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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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吹過,海面重歸微波粼粼,像是天空灑下了一片星辰。少年明亮的眼中卻深邃不見底,誰也無法探知出其中的真相。 我不是在生氣。五條悟撩起太宰治耳邊粘在臉上的碎發(fā)梳理好,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嗯?可五條老師一副十分沉重的樣子呢。 五條悟睫毛微顫,月光勾勒出他俊美的側臉,那雙比星河還漂亮的雙眼一眨不眨,因為我知道你在騙我。 太宰治嘴角的笑意未變,甚至都沒有一點顫抖,他就保持著這副表情靜靜地望著對方,像是在說隨他處置。 但算了。五條悟彎下腰,貼在太宰治耳邊輕聲道,反正你逃不掉。 第42章 逃不掉? 視線相交錯間, 彼此各懷心思。 你指的是什么? 太宰治臉上依舊是那副看不出絲毫縫隙情緒的完美笑容。 在他叛逃那會,在橫濱算得上一手遮天的港口Mafia想要追查他的蹤跡都束手無策,以至于有很多內部人員認為是森鷗外懷有不舍因此放水, 卻從沒想過是不是港口mafia真的對他無可奈何。 知道真相的恐怕只有他前搭檔以及芥川龍之介,他倆都快把橫濱掘地三尺, 卻依舊連太宰治本人的一根繃帶都沒看見,更別提現在他還是幾乎透明人一般的體質。 先前如果不是太宰治自己走入五條悟祓除咒靈的現場, 對方幾乎不可能就這么輕松扣住他。 所以咒術師大人,即便你是最強, 可我也從沒輸過, 你哪來的自信? 太宰治心里想著, 面上仍然不動聲色。 兩人平靜地對視一會,最后還是白發(fā)咒術師先收回了視線。 他率先轉身離開, 繼續(xù)進行搜救。 善后的工作還有很多,學生們一個個也都成了落湯雞,警方以及前來救援的部隊還在搜尋著可能遺漏的落難者。但因早有準備并且多數人都還是專業(yè)人員也愿意配合的緣故, 這一晚的經歷可算是有驚無險。 虎杖悠仁掛在伏黑惠的肩上,他被水嗆了好幾口后才迷迷糊糊地要醒, 結果釘崎野薔薇毫不手軟的十來下瘋狂搖晃徹底把人搖回了滿血狀態(tài),三人迅速投入配合警方救援的隊伍中。 另一邊狗卷棘、熊貓和禪院真希則幫著將落水的普通人救到岸上,忙碌到幾乎沒有停歇, 所有人將近整個晚上都不曾休息。 對于警方來說,能有額外的人來幫忙自然是錦上添花,等游輪上的受害者都救援成功, 且警方那邊統(tǒng)計好送醫(yī)以及在死傷的人數時,時間已近凌晨三點。 出來游玩的高專學生們都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先不說救援時都在水里所花的體力和阻力都比路面上要大得多, 單單是之前祓除咒靈消耗的體力都令他們累得夠嗆??赡菚r眾人神經緊繃,幾乎沒感覺到疲憊,現在事情解決一放松,所有人都恨不得直接躺倒在地上。 表現的很好哦,各位。 五條悟重新戴上不知從哪來的墨鏡,遮住了那雙過分招搖的眼睛。他也一身濕漉漉的水,淺色的常服完全貼在身上,勾勒出標準衣架子的身材。 接下來沒我們的事了,明天休息一天。 太宰治不遠不近地站在他身后,注視著對方直挺的背影,沉默著沒有說話。 一晚上的驚心動魄,精神上所消耗的一點也不比體力少,導致學生們看見自家老師再次使用鈔能力領著他們走進豪華酒店時,都沒有任何力氣再感嘆一下自家老師的大手筆。 五條悟直接定了四間套房,兩個女生一起,四個男生自由分配,他則和太宰治固定搭配。 等所有都打理清楚天都快朦朦亮了,學生們頭重腳輕地回去休息,而太宰治跟著五條悟一起走進套房內。 頂級套房一般都有兩間房,五條悟一言不發(fā)直接走進其中一個房間,啪嗒一聲關上了門,連眼神也沒給后面黑色的小尾巴留一個,大有你自便的意思。 太宰治: 這很反常,絕對不是五條悟平時會采取的行動。 太宰治心里知道不太對,可他一身黏糊糊,繃帶都浸透了貼在身上,被弄濕的感覺很不舒服,只想快點洗個澡擺脫這種感覺。 事實上他本來還想在回來的路上打趣一下五條悟,稍微緩解一下兩人之間莫名冷淡的氣氛,比如夸夸對方身材好,入水了也依舊俊美好看,明明每天和他一樣都吃了就躺,但依然肩寬腿長,身材精悍。 然而五條悟少見的不搭腔,一路上都在和警方以及高專那邊對接情況,就跟一下子化身成工作達人一樣。 難道是累了? 太宰治盯著那扇緊閉的門歪了歪腦袋,他也想要處理一下身上的不適感,權衡下決定今晚先放過五條老師。 