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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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張英俊的臉恰到好處的一紅,嗓子沒來由的有些發(fā)顫。 只見他眼神飄忽,起初不敢往他身上落。最后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這才對上他的視線,語氣不無熱忱道:你你跟了我吧。 殷懷聞言一怔,隨即面上輕聲一笑:你好大的膽子。 可當他不笑時,又更是讓人提心吊膽。 一旁的重蒼聽到了莫云度的話,身子明顯緊繃,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我是真心的,我會對你很好的,你就算要天邊的月亮我也會給你摘下來。 這個走向是殷懷沒有料到的,他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朕沒有斷袖之癖。 .. 聽到朕這個稱呼莫云度的表情明顯放空,他怔住了,然后艱難的用眼神掃視殷懷身上的衣服,透過厚厚的披風遮掩,依稀能夠看見袍子上微風赫赫的金紋。 他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紫,最后變成一片慘白。 只聽他訥訥道:陛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終于回過神來,臉色十分難看。 陛下饒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殷懷覺得有必要給他父親打一下小報告,依莫侍郎的性子,他不被打斷腿才怪。 望著莫云度失魂落魄的背影,殷懷微微皺了皺眉,從剛才起他就覺得有哪里怪怪的,總感覺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冰冷視線環(huán)繞在周遭。 陛下。 身后的重蒼叫了他一聲,殷懷回過神來,轉(zhuǎn)頭望去。 重蒼的五官輪廓籠罩在月光中,靜靜的站在那,看不分明臉上的神色。 殷懷不明白他瞧著自己干什么,只照常伸手拍了拍他的手。 我們回去吧。 沒想到他的手卻被重蒼反手握住,他微微垂下眼,面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殷懷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卻發(fā)現(xiàn)他力度之大,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怎么了? 重蒼望著他,漆黑的眼眸中隱隱泛著漂亮的藍色,如同草原上的孤狼,亮得出奇。 陛下曾經(jīng)許過我一個承諾。 殷懷恍然大悟,拍了拍他的手,你是害怕朕食言?放心,朕沒有必要對你撒這種慌,只要在朕能力范圍內(nèi),自然會允諾你。 重蒼卻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凝滯。 高樓之上。 江伯仔細的窺著殷譽北的臉色,屏氣凝神的指揮下人收拾著地上散落的棋子。 殷譽北面色陰沉,目光徑直落在那道明黃身影之上。 那種被人注視著的不舒服感又來了。 殷懷微微擰眉,想要搞清楚這種感覺的源頭,四處張望,最后像是察覺到了什么,抬頭往上方望去。 待看清后便是一愣。 只見殷譽北站在高樓之上,正居高臨下的望他的方向望來。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他和重蒼交握的手上,神色晦暗不明。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北子哥還沒察覺到自己喜歡上受,等察覺到時就是寵妻屬性覺醒之時,四個人里面有一個人是追妻火葬場,猜猜么么感謝在2021060901:38:42~2021061000:07: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蒹葭蒼蒼2個;Actrecklessly、人比花椒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辭川50瓶;白薈10瓶;維他命豆奶、路子野6瓶;傀引3瓶;桃之鳥鳥2瓶;見微、阿絮、凌狼冰星、啵啵取消贊~、兔牙不啃茄子TLIN1005、柏舟、靖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27 殷懷對上殷譽北的視線后,微微變了臉色。 重蒼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抬眼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也擰了擰眉。 . 殷懷趁著這個時候縮回了手,見殷譽北盯著重蒼瞧,以為他注意到了他的面龐與中原人不同,害怕他起疑,于是往前了一步,擋住了他冷冷的視線。 殷譽北見狀微微瞇了瞇眼。 走。殷懷對身后的重蒼低聲道。 