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寵妻錄(重生)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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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晉江正版(二合一) 滴答、滴答。 仲夏的夜雨沿著房檐的檐鉤,淅淅瀝瀝地落在了青石板地上。 陸之昀甫一將寬厚的大手罩在了沈沅的腰窩處,她心口處那難耐的悸顫感,也登時消弭不見。 沈沅的腰肢要比尋常的女子纖細(xì)許多,若說得夸張些,陸之昀的一只手,就幾乎能將她的后腰完全覆住。 陸之昀用手臂擁她的力道不算重,但沈沅也是完全掙不開的。 今日國公府自然也大辦了婚宴,陸之昀既是新郎官,必然是逃不開要飲些酒的。 碧梧為沈沅打聽道,說那吏部尚書高鶴洲,還有中軍都尉,亦是陸之昀的表兄喬浦,都灌了他好幾杯酒。 陸之昀的七弟陸之旸雖然已經(jīng)成年,但逢上這種時候,也難免會亢奮頑劣了些,便借著這個由頭也灌了他五兄一頓。 不過他身上的酒氣在進室前便被濕潮的雨水沖淡了許多,并混著冷冽成熟的松木氣息,在他低聲同沈沅講話時,淺淺地拂著她的發(fā)頂。 這讓沈沅的發(fā)頂頓時有些泛癢、發(fā)麻。 縱是她的烏發(fā)仍端正地綰著,可這般被男人成熟的氣息強勢的罩著,又置身在著昏暗的燭火下,卻給她一種,發(fā)絲就要微顫著往上輕拔的錯覺。 沈沅耐著怦怦的心跳,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也細(xì)細(xì)地忖了忖男人的話意。 既是說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那便應(yīng)是指洞房花燭夜中,諸如掀蓋頭、撒帳、飲合巹酒等繁瑣的禮節(jié)。 沈沅倒是沒料到陸之昀會在意這些,她剛要主動同他提起重新蓋上蓋頭,男人卻喪失了等她回話的耐心。 他的右手仍扣著她的腰,另一手則將沈沅因思忖而微微偏過去的臉蛋兒扳正,待將她嚴(yán)嚴(yán)地罩著、控制住后,便傾下了高大的身子,想去吻她。 二人既然已經(jīng)成為了夫妻,今夜的沈沅便沒有如在揚州個園時那般,還稍稍地避了下陸之昀的親近,反是主動地踮起了腳。 沈沅的姿態(tài)不算主動迎合,卻方便了男人的欺近。 故而陸之昀輕而易舉地便碰觸到了她柔軟的唇,他好似也對此出乎意料,動作還頓了一下。 沈沅眨了下眼。 當(dāng)她準(zhǔn)備闔上眼眸時,男人便在她的唇上淺淺地又啄弄了幾下,卻絲毫都沒有在揚州時的強勢之態(tài)。 沈沅正有些懵然時,陸之昀竟在這時低笑了一下。 那淺而淡的氣音發(fā)出后,他原本捏著沈沅下巴的右手,也于這時繞過了她的后頸,并輕輕地將其覆在了那處。 他的掌心依舊微糲溫?zé)?,沈沅后頸那處的肌膚比尋常的地方敏感了許多,不由得便想縮一縮頸子。 陸之昀低聲道:“這回記住了,有長進?!?/br> 沈沅闊著柔美的水眸,亦微微地仰起了臉,想在昏暗的燭火下看看陸之昀的神情。 她自是清楚陸之昀說的有長進到底是什么意思。 上次在揚州時,男人便說要她墊腳。 這次的她也沒經(jīng)他提醒,便做了出來。 