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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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面色凝重,抬手示意大家待在原地,四周安靜了下來,風穿梭過樹葉發(fā)出陣陣呼呼聲。 殷懷剛想開口說話,重蒼瞳孔便猛地一縮,脫口而出:小心! 殷懷一怔,眼前冷光一現(xiàn),下一秒便只覺一股寒意朝自己襲來。 可隨機便被一陣大力撲倒在地,重蒼將他牢牢護在身下,死死的盯著眼前出現(xiàn)的一群黑衣人。 有刺客!保護殿下。 一眾侍衛(wèi)立刻嚴陣以待,神情緊繃,逐漸移動腳步把殷懷護在圈中。 隱藏在暗處的死士也紛紛現(xiàn)身,面無表情的盯著來人。 可黑衣人卻絲毫不懼,他們每個人甚至連臉都未蒙上,面色蒼白的嚇人,神情麻木,眼里沒有絲毫亮光。 他們像是被什么人cao縱一般,舉起手中的武器便直直的對準殷懷,然后猛地沖來。 保護殷懷的人立刻拼死反擊,雙方頓時打得不分上下,殷懷這里靠著人數(shù)隱隱勝一籌,可之后便顯露出疲態(tài)。 這群黑衣人像是不怕疼不怕死一般,受了傷連眼都不眨一下,甚至連手被砍斷在地,臉色也不帶變,繼續(xù)朝殷懷沖來。 殷懷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喊:朝他們腦袋打,他們應該感覺不到痛,只有把腦袋砍掉他們才會喪失行動力。 侍衛(wèi)們一聽連忙照做,發(fā)現(xiàn)果然有效。 眼看情況剛有好轉(zhuǎn),可黑衣人卻越來越多。而且悍不畏死,一時之間根本甩不掉殺不完。 這邊的侍衛(wèi)和死士卻越來越少,情況緊急,重蒼也顧不了那么多,帶上殷懷就想突出重圍。 結(jié)果卻被黑衣人偷襲,猛地刺中他的胸膛。血跡頓時暈染開來,大大的血洞。 陛下,你先走。 殷懷看了一眼四周情形,當機立斷,那我走了? 重蒼咳嗽了幾聲,低聲道:快。 殷懷也不磨嘰,趁著周圍人還在廝殺時,悄無聲息的逃走。 他不傻。 不會在那里墨跡半天,也不會不,我不走,我不能拋下你一個人,這都是扯淡。 他冷靜分析,知道自己留在那里沒什么用,他們本就是保護自己的存在,自己安全逃脫,他們的職責才算成功,死掉的人也沒有白費功夫。 而且自己先走一步,還能搬救兵。 這座山里到處都是打獵的達官貴族,碰到他們也不是什么難事。 沒有什么比自己活著還重要。 更何況重蒼根本死不了,要知道他可是原著中重點著墨人物之一,要是死在這里他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他跑了不知道多久,身上的衣衫也被樹枝割破,烏發(fā)散亂,雪白的小臉上滿是血污,額上溢出薄汗。 胸口起伏不定,喘息聲粗重不堪,正打算停下腳步時,忽然聽到身后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嚇得他連忙回頭看,這一看立刻險些魂飛魄散。 只見一個黑衣人如同鬼魅般跟在自己身后,正舉起手中弓箭,遙遙對準自己。 殷懷冷汗直冒,腦子里飛快轉(zhuǎn)動,思考著該如何脫困。 他手里只有一把弓,可能在舉起的功夫那箭就插在自己胸口上了。 正在他之時,一只利箭猛地破空襲來,直刺那人,正中那人的眉心位置,那人渾身一僵,隨即驟然倒下。 眼看突然竄出的黑馬要踩在自己身上,殷懷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向忽然出現(xiàn)的人。 只見殷譽北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 他黑沉沉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嘴角微微上揚。 完了。 殷懷心中生出恐懼,他萬萬沒想到會碰見他。 現(xiàn)在荒郊野嶺,自己身邊又沒有人保護,自己又對他很狗,他一向厭惡自己。難保不會做出什么事。 第24章 24 只見殷譽北一勒韁繩,他身下馬揚了揚蹄子,鼻孔吭哧噴出熱氣,就在離殷懷臉不足幾尺的位置, 那馬不安分的踏著鐵蹄,嚇得殷懷撐著手往后挪了幾步。 沒想到下一秒手掌驟然一疼,低頭一看,原來是不小心被什么劃破了,看樣子是一種不知名的花草。 殷譽北翻身下馬,緩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后蹲下,揚了揚眉。 我就說這邊的血腥味怎么這么重。 殷懷咬了咬牙,盯著他不說話。 殷譽北蹲在他面前,仔細打量著他的臉,似笑非笑道:沒想到陛下會如此狼狽。 殷懷也知道自己此刻模樣落魄,于是強撐著就要站起來,嘴上小聲嘟囔道:那你還不快扶朕起來。 他的語氣比起平常軟和了不少,因為現(xiàn)在自己處于下風,所以也不敢再拿出氣勢壓人。 殷譽北也察覺到了,薄唇微勾,朝殷懷伸出了手。 