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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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抓到了朝廷來的狗官。 還別說這狗官長得細(xì)皮嫩rou的,比我們這的女人還好看。 . 殷懷雙眼被遮擋住,看不清他們口中的人是和模樣,只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然后在自己跟前站定。 即使看不見,他也察覺到自己正在被人打量,殷懷咽了咽口水,決定再掙扎一下。 你們抓錯人了,我真不是什么狗官,我是周家商隊里的。 面前的人依舊沒有說話。 殷懷沒來由的有些緊張,手指無意識的攥緊深陷入掌心。 就在他以為面前人不會說話時,驟然間響起了一道冷淡的沙啞嗓音。 抓錯人了。 ?。看蟾缯f就是他,沒有穿錯人。 殷懷的心莫名提到了嗓子眼,生怕那人來一句抓錯人了,他不是狗官,是狗皇帝,到時恐怕這群人得把他腦袋砍下來當(dāng)球踢。 好在那人說了這句話后,頓了片刻后,說:把他放了。 他心里松了口氣,不過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古怪,因為這人的嗓音他實在有些耳熟,不知道在哪聽過。 可是 少爺,現(xiàn)在不能放,外面到處都是搜人的官兵,現(xiàn)在不能出去。 另一人搭話道:等他自己走出去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就是他的造化了。 依我說那么麻煩干什么,直接殺了完事。 那個人沒有說話,殷懷心又被提了起來,顫顫巍巍,生怕他被說動一刀子了結(jié)自己。 把他帶下去。那個人的嗓音再次響起,殷懷敏銳的捕捉到,因為那低沉略微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在一眾粗獷的聲音中格外突出。 殷懷又再次被押了下去,不過關(guān)押他的地方似乎給換了,甚至還有一張床,只不過他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摸索著坐下。 重蒼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自己,這群人非常警惕,一直都遮住自己的眼睛,而且說話也非常謹(jǐn)慎,從來不以名字稱人,也沒有暴露什么重要信息。 所以現(xiàn)在他對身邊的環(huán)境完全是一頭霧水。 唯一一個算得上特殊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四少爺。 不知為何殷懷總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嘎吱一聲的開門動靜打破了他的沉思, 這位公子,我們大哥想見你,請你隨我們來一趟。 耳邊響起了一道稍顯稚嫩的少年嗓音,和之前相比明顯要客氣許多。 殷懷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被人扶著不由分說的朝外走去。 他這幾天完全是被嚴(yán)加看守,甚至可以說是貼身監(jiān)視,就連睡覺都恨不得有人守在一旁,殷懷慶幸自己眼睛被遮住,不然的話兩個人時候大眼瞪小眼。 即使隔著白綾,殷懷還是感覺到了外面的日光強(qiáng)烈,應(yīng)該正是晌午,因為透光的原因,眼前出現(xiàn)了幾道模糊身影,然后就被人引著往某個方向走去。 因為雙眼被縛,他的聽力靈敏了許多,經(jīng)過某處時似乎依稀聽到了cao練的聲音,他心說這群人竟然還懂得如此訓(xùn)練,而且從擄他的人的身形來看,身強(qiáng)力壯,說不定比起禁衛(wèi)軍都當(dāng)惶不讓。 正沉思著,頭上不知道被什么給砸了一下,傳來的鈍痛感頓時讓殷懷回過神來。 呸,就是你們這些狗官,害死那么多的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說話的人聽起來是個老伯,蒼老嘶啞,言語之間帶著深深的怨恨。 殷懷聽到這個聲音就是一怔,這不是那日他們在衡州城外遇到了那伙逃難的人里的嗎? 他對這個老伯有些印象,當(dāng)時他寬慰說馬上就有賑災(zāi)的官員到了,他卻只是扯了扯嘴角,沒做他話,原來是根本不相信朝廷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大概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那個所謂的三十六座大山里的小香山,窩藏著流民土匪的地方。 沒想到竟然意外的知道了自己所在之處,殷懷心跳如雷,生怕被人看出異樣,努力放松身體。 那個老伯似乎還不解氣,拿起石頭又要往他身上砸。 殷懷旁邊的鄭二看到了正想阻止,就率先被人打斷了。 你們在干什么。 殷懷一怔,這是那個四少爺?shù)穆曇簟?/br> 那個老伯似乎很尊敬他,訥訥的說了幾句話。 緊接著便響起他冷淡的嗓音,不要做不該做的事。 鄭二見他又看向自己,連忙解釋,大哥想見他。 不必了。 鄭二愣了愣。 殷懷心里松了口氣,說實話他挺害怕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的。 