不過沈沅自是沒因他這句不咸不淡的夸贊而感到喜悅,而是覺得陸之昀的性情總歸是霸道了些,同人說的每句話都自帶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她也從來都沒想象過,自己竟是會跟這樣一個強勢的男人做夫妻,其實如果羅氏沒有去世,她若按部就班地嫁給了表哥唐禹霖,那么她與唐禹霖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會同與陸之昀的完全不一樣。 沈沅的外表雖然柔弱了些,但是在唐禹霖的面前,卻是個極有主意的,從小到大唐禹霖都很聽她的話。 比起羅氏和舅舅唐文彬的叮囑,唐禹霖甚至?xí)犐蜚涞脑挕?/br> 羅氏曾經(jīng)便總說,她的禹哥兒性情雖然溫厚,但卻容易懦弱且沒主見,所以沈沅在他的面前強勢些也好。 沈沅雖然對唐禹霖并無任何的男女情意,但是同他相處起來,卻最是自在。 可每每同陸之昀單獨相處時,都會因為男人太過強勢的氣場而感到局促和緊張。 她其實也不太喜歡,自己在一個人的面前會這么柔弱無助的感覺。 思及此,沈沅卻見,陸之昀那雙深邃的眼睛,也正絲毫都不避諱地凝睇著她的面龐。 男人輕輕地攥起了她的手腕,在沈沅詫異的目光下,引著她纖細(xì)的胳膊,使其逐漸地纏上了他的腰。 沈沅的手很快就碰觸到了男人腰間革帶上的鶻紋玉扣,其上的紋路凹凸不平,她的指尖也頓時一涼。 這觸感讓她心中驀地一慌,便很是想掙開男人的桎梏。 陸之昀未動聲色,攥她纖腕的力道卻重了幾分,暗含著不許她再亂動的命令意味。 沈沅連眨了數(shù)下眼皮,也不敢再反抗他,只能讓自己的胳膊,繼續(xù)虛虛地半掩著他的腰。 她講話的音調(diào)比平日更軟了幾分,帶著央求的意味輕喚道:“官人……” 沈沅喚了他一聲后,也絲毫都沒想到,自己的聲線竟是有些發(fā)顫,聽上去還帶著點兒乞憐的意味。 也不知是不是這音腔過于綿軟柔弱的原因,在沈沅講完官人這兩個字后,陸之昀也慢慢地松開了她的手腕,沒再過多地難為她。 在沈沅將胳膊從他的腰上移下之前,只聽陸之昀嗓音低沉地命道:“下回把這個也記住?!?/br> 沈沅愣了一下。 陸之昀要她踮腳,還得環(huán)著他的腰。 倒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沈沅便溫馴地點了點頭。 她剛要回復(fù)陸之昀一個嗯字,可轉(zhuǎn)瞬的時當(dāng),男人便倏然傾下了身子,再度堵住了她的唇瓣,甚至還趁此輕輕地咬了下她的下唇。 陸之昀這回的氣場比適才強勢了許多,還浸了些危險和侵略的意味。 沈沅心中愈發(fā)慌亂,柔唇間也溢出了唔噥的軟音。 陸之昀這時也將纖瘦單薄的美人兒倏地橫抱在懷,闊步往寬敞的雕花拔步床處走了過去…… —— 細(xì)雨終停。 沈沅院子里的粗實丫鬟們,已經(jīng)將湢室地面上溢出的水清掃了一番。 陸之昀將沈沅從里面抱出來后,她便神情虛弱地躺在拔步床的內(nèi)側(cè),亦顰著精致的眉眼,淺淺地寐著。 美人兒蒞了這么一遭云雨后,通身也散著種懨懨然的柔弱美感。 實則在半途時,因為沈沅的哭態(tài)實在是太過可憐,陸之昀停下過一次。 沈沅這樣,自是讓他無法再繼續(xù)下去,再加之她的容貌本就生得柔弱,在被他扼著腕部的時候,那副纖柔楚楚,無助又脆弱的模樣,就很像是被他強迫了一樣。 故而陸之昀只得沉著眉目,生生地將那陣情緒抑了下去,對著喁喁泣著的女人,盡量將語氣放緩道:“你如果不想,我不會強迫你?!?/br> 沈沅一直用手攥著男人用來撐身的手臂,指甲甚至都往里面嵌了幾分。 聽見陸之昀這樣問,沈沅還是搖了搖首,無聲地向陸之昀示意著,她沒有不情愿。 夜色漸濃,已近子時。 