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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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柄劍插在了謝霧雨身后的書架上,抬頭一看來人正是陵陽劍尊柳深。 躲我?柳深走到謝霧雨面前用手臂將人困在了書架和自己的身體之間。 謝霧雨抬頭,帷帽兩側(cè)的白紗輕輕向兩邊滑落,一張與琴仙一模一樣的臉露了出來。 然后,柳深便聽見謝霧雨道:不躲你,我就沒命了。 柳深不由皺了皺眉頭盯著謝霧雨道:你來藏書樓做什么? 只見謝霧雨輕輕踮起了腳尖,伸出一雙宛如白玉的胳膊圈住了柳深的脖子,然后開口道:劍尊將琴仙困在一方院落不聞不問二十年,又在發(fā)現(xiàn)琴仙偷偷離開這方院落片刻后將其重傷,最終讓其留下病根。這些,劍尊可曾后悔過? 你怎么知道?柳深低頭,看著謝霧雨的眼睛,那雙一模一樣的眼睛將他帶回了百年前的那個夜晚。 第四章 一百年前的那個夜里雷聲大作,伴隨著劃破夜空的電光和傾盆大雨,謝霧雨抱著琴快速地走進(jìn)了自己在劍宗居住著的那一個小小院落。 然而沒有讓謝霧雨想到的是,屋子里竟然還亮著燈火,風(fēng)將大門吹開,里面的人坐在桌子前拿著劍冷淡地注視著他。 你謝霧雨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這個從他倆結(jié)契后就沒有來看過他的道侶為什么會在今晚突然到來。 下一刻,柳深站起了身來,手里的長劍指著謝霧雨,冰冷的劍鋒讓謝霧雨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我說過什么?柳深開口問道。 什么? 沒有等謝霧雨反應(yīng),柳深便拿著劍攻了過來,謝霧雨不得不快速后退,撥起手里的琴弦準(zhǔn)備靠抵擋住柳深的這一波攻擊。 然而沒過多久,謝霧雨的音域便被柳深劈開,即便是可以被外界成為老怪的化神修士在大乘修士面前也不堪一擊。 只一招,謝霧雨便敗得一敗涂地,一口鮮血吐出,懷里的古琴在幫他抵擋最后一次攻擊后便應(yīng)聲而碎,連同琴里藏著的留仙劍也一同斷裂。 謝霧雨捂著傷口,跪倒在地,在柳深面前他竟然連出劍的機(jī)會也沒有。 隨后謝霧雨被柳深打斷了三根肋骨,傷了肺部,又被他隨意地扔進(jìn)雨水中自生自滅。 謝霧雨躺在雨水中,任由雨水沖刷著自己的傷口,他抬眸看著從自己身邊走過的柳深道:既然喜歡葉靈鈞,為何不直接改為和他結(jié)為道侶? 一樣都是玉宸真人的徒弟,一樣都是乾元仙宗的人,并不影響劍宗和乾元仙宗的聯(lián)姻。 柳深并沒有回答,他拎著手中的長劍走出了院子,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成親當(dāng)天才知道他一直找的心上人是自己道侶的師弟時心有多痛。 事已成定局,不可更改,否則整個劍宗都會淪為笑柄,所以他只能將謝霧雨囚在這里,眼不見心為靜,這樣他才能沒有愧疚地接近葉靈鈞。 之后,這次的傷勢導(dǎo)致謝霧雨修為停滯不前,同時也讓他在死之前也在不??人?。 關(guān)于這段回憶,柳深一直埋在記憶深處,每一次記起都在提醒他究竟做了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霧雨 柳深緊緊地抱住面前的少年,一字一句地說著對不起。 被柳深抱住的謝霧雨卻是皺了皺眉頭,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淚水打濕的肩頭,然后伸手將柳深推開。 接著,一根冰涼的食指輕輕放在了柳深的嘴唇上。 噓。 謝霧雨輕聲道: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原主不在這里。 說完,謝霧雨便退出了柳深的包圍,帷帽上的白紗垂落,遮住了那張和琴仙一模一樣的面容。 謝霧雨轉(zhuǎn)身,衣袖輕揚,柳深伸手想要抓住謝霧雨的衣袖,然而那白色的衣帶最終從柳深的指尖滑落。 柳深看著謝霧雨的背影,緊皺著眉頭道: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柳深很清楚,他將琴弦囚禁在一方院落的事只有他和幾個親信知道,為何面前跟琴仙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會知道。 只見謝霧雨伸出了手指搖了搖后道:書上寫了。 乾元仙宗的玉簡不可能記錄劍宗的恩怨,但是謝霧雨曾經(jīng)是化神期修士,又在靈魂之海歸墟打磨多年,借著神識在柳深心緒起伏不定的時候篡改玉簡內(nèi)容,那還是手到擒來的。 一個時辰已到,劍尊可以留在這里,我卻不能了,告辭。 話音落下,謝霧雨便消失在了書架轉(zhuǎn)角處。 而柳深則是伸手拿出了謝霧雨曾經(jīng)看過的玉簡,其中有一行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下一刻,柳深一用力,玉簡便化為了飛灰。 