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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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子說陛下平安無恙,只是想讓王爺幫個小忙。 什么忙。 小兵一頓,忍住語氣的顫抖,幫他殺掉他的幾個兄弟,助他登上王位。 他知道大王子是怎么想的。 現(xiàn)在北戎王突然去世,權(quán)力內(nèi)部維持的平穩(wěn)假象土崩瓦解,奪權(quán)內(nèi)亂,實在抽不出功夫?qū)Ω锻鈹?,和大殷交?zhàn)后也節(jié)節(jié)敗退。 而且他的那個殘疾弟弟竟然也留了后手,再加上那個莫名其妙找回來的六王子,幾方人馬現(xiàn)在互不相讓,死死的咬出彼此,恨不得不死不休。 殷譽北神情沉郁,眼神有些陰冷地盯著下方的人,緩緩開了口。 你告訴他,若是陛下掉了哪怕一根汗毛,本王也會踏平北戎,說到做到。 小兵不由一陣心悸,是。 等他走后,帳篷里的人都是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趙青率先問出了口。 北戎人詭計多端,王爺真的要答應(yīng)他們嗎? 殷譽北搖搖頭,神情冰冷。 趙青心中微微一定,知道殷譽北肯定早有打算,于是也不再多嘴。 王爺,該用藥了。 帳篷外有人端來了一碗藥,殷譽北接過眉頭也不皺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趙青見狀沉下了臉,忍不住看向了他的腿,有些擔(dān)憂,王爺,其實你不必 上次他摔下了馬落下了腿傷,可是殷譽北卻不顧醫(yī)囑強行逼迫太醫(yī)給他開了一些藥效甚猛的藥。 服下這些藥后,會暫時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行走動作都與常人無異,但是治標(biāo)不治本,傷口不會有絲毫的好轉(zhuǎn)甚至?xí)鼑乐亍?/br> 我知道。 殷譽北微微闔上眼,燭光跳躍中臉上少了幾分冰冷戾氣,多了幾分蒼白虛弱。 可我只有站起來,才能找到他。 他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似乎夾雜著什么別的什么。 趙青神情震動,心中浮現(xiàn)出一絲怪異,但是很快又按捺下去。 可是這樣下去你的腿可能會廢掉 殷譽北終于睜開了眼,那雙漆黑幽靜的狹長眼眸中一片冰冷。 那又如何?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像是在陳述什么再正常不過的事實。 他垂下眼,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掌心里捏著的玉佩,只聽他語氣低沉,仿佛在壓抑著什么。 只要能找到他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只是手中力度忽然收緊,死死地攥住玉佩,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太后不想救,他便帶兵入宮逼她救人。 哪怕別人罵他大逆不道,狼子野心,就算找到他后,他要如何責(zé)罰自己,他都心甘情愿。 只要能找到他,他一定不會再讓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攻會好的,不會殘疾 感謝在2021062716:00:46~2021062816:53: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啊啊啊西20瓶;禿頭女孩10瓶;呆桃5瓶;30162268、草莓2瓶;糖果子露、47351347、小劇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5章 45 柳府書房內(nèi) 柳澤坐在檐下廊前,面前擺了一方棋局,只見他眼睫微垂,注視著眼前殘局,靜默不語。 此時他面上沒有了往常的笑意,似是微微有些出神。 旁邊掛著的鳥籠里關(guān)著一只通體金黃的雀兒,正不停的上躥下跳,想要逃出鳥籠,發(fā)出哀婉的凄鳴聲。 柳澤微微偏頭側(cè)目,朝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語氣溫和,緩聲道:安靜一點。 那雀兒也實在通人性,不知是被養(yǎng)久了還是怎么的,竟然真的嚇得不敢噤聲。 柳澤隨手撒了些鳥食進籠,嘴角含笑,語氣有些無奈,溫聲道:是不喜歡新籠子嗎?改日尋個大些的如何? 旁邊傳來的的腳步聲打破了對話,柳澤頭也不回,面色從容的收回了手,目光投向廊前水池。 如何? 