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寵妻錄(重生)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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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之昀捏著沈沅的下巴,傾身想要吻她的時候,沈沅卻明顯不太想配合,卻被男人禁錮著,動彈不得。 她躲了幾次,陸之昀也耐著性子,幾次都只吻到了她的唇角或是下巴。 驀然間,陸之昀的眼神變得幽邃了許多,待終于板著沈沅的小臉兒,傾身吻住了她的雙唇時,還嗓音低沉地道了句:“墊腳?!?/br> 說著,那只大手還不輕不重地落在了她的桃尻上,大有一種懲戒的意味。 隨即他周身的氣場也突地強勢了許多,誓要通過近乎是咬噬的親吻,來讓她變得溫順服軟。 沈沅下意識地將腳墊起來后,便軟聲推拒道:“季卿,你別這樣……” 回程的路上沈沅便發(fā)現,自從她與陸之昀彼此交心過后,他也就撕去了此前那副溫柔且極有耐心的成熟夫君模樣。 雖然現在的陸之昀依舊縱著她,也寵著她。 但漸漸地,男人還是將婚前對她那種深重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都不避諱地展現了出來,要完完整整地讓她接受他的一切。 等陸之昀在沈沅眼神微慍的注視下,終于松開了她后,沈沅心中有些犯惱,便也想伸手,照貓畫虎地學著男人適才的動作,打他那處一下。 但她在陸之昀的面前,弱得就同只兔子似的,他不吃了她就不錯了,她自是沒那個膽子去打老虎的腚部。 如果她真的怎么做了,陸之昀也真能做出,會將她突然扛起來,再將她按在太師椅處,狠狠地再往她的腚部打個幾下的舉動。 那場面,想想就令她羞恥萬分。 故而沈沅咬著下唇,將小手往男人的腰間探過去時,還是犯起了慫。 最后只用纖指,趁他盯著她看,不甚防備之時,驀地狠扽住了他腰間華貴的革帶。 沈沅固然使出了很大的力氣,但她所認為的大力,在陸之昀的眼中自是不值一提的。 陸之昀對沈沅近乎是挑釁的行為氣笑了,最后只故意蹙著鋒眉,沉聲問道;“你想做什么?” 沈沅美目微掀,仰首看著男人冷峻的面龐,也沒好氣地問道:“我這么做,你覺得高興嗎?” 陸之昀不解:“你什么意思?” 沈沅訥聲回道:“季卿,你有些太霸道了,往后你要溫柔些。” 陸之昀的唇邊存了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嗓音和緩了些,低聲反問沈沅,道:“我不溫柔嗎?” 沈沅軟聲埋怨道:“你適才那樣…就是不溫柔。” 陸之昀眉梢輕挑地又問:“我哪樣了?” 沈沅瞧著男人那副肅正的神情,卻覺陸之昀總是裝成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可對她做的一舉一動,又都透著壞。 他適才對她做的,沈沅自是說不出口。 正此時,男人復用指骨分明的大手擒住了她的下巴,隨后便往她的方向傾了身子,淺啄了下她的唇瓣,動作雖然克制,可沈沅卻還是覺得,自己大有一種要被陸之昀吞吃入腹的可怖感覺。 陸之昀啄吻了她幾下后,便盯著她的眼睛,又問:“這樣算溫柔嗎?” 沈沅眼神躲閃地回道:“還算…溫柔吧。” 陸之昀的鳳目溫和漸褪,眸光凌厲地問道:“什么叫做還算?” 未等沈沅恢復開口回復,他便淡聲命道:“既如此,那便你來教我,怎么才算溫柔?!?/br> 他說這話時,嗓音醇厚,很有成熟男子的磁性。 英俊的面龐,還刻意地湊近了她幾分。 沈沅的心跳漏了幾拍,卻故意凜著面容,道:“那你先將眼睛閉上。” 陸之昀覷目看了她一眼。 沈沅強自鎮(zhèn)靜地反問道:“不是你讓我教你的嗎?” 陸之昀這才沉臉照做,待將雙目闔上后,便覺沈沅那對纖細易折的胳膊,也很快就攀上了他寬厚健碩的雙肩。 預想之中的柔柔親吻并沒有如期而至。 沈沅雖將小臉兒湊近了他,卻是用牙,力道不輕地咬了下他的下巴。 等她將胳膊從他的身前移下后,便略帶得意地道:“我還有府務要忙,官人您便在書房里好好地處理政事吧。” 未等沈沅離開陸之昀半步,便被他猛地擒住,這次陸之昀沒再對頑劣的小妻子客氣,直將沈沅親得雙腿打顫發(fā)軟,最終只得淚水漣漣地向他嗚嗚地求饒。 沈沅央求著他,讓他不要咬她,她還有要事處理。 陸之昀也沒再過多地欺負沈沅,待將她松開后,便嗓音沙啞地命道:“下次不許再這么招惹我?!?/br> 又斥道:“膽子愈發(fā)大了,動不動就咬人?!?/br> 他雖故意沉凜著面容,沈沅卻也沒覺得他動了怒氣。 等沈沅逃命似地離開了博古架處時,還同江豐打了個照面。 江豐卻見,夫人的面色看著并無什么一樣,惟那柔美的眸子含滿了水霧,眼眶泛紅,卻也不像是哭過的模樣。 江豐為了避嫌,一般是不敢直視沈沅的,可適才還是于無意間,瞥到了她泛腫且嫣紅的唇瓣。 