下一秒就感覺自己被人牽起手往前走去,那只手寬厚干燥,指腹似乎還帶著薄繭,但是卻不暖和,微微發(fā)涼。 殷懷心里打起了鼓,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干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耳邊響起了推門的聲音,殷懷跨進(jìn)了屋,因為雙眼被遮,他什么也看不見。 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顯然不是話多的人,只簡短的回答了兩個字,沐浴。 殷懷一愣,腦海里浮現(xiàn)了個什么古怪的念頭,下意識的退后了幾步。 那人明顯察覺出了他的動作,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殷懷看不見,只聽到耳邊響起的低沉笑意。 你多久沒沐浴了? 殷懷反應(yīng)過來他話里的意思,臉忍不住一紅,確實,自己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沐浴了,這才愛干凈的自己來看是無法想象。 不知道有多狼狽,才惹得他主動開口讓自己沐浴。 于是他消除了顧慮,這當(dāng)他準(zhǔn)備脫衣服時,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側(cè)頭看向旁邊的人,雖然眼前一片漆黑。 你要在這嗎? 那人道:我要在這看住你,以防你逃跑。 算了,殷懷心里安慰自己,都是男的沒什么大不了。 他安心的沉下了水,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落在旁人眼里是何模樣。 他微微靠著木桶里,雙眼縛著白綾,烏黑發(fā)絲纏繞在頸間,他人本就生的白,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氣氤氳,唇上多添了幾分血色,濃稠的艷麗之態(tài)讓旁人看了就會移不開眼。 殷譽(yù)北眸色漸深,心里那種怪異的沖動又再次浮上。 你就如此沒有警惕心嗎? 殷懷一臉茫然,甚至可以說是在發(fā)呆,只聽到了動靜,這才慢吞吞的望過來。 他只覺得那個四少爺嗓音極低極沉,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沙啞感,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有幾分刻意。 他總覺得這個聲音在哪聽過,驟然間腦海中電光火石般的閃過某個場景。 是他?! 是上元節(jié)那日自己錯認(rèn)成重蒼的那人! 殷懷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是剛才他一瞬間的緊繃身子,在水里十分顯眼,蕩起了水花暴露了。 他聽著那人的腳步越來越近,最后在自己身后站定,于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殷譽(yù)北垂下眼皮,細(xì)白的脖頸堪堪一手就能折斷,只要自己一伸手便能完全為自己掌控。雙眼被縛的人正無知無覺,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哪里還有平日半分威風(fēng)十足的樣子, 于是他笑了笑。 只見殷譽(yù)北伸出手捏起殷懷的下巴,強(qiáng)迫他仰望著腦袋。 他微微彎下身子,湊近去看他的臉,視線一寸寸的描過他的面龐,兩人距離近在咫尺,差點就要碰到鼻尖,兩人的烏發(fā)交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殷懷覺得自己鼻尖有些癢,似乎是發(fā)絲輕輕拂過,隨即便聽到一陣極低極冷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你剛才在想什么? 室內(nèi)正廳里,柳澤正聽著下屬匯報進(jìn)展,旁邊站著的州守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兩條腿抖的和風(fēng)中殘葉似的,恨不得當(dāng)場暈過去。 柳澤轉(zhuǎn)頭望向一旁站著的重蒼,微微蹙眉:所以陛下確實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擄走了嗎? 重蒼背了把長劍,微微垂著頭,薄唇緊抿。 半晌,柳澤輕嘆了口氣,看向下面站著的幾排人,繼續(xù)搜,直到找到陛下為止。 是。 正在手下要退出房去找人時,門口走進(jìn)了一道白色身影,并非釋無塵,而是他身邊跟著的一位神侍。 神侍進(jìn)來只朝柳澤行了一禮,看起來還是很尊重他。 柳澤微微一笑,讓他免禮,不知是否是國師大人讓你前來。 嗯。神侍點點頭,低著腦袋,按捺住心中的怪異,國師大人替圣上算了一卦。 歷任國師從不輕易卜卦,雖有通天之能,但不能干擾他人,更不能輕易卜卦,給皇室人卜卦更是忌諱中的忌諱,因為如果改變了他們的人生軌跡,影響的不僅是他一個人,更是江山萬代。 柳澤眼神微微一變,面上卻神色不顯,問:那卦象如何? 要找到圣上,需往西走。 往西?柳澤看了一眼州守, 被視線掃到后,他立刻一激靈,連忙將輿圖拿了出來,在上面劃了劃。 