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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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不僅是南兒,就連在弄爐子的小太監(jiān)都頓了一下,大家的聲音都低了下來。 沈燃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睜開眼睛,眸光定在了南兒身上,一個讓人窒息的猜測緩緩浮現(xiàn)在他心頭,可他難以接受,勉強道,怎么不說話了?本宮問你話呢。 殿下。南兒跪了下來,趴伏在地上,皇上下令,殿下所有的布置都全部暫緩,難民暫暫不安置 什么意思?沈燃嘴唇毫無血色,他勉強撐著身子,眼睛里滿是血絲,什么叫做不管了?本宮本宮不是布置好了嗎,糧食之類救災的東西,都置辦齊全了,為何暫緩? 皇上說,殿下逾越了。南兒的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其他人都跟著一起跪了下來,沈燃的瞳孔驟然睜大,死死盯著他們。 逾越了?好一句逾越了。 沈燃胸腔血氣翻涌,一口血終于忍不住,驟然噴出,南兒一驚,連忙上前扶住了沈燃,沈燃趴在床頭,他低低笑了起來,怎么會這樣?什么是逾越了?本宮昏迷了這么久,難道就什么都沒做嗎?百姓怎么辦,他們怎么活? 沈燃的眼淚落下,guntang的眼淚滴在南兒的手背上,炙熱的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身為太子,沈燃自幼受到的就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在聽到百姓受難時,他終于還是沒能忍住。 殿下您別管了,東宮已經(jīng)被封了,四周都有人看守。南兒哽咽道,殿下,您還不明白嗎,皇上他已經(jīng)不相信您了。 即便南兒不說,沈燃也知道老皇帝多疑,從未信過他這個太子,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老皇帝竟然為了一己之私,放任上萬災民于不顧。 可讓沈燃更沒想到的還在后面,南兒接著說道,不僅如此,皇上還增加了一層賦稅,皇上說,瑞雪兆豐年,更何況太子殿下親自去了,這里來年一定豐收,增加一層也不為過。 荒謬!沈燃厲聲道,他嘴里嗆咳出了一口血,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顫,死死咬牙道,不應該這樣的不能這樣! 殿下慎言,東宮已經(jīng)被包圍了,殿下的話都會傳到皇上的耳中。南兒低頭道,殿下就沒發(fā)現(xiàn),身邊少了誰嗎? 被南兒這么一提醒,沈燃才想起身邊一直跟隨的老太監(jiān)不見了,他慌了一瞬,掀開了被子就要下床,他攥著南兒的衣服,微微喘息道,人呢?人去哪里了?德福呢! 殿下快回去躺著,切不能妄動啊德福公公本來就是皇上身邊的人,這次只是回到了皇上身邊罷了。南兒手觸碰到了沈燃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沈燃的身上很冷,像是怎么也捂不熱,她有些緊張道,殿下,您怎么了?您別嚇唬奴婢。 父皇身邊的人?沈燃坐在床榻上,他扯了扯唇角,笑了一聲,父皇身邊的人? 他低著頭,一手撐著床沿,長發(fā)松散,披在了身后,身上只是穿著單薄的衣服,事到如今,都已經(jīng)這么明了了,他好歹也是從權利斗爭中走到如今這一步的,怎么會看不透。 原來他是父皇的身邊的人啊,在我身邊這么久,委屈他了。沈燃閉了閉眼睛,很快便收斂了情緒,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沈燃抬手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跡,而后道,這樣也好,至少的這次事情,不會連累到他。 老皇帝多疑□□,對他這個太子早就心懷忌憚,放眼線在他身邊,沈燃也沒什么好驚訝的,只是這個人居然是跟隨他多年的德福,忠心耿耿的德福沈燃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面對。 殿下,別難過無論發(fā)生什么,奴婢都會在您身邊。南兒說道。 沈燃靠在床邊,屋子里的熏香味道有點兒濃了,弄得他頭疼,擺了擺手后,道,本宮要進宮。 殿下,您才剛好一點,怎么能進宮呢?南兒一聽,頓時急了,可即便如此,沈燃還是得去宮中,他道,南兒,本宮是太子,是天下人的太子,他們敬我,我也要為他們著想。 【999: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目前黑化值是百分之六十?!?/br> 【沈燃:知道了不破不立,現(xiàn)在朝政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從上到下開始腐敗,□□荒謬,百姓民不聊生,官僚視人命如草芥,如此這般,只有一個辦法可解了?!?