩攏著,若有若無地透出來,暖暗的光線映在人臉上,越襯得白皙粉嫩。 付煜稍一抬眸,忽地頓住。 楹窗外暗色濃郁,室內(nèi)卻是燈光下美人垂眸,余了一室靜謐。 姜韻身段妙曼,腰肢極細似堪堪一手掌握,她今日穿著一襲淺紫的衫裙,微垂眸服身,透著一股子淺淡的溫柔韻味。 片刻,付煜輕擰眉心,將視線移到一旁。 半晌,他才沉聲說:“不必,你今日睡軟榻?!?/br> 姜韻愣了下,朝室內(nèi)那方軟榻看去,上面鋪著錦緞絨毯,相較而言,恐是比她的床榻還要舒坦。 姜韻對付煜的吩咐,自是沒什么不樂意的。 只不過在主子身旁入睡,恐怕是個人都會不自在。 姜韻在原地躊躇了會兒,心中不斷猜測著殿下今日留下她的用意。 她偷偷覷了付煜一眼。 付煜闔眸靠在床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眉心緊擰著。 其實,付煜今日會讓姜韻守夜,只不過是因為在看見女子轉(zhuǎn)身退下時,他忽然想起在玉蘭軒時女子眸中一閃而過的擔(dān)憂。 倏然,稍疼的額角搭上一抹柔軟。 付煜驀然睜眼,就見女子不知何時走到了他面前,正垂眸替他按捏著眉心。 剎那間,付煜呼吸頓了下,稍縱即逝。 他重新閉上眼,須臾,他擰在一起的眉眼漸漸舒展。 不知是想起什么,他忽地扯唇輕呵了一聲: “你這手藝倒沒落下。” 姜韻眨了眨眸子,臉頰稍紅,忽地想起第一次和付煜的近距離接觸。 她曾因家中長輩常犯頭疼,特意學(xué)了這門能疏解頭疼的手藝,當(dāng)時是為了能討好家中長輩,誰知曉,后來還起了那么大的作用。 姜韻稍斂了斂眸中的情緒。 貴妃年齡不小了,渾身自然會落些毛病,也偶爾會犯起頭疼。 她能那么快就入了貴妃娘娘的眼,這門手藝幫了她不少忙。 那時的付煜剛?cè)氤痪茫皇ド衔灾厝?,繼而又被圣上賜婚,忙得近乎不可開交,每月初一和十五,付煜都會進宮給貴妃請安。 貴妃膝下只有一子,見狀,心疼不已。 那日殿下進宮請安,許是熬了徹夜未眠,方才坐下,就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解乏。 貴妃頓時心疼道:“瞧你臉色憔悴的,這些日子可是都未曾休息好?” 姜韻尚未反應(yīng)過來,就聽見貴妃喚了她一聲: “給殿下按按?!?/br> 姜韻一愣,付煜也不著痕跡地擰起眉心:“母妃,不必麻煩了?!?/br> 貴妃有些惱他不愛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