兩個人面對面地躺著,沈沅正呼吸淺淺地睡著,亦將纖手置在了小腹上,模樣就像是一只虛弱的貓兒。 陸之昀卻并未睡下。 他于黑暗中緘默地看著妻子的睡顏,面色深沉莫測。 這樣的沈沅,也讓他突地陷入了有關(guān)他前世的回憶中—— 陸之昀是在沈沅同陸諶成婚后,才對她有了那種說不出又道不明的心思。 他十幾歲時便參了軍,那時朝廷無能,大祈各地可謂是藩鎮(zhèn)割據(jù),軍隊中的軍紀(jì)不甚嚴(yán)明。 陸之昀在那時便總會看見,心態(tài)失衡且頂著死亡壓力的兵士,肆意作踐帳子里那些女人的可怖場面。 他看到了這些,只覺得齷齪、惡心。 也是自那時開始,陸之昀開始厭惡女子對他的靠近,也從來都不會像尋常的男子一樣,會對女子產(chǎn)生情意和欲望。 他十九歲那年,陸家翻了身,他的父親陸鴻昂也重新獲得了鎮(zhèn)國公的爵位,那時的國公世子是他的三兄陸之暉。 陸之昀當(dāng)年剛下戰(zhàn)場沒多久,祈朝境內(nèi)固然太平了,他身上的狠戾而陰煞氣質(zhì)卻絲毫都沒有消弭。那時他只是國公府中,一個沉默寡言,看著不好招惹的五公子,也沒什么不長眼的丫鬟敢去靠近他,甚至想爬上他的床。 只是陸鴻昂和陸之暉接連去世后,陸之昀便承襲了家中世襲的爵位,成為了鎮(zhèn)國公,再加之他二十幾歲時便在官場上混的不錯,漸漸地,越來越多的女人也就開始盯上了他。 陸之昀從一開始,就對丫鬟想要上位的事態(tài)度強硬,且處置她們的這些手段也是極為殘忍凌厲的。 國公府被重罰了幾個丫鬟后,也就沒人再敢存著這樣的心思。 陸鴻昂還在世時,也曾為他安排過婚事,那人是太醫(yī)院寇院判的長女。 只是婚事還未定下,寇氏后來卻嫁給了陸之昀的三兄。 但是陸之昀卻反倒對成婚的事松了口氣,寇氏和陸之暉成婚沒過多久,陸鴻昂便去世了。 三哥陸之暉成為了新的鎮(zhèn)國公,陸之昀雖然在不久前的殿考中高中了狀元,也只得在家守孝三年,不得入朝為官。 從揚州外任回京后,他很快便入了內(nèi)閣,成為了內(nèi)閣中最年輕的閣臣,也深受先帝的器重。 十余年的官場生涯中,陸之昀深諳權(quán)術(shù),會用對其余官員不親不疏的態(tài)度來韜光養(yǎng)晦,隱忍蟄伏。 而面對官場傾軋時,自是也會采取極為殘忍的方式來鏟除異己。 先帝在臨終前,將他封為了輔政大臣,對他極其倚重。 他也越來越靠近權(quán)利的中央,成為了內(nèi)閣的首輔,職掌也可凌駕六部之上。 小皇帝繼位后,陸之昀更是將祈朝的兵權(quán)牢握在手,可謂是權(quán)傾朝野,無人能及。 前世的他,權(quán)勢也好,財富也罷,以及聲名和威望。 他明明什么都有了。 按說他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能得到。 可是陸之昀卻從來也不屑于去豢養(yǎng)美人,也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語,直到三十二歲都一直沒有成家。 陸之昀原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如尋常男子一樣地去娶妻生子。 卻沒有想到,在他三十二歲的這一年,沈沅的出現(xiàn)卻改變了一切。 那時陸之昀會經(jīng)常做夢,夢里竟都是些云云雨雨的畫面。 他和她會在祈松館的書案處、在拔步床內(nèi)、在湢室的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