他的手心朝上,骨節(jié)分明,看上去修長有力。 殷懷握住他的手然后借力站了起來。 腳擰了嗎?殷譽北視線落在他的腳上。 殷懷被他目光注視著略微有些不自在,強撐著說:沒有。 你身邊那個侍衛(wèi)呢? 有刺客,重蒼他們生死未卜。 殷譽北站起了身,語氣意味不明,放心,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你那個屬下放的信號,過不了多久山下的人就會找上來。 此時天色將晚,臨近夜晚的山林總是要寂靜幾分,只聽得見林中飛鳥展翅的動靜。 殷譽北語氣淡淡,想必現(xiàn)在其余人也找到了露宿點過夜,我們也找個地方暫時將就一下,明天一早就下山。 山路崎嶇,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下過雨的緣故,泥土有些松動,踩上有些不穩(wěn)。 一路上殷懷不忘做些信號,以免山下的人找不到他們的落腳點。 因為腳傷,他強撐著走的十分艱難,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時。 就看見自己面前突然遞過來了根枯樹枝,他不由抬頭望去,見殷譽北伸出手,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一怔,然后接過,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終于趕在天徹底黑起來之前找到了一處山洞。 山洞洞口有不少藤蔓纏繞,洞內(nèi)沒有什么新鮮的跡象,洞xue里不知是什么野獸過冬的地方,隱隱傳來獸類特有的體味。 殷懷下意識的捂住鼻子,皺了皺眉。 殷譽北見狀,伸手扯掉了一旁的藤蔓,附近只有這個地方能落腳。 殷懷知道他是在解釋,于是只能勉強嗯了一聲。 地上干枯的雜草一堆,但是洞xue里只有這個墊著能落腳,但殷懷嫌又臟又扎,于是不愿意坐下。 殷譽北看了他一眼,把身上的大氅解了下來,鋪開在雜草上。 坐吧。 殷懷費力的坐下,因為剛才腳上受傷的緣故,現(xiàn)在連簡單的動作都有些吃力。 殷譽北瞥了他腳上一眼:你受傷了? 嗯 他又皺眉,剛才為什么不說? 他走了過來,視線落在殷懷的腳上,問道:是怎么回事? 殷懷還是決定坦白,擰了。 . 半晌,殷譽北才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然后將他腳上的足襪緩緩退去,露出一大片雪白。 他擰著眉仔細端詳著他的腳,然后伸手輕輕的按了按腳踝,語氣不自覺的放緩了些。 疼么? 殷懷額上冷汗涔涔直冒,唇色發(fā)白,小聲道:疼 最要命的是除了疼,當殷譽北觸碰上自己時,帶來的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殷譽北手上動作一頓,是有些疼,陛下姑且忍著。 殷懷一怔,還來不及說些什么,就只覺腳下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他下意識的攥緊面前人的袖擺,死死咬住他的肩,想讓他松開手。 殷譽北像是沒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疼痛,面色不改,手上力度未減絲毫。 不知過了多久,殷懷才像是找回自己腳的知覺,他已經(jīng)疼得幾乎整個人靠在殷譽北身上,好半天才睜開眼,顫聲問:好了嗎? 好了。 殷懷這才抬起頭,腳上那種骨頭錯位的鈍疼確實沒有了,他這才確信殷譽北真的是在幫他,而不是存心報復。 他又瞄了一眼他腰帶上系的鼓囊囊的錦囊,然后心下一涼,連忙移開眼。 殷譽北此時正靠著洞壁,注意到了他的視線,揚了揚一邊的眉。 陛下想看? 不了 殷懷艱難的挪了挪,想要離他遠一些。 他遠遠的躲在另一邊的石壁前,雙腿屈膝將自己環(huán)抱住。 他微微低著腦袋,沒什么精神,過了不知多久,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有些異樣的guntang。 剛才起身體就有一股難以言明的燥熱,不過剛才還能忍耐,現(xiàn)在已有了愈來愈烈的,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皮,覺得眼前一陣陣眩暈,只能強打起精神又想和殷譽北說上幾句轉(zhuǎn)移注意力。 你 可話剛開口她就被自己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 殷譽北也注意到了,掀起眼簾望了過來。 殷譽北澀聲道:我我好像有些奇怪。 怎么了? 殷懷喘氣聲有些重,紅著臉沒有回答。 殷譽北走到他身邊蹲下,殷懷小臉雪白,額上冷汗涔涔,濡濕的黑發(fā)沾在臉頰,他抬手輕柔的撫開。 哪里奇怪? 殷懷咬牙拼命忍住身體傳來的異樣,哪里還能反應過來他說的話。 殷譽北見狀擰了擰眉,他大概知道殷懷中的是什么毒。 