下官知道了,往西走是三十六座大山,里面有座小香山,里面窩藏著一群土匪流寇,陛下多半就是被這群人擄走的,可山群內(nèi)兇險異常,豺狼虎豹成群,走進(jìn)群山中稍有不慎就會迷失方向,更別提能夠成功的找到小香山了。 找不到也要找。柳澤語氣平靜。 這個是大人讓我交給柳相的。 展開小紙條掃了一眼,便將紙條攏入袖中,朝他點頭:替我謝過國師大人。 大人不必多禮。 小香山四周云霧彌漫,寂靜無聲,只有偶爾一兩聲凄婉鳥鳴劃過天際。 殷懷看不清外面的天日,也不記得自己在這里待了有多少天,只記得自己每天幾乎都屋子里待著,偶爾外出也是需要人攙扶,并且監(jiān)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這日殷懷終于得了允許外出,昨夜應(yīng)該是下了場小雨,山里空氣清新,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花香。 殷懷轉(zhuǎn)頭問攙扶著自己的小姑娘,問:你們這山上都有什么花,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嗎? 小姑娘比起其他人,沒有那么警惕,我們這有血沙華,你肯定沒見過這種紅色的花,這可是我們這才有的。 殷懷心里默默的將這種花的名字記下來,到時如果自己被救了出去,想要搗了這個土匪窩,也不至于連什么線索都摸不到。 我能去看看嗎? 小姑娘便蹦蹦跳跳的把他領(lǐng)了過去,你知道這種花是怎么長出來的嗎? . 她笑嘻嘻的回答。是靠死人的血澆出來的。 .. 哈哈你竟然害怕這個,真奇怪,明明根本沒把我們的命當(dāng)成一回事。 抱歉 你和我說對不起干什么,你又沒有對不起我。 旁邊小姑娘把他帶到就跑遠(yuǎn)了,不知道也是去摘花還是干什么,但是殷懷知道她肯定沒有走遠(yuǎn)。 于是他摸索著蹲下,眼前白絲被風(fēng)吹拂撓得他有些發(fā)癢。 因為他雙眼被遮,沒有注意到旁邊不遠(yuǎn)處樹蔭下站了個人影。 殷譽(yù)北站在樹下,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花田中的人。 四周鮮艷的血沙花襯得他更加稠艷,額間一點朱紅奪目。 有一瞬間他似乎朝自己的方向望來,笑得十分燦爛。 雖然知道他看不見自己,但是殷譽(yù)北心還是莫名露了半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不由微微擰眉,垂在身側(cè)的手無意識的攥緊。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腳下已經(jīng)邁了出去。 殷懷伸手摘下了一朵血沙華,本想藏在懷里到時帶出去。 可察覺到了身邊有腳步聲靠近,以為是那個小姑娘回來了。 于是手上動作一頓,又自然而然的轉(zhuǎn)了個方向出來,在手上把玩著。 似是才注意到來人一樣,側(cè)頭循聲望去,伸出手將血紅的小花遞給了身側(cè)的人,展顏一笑,送給你,你要嗎? . 殷譽(yù)北垂了垂眼,視線落在他遞來的手上。 原本那些被壓在心底的晦澀的念頭浮現(xiàn),瘋狂叫囂著要沖破桎梏。 他視線牢牢的鎖定那小小身影,像是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垂在身側(cè)緊攥的雙手松開。 作者有話要說: 北子察覺到自己喜歡了!嗚嗚嗚我們北子以后明明是四人里最深情最甜的,從沒傷害懷懷。 第33章 33 旁邊的人不說話,殷懷只當(dāng)小姑娘害羞了,怎么愣住了? 見她還是沒有搭話,殷懷笑容愈深,語帶調(diào)侃道:莫非是從來沒收到花,感動得想以身相許? .. 四周依舊安靜,殷懷下意識的皺眉,心中正疑惑,下一秒頭頂就傳來溫?zé)岬挠|感。 殷懷愣了愣,茫然抬頭。 你是誰? 他此時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了身邊的人不是那個小姑娘。 殷譽(yù)北撫下他發(fā)頂?shù)穆浠?,微微垂下眼,冷峻的眉眼仿佛一瞬間柔和了下來。 殷懷微微歪頭,避開他的手。 殷譽(yù)北收回手,似乎只是隨手做了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仿佛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實在過于親密。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殷懷聽到這個聲音,不由一怔,是那個四少爺? 想到這里他心里覺得有些古怪,那天上元節(jié)遇到的也是這個四少爺,會不會太巧了。 我也不知道。殷懷老老實實地說,他確實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的名字。 面前人懶洋洋的嗯了一聲,語調(diào)微微揚(yáng)長。 殷懷剛想要站起身,忽然聽到他又開了口,給我。 ? 殷懷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愣在了原地,因為他看不清眼前的場景,所以更加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