他害怕殷譽北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腦海里開始仔細回想剛才自己和重蒼的談話,有沒有暴露重蒼的身份和他們的計劃。 重蒼視線越過殷懷直直的落在了上方的殷譽北身上,面色沉沉,薄唇緊抿。 見重蒼沒有動靜,殷懷只好又叫了他一聲。 重蒼回過神來,猶豫了一瞬,最后還是順從的聽他的話,退后一步站在他的后面,跟著他離開。 旁邊的江伯見殷譽北面色冰冷,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戾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朝下望去,湖畔空空如也,并沒有什么人影。 殷譽北視線投向一旁掛著的紅梅圖,正是今天在花神宴上所畫的。 主子是有什么心事嗎?猶豫再三,江伯還是決定開口問道。 殷譽北沒有回答,神色冷淡,把畫收起來吧。 是。 三月三,長空碧透,沿岸百姓遙遙觀望帝王出巡。 殷懷一行人坐船從蓬萊洲原路返回,他站在木船甲板上,身后站著一眾朝廷官員,與他并肩而立的便是殷太后。 殷懷的烏發(fā)被江上風吹拂亂動,不時輕輕掠過面龐。 明明長了張稠艷近妖的面龐,卻偏偏多了幾分清冷感。 卻沒有知道他現(xiàn)在是繃著張面皮,努力壓住胃里的翻江倒海的滋味,臉色卻也煞白了幾分。 無他,暈船。 身后的重蒼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微微皺眉,將披風給他披上,沉聲在他耳邊問:主子。需要進去嗎? 不用。殷懷勉強搖頭。 雖然那日被打斷后,他也不知道重蒼當時想要說什么。 可看他后來也沒有再提的意思,再加上他人也比起之前要變得正常了許多,不再刻意躲避他的接觸,便也就沒再過問。 又站了有半盞茶的功夫,殷太后許是看見殷懷面色蒼白,微微皺眉,不是說他身子骨已經(jīng)好利索了么,怎么又是這副病蔫蔫的模樣。 懷兒身子不適就先別在這站著了,這兒風大。 殷懷這才半推半就,似是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下來。 剛走了幾步,就看見船頭偏僻角落處有道熟悉的挺拔身影。 只見殷譽北單手搭在船欄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木欄,他身姿挺拔筆直,往那一站宛若繃直的□□。 只是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 殷懷想起了上次在蓬萊洲湖畔撞見他的那次見面。如果平日里他碰到殷譽北,還能站在原地和他說上一二,說不定還能氣上他一氣。 可是當時那個場景,怎么看也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他越想起殷譽北盯著重蒼的眼神就越覺得心驚膽顫。 殷譽北和北戎人應(yīng)該有所接觸,畢竟幼時在邊關(guān)長大,老譽王常年與北戎交戰(zhàn),可是他那時應(yīng)該很小,只能希望他不了解北戎王族。 殷譽北注視著下方的明黃身影,他方才正和旁邊那個侍衛(wèi)說著話,眼底的笑意還未完全褪去。 可一當他對上自己的視線,便神色一僵,看上去十分不自在。 這個認知讓殷譽北扯了扯嘴角。 他在害怕自己。 殷懷回到自己的屋里,有些睡不慣船上的床,搖搖晃晃的讓他有些頭暈,躺了一會,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還是睡不著,于是索性又起了身往外走去。 此時外面已經(jīng)沒有了沒有見到其他人,想必都回了自己屋。 殷懷走在廊上,沒走幾步,在拐角處便聽到了殷太后和她身邊的嬤嬤的交談聲,似乎還提到了他的名字。 眼看就要迎面撞上,殷懷連忙閃身避進了就近的屋子,屋門沒落鎖,本只是想試試,沒想到還真的進去了。 殷懷躲起來就是想要聽聽她們到底在說自己什么。 你說是懷兒看不上哀家賜給他的那個人嗎? 怎么會,你老人家眼光這么好。 哎,哀家現(xiàn)在可就等著抱孫子了。 放心,娘娘必定心想事成。 兩人交談聲漸行漸遠,殷懷微微皺眉,殷太后為什么忽然這么著急,難道是因為自己大病已經(jīng)痊愈,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么簡單。 他又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闖進了誰的屋子。 正準備出去時,便聽到一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傳來。 王爺,那幅畫掛在哪? 我房間里。 殷懷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蹲下往桌下挪。 書桌外有一層木隔板,從門口看不見桌下有人,好在桌面壓的很低,如果不是仔細注意,看不到桌下的場景。 嘎吱一聲推門聲緩緩響起,殷懷不由自主的吞咽著口水,手忍不住攥成一團。 腳步聲愈來愈近了,直到殷懷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抹玄色時,才停了下來。 上方的人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他,坐下后膝蓋彎曲,腳往桌底隨意一放。 