英國公說道:皇上確實是被北戎人擄走了,前線軍隊我們得不到具體消息,也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如何,只知道他們現(xiàn)在正在北戎境內(nèi)。 柳澤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還沒有消息? 提起這個英國公就只搖頭,沉聲道:現(xiàn)在軍權(quán)不在我們手里,那殷譽北實在有幾分能耐,我們籌謀了如此之久,竟然從未發(fā)現(xiàn)他的狼子野心。 柳澤臉上倒沒什么意外,只是似有些心不在焉,他逗弄著那雀兒,鳥籠里的雀兒卻似有些怕他,不停的往后縮。 英國公繼續(xù)道:現(xiàn)在皇上生死未卜 他頓了頓,沒有將話說完,神情有些意味深長。 柳澤手上動作微頓,隨即又淡聲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英國公聽到他這樣說,本來想皺眉發(fā)問,不過隨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頭舒展開來。 你說的不錯,雖說是生死未卜,但是那殷譽北不知道怎么發(fā)了瘋,要攻打北戎,也不知能不能把人救回來。 他說到這冷笑了一聲,真以為這樣就能得了皇上的青睞?簡直愚不可及,還是說想做給天下人看,未免以后落下口舌是非, 柳澤漫不經(jīng)心的撫了撫那雀兒金黃的尾羽,并沒有作聲。 英國公長嘆了一聲,我堂堂大殷連一國之君都被人擄走了,現(xiàn)在這國運啊已經(jīng)是氣數(shù)已盡。 這小皇帝就算是回來了這位置他也坐的尷尬,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嘴。 他語氣微頓,緊接著又道:更不用說他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 凄慘的鳥鳴聲驟然響起,鳥籠中的雀兒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 柳澤這才微微回神,收回了無意用力過度的手,語氣淡淡。 他不會死。 英國公問:誰? 柳澤靜默不語。 英國公又愣了愣,好半天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誰,皺起了眉。 為何這樣說? 他的語氣太過篤定,倒讓他覺得有些古怪。 柳澤視線投向了籠子的雀兒,琥珀色的眸子在日光照射下暈著淺淡的光。 也不知是在看這雀兒,還是在透過它望著什么。 英國公這才注意到一旁鳥籠里的雀兒,遲疑道:這是西狄那邊的雀兒? 這雀兒通體金黃,只有尾羽夾雜著幾絲雪白,鳥喙赤紅,確實生的精致可愛。 這似乎是金月雀? 這這雀兒極其稀有,能學(xué)人語,通人性,聰慧異常,所以經(jīng)常被用作達官貴族的寵物,只是他沒想到,柳澤竟然也會養(yǎng)這些玩意兒。 你怎么會養(yǎng)這些玩意兒? 柳澤淺笑道:別人送的,索性就收下了。 英國公也笑了笑,語氣輕松了起來,難得見你會養(yǎng)這些,取得什么名字。 聞言柳澤唇角微勾,目光落在那瑟瑟發(fā)抖的雀兒身上,薄唇抿了抿,輕聲道:不過是尋常名罷了。 英國公也不再追問,只不過是個養(yǎng)的玩意兒而已,名字能起什么,來來去去還不是那幾個名。 他又和柳澤說了會話,直到見他臉上隱隱浮現(xiàn)倦意,才起身告辭。 柳澤頷首淡笑,溫聲道:那我就不送了。 等人走后,廊前又恢復(fù)了沉寂。 柳澤微微垂眼,淺淡的目光又再次落在那籠中雀身上,薄唇微啟,語氣溫和,卻未向往常帶著笑意。 你說他不會死的,對嗎? 那雀兒嘶鳴著沒有回答他。 柳澤卻像是無知無覺,或者說不在乎它的反應(yīng),他像是又被鳥鳴聲扯回思緒,面上又恢復(fù)了常色,伸手再次撫上它柔滑的羽毛。 他眼睫低垂,神情漫不經(jīng)心。 他似是想要那雀兒安靜一些,低聲喚了聲它的名字。 前來送茶的沉月猛地掩住嘴,按捺住幾乎要脫口而出的驚呼聲。 這個名字明明是 雁門城一路往西便是朝殷都趕的方向,殷懷稍微有所好轉(zhuǎn)后,釋無機便準備帶他回皇城。 一路上殷懷一直在尋找逃跑的機會,可是自從上次自己半夜起身,一推門便看見釋無機靜靜的站在自己門口,目光干凈澄澈,像是一眼透過去看清了他內(nèi)心的那些小心思。 殷懷只能訕訕的縮回手。 我已經(jīng)派人前去告訴前線,圣上已平安歸來的事。 釋無機輕輕按了按他的腳,又抬頭問他,感覺如何? 殷懷說:沒什么感覺。 釋無機微微蹙了蹙眉,那張臉上難得有了別的表情。 是沒知覺嗎? 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殷懷連忙解釋道:不是,朕的意思是不怎么疼,但是知覺肯定是有的。 釋無機微微抿唇,沒說話了。 