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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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那邊不靠譜的謝必安不提,白昭乾跟著陸澄先往他所說的那戶人家趕了過去。 至于封弒,他本身是想要跟上來的,可被白昭乾按了回去。 理由很簡單,情況未知,封弒又不是玄術(shù)界的人,白昭乾怕他去了會有危險。 封老爺子正在院子里優(yōu)雅地沏茶,面前突然做下一個來勢洶洶的身影,他抬起頭,就見是自己的兒子。 “你去哪兒了?昭昭呢?” 封弒沒說話,看了一眼桌上,伸出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封老爺子一愣,提醒道:“那杯是昭昭的?!?/br> 封弒將空杯子放了回去,沉默了片刻,有些沒好氣,“反正他也不來?!?/br> 老爺子眨眨眼,看著兒子,覺得他這個狀態(tài)……怎么這么像小的時候生悶氣? 可是他兒子不是六歲之后就不會生悶氣了嗎? 另一頭,白昭乾和陸澄來到一座同樣繁華的宅院附近。 “就是這兒了?!标懗沃噶酥阜较颍瑢Π渍亚?。 這座宅院離封家老宅還是有一段距離,不過這邊的建筑格局大體相同,墻都筑得高高的,根本看不到院子里面的情況。 他們也不可能直接爬到墻上去,不說被人發(fā)現(xiàn)后要被拿著笤帚追出來打,首先這附近的路上監(jiān)控都不少呢! 陸澄說完就等著聽白昭乾的吩咐看看該怎么辦,誰知白昭乾抬頭看了一圈這老宅,咦了一聲。 “怎么了偶像?”陸澄問。 “你確定是這家?”白昭乾一路上已經(jīng)糾正陸澄的稱呼無數(shù)遍了,可這死孩子鐵了心要管他叫偶像,幾百遍喊下來,白昭乾也漸漸習慣了。 他伸手一指那宅院,問陸澄,“你沒記錯地方吧?” 陸澄瘋狂搖頭,“肯定沒記錯,我還找了標記的,這大宅門口的樹上有一個鳥屋,不信偶像你看!” 白昭乾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院門口的一棵老槐樹上掛著一個木質(zhì)的小屋,因為現(xiàn)在冬天了,樹葉都掉了個精光,那屋子在光禿禿的枝丫子里顯得很扎眼,白昭乾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 那木屋明顯是新做的,上面痕跡不多。 而從木屋的洞口往里看,可以看見里面還鋪了厚厚的舊衣服和棉花,明顯是人為加的。 小屋里,一只不知道什么鳥類在里面棲息,顯然如果沒有這個小木屋,它是挨不過這樣一個寒冬的。 “奇怪了。”白昭乾摸了摸下巴,他剛剛一聽陸澄說這里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老人的家的時候就有些驚訝,現(xiàn)在一看這木屋,他更確認自己并沒有看走眼。 功德護宅,善緣加身,金光如云,懸于院空。 這戶人家必然平日里是與人為善,相助友鄰,長此以往才積累了這么多功德,從這個給小鳥準備的木屋就能看得出來。 這樣的人家,會和陰差私相勾結(jié)? 雖然心里覺得可能性不大,但是保險起見,白昭乾覺得還是觀察一下比較好,畢竟他也只是推測,但陸澄是實打?qū)嵑湍莻€老人家接觸過的。 而且人么,平日大富大貴的時候,大部分都會向善些,但一旦牽扯到自己的生死,隨時就有可能性格大變。 想著,白昭乾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張白紙,開始折。 “偶像,你這是在干嗎???”陸澄好奇地湊過來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卑渍亚S口應付了一句,問陸澄道,“對了,你和那老人家接觸的時候,他的面相怎么樣?” 陸澄想了想,“面相啊……聽慈祥的,說話也不急不躁,在聽了我說沒有辦法續(xù)命后也沒有生氣或者黑臉,很禮貌地告訴我他知道了,付了錢就讓管家把我送出門了。” 