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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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是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我也不知情?!狈鈴s少有的語無倫次,“之前也沒用過?!?/br> 白昭乾:“啊……嗯?!?/br> “你不用……不用跟我解釋的。”白昭乾把臉埋在被子里,悶悶地道。 不過這一次封弒沒有回應(yīng)他,連個嗯都沒有。 偏偏就是這樣,白昭乾心里的怪異感才越來越強(qiáng),他無措地踢了踢被子,把自己裹得更加嚴(yán)實(shí)了點(diǎn)兒。 “那,那睡覺吧?!?/br> “嗯。” 臥室重新恢復(fù)了寧靜。 “哦對了。”白昭乾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之前說身體不舒服,覺得陰氣重,是在哪里感覺到的?現(xiàn)在還有嗎?” 封弒搖搖頭,“沒事,睡吧。” “真的沒事嗎?”白昭乾問,“你別不好意思說啊,萬一……嚶。” 封弒松開指間的軟rou,指腹在白昭乾后脖頸處被自己捏過的地方輕輕撫了兩下。 “你都來了,還有什么東西敢留著?” 白昭乾對這話很受用,嘿嘿笑了兩聲,“也是?!?/br> “睡吧?!?/br> “嗯?!?/br> 只是白昭乾一閉上眼,腦海里又是剛剛自己站在浴室里的場景。 封弒那個反應(yīng),肯定看到了吧…… 沒過多久,臥室里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 過了一會兒,又一陣窸窸窣窣。 再過了一會兒,又一次…… 白昭乾滾來滾去到一半,突然又被人掐住后脖頸的軟rou捏了一下,嚶了一聲,渾身上下麻軟軟的,窩進(jìn)了床墊里,老實(shí)了。 “怎么了?”封弒緩緩睜開眼,有些無力。 怎么了?你說呢! 白昭乾搓了搓燙紅的臉蛋,嘟囔著隨口敷衍了道:“沒事,就是背癢?!?/br> 他本以為糊弄一句就過去了,誰知封弒輕聲問道:“哪兒?” “什么?”白昭乾沒懂他的意思。 下一刻,一只手伸進(jìn)了他的被子里,輕輕搭在了背心處。 封弒輕輕抓撓了兩下,“這里嗎?” “唔嗯……”白昭乾悶悶地哼了一聲。 有的時候明明背上不癢,但有人給你義務(wù)撓背的時候,背就癢了。 “就是那里呀。”白昭乾舒服得不自覺瞇起了眼睛,往封弒身邊挪了挪,語氣都軟糯了下來,“大力一點(diǎn)嘛。” 封弒眼神一暗,沉沉嗯了一聲,“舒服?” “嗯呀?!卑渍亚诵鬅o害地答了一聲,像只蠶寶寶似的扭了一下,“再往上撓撓,肩胛骨那里超癢,還抓不到?!?/br> 說的語氣無比自然,完全沒想過自己在使喚的人是誰。 “好。”封弒有求必應(yīng),手指在白昭乾的肩胛骨上輕輕抓撓,“你睡吧?!?/br> 白昭乾剛好舒服得都快睡著了,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聲音小的像貓咪在叫。 何況封弒的免費(fèi)撓癢真的很舒服,白昭乾忍不住在那兒哼哼唧唧。 沒過多久,他真的就睡著了。 呼吸平穩(wěn),入夢很沉。 封弒緩緩抽回手,撐著枕頭坐起,低頭看著蜷成一團(tuán)睡得香甜的白昭乾。 少年的臉蛋白凈可愛,睡得時候軟嘟嘟的嘴唇還會微微打開一點(diǎn)點(diǎn),唇角翹著,像是在笑。 看得人呼吸一滯。 不知道就這么靜靜地看了多久,封弒終于強(qiáng)迫自己移開了視線,抬起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仰臉,長長嘆出一口氣。 白昭乾倒是睡的很香。 他可是睡不著了。 …… 京城西郊,一處建筑工地。 高掛檐角的白熾燈散發(fā)著刺目的冰冷白光,照在坑洼不平的水泥沙地上,光線不時閃爍,晃得人眼睛發(fā)疼。 不少工人頭頂安全帽,推著車在忙忙碌碌,車輪碾過地面上的碎石,發(fā)出震耳的聲響。 “李哥,咱們怎么天天半夜加班啊。”一個年輕的工仔推著一車石灰往前走,恰好遇到了在運(yùn)沙子的工頭,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副工頭李哥嘴里叼著根煙,猛吸了一口后吐了那年輕工仔一臉煙霧,罵道:“傻仔,工期越短老板給的錢越多,你不做可以啊,到時候錢沒別人多的時候你別來找我!” “別別別!”那年輕工仔趕緊賠笑,推著車小跑往前,“我就是問問,問問么?!?/br> “蠢蛋?!崩罡缌R罵咧咧了一句,也推車跟上。 