殷懷又惦記起他剛才說的話,接過他的話茬繼續(xù)道:那你告訴了朝中那些人嗎? 釋無機緩緩搖頭,語氣平和,不出兩日,我們便會趕回皇城。 殷懷心里嘀咕了一聲,他才不想回去,但是又不敢說出來,于是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心里有些氣悶。 所以釋無機是來抓自己回去的嗎? 釋無機視線落在他臉上,觀察著他的神情,他似乎對人的情緒察覺遲鈍,隔了好一會才響起他清清冷冷的嗓音。 圣上生氣了嗎? 殷懷氣呼呼道:沒有。 釋無機又不說話了。 他端坐在那,手里捧著一本經(jīng)書,兩人隔著案幾,遙遙相問。 不知過了多久,釋無機冷不丁的開口,聽說今晚城里有燈會,圣上想去看嗎?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處邊陲小城,此地民風(fēng)開放,燈會和皇城略有些不同。 殷懷果然來了興致,什么燈會? 釋無機見他又恢復(fù)了精神,嘴角微抿,解釋道:和殷都的上元節(jié)有些不同,圣上去看了就知曉。 殷懷確實喜歡往熱鬧處跑,一到天色暗了下來時,便換好衣服往外跑。 因為他的衣物都沒準備,之前的也不能穿了,所以穿的是神侍的雪白長袍。 他的身子骨較常人清瘦些,雪白長袍穿上身略微有些寬大,更襯得他腰肢纖瘦,他的膚色本就白,遠遠望去,眉眼愈發(fā)濃稠艷麗。 烏發(fā)雪膚,一點紅唇,卻絲毫不顯女氣,大抵是五官輪廓還充滿少年氣的緣故。 那是誰家的公子。 人群中有人發(fā)現(xiàn)了殷懷的身影,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長得和天上仙人似的 你眼睛再往那轉(zhuǎn)試試,那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一個少婦扭著他丈夫的耳朵罵罵咧咧,惹得他連連痛呼。 殷懷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此時一門心思放在路邊的雜耍上,他一走去,兩側(cè)的人便不由自主的分開,為他讓了條路。 殷懷邁出了腳,又忍不住縮回來,試探性的問:你們不看嗎? 還沒等到別人說話,便只覺眼前似忽然被什么薄紗籠罩住,他愣愣抬頭,見釋無機垂下眼為他戴上了幕籬。 . 殷懷剛想說話,便被不遠處人群傳來的喧嘩聲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他又走了上去,釋無機見狀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 原來是一戶人家的姑娘在拋繡球招親。 只見她身著大紅喜服,站在高樓上,手里的繡球伸出去又忍不住縮了回來。 殷懷看著熱鬧,和釋無機道:你說的不錯,這地方果然和殷都不同,那里可沒有這些熱鬧可看。 樓上身著喜服的姑娘臉色卻不太好,她望著下方形形色色的男人,把繡球死死的攥在手里,都是些歪瓜裂棗,還有比她爹的男人都來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歲數(shù)。 忽然她余光瞄到了什么,眼神不由一亮。 她又瞄到那人身旁的人,眼神更亮了。 她的眼無比毒辣,即使那人戴著幕籬,她也能一眼看透那薄紗后的面容。 可問題是人只能選一個。 于是她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不知該選誰好,見下方人開始催促了起來,于是一咬銀牙,瞄準方向?qū)⒗C球輕輕拋去。 繡球在空中劃出漂亮的弧線,然后直直的往人懷里奔去。 .. 殷懷愣愣地盯著落在自己懷里的繡球,神情茫然,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人。 .. 釋無機也垂下眼,盯著他懷里的繡球。 等殷懷反應(yīng)過來后,他像是摸到了什么燙手山芋一般,就差跳了起來,忙不迭的把繡球往釋無機懷里塞。 接錯了,別人是要給你的。 釋無機:. 上方傳來一道嬌羞的女聲,公子,奴家就是給你的。 殷懷手上動作一僵,繡球掉在了地上。 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殷懷,于是殷懷還是迫于壓力,硬著頭皮將地上的繡球撿起。 見眾人的視線還沒挪開,于是又拍了拍繡球上的灰。 .. 殷懷捧著繡球,心里糾結(jié),見騎虎難下,決定還是照舊搬出那套說辭。 只見他醞釀片刻,嘆了口氣,恐怕我要辜負姑娘美意了。 旁邊的釋無機轉(zhuǎn)了轉(zhuǎn)眼,落在他身上。 殷懷繼續(xù)道:因為我早已心有所屬。 他臉上的羞赫恰到好處,只有離他近的釋無機瞧見了。 他靜靜地望著殷懷,那雙淺淡的狹長眼眸里似盛著冰涼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