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20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魔帝狂寵妻:神醫(yī)紈绔妃、來斗羅了你不當個渣男、直播:我的觀眾都是阿飄、都市絕品戰(zhàn)龍、天命之族、穿書七零成了大佬心頭嬌、皇后,再不演戲要離婚了、開局一艘宇宙飛船、我有無限天賦、重生之老子是皇帝
“太慘了吧!”吳司驚呼出聲,正想感慨幾句,卻被白昭乾抬手組織了。 注意到白昭乾唰唰往后翻似乎在找什么信息,吳司湊了過去。 翻到其中一頁,白昭乾停了下來,吳司側耳聽,就聽他輕聲念道。 “心骨拔除后,鬼王的修煉便會一日千里,而拔出的心骨尖銳且堅硬,無需任何鍛造,就是天賜的神兵。” 一朝修煉得成,魚躍龍門,過往承受的一切痛苦,回頭望去會發(fā)現(xiàn)那都是命運的贈禮。 這心骨就是最好的例子。 “是噢!”吳司看了眼白昭乾手上緊緊抓著的心骨,“這東西看起來就很堅硬殺傷力很強的樣子……不過拔骨之痛這么可怕,真的能承受得了嗎?” 話出口卻沒聽到回音,吳司低頭看去,就見白昭乾又翻了起來,他不禁疑惑:白大師怎么好像很在意這個海鬼心骨的樣子? 只見白昭乾翻到下一頁,看了一陣后面色陡然一變,連手都顫抖了起來。 吳司一頭霧水地湊過去看,就見書上面寫的內容說道:鬼王修煉成功后,心骨便會成為神兵,鬼王會隨身攜帶,絕不離身,待鬼王死后,心骨也會自行消散。 唯一能夠改變心骨主人的方法,就是鬼王自愿將它贈出。 鬼王死了,心骨會消失;同樣的,若將心骨毀滅,不論鬼王得道成仙能耐多大,同樣也會當場喪命。 鬼王將心骨贈出,就相當于把自己的一切,全都送了出去。 白大師想看的就是這個?吳司疑惑,不太明白白昭乾的用意。 吳司自然猜測不到白昭乾的想法,但白昭乾也沒心思和他解釋,此刻的他,正處于極大的震驚狀態(tài),以及對巨大信息量的難以消化。 白昭乾伸手,將掛在脖子上的那枚骨戒拿了出來。 一旁的吳司揉了揉眼睛,伸長了脖子眨眨眼。 “咦?” 白大師手里的這枚戒指,怎么和他手里心骨的材質看上去差不多啊?! 吳司的猜測并沒有錯,白昭乾之所以會這么在意海鬼心骨,就是因為他剛剛就已經(jīng)懷疑骨戒和心骨是同一種材質了。 只是他不能確定,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動作。 但現(xiàn)在,應該沒有第二種可能性了。 吳司正迷茫,就見白昭乾猛地站了起來,語氣焦急地對自己道:“你能走嗎?” “???”吳司眨眨眼。 “你是幽冥之海的看守,應該有方法送我出去的,對不對?”白昭乾問道。 吳司抓抓腦袋,“有是有的?!?/br> 白昭乾沒時間和他上演你問我答的戲碼,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坝?,但是呢??/br> 吳司被他激動的模樣嚇到了,磕磕絆絆地道:“但是現(xiàn)在是鬼潮期,雖然我有通往酆都的路的鑰匙,但是通道現(xiàn)在被從外面封住了,只有等到鬼潮期結束,封印打開后我才能出去?!?/br> “還要多久?”白昭乾問。 “今天已經(jīng)是鬼潮期的第二天了,大概……”吳司掰著手指算了算時間,“不到一天?!?/br> 白昭乾點點頭,“好,等時間到了,你盡快送我出去?!?/br> 吳司懵懵地點點頭,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可就看白昭乾面色凝重地拿出一大疊符紙和朱砂開始寫寫畫畫,似乎是要準備大干一場的樣子。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 “對了白大師,我可以提前和酆都報告情況,讓他們開啟封印……” 吳司話沒說完,白昭乾就打斷了他。 “不,千萬不要?!?/br> “噢,好?!眳撬军c點頭,不再說話,坐到一旁安靜地給白昭乾打下手,不去打擾他。 白昭乾邊畫符邊想著心思,心情很沉重。 他之所以不讓吳司使用緊急匯報,就是因為擔心打草驚蛇。 如今看來,幕后黑手真的在酆都之中,而且很有可能是有權力有地位,實力也不容小覷的,否則怎么可能在幽冥之海的封印開啟后,用手段偷偷地把自己騙進來,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要自己的命。 但白昭乾如今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他滿腦子擔心的全都是封弒。 封弒去了哪里?他還安全嗎? 讀完吳司給自己的那本書,白昭乾已經(jīng)基本能確定封弒的身份了。 手里的骨戒通體似墨,入手卻和冰冷的黑色相反,帶著淡淡的溫度,和那從海鬼胸膛處拔出來的心骨一模一樣,甚至質感更加好。 而跟自己有婚約的從來不是人,這一點白昭乾一清二楚。 如果這樣還猜不出封弒到底是什么存在,白昭乾也不用混了。 但他現(xiàn)在并不在乎封弒什么鬼王不鬼王的,他擔心的是封弒和自己分開之后到底去了哪里,是跟自己一樣被鬼打墻,引去了另一個空間,還是說被那些幕后黑手控制了起來。 看著手邊的書冊上所寫的那句“海鬼之流,天道所棄,萬鬼所厭”,手上一個激靈,畫符的節(jié)奏也有些亂了。 縱使是萬年一遇的鬼王又如何,天賦異稟又怎樣,不論是人還是鬼,最喜歡也最擅長的就是戴著有色眼鏡去看不如自己的一切,因為只要偏見越牢固,他們因此而獲得的利益就越穩(wěn)定。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很多情況下,明明大家心里都知道某件事是不對的,但大多數(shù)人保持所謂“中立”的緣故。 既不用去和堆積成山的固有成見作斗爭,也不用因為自己獲利而背上“歧視”的帽子,如此安逸卻又有利的選擇,實在是完美。 