那年輕工仔放慢腳步跟他一起走,又開口道:“誒李哥,今天隔壁小區(qū)那幫老頭兒老太太又來咱們這罵人扔垃圾了?!?/br> “管他娘的。”李哥啐了一口,“真他娘的煩人這幫老不死的?!?/br> 他們工地每天都徹夜施工,實(shí)行早晚輪班制,因此隔壁小區(qū)的人經(jīng)常來這里投訴,投訴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沒有效果,就開始往工地里丟垃圾。 李哥也不管,丟就丟唄,他們工地的垃圾也到處丟,到時候建完后隨便挖個坑一埋,收錢拍拍屁股走人完事。 “對了李哥,你見到鄭哥了嗎?”年輕工仔又問道,“他好像開工后就沒出現(xiàn)過?!?/br> “忙著呢吧?!崩罡鐚⒆炖镂5臒煹匐S口吐到一邊,怒目一瞪,“關(guān)你屁事,干活!” 年輕工仔被他兇得縮了縮脖子,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那我好奇么,李哥你沒聽說么,這幾天大家傳的可玄乎了。” “我他娘剛來幾天,你說我聽沒聽過!”李哥沒好氣地拍了他腦袋一掌,手掌敲在安全帽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哦哦我忘記了?!蹦贻p工仔尷尬地笑笑。 李哥斜著眼看他:“你剛剛說,什么玄乎?” 這小子語氣古怪,準(zhǔn)不是什么好事兒,李哥沒忍住多問了一嘴。 搞工程的人大多都迷信,畢竟是動土的活兒,這華夏土地千百年沉淀,誰知道什么時候一鏟子挖錯了,就惹到了哪位前輩。這也就是為什么每次開工工地都要?dú)⒇i宰羊,燒香祭祀,祈求安寧。 只是李哥想問了,那年輕工仔卻支支吾吾不肯說了。 李哥照著他屁股就來了一腳:“你他娘說不說?!” “誒別動手啊李哥?!蹦贻p工仔趕緊一躲,觀察著李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就有咱們這兒有幾個老工人說這工程鬧鬼,那鬼專殺…專殺……” “說!” “……他們說專殺工頭,鄭哥這不沒來么,那鬼就找到了副工頭身上,他們還說你來之前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了?!?/br> 年輕工頭說完也不敢多留,推著小車車就往前跑了。 沒跑幾步,他果真聽到身后傳來了李哥的咆哮,跟頭發(fā)瘋的獅子似的,趕緊加快腳步逃了。 工地中央有一個大坑,底下放著一個大型攪拌機(jī),正嗚嗚運(yùn)作著混合里面的水泥石灰。年輕工仔將推車?yán)锏氖业谷肟酉聰嚢杵骼?,趕緊走另一條路跑了。 他忍不住心說這叫什么事兒啊,問又要問,說了又要恨,這又不是我傳的。 年輕工仔嘀嘀咕咕地又去運(yùn)了一車石灰,等第二次回到攪拌機(jī)邊上時,發(fā)現(xiàn)李哥還站在那坑邊。 不會等著和自己算賬的吧! 真不關(guān)我事啊! 那年輕工仔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喊了聲:“李哥?” 出乎意料的是,李哥沒理他。 年輕工仔又喊了一聲,李哥依舊站在原地,矮壯的背影沒什么反應(yīng),掛在耳旁的安全帽綁帶微微搖晃著,被燈光照出浮動的虛影。 安靜得有些嚇人。 年輕工仔突然想到自己剛剛說的故事,后背汗毛頓時豎了起來,開口都帶上了哭腔。 “李哥,你別嚇我啊,我膽子小的1” 年輕工仔喊了兩聲后,李哥終于動了一下,微微側(cè)過腦袋,似乎在看他。 “……” “李哥你說啥?我沒聽清?!蹦贻p工仔遠(yuǎn)遠(yuǎn)地問。 李哥的嘴唇似乎動了兩下,喉嚨里擠出一個沙啞的音節(jié)。 “……來?!?/br> “李哥?!”年輕工仔心頭一輕,趕緊跑過去,“李哥你嚇?biāo)牢伊四?,剛剛……?/br> 他話說一半就呆立在了原地,黢黑的臉逐漸變得一片慘白,嘴巴張的越來越大。 李哥的一雙眼睛都變成了黑漆漆的大洞,在臉上顯得格外巨大,黑紅色的血液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而李哥的脖子已經(jīng)被割斷了,血珠滋滋地往外冒,剛剛的那聲“來”便是氣管割裂后氣流通過發(fā)出的聲音。 “啊?。。。。 ?/br> 年輕工頭的慘叫吵醒了工地里休息的其他工人。 眾人紛紛趕過來一看,就見一個年輕的工仔趴在地上嚇得屁滾尿流,神智失常地往前亂爬,嘴里說著什么死人了,又死了。 他們趕緊把人架住,順著年輕工仔指著的方向走上前一看。 就見坑底放著的攪拌機(jī)仍舊轟鳴運(yùn)作著,而翻卷的泥沙之間,一頂黃色的安全帽被緩緩卷入了中心的滾軸之中,成了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