劍一。柳深突然開口喊道。 屬下在。一個影子從暗處出來道。 去查。柳深看著謝霧雨離去的方向,他想知道這個人和謝霧雨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 是。 話音落下,影子便消失不見了。 謝霧雨神色輕松地走下了藏書樓,將手里的憑證歸還給了守樓的弟子。 正在謝霧雨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守樓弟子卻突然喊住了他。 師兄可在頂樓見到了劍尊? 謝霧雨愣住,然后搖了搖頭道:沒有。 守樓弟子不由皺起了眉頭,然后道:那還真是奇怪啊,頂樓已經(jīng)沒有琴仙前輩的遺物了啊。 謝霧雨下一刻立馬拉住了守樓弟子的手,將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后拿出一塊上品靈石對守樓弟子道:說說這陵陽劍尊和琴仙前輩究竟是怎么回事? 守樓弟子盯著謝霧雨道:這你都不知道。 謝霧雨見此略微彎了彎嘴角道:我是新來的,以前是凡人剛進(jìn)乾元仙宗。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覺得師兄你眼生。守樓弟子收好靈石便跟謝霧雨聊起了八卦。 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守樓弟子在講玉宸真人和陵陽劍尊與琴仙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時,配合上謝霧雨恰到好處的哇哦聲,守樓弟子將這場八卦講得淋漓盡致。 于是謝霧雨知道為什么陵陽劍尊會待在自己住過的聽雪樓了,這兩個人為了爭聽雪樓的所有權(quán)打了一架,最后是陵陽劍尊贏了。 謝霧雨也不知道自己那個四面漏風(fēng)的小樓有什么好爭的,還不如月華峰主殿里隨便一個房間來的舒服。 聽說陵陽劍尊至今還帶著琴仙送給他的定情信物,真是情深不悔。守樓弟子感嘆道。 定情信物?謝霧雨疑惑,思索著自己究竟給柳深送過什么。 那東西的材質(zhì)非金非玉非石,整個修真界也找不出來第二個,樣子十分可愛,是一只粉色的小貓。 謝霧雨聞言手一抖,差點把手里的茶水給灑了。粉色小貓?那不是前世穿越后自己實在是沒有東西送人,只能把身上的一些塑料掛件當(dāng)做一種材質(zhì)奇特的禮物送出去,這東西不僅柳深有,他的師尊有,師弟有,摯友有,徒弟也有,幾個對他有好感的女修也有。 就連這些掛件都是穿越之前,幾個對他有好感的女生送他的。 倒也奇特。謝霧雨說完便站起了身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音落下,謝霧雨便已經(jīng)走出了藏書樓。 雖然謝霧雨暫時還不知道柳深他們的態(tài)度為何對自己轉(zhuǎn)變?nèi)绱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和葉靈鈞被逐出師門有關(guān)。 這樣一想,謝霧雨便有了查找答案的方向了。 回到月華峰主殿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謝霧雨踩著石子小路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翠雪正焦急地等待在門口。 她一看見謝霧雨的身影出現(xiàn)便拉住了謝霧雨的手道:少爺你可回來了,真人已經(jīng)在屋子里等你半天了。 只見房子里點著燈火,玉宸真人靜靜地桌子前看著謝霧雨道:回來了? 謝霧雨的身子不由僵了一下,頭也不由自主地輕輕垂下。 嗯。謝霧雨應(yīng)了一聲,然后緩緩走到了裴清的身邊。 下一刻,一只手摘掉了謝霧雨頭上的帷帽,露出了一張精致的容貌,裴清的手撫上謝霧雨的臉頰,然后手指停留在謝霧雨眼下的那顆紅色小痣上,輕聲問道:不高興? 只見謝霧雨輕輕地轉(zhuǎn)過了頭道:我不喜歡有人在屋子里等著我。 裴清沒有問為什么,他看著謝霧雨道:好,下次你回來我再找你。 說完,裴清便拉著謝霧雨到放著琴的案幾前坐下。 我不會琴。謝霧雨看著面前的這把琴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沒關(guān)系,我教你。裴清坐在謝霧雨的身后,帶著謝霧雨撥弄起了琴弦。 謝霧雨曾經(jīng)被稱為琴仙,武器是一把琴中劍,而教導(dǎo)出謝霧雨的玉宸真人裴清,琴藝自然不錯。 一曲流水在謝霧雨的指尖下緩緩流淌,一旁的翠雪也忍不住閉目細(xì)聽。 裴清突然放開了謝霧雨的手,然后溫柔地對謝霧雨道:宮商角徵羽都認(rèn)清了? 謝霧雨聞言硬著頭皮道:認(rèn)清了。 那就彈吧。裴清開口道。 什么?謝霧雨抬頭,神色中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彈?怎么彈?裴清連手法都沒有怎么教他,他現(xiàn)在一個初學(xué)者,怎么彈? 彈。裴清閉上眼睛道,語氣讓人無法拒絕。 謝霧雨知道自己這是非彈不可了,于是裝作第一次碰到古琴的樣子彈了起來。 