白昭乾聽了他的描述,這紙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你不會看相?” “……這哪那么容易學??!”陸澄無奈,“咱們這行分支那么多,我主要就是跟我?guī)煾笇W符箓、手印和卜筮,這就已經(jīng)很累了,哪里還有功夫?qū)W相面手紋之類的?!?/br> 白昭乾下意識道:“這些不是看一遍就會了嗎?” 陸澄沉默半晌,語調(diào)冷靜地道:“偶像,你在凡爾賽我?!?/br> 白昭乾:“……對不起?!?/br> “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了!”陸澄十分大方地說了一句,伸手一搭白昭乾的肩,“不過,偶像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教我相面的工夫?” “你不是有師父了,找他去唄?!卑渍亚^續(xù)專心折紙,隨口道。 陸澄一想也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無意識地感嘆道,“哎,你說怎么就不能拜兩個師父呢?” 白昭乾下意識地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依舊心眼大到什么都沒意識到的陸澄,悄悄往旁邊挪了兩步。 好家伙,這家伙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得理他遠點,免得哪天一起被雷劈了。 又過了一會兒,白昭乾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陸澄發(fā)現(xiàn)他結(jié)束了,立刻滿心好奇地湊過去,低頭一看,就見白昭乾手心里躺了個小紙人。 “偶像,這是干什么的?” 白昭乾沒有答他,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符文,淡金色的紋路在空中成形閃爍,陸澄看著那濃郁燦爛的金色,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望向白昭乾的視線里充滿了不可思議,以及對強者的本能恐懼。 白昭乾沒管他,抬起手,手掌向下一按,符文緩緩墜落沒進小紙人里。 指尖點了些許朱砂,白昭乾隨手給小紙人畫好了五官。 如往常一般,紙馬不揚鬃,紙人不點睛,這小紙人依舊只有眼眶,沒有眼珠。 鮮紅的朱砂和泛著淡金的紙張交相輝映,原本還死氣沉沉的小紙人緩緩站了起來,一眼望過去,仿佛已經(jīng)擁有了靈智一般。 陸澄看著在白昭乾手心蹦跶,十分歡樂的小紙人,瞪大眼睛驚呼出聲,“這是……厭勝之術(shù)?!” 白昭乾點點頭,將紙人往院墻上一拋。 小紙人輕輕巧巧地在墻頭落下,伸出兩只紙手手保持好平衡,等站好后,噠噠噠地沿著墻跑進了院子里去。 白昭乾帶著陸澄找了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僻靜之處,伸手一點陸澄的眉心。 兩人閉上眼睛,先是走進了一片黑暗,隨后,眼前的黑暗變?yōu)橐黄┌?,無數(shù)線條勾勒之間,各種景物如同暈開的水彩畫一般,一點一滴逐漸在眼前浮現(xiàn)。 小紙人蹦蹦跶跶地沿著墻頭往前跑,藏匿在昏暗的夜色之中。 它一路小跑到院內(nèi)一棟房屋的屋頂處,展開雙臂一躍。 一陣冷風掠過,紙張掀動了幾下,小紙人跟只展翅的雀兒似地,揮舞著兩只短短的紙手手,飛進了對面那間屋子的窗戶里,落在了一張案臺上。 它一落地就撒丫子往角落里跑,找了一個擺滿了書本的木制書立藏在后面,探出頭往外看。 小紙人剛剛藏好,坐在房間里的老人就抬起頭,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鏡,低聲自語。 “看錯了?” 