/br> 【999:什么?】 【沈燃:我解決皇帝,成為叛臣賊子,等著蕭寰來殺我,以救駕之命,清君側,救天下于水火之中?!?/br> 這話一出,999便意識到了沈燃的打算。 【999:你是想要自己背上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名聲,將整個朝廷都拉扯下去,好給蕭寰鋪路,讓他師出有名,趁此機會,名震天下?!?/br> 可以這么理解吧。 沈燃心里想著。 果然,沈燃的請安折子遞了上去,皇上便宣召太子入宮,沈燃重傷回東宮的事情早已鬧得沸沸揚揚,朝中上下無人不曉,甚至有人猜測沈燃是熬不過去了。 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御書房里一如既往的跪著幾位大臣,沈燃也不知道他們犯了什么錯誤,只是來時聽宮人們提起,說是近幾日來,皇帝的脾性愈發(fā)暴躁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沈燃腳步有些虛浮,,他勉強跪下身子,行了個禮,老皇帝正在看卷宗,頭也不抬道,雪天路滑,來的時候可受寒了? 沒有,多謝父皇關心。沈燃說道。 御書房焚燒的香和東宮里的不一樣,沈燃聞著有些不適,他本就身體未愈,一直跪在地上,有些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何時身旁的大臣們都走了,直到老皇帝的鞋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他聽到頭頂傳來那個熟悉又令人恐懼的聲音 太子。 這兩個字仿佛警鐘一般在沈燃的腦海里驟然敲響,他猛地驚醒過來,立刻低聲應道,父皇。 怎么這么緊張,聽說你受傷了,身體可好了?老皇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可是卻有著無法形容的威壓,沈燃低著頭,已經(jīng)好了,多謝父皇。 你從小,就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一點都不像朕,也不像你的母妃。老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沈燃,他抬手似乎是想要觸碰一下沈燃,可是最后還是停住了,朕本以為你是個心軟的,以后啊,終究會成為你其他皇兄弟的踏腳石,可是朕看走眼了,你不是軟弱,你是狡詐。 外面的寒風有些凜冽,吹得御書房的門都獵獵作響,大太監(jiān)總管連忙去將門給關好。 父皇說什么?沈燃問道。 老皇帝并沒有回答沈燃的話,屋子里的炭火發(fā)出刺啦一聲,沈燃跪著的雙膝發(fā)疼,胸口更是早就疼到麻木了,他能感覺到傷口崩裂,鮮血正緩緩浸透衣物。 對了,聽說你差點為了蕭寰死了,后來又因為百姓受苦而哭了太子,朕記得,你母妃死的時候,你好像沒哭過吧?老皇帝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意義不明的笑了聲,也對,那時候你只有五個月,還是襁褓中的嬰兒,又懂得什么呢? 【沈燃:老皇帝是瘋了吧?】 【999:多少有點這樣的感覺?!?/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27 01:46:52~20210429 02:06: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記得快樂. 10瓶;甘棠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70章 病弱攝政王的金絲雀(7) 老皇帝并未教訓沈燃多久, 他繞著沈燃走了幾圈后,便又坐回了椅子上,沈燃這才抬頭, 看到了桌案旁擺放著的盒子, 盒子里放著一個小瓶,他看到老皇帝從瓶子里倒出了一粒藥丸服下,而后癱在了椅子上。 父皇?沈燃見到這東西的時候, 心頭咯噔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喊道,父皇, 您怎么了? 太子殿下,皇上服用了安神丸,需要歇息一下, 殿下請回吧。太監(jiān)總管走過來扶起沈燃,殿下,皇上近日來身體不適,心情不好,您 本宮知道, 多謝公公。沈燃說道。 他走出御書房, 推開了門, 外面一陣冷風灌了進來, 讓他下意識一個激靈, 可也從剛才渾渾噩噩之中清醒了不少, 頓時察覺到這御書房的氣味有異樣若是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那個小瓶子里的藥丸所造成的。 【沈燃:以前聽聞朝廷養(yǎng)著些煉丹師,之前也曾看過史書,有些君王年老之時, 就非常迷信煉丹術,現(xiàn)在算是看到活例子了?!?/br> 對于沈燃的話,999并不否定。 沈燃穿著披風,他弄了弄披風,將自己包裹在里面,今日這一趟算是白來了,看老皇帝的這般模樣,只怕也神志不清了,煉丹術這東西就像是鴉片,沾上了就很難逃脫,再英明的君主也會陷進去,更何況老皇帝著實算不上英明,最多就是□□。 