鋸木頭的聲音響起,沒有讓裴清皺一下眉頭,而翠雪若不是記得自己還是一個丫鬟恐怕已經(jīng)要跑出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謝霧雨依舊彈著,裴清不讓他停,他便不能停。一時間,謝霧雨不由有些心煩氣躁,只恨他實力不夠,若是可以他便要裴清命絕當(dāng)場。 下一刻,裴清輕輕睜開眼睛,他看著謝霧雨道:說,師尊,我手疼了。 謝霧雨的手不由一頓,然后按照裴清的意思開口道:師尊,我手疼了。 謝霧雨此時的手的確疼了,按照初學(xué)者的方法彈上一個時辰的琴,指腹處已經(jīng)開始紅腫了,指尖也有些微被琴弦傷到痕跡。 而裴清則是將謝霧雨抱在懷里,輕輕含住了謝霧雨受傷的手指道:霧雨,不疼。 謝霧雨看著裴清,神情冷淡,他偏著頭冰冷地提醒著裴清一個事實:謝霧雨死了。 第五章 裴清讓謝霧雨一直彈琴就是為了還原當(dāng)時自己教導(dǎo)謝霧雨場面,然后將現(xiàn)在彈琴的謝霧雨當(dāng)做以前的琴仙補償。 裴清一開始就很喜歡他的大徒弟,不僅天賦極佳,而且能舉一反三,只是性子太過淡漠,如果不是因為必須要出宗門,他仿佛永遠(yuǎn)都會窩在他的聽雪樓中當(dāng)一個世外之人。 后來,裴清在發(fā)現(xiàn)自己對謝霧雨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于是他疏遠(yuǎn)了謝霧雨。因為他是乾元仙宗的太上長老,他不應(yīng)該對自己徒弟生出異樣感情,愛而不得那么便是憎惡了。此后數(shù)年,謝霧雨都處在被裴清無視的狀態(tài)。 在后來謝霧雨被柳深所殺后,裴清最開始是慶幸的,他不用親自動手清理門戶,而謝霧雨也將永遠(yuǎn)消失。但最后,他們所有人迎來的是無盡的后悔,心魔深種。 謝霧雨死了這五個字,無疑打破了裴清營造的謝霧雨還活著的假象,讓他壓制下來的心魔陡然出現(xiàn)。 被裴清圈在懷里的謝霧雨看著裴清的雙眼迅速變紅,宛如沾染了鮮血一般,一只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要裴清輕輕一用力,謝霧雨那纖細(xì)的脖子就會斷掉。 守在一旁的翠雪看見這一幕嚇得尖叫出聲,還沒等她逃出去,她便被裴清一掌拍到了門上。 謝霧雨面對這樣的裴清卻絲毫不怕,他露出無辜的神情來:師父,我疼。 說完,謝霧雨的雙手握住了裴清的手。那一刻,裴清的手緩緩松開,一條觸目驚心的紅痕出現(xiàn)在謝霧雨的脖子上。 謝霧雨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雪白的衣服沾上了鮮血,然后抬頭對裴清笑著道:幸好師尊松手了,不然這么像的替代品要哪里去找。 裴清盯著謝霧雨,片刻后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謝霧雨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大了,他看著裴清道:替代品哪里需要什么名字? 裴清看著面前這張與自己大徒弟一模一樣的臉,最終是嘆了一口氣,然后道:我讓小童給你上藥,明日醫(yī)谷的人會為你診治,你早些休息。 說完,裴清這才走出了謝霧雨的房間,在經(jīng)過外面的一名小童時,裴清開口問道:他叫什么名字? 啊?小童愣了愣,然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裴清問的是謝霧雨的名字。 回主人,公子叫謝霧嵐。小童輕聲道。 謝霧嵐。裴清垂眸低吟,倒是與霧雨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道,他可是霧雨的子侄或者兄弟? 小童搖頭表示并不知曉,謝家人將他送來的時候并沒有說明謝霧嵐和謝霧雨之間的關(guān)系。 裴清看了一眼小童,暫且將這件事按下,等他回去便將這件事查個一清二楚。 房間里面,謝霧雨任由裴清派來的小童包扎著傷口,旁邊香爐散發(fā)出來的香煙熏得謝霧雨昏昏欲睡。 公子以后萬不可再觸怒主人了。名叫素雪的小童收好藥瓶對謝霧雨道。 玉宸真人裴清是大乘期的修士,而謝霧雨只是一個凡人,若是裴清的力氣再大一點,謝霧雨的命就沒有了。 謝霧雨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纏著的繃帶,然后看著名叫素雪的小童道:翠雪怎么了? 她只是受了一點輕傷,休息幾天就好。素雪將藥箱放好,然后對謝霧雨道,有事可以叫我。 好。謝霧雨對著素雪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素雪見此臉不由微微一紅,他不明白謝霧嵐這么好,自己的主人卻要動手殺他。 等小童離去后,謝霧雨這才看向了窗外,那里停留著一只山雀,圓鼓鼓的身子胖嘟嘟的,輕輕用手一戳就能戳到。 我是讓你來化解心魔的,不是讓你來刺激他的。小小的山雀炸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