咒靈不需要休息,而他即使是人類時也是晚上最精神,在臥房的浴室清理好后時間已經接近五點半,太宰治沒什么玩游戲的心情,在床上稍微休息一會,沒想到一睜眼已經接近下午一點了。 整個套房內安安靜靜,太宰治沒有聽到隔壁房間有什么動靜。 是還在睡? 太宰治想,身體已經走到了五條老師的房間門口,他轉了下門把,發(fā)現這人居然從里面把門給鎖了。 太宰治瞇起眼,在家里時他倆現在也一人一間房,但五條悟別說門上鎖,晚上睡覺門都從來是不關的,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有。 這門在太宰治還是人類時就是形同虛設,只聽金屬間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他無比順利地鉆進了房內。 五條悟的房間里還黑沉沉的宛如黑夜,厚重卻華麗的窗簾完全遮擋住陽光照進來的光線,床上裹在被子里的身影動都不動,好像還在沉睡。 太宰治三兩步爬上床,少年的動作如同貓一樣靈巧,幾乎沒發(fā)出任何動靜和聲響。 五條悟半張臉埋在白色的被褥中,纖長的銀色睫毛濃密,細軟的發(fā)絲落在側臉上,呼吸平緩又寧靜。 這幅畫面似乎讓空氣的流動都變得輕柔起來,真是一副令人向往睡美人圖。 太宰治坐在他身側,嘴角勾起戲謔的笑。 只可惜,是裝的 假如咒靈都靠的這么近了五條悟還能不醒,那么多恨他入骨的咒靈們早就把他弄死幾百回了,怎么可能讓五條悟長到現在這么無人能敵的地步。 五條老師~太宰治俯下身,嘴唇幾乎要貼在對方耳垂上,清透的少年音緩緩說著,我餓啦,醒醒呀。 理所應當,床上的五條悟睫毛都不顫一下,根本不為所動。 要是換成往常,基本都是對方將他提起來吃飯,哪輪得到太宰治來叫人起床,但也就是因此,他才肯定而準確地意識到,五條悟這是在鬧別扭了。 而且還是用著十分孩子氣的方法不跟你吵也不跟你鬧,就是當作沒看見你,對你愛搭不理。 一看就是不經常和人吵架的,一點套路都不懂。 我~好~餓~呀~太宰治撐著臉,低頭看著裝睡的某人,語氣故意捏得柔軟又甜膩,五條老師~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鳶色的瞳中染上笑意,太宰治輕聲道,再不醒來,我就親你啦。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五條悟立刻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好像真的怕他親下來一樣,那雙明亮的眼中沒有絲毫睡意,反而還帶著一種氣急敗壞。 你又是哪學的? 無師自通~太宰治依舊維持著半躺的姿勢,拉過有著溫暖熱度的被子,不想起來嗎?那行,我也跟你一起再睡 起來了。五條悟打斷了他的話,直接翻身下床,語氣里有著顯而易見的冷淡,不要隨便上我的床,被學生們看到怎么說。 太宰治: 學生們怎么會進你臥室? 未成年就要有未成年的樣子,你怎么起來了還穿著睡袍?褲子呢?五條悟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真的拿出了成年人訓話的樣子,什么親不親的,再說這種話,不管對誰,禁止吃蟹rou罐頭一個星期! 太宰治: 五條悟自顧自地說完,看也不看一臉懵的咒靈一眼,轉身就出了門,徒留太宰治坐在酒店床上莫名其妙 這次鬧別扭的方式也太別致了吧?即便互相知道只是做戲,可在游樂場內還是親密無間,現在這是用完就扔??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大貓還是得擼擼才會和你親近,更何況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還沒想著和對方搞僵關系。 五條悟面上沒理太宰說肚子餓,一進起居室內就立刻叫了客房服務,十分鐘后熱騰騰的午餐被推車送到套房內,等他洗漱完出來時太宰治已經坐在餐桌前開吃了,而且十分規(guī)矩地換上了帶來的衣服。 白發(fā)咒術師微瞇起眼,隨即入座,太宰治也沒了在家里邊吃邊玩游戲的舉動,相反挺直背部,優(yōu)雅地拿著刀叉,那喝著花茶的模樣,如果不是咒靈,簡直像是電視劇里面走出來的小少爺,相當賞心悅目。 一頓飯下來,兩個人難得安安靜靜。五條悟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包,正想開個電視,就見到太宰治眨巴著眼睛望著他,還用著一副乖學生的姿態(tài)。 五條悟: 五條悟:你想干嘛? 是五條老師你想干嘛。