待會出了適才發(fā)生的事后,江豐垂下了頭首,面上也顯露了幾分赧色。 待繞過博古架,進了書房后時,見陸之昀面色端肅地坐在太師椅上。 可他的下巴上,卻赫然存著一道不淺的淡紅牙印。 —— 燕地,藩王府。 藩司的屬官分列在議事廳的兩側,燕世子尉遲靖端坐于上首,身著青色章服,戴玄纮冠冕,面容清冷雋正。 雖著如此繁復華服,端的卻是副郎才絕艷的溫雅公子模樣,只他待人雖然彬彬有禮,可舉手投足間,卻總是透著淡淡的疏離。 唐禹霖如今在燕王府任長史一職,如今他的心態(tài)也有了轉變,換了個全新的生活環(huán)境,還得到了年輕的燕世子的重用,這一忙碌,便也從那些風花雪月的傷感思緒里走了出來。 偶爾心情還是會低落,也經常會想起沈沅。 但唐禹霖在燕國的這個地界顯露了才干,也體驗到了此前從未有過的感受,便知,他的生活,終歸不會只有沈沅這一個人。 雖然他的心緒開朗了許多,卻還是想在有生之年能再見沈沅一面。 可既是入了燕國做官,再去京城就很難了。 另一個燕國長史這時突然對尉遲靖提到:“京中傳來了消息,內閣勒令刑、禮兩部在半年前就修改的律法,已經在京師推行。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藩司也要隨著新律,推行新策了?!?/br> 唐禹霖正對新律的條文感到好奇。 正此時,議事廳外突然有侍者來報,說是京師鴻臚寺的署丞到訪。 等署丞入了廳內后,便攤開了諭旨,對上首的尉遲靖命道:“燕世子聽旨?!?/br> 話落,尉遲靖及其余的藩司屬官皆都跪地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天下諸司官來朝,明年正旦者期以今年十二月二十日俱至京師?!保?) 諸位署官的面色皆是微微一變,藩王無詔不得入京,可每逢正旦、郊祀大典、或是萬壽節(jié)時,各個藩王是可以攜家眷進京朝貢參典的。 燕王尉遲桁纏綿病榻,今年的朝賀,便只能由燕地的實際掌權人尉遲靖去了。 卻也不知,等他走后,會留誰來打理藩司諸事。 等鴻臚寺的署丞走后,唐禹霖的面上登時就流露了喜色,他想同尉遲靖爭取進京的機會,這樣他就能有機會見到沈沅了。 尉遲靖的面上卻未顯露什么情緒,只淡聲問向適才講話的那個長史,道:“京中推行了什么新律?” 長史便將那新律同尉遲靖講述了一遍:“這律法倒也算為民著想,畢竟表親間成婚,也算是前朝積習的陋俗了,我也認識幾個表兄娶表妹的幾對夫妻,他們生下來的子嗣,通常都不會太康健,有的甚至會生得畸形不健全。這姑舅表親間聯(lián)姻的事,早該禁絕了?!?/br> 話落,尉遲靖挑眉,看了唐禹霖一眼。 卻見登時的功夫,唐禹霖的面色果然變得慘白至極。 那長史自是沒察覺出尉遲靖和唐禹霖之間的眼神交匯,還自顧自地道:“律法還規(guī)定了,雖前事既往不咎,但自頒布律令伊始,如再有發(fā)現五服以內表親通婚者,皆按犯jian罪論處,杖一百后,并離之。” “好了?!?/br> 尉遲靖打斷了那長史的話,唐禹霖這時的臉色已經白的不能再白。 “世…世子,我有些不舒服…便先告辭了?!?/br> 唐禹霖猶如被巨雷劈擊,待臉色慘然地同尉遲靖請辭后,那長史還頗為不解地問道:“世子…唐長史他這是怎么了?他的心上人該不會是…他的表妹吧?“ 尉遲靖睨眸回道:“我也不知道。” 心中卻覺,陸之昀做事實在是過狠過絕了。 半年前,唐禹霖前腳剛一離開京師,陸之昀就開始著手命禮部和刑部增修律法。 等這么條禁止表親通婚的律法一出,唐禹霖若是再對沈沅存著愛慕的心思,那就是惘背倫理,天理不容。 一下子,唐禹霖和沈沅就徹底成了絕對的禁忌關系。 也迫得唐禹霖不得不打消對沈沅存的那些心思。 高啊,陸之昀實在是高。 這事一出,尉遲靖的心中難免又對沈沅在京師的處境有了擔憂。 她和陸之昀的那些傳聞,尉遲靖也隱約聽了些。 亦知,沈沅原本是同陸之昀的侄子有了婚約,可他這個叔父卻看上了自己侄子的未婚妻子,還私下讓人阻了這樁婚事。 貌似英親王也曾動過想要求娶沈沅的心思,可他的下場卻是被陸之昀處以了五馬分尸的極刑。 半年前在酒樓里,尉遲靖也曾看過陸之昀和沈沅相處時的場面,陸之昀收拾唐禹霖的凌厲手段還歷歷在目。 他亦沒想到,陸之昀對沈沅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會這么強。 陸之昀那男人權勢滔天,手腕狠辣,費盡心機地將他的親meimei霸占后,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得到善待。 第85章 保小 按照祈朝的儀制,藩王也可在府中修建重檐廡殿和華貴的翼樓,殿脊皆覆碧色琉璃瓦,門柱丹鑊,莊重巍峨。 可如今再踏入燕王的寢殿時,附近的諸景卻略顯蕭索破敗,殿外不見下人走動,只能瞧見幾名手執(zhí)矛杖的魁梧侍從。 得見燕世子尉遲靖至此,一眾侍從恭敬地向他揖禮問安。 “世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