他一人走在宮墻旁,胸口處的傷疼的近乎麻木,他將手捂著傷處,也能感覺到濕潤,垂眸看了眼,便看到指尖上一點猩紅。 太子殿下。 一聲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沈燃的腳步頓了頓,轉頭看去,便見到了之前一直在自己身邊服侍的老太監(jiān)。 德福給太子殿下請安。老太監(jiān)佝僂著腰身,給沈燃請安,老奴聽聞殿下進宮了,特來給殿下請安,還請殿下恕罪! 沈燃站在原地,他勉強直起身子,臉色蒼白,卻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晰道,德福公公說笑了,公公何罪之有。 皇上還是王爺?shù)臅r候,老奴曾受皇上恩惠,因而后來奉皇上之命,在殿下身邊服侍。老太監(jiān)跪在雪地里,他顫聲道,這一切,老奴都瞞著殿下,罪該萬死,還請殿下處置吧。 沈燃笑了一聲,父皇關心本宮,因而安排德福公公在本宮身邊照料,全了父子之情,本宮自當是感激的,又怎會怪罪,公公請起吧。 沈燃繞開了老太監(jiān)就要離開,老太監(jiān)跪在地上,趴伏著道,殿下,老奴自知已經(jīng)沒有臉面再留在殿下身邊了,只是老奴還是得提醒殿下,皇上忌憚攝政王已久,殿下好不容易坐穩(wěn)了太子之位,著實不能再冒險了,更何況,現(xiàn)在攝政王生死未卜,殿下更是應該與他劃開界限才是,這才是保全自身之策??! 沈燃沒有回答他,徑自離開了這里。 * 王爺,聽宮里來消息說,老皇帝召太子入宮了。蕭寰靠在塌上,隨手玩弄著玉石擺件,一黑衣人跪在地上道,不過 不過什么?蕭寰斜睨了黑衣人一眼。 聽宮里人說,太子在御書房跪了大半宿,回去的時候就重病不起,太醫(yī)下了重藥,這才將人從鬼門關里救了回來。黑衣人尚未說完,便聽到咔嚓一聲細響,這才發(fā)現(xiàn)蕭寰手中的玉石不知為何碎裂成了兩半,黑衣人連忙低下頭,就聽到蕭寰笑著說,無妨,你接著說。 南兒傳出消息,說之前那一箭傷了太子心脈,太醫(yī)說只能好好養(yǎng)著,還能活個兩三年。黑衣人的頭壓得更低了。 意外的是,這次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片刻后,他聽到蕭寰緩緩說道,就兩三年了? 是,南兒是這么說的。黑衣人說道。 蕭寰疲憊的靠在了塌上,這個墜崖的計策是他想的,但是那一箭不是他下令的,如今射箭的人已經(jīng)死了,可是蕭寰萬萬沒想到這一箭會險些要了沈燃的命。 你退下吧。蕭寰低聲嘆了口氣。 房門被關上后,蕭寰握著玉石的手微微發(fā)顫,他將其扔在了一旁,玉石頓時碎裂成了無數(shù)的碎渣,他揉了揉眉心,似有些煩憂。 * 【999:宿主,攻略目標黑化值下降到了百分之四十?!?/br> 【沈燃:這么快?】 他明明還沒做什么,怎么突然下降的這么快,就連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旋即似乎反應過來,低聲喃喃道,難道是陸洲想要快一點結束任務? 對于這個猜測他也拿不準,甚至他現(xiàn)在有點摸不清降低黑化值的具體標準是什么,是有根據(jù)劇情制定的硬性標準,還是陸洲隨心所欲,又或者兩者皆有。 這次沈燃干脆直接告假了,在東宮里養(yǎng)著,外面甚至傳聞太子重病,不過也八九不離十。 殿下,您這幾日未去上朝,皇上也不召見您,這是何意啊?南兒蹲下甚至為沈燃整理衣袖,再過兩日便是宮宴了,到時候殿下可就沒法推脫。 這幾日父皇還在吃丹藥嗎?沈燃問道,他唇色蒼白,額角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據(jù)宮中傳來話說,皇上越來越依賴欽天監(jiān)和煉丹師了,近幾日更是如此。想著,南兒又壓低了聲音,聽聞皇上月前舊傷復發(fā),后來又吐了血,之后就幾乎不再相信太醫(yī)院,而是全部依賴于煉丹術。 即使南兒不說,沈燃也猜到了這個原因,他閉了閉眼睛后,復而睜開,道,之前照顧父皇飲食起居的太醫(yī),還在宮中嗎? 在的,因為皇上不信任太醫(yī)院,如今也不怎么召見徐太醫(yī)了。南兒說道。 讓徐太醫(yī)過來一趟。沈燃側身靠著,本宮有話問他。 是,殿下。南兒應道。 徐太醫(yī)是一直照料皇上的,也是太醫(yī)院的院判,極受重視,可自從皇上更加相信所謂煉丹術,并且對他的醫(yī)術產(chǎn)生質(zhì)疑后,便地位大不如從前了。 太子殿下。徐太醫(yī)來時,沈燃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坐在椅子上,他的面色依舊蒼白,但比起之前,倒是也多了幾分精神了。 徐太醫(yī)請起。沈燃微微抬手,本宮聽聞,今日父皇未曾召見徐太醫(yī)了本宮實在是擔心父皇,不知父皇的龍體如何了? 徐太醫(yī)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沈燃,正對上沈燃漠然的目光,他頓時低下了頭,太子殿下,皇上龍體的確欠安,還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