太宰治撐著臉,語氣無辜又天真,這種冷漠的反應是怎么回事?是因為昨天我的擅自行動嗎?那我道歉。說著,他低下頭,語氣十分之誠懇,對不起,五條老師,不會有下次了。 五條悟拿著茶杯的手一頓,挑起了眉,目光審視,哦,這樣。 說著,他三兩下吃完了面前的午餐,直徑走向房間,再出來時已經又是原來的那身高專打扮。接著他轉身出了套房,也沒招呼太宰治跟上。 太宰治: 看來這次很難哄?。?/br> 其實五條悟也沒亂逛,他只是暫時不想和太宰治待在一個空間里。 因為昨晚的事情,這家酒店內住下了不少游輪上的富豪們,酒店的安保等級高了好幾檔,幾乎拿出了接待外賓的規(guī)格。 學生們睡夠了起來吃個飯,這會開始新鮮得不得了,轉悠了起來。 師徒幾個一見面,氣氛又開始活躍了。 五條悟對待學生的態(tài)度沒變,唯獨沒怎么搭理一旁的太宰治,稍微敏銳一些的,例如伏黑惠,立刻就發(fā)現了兩人之間異樣的氣氛。原本要是這兩人湊在一塊,十句話里有一半都是他倆在一唱一和,可現在五條悟卻專心在和虎杖悠仁他們說話,而太宰治則坐在一旁不吭聲,只是時不時地往他們那邊看過去。 突然,太宰漫無目的的視線一頓,朝他移了過來。 惠。黑發(fā)咒靈開口道,語氣里滿是笑意,你有空嗎? 直覺告訴伏黑惠這時最好不好應聲,可對方沒給他機會。 陪我去三樓餐廳拿些甜品吧,在這里也好無聊哦。 咦?原來可以拿嗎?!釘崎野薔薇一聽立即眼睛放光地轉過頭,興沖沖地站起身,我也想去! 一起一起~ 太宰治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袖子,朝著伏黑惠揮揮手,惠也來呀,兩個人拿不了那么多。 連女生都去了,伏黑惠哪能不答應,三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小鬼又想搞什么? 借著眼罩的掩飾,五條悟的視線一直明目張膽地跟著太宰治移動,而對方沒發(fā)覺,似乎真的是打算給他們去拿下午茶。 他故意把對方冷處理了一天,不去理會他的各種小動作,也的確真的不是生氣,只是有些說不出的懊惱。太宰治看似軟乎柔順,說話都是慢條斯理,但實際作風和他一樣,一旦決定下來任何人無法更改,甚至連與旁人商量的必要都沒有,將獨斷專行貫徹到底。 五條悟這副樣子在本家惹來的怨聲載道和上層普遍的不滿他自己心里清楚,可當他也同樣被這么對待時,尤其是太宰治,就不能用一種隨便,由他去,反正我能搞得定的心態(tài)來看這件事了。 太宰治的固執(zhí)和冷淡藏得很深,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底實則什么都沒有,每個活生生的人在眼中好像只是一串標志不同的數字,就連他五條悟也不例外。 可他又不太愿意承認,自己居然會因為這只奇怪咒靈對他的真實態(tài)度,而感到懊惱與煩躁。 你們喜歡吃什么?放著他跟自家兩只小雞仔一起不行,五條悟站起身,對著剩下的四個學生道,我去給你們拿? 話題一瞬間從如何控制好咒力轉變成吃飯,四人面面相覷,心底門道清的也不是沒有,比如狗卷棘就擺擺手,一副我不想吃,老師你想跟下去找太宰盡管去吧的表情。 熊貓識趣站起,老師我也跟你一起下去吧。 那我也來!虎杖悠仁舉手。 五條悟微笑,領著兩名學生到了三層的法式餐廳,都不用仔細找就看到太宰治坐在一堆漂亮名媛旁邊,占著沒人看得見他,十分開心地聽著幾個漂亮小jiejie們互相聊天。 明明是女孩子們的茶話會,太宰治在里頭卻一點都不違和,好像理當如此一樣,那副瞇起眼睛笑的樣子像極了一只狡黠的小狐貍。 老師? 虎杖悠仁看著自家剎那間周身變?yōu)榈蜌鈮旱睦蠋?,才開口就被伏黑惠和熊貓一起捂住嘴,兩人什么甜品都拿了些,秉持著絕不偷看五條悟的八卦、免得到時候被故意折騰的想法,拉著釘崎野薔薇火速上樓。 五條悟長腿一邁,只是幾步就走到那桌旁,剛想直接把太宰拉走,那邊就傳來一陣小小的驚呼。 是您呀,昨晚您救了我,我還沒有道謝呢。 其中一位大小姐忽然驚喜地起身,她沒有想到昨日將她從死神手里拉出來又消失不見的人,今天居然能碰的見。 昨天夜里她滑落水中時身旁并無一人,本以為兇多吉少,卻沒想到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從海里撈起,她當時或許害怕導致記憶有些模糊,已經記不得對方是怎么把他帶到岸上,但她記得救她的人身形很高,有著耀眼的銀發(fā)和一雙罕見瞳色的眼睛。 雖然這會對方戴著奇怪的黑色眼罩,可她直覺自己沒有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