屋內(nèi)一片沉寂,老人搖搖頭笑著嘆了口氣,自嘲了一句,“哎,真是老了,眼睛都花的看不見了?!?/br> 白昭乾悄悄松了口氣,幸虧沒有被發(fā)現(xiàn)。 而一旁的陸澄人都已經(jīng)傻了,呆坐在原地張大了嘴,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場景。 “原來厭勝之術(shù)還能夠這樣用!”心里實在太過于震驚,陸澄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厭勝一道向來給人的印象就是“扎小人”,因此自古便被打上了惡意、詛咒、歪門邪道的標簽,很多地方早就已經(jīng)失傳,即使是仍有傳承也不會拿到明面上來,甚至還有主動切斷傳承的,就是怕被其他人知道后,私底下會有微詞,影響自家在玄術(shù)圈里的形象。 陸澄對厭勝之術(shù)了解不多,此時見白昭乾這般巧用,心中隱隱有了些許感悟。 他的天賦和悟性一向不錯,而師父廖辰弦又不是那種古板固執(zhí)的老頭兒,因此把這個徒弟教的也很心思活絡(luò)。 陸澄突然想起,他小時候曾經(jīng)看了本書,書上說厭勝之術(shù)是邪術(shù),使用厭勝yin巧的天師應該被重罰,于是他就跑去問師父廖辰弦。 當時廖辰弦看了那書一眼后,居然什么也沒說,直接就把它丟進了火盆里燒了。 “師父!我還沒看完呢!”當時年齡還小的陸澄不明白廖辰弦的用意,著急地嚷嚷道。 廖辰弦將要把書從火海里搶救出來的徒弟按住,靜靜地等待那本書被燒成了灰燼,才轉(zhuǎn)頭對自己一頭霧水和怨念的小弟子陸澄說道:“世上沒有恒定的善,也沒有恒定的惡,厭勝之術(shù)很復雜,大部分人把它定義為惡,只是因為它被惡人使用時所做出來的事引起了更多的注意,并不代表它本身就是惡的?!?/br> 就像火能傷人,亦能給人帶來光明與溫暖,火本身沒有善惡,惡在于使用它造成傷害的人。 當時的陸澄還小,大道理聽了個似懂非懂,不過還是下意識記住了師父所說的話。 現(xiàn)在機緣巧合之下再次回想起來,他才明白了當年師父所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過……陸澄抓了抓頭,當時他好像聽見師父還說了一句話,但很小聲,他沒聽得很清楚。 像是什么“邪術(shù)如此,妖亦然”? 只不過陸澄還沒回憶清楚,一道開門的吱呀聲就重新吸引了他的注意。 老宅的門被人從外推開,白昭乾慶幸自己提前找了個地方躲好,要是在這大宅門口傻坐著,估計就要被逮個現(xiàn)形了。 運氣不好可能還會被扭送到局子里去! 說不定還得留下案底!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和陸澄進去了,到時候還得封弒來局子里撈人。 聽說保釋金可貴了! 想想就非常可怕! 相比起悄咪咪為自己抱住了小荷包而慶幸的白昭乾,陸澄則更加激動。 不愧是我的偶像啊!不僅用實際行動點化了自己,而且還這么有先見之明! 怕不是江湖人稱大聰明! 白大聰明不知道自己的迷弟此時正瘋狂戴濾鏡,專心cao控著小紙人躲藏到了一個更隱蔽的地方,注意著房子里的情況。 推門進來的人是一對夫妻,妻子手里牽著個五六歲的男孩子,丈夫懷里抱著個女嬰。 白昭乾看那女人和老人的相貌有些像,心里剛剛想完,就聽那女人朝屋里喊了聲:“爸!” 坐在屋子里看報紙的老人一抬頭,將手里的報紙一放,顫顫巍巍地撐著桌面站了起來,臉上不自覺地漾開了慈祥的笑意。 “玲玲,你怎么回來了!” 女人牽著孩子快步進屋,丈夫抱著嬰兒在后面跟著,進門叫了一聲岳父。 老人十分開心地連連應聲,女兒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鳴鳴,快叫外公!” 小男孩乖乖地喊了一聲外公,老人家的笑容更大了,連連夸他乖,還想去給他包個大紅包,但是被女兒攔住了。 看完小外孫,老人又把視線移到一旁還在襁褓里熟睡的嬰兒身上,“這就是小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