這一放可差點把殷懷的心嚇得跳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挪了挪,可是桌底空隙不夠大,已經(jīng)是退無可退。 殷懷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他剛才甚至感覺到袍角衣料拂過自己的臉,讓他更加心驚膽戰(zhàn)。 他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為什么要躲,就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又能怎樣,殷譽北還能吃了他不成,自己可是一國之君。 可如果不躲的話,到時自己又要怎么解釋,如果不是一些必要的交集,他現(xiàn)在實在有些不愿和殷譽北打交道。 因為最近殷譽北給他的感覺怪怪的。 殷譽北似乎不知道自己桌下藏著什么,還在和旁邊人對話。 王爺,需要吩咐下去讓小廚房做點吃食嗎? 殷譽北微微垂下眼,漫不經(jīng)心的翻著手上的書,眼神卻不落在書上,掃過桌下的明黃一角,唇角微勾。 不用了,你出去吧。 江伯點頭,多看了一眼殷譽北臉上的神情,心中微覺詫異。 正在他疑惑時,又被叫住了。 只見殷譽北掀起眼簾,目光淡淡的望來,算了,還是做些吧。 頓了頓,又道:多做點甜食。 是。 江伯愣了愣。是。 殷懷一聽他說這話頓時一陣絕望,看來一時半會殷譽北是走不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堅持多久。 就這樣過了估摸著一盞茶的功夫,他聽到門又開了,然后又響起了零零散散的腳步聲,想必是下人們將吃食送進來了。 王爺,您看還需要添點什么嗎? 殷譽北這才抬了抬眼皮,視線從桌上一道道精致可口的小食上掃過,勾唇說:再來些蜜餞。 殷懷在下面聽著,沒想到他竟也喜歡吃甜食,他有些不能將這個愛好和他本人聯(lián)系起來。 江伯頓了頓,又道:王爺,前幾日選中的畫像已經(jīng)送往禮部了,讓那里的人先看了一下生辰八字。 殷譽北眼神冷了下來,語氣卻多了幾分笑意,誰吩咐你干的? 江伯一臉為難,是皇上的意思 蹲在書桌下的殷懷,.. 他怎么不記得自己有讓禮部核對生辰八字,還是說禮部的人實在太閑了,有個事干就停不下來。 殷譽北瞥了一眼身下,余光掠過那抹明黃身影。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自然是只能先謝過皇恩浩蕩。 殷懷:.怎么總覺得陰陽怪氣的。 從他踏進屋子的那一刻,殷譽北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殷懷的身影。 殷譽北懶洋洋的垂下眼皮,手指撫過書冊的封皮。 還有什么事嗎? 沒了,老奴告退。 等會。殷譽北叫住了他,語氣淡淡,蜜餞就不用上了。 江伯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問,只能應(yīng)下轉(zhuǎn)身離開。 殷懷躲在桌下,聽著主仆二人的話,心里默默祈禱殷譽北早點走。 可殷譽北卻像是和他作對似的,根本沒有想要起身離開的心思,吃食擺在那也不動分毫。 小食的香味一直往殷懷的鼻子里鉆,就在他胡思亂想時,一張紙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眼看著就往他腳邊靠,嚇得他連忙縮回腿,恨不得立刻蜷縮成一團。 下一秒殷譽北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因為隨之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他心跳如雷,已經(jīng)開始絕望了。 心里開始想著要怎么鉆出去才能顯得不失體面。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殷譽北竟然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 聽到關(guān)門聲響起,殷懷這才敢探頭探腦的鉆了出來,他還不忘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時時刻刻注意維持自己的儀態(tài)。 臨走之前他瞅了幾眼桌上精致的吃食,收回視線,走到門口,又頓了頓,還是回來拿了塊紫薯糖糕咬了一口往前走去。 結(jié)果剛打開門,就看見殷譽北站在門口,正望著自己,一臉似笑非笑。 殷懷看見他漆黑眼眸里盛著的笑意,不由一怔,隨即意識過來后,面上飛快的guntang起來,有些尷尬無措。 殷譽北慢悠悠道:陛下若是想來臣的屋子參觀,說一聲就行,大可不必如此。 他擋在門口,殷懷退后了幾步,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沒想到這個舉動卻像是激怒了殷譽北一般,只見他面色一沉,上前攥住了殷懷的手,皺了皺眉。 陛下為何躲我? 殷懷心中有些慌亂,哪里想到他會如此大膽,于是想要故意冷臉,你這是在質(zhì)問朕? 殷譽北沉默不語,視線落在他嘴角黏著的糕渣上,放開了攥著他的手,朝著他唇角的方向移去。 殷懷不知他想干什么,作勢就要揚起手掌。 他也不敢真打,只是想嚇唬嚇唬殷譽北,哪里想到他根本不吃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