白昭乾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封弒的身份早就已經(jīng)暴露,被酆都里的那些人以此為由將他抓走。 將手里畫毀的符箓揉成一團扔掉,白昭乾抬手搓了搓臉,反復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吳司也不敢打擾他,一邊給白昭乾磨朱砂,一邊時不時秒一眼,覺得白昭乾現(xiàn)在的氣場好可怕。 沉著臉的時候,好像在他背上壓了一座大山似的,根本喘不過氣來。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白昭乾徹夜未眠,除了因為幽冥之海終年處于極夜不見天光,最重要的是他心思太雜,根本沒有任何睡意。 時間一到,吳司開口話都沒說完,白昭乾就蹦起來了。 “走!” 渾身上下的口袋衣袖里塞滿了各式各樣的符咒,現(xiàn)在的白昭乾就像個移動軍火庫,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準備出門打仗。 吳司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想起自己生前看過的某萊塢電影,覺得白昭乾有那種科幻片里開機甲的戰(zhàn)神那味兒了。 鬼潮已經(jīng)退去,沙灘上殘留的肢體也被幽冥之海的海水沖刷回了海面之下,一切都被洗刷了個干干凈凈,好似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吳司帶著白昭乾來到幽冥之海的出口處,出口很簡單,就是懸浮在地面上的一個光圈,到達目的地后,他轉頭看向白昭乾。 白昭乾朝他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吳司點頭,伸出手觸上那個光圈,嘴里開始念一種奇怪的話語,應該是陰差才知道的咒文。 光圈開始震蕩,從中間開始逐漸向四周收縮,白光變成了一個通道口,里面光線昏暗,勉強能看清路,盡頭是一片白光,顯然通往幽冥之海外面。 吳司讓開路,“就是這里了?!?/br> “好,多謝?!卑渍亚c了點頭,不再猶豫,大步流星地朝著道路另一頭的光芒走了過去。 等到再也看不清道路里那個清瘦的身影,吳司又堅持了一會兒確定白昭乾那邊安全無虞,才停止強行維持入口,關閉了通道,拖著疲憊的魂體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一進院子,他就發(fā)現(xiàn)這小院里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 幽冥之海不見天日,溫度很低,冷到吳司一個回魂都有些受不了。 可現(xiàn)在院子里光線比之前亮了些,又剛好在他能承受的范圍內,吳司抬起頭,就見屋頂原本有些剝落的金色符文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修復了,現(xiàn)在的符文十分璀璨,散發(fā)著陣陣金芒,牢固地守護著這一片小院。 吳司感動良久,閉上眼,雙手合握,低聲喃喃道:“請保佑白先生,讓他一切順利吧?!?/br> 另一邊,白昭乾順著道路往前走,身后的白光早已經(jīng)看不到了,而前方的光線也越來越亮,隱約可以看到一些低矮建筑的形狀。 白昭乾一喜,加快腳步跑了出去,只是就快要邁進那光暈里是,面門前突然襲來一道黑影。 身體瞬間緊繃,白昭乾側身一閃躲了過去,那黑影掠到身后打了個回環(huán)又沖著他飛了回來。 白昭乾又一次側身躲開,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樣。 那是一面古樸的盤狀飛輪,上面雕刻了日月星辰的形狀,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 轉輪兩下都沒集中,再次回到出口處,懸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白昭乾暗道一聲不好,穩(wěn)住身形后立刻朝出口沖了過去,可他還沒趕到,那轉輪一震,金光大作。 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將白昭乾彈了回去,重重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哼,身上的骨頭都好似被震碎了似的。 第十閻羅殿的后殿里,轉輪王通過窺探法術,看著被自己一擊彈回通道內的白昭乾呵呵冷笑。 “想跑?” 還是乖乖在那通道里,絕望而死吧! 第101章 秦廣王 白昭乾等到全身的劇痛都緩過去后,撐著地面勉強坐了起來。 轉輪王看著自己封住通道出口仍在旋轉的轉輪,不禁有些得意,看自己這法輪,多有守護神的架勢。 想法剛落,他就聽白昭乾嘆了一句。 “嘖,好大一條攔路狗。” 轉輪王:??? “小混蛋!”轉輪王恨恨地罵了一句,隨即想起了什么來,怒極反笑,“罵吧,看你還能罵多久?!?/br> 白昭乾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看著那飛速旋轉的法輪,從口袋里摸出一枚喚雷符甩了出去。 符紙在飛行過程中就燃盡了,金光里夾雜著奔涌的雷光,呼嘯著朝封門的轉輪射了過去。 白昭乾皺著眉緊盯著,而轉輪王則十分從容地一挑嘴角。 雷光撞擊在轉輪上發(fā)出一陣巨響,白昭乾看了一會兒,瞳孔一縮,飛速地甩出了第二枚喚雷符。 那第一道雷光在撞到轉輪上后,突然掉轉了一個方向,朝著白昭乾這邊飛射而來,若不是白昭乾第二枚符箓用得及時,那雷光已經(jīng)劈到他身上了。 兩道奔雷相撞炸起一片濃煙,白昭乾抬手護住自己的口鼻,待煙塵散盡才重新轉頭望去。 那轉輪依舊金光熠熠,得意地懸在半空旋轉著,不見分毫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