只是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會有風息花,這種花無色無味,模樣平平。 可就是如此普通的一種花卻帶著能讓人致幻的能力,被刺中后會陷入情.欲無法自拔,平息后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疼,直讓人疼的神智不清,幾欲癲狂。 好熱。殷懷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無意識的呢喃出聲。 殷譽北望著他此時的模樣,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只覺手下觸感g(shù)untang。 我去給你弄點水喝。 就在他的手想要撤離時,卻被殷懷給按住了,他的臉頰輕輕摩挲著他的手掌,紅唇微微張開,像是為了渴求那片刻的冰涼。 不要走。 他微微掀起眼簾,眼尾勾人,泛起淡淡的紅暈,似眼含桃花。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開始來臨栓好安全帶!猜猜是誰撞見山洞內(nèi)兩人醬醬釀釀。 文案內(nèi)容之后會寫的!小皇帝發(fā)現(xiàn)四個人居然比他還狗,作死翻車。 入v當天評論有紅包掉落,感謝支持么么噠 推薦預收文《本尊的徒弟這里有問題》 修真界最臭名昭著的大魔頭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烏俞已經(jīng)重生到了一個小劍修的身上。 他覺得自己很冤,自己只是安安分分的修著自己的魔,為了省事還修的是無情道,能有什么懷心思呢? 結(jié)果佛修劍修法修妖修什么的都來討伐他了。 包括自己撿回來散養(yǎng)長大的那個好徒弟顧寒洲。 提到他烏俞就痛心疾首,好好的魔道不走,偏偏要墮入正道。 多半是因為自己棒打了鴛鴦,誰讓他喜歡上了他的小師弟。 重生后烏俞本想找他算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顧寒洲已經(jīng)成了望山宗的第一劍修,受萬人敬仰。 而自己卻成了他的徒弟。 烏俞: 小劇場: 因為靈識附在別人身上,烏俞靈魄不穩(wěn),每晚子時靈魄都會出竅,在望山宗四處游蕩。 直到有一天他闖進了一間秘密的石室,看見顧寒洲抱著一個人動作輕柔的替他擦拭著臉頰發(fā)絲,用他從未聽過的溫柔寵溺語氣說著話。 烏俞還以為是他的小師弟。 結(jié)果仔細一看,他懷中緊抱的赫然是自己的不知所蹤的尸身。 感謝在20210607 23:08:07~20210608 21:42: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蒹葭蒼蒼 9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25 殷譽北站在原地,靜默片刻,忽然笑了笑,只見他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捏住殷懷的下頷,手上的血又染上了幾抹刺眼的紅。 陛下,我是誰? 殷懷歪了歪頭,嘀咕說:壞人。 殷譽北聞言唇角笑意加深,語氣輕柔的循循善誘,為什么? 因為你想殺我。 殷譽北松開了手,站起身。 地上躺著的人額上冷汗涔涔,偏偏渾身guntang,他雙眼迷惘的盯著殷譽北,似蒙上了水光。 偏偏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干什么,似乎還不解這股燥熱從何而來,只能咬緊牙關(guān)默默承受。 殷譽北:陛下中了毒,需要靠自己解開。 怎么解 殷譽北忽然扯了扯嘴角,臉上表情意味不明,似是輕笑了一聲:陛下不會這個也要人伺候吧? 殷懷稍微清醒了些。努力撐開眼皮看著他,聞言怔了怔,少頃,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于是別過臉去死死咬住自己的衣角,努力不從唇齒間瀉出任何聲音。 看見他這幅模樣,殷譽北垂下眼,笑了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轉(zhuǎn)身徑直往洞外走去。 外面月朗星稀,涼風襲人。 殷譽北立在洞口,灌木叢中傳來陣陣野獸磨牙的喘息聲,黑暗中也閃爍著幽幽綠光,他漫不經(jīng)心的垂著眼,把玩著石子,似乎對這一切完全不在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聽力一向很好,所以沒有錯過洞xue內(nèi)傳來的若有若無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很低,如果不是凝神靜聽都不能發(fā)現(xiàn)絲毫,卻似帶著撩人的勾兒,每一聲都纏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