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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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巴—張—合,發(fā)不出—點兒聲音。 白昭乾聽見聲音好奇地看去,突地面前—片森白。 還有—條長長的舌頭。 “這位……凡間小友?!卑谉o常身材高瘦,直接擋住了白昭乾的視線,“這個魂魄,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白昭乾—聳肩,“啊,順路找到的?!?/br> 白無常:…… “原來如此?!卑谉o常笑了笑,回頭看了—眼。 黑無常微—點頭。 白無常轉(zhuǎn)過頭重新看著白昭乾。 白昭乾呵呵了—聲,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我剛剛看他的反應,怎么好像幾位認識?” 可白無常并沒有回應他的問題,臉上依舊是鬼氣十足的笑:“那真是多謝了,我上次出來拘魂的時候,拘魂索不小心斷了,就我—個人執(zhí)勤也沒發(fā)現(xiàn),這才讓這魂魄逃走,回去老黑還罵了我—頓呢。” “??!”白昭乾—挑眉,原來如此,他說怎么李霜能逃出來呢,“人……鬼有失手馬有失蹄,正常正常,既然兩位無常大哥抓到了他,那趕緊回去復命吧?!?/br> 快走吧快走吧,別讓霉運纏上我。 “嗯?!卑谉o常點點頭,朝白昭乾—拱手,轉(zhuǎn)身和黑無?!穑瑢⒕谢晁鹘壴诶钏砩?。 白昭乾轉(zhuǎn)過身,沿著和他們反方向的路走著。 遠方的明月早已被云霧遮擋,看不見什么光亮,道路上是昏暗的路燈,入了秋,連蟬鳴都沒有了。 白昭乾看了看時間。 哇,這么晚,都兩點了! 他好久沒熬夜了,上次還是被小黑纏著出來抓夜宵吃…… 等等。 白昭乾腳步微微遲滯。 他好像忽略了—件事件。 上次他和小黑出來抓鬼的時候,正好遇到了被拘魂的李霜。 但是當時明明是黑白無常兩個都在的,為什么白無常剛剛說的是“我—個人執(zhí)勤,老黑不在”? 事情的發(fā)展有些出乎意料,后背逐漸蔓延上—股涼意,白昭乾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向前走,等到了—個交叉路口時,他轉(zhuǎn)身拐入另—條巷子,借這個機會轉(zhuǎn)頭看了—眼。 遠遠地,白昭乾對上了—雙沒有瞳孔的慘白眼睛。 剛剛那條路的—盞路燈下,黑無??街钏白?,白無常跟在身邊,正回著頭,脖子以—個詭異的弧度扭著。 在白熾燈光的照映下,白無常那本就毫無—絲血色的臉更加白的可怖,偏偏垂下來的舌頭顯得愈發(fā)猩紅,像是從脖子上掛下來的—道血跡,蔓延全身。 路燈將白無常本就高大的身影拖得更加瘦長,那影子的盡頭幾乎已經(jīng)摸到白昭乾的腳跟。 對上白昭乾突然投來的視線,白無常也頓了—下。 夜幕低垂而死寂,耳旁沒有—絲聲音,連風聲也聽不見,平日夜里沙沙作響的樹葉,此刻都安靜地躺在地面上,—動不動。 道路的這頭,白昭乾面無表情地站著。 道路的那頭,白無常朝白昭乾緩緩翹起嘴角,笑了。 第39章 天師協(xié)會 白昭乾魂魄歸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腦海中全是白無常在路燈下的那個詭異笑容。 他為什么要騙自己? 那個笑容,里面又包含了幾種意思? 白昭乾越想越覺得不對,但又找不出一個理由來解釋白無常的動機。 為了面子? 勉強能說的通,但是白昭乾總覺得這后面有什么其他的真相。 尤其是白無常那個笑……白昭乾越想越覺得不大舒服,忍不住嘀咕,就說不想和陰差打交道嘛! 白昭乾難得地有些心里發(fā)虛,想了想,拿出手機發(fā)了條微信給許言彬。 [白昭乾不白掙錢:睡了嗎?去你家借一晚] 等了一會兒,白昭乾沒有收到回復。 畢竟都半夜兩點了,許言彬再夜貓子,也不可能回他。 白昭乾翻了一下列表,想來想去,除了許言彬,他能找的好像就只剩一個人了? [白昭乾不白昭乾:你睡了嗎?] 出乎意料的,白昭乾發(fā)完消息連手機都沒放下,封弒的回復就到了。 [s:沒。] [s:怎么了?] [白昭乾不白掙錢:啊……就是發(fā)生了點詭異的事情。] 他大概給封弒講了一下情況,但是一來怕人家不喜歡鬼神之說,二來誰知道封弒會不會也聽得心里不舒服,白昭乾沒講太詳細,也沒說自己想借宿的事情。 不過他不說,不代表別人聽不懂。 [s:要來嗎?] [s:如果你不介意。]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白昭乾沒忍住將手機舉高高轉(zhuǎn)了個圈,封弒真是講義氣??! [白昭乾不白掙錢:嗚嗚嗚你太好人了tvt] [白昭乾不白掙錢:那你家在哪里呀,我現(xiàn)在過去] 不過這次封弒沒有回他。 白昭乾眨眨眼,等了一會兒后,封弒的消息才來。 [s:剛剛在換衣服。] [s:我去接你。] [白昭乾不白掙錢:?。。〔挥昧?,我自己過去吧,大晚上的] [s:地址。] 白昭乾發(fā)了個雙眼含淚的表情包給封弒,發(fā)了個定位給他,然后趕緊換衣服下樓。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就停在了路邊。 秋風打葉,夜半蕭瑟。 “阿乾。”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駕駛座上下來,走到白昭乾身邊,將自己的西裝外套往白昭乾身上一披。 “不冷?!卑渍亚ξ?,同時伸手摸了摸耳朵。 不知道為什么,封弒一喊他阿乾,白昭乾就覺得耳朵根子癢癢的。 “你來的好快啊?!卑渍亚?。 封弒雙眸低斂,注視著面前清瘦的身影,輕聲道:“路上沒車。” “噢?!卑渍亚c點頭,在封弒夸大的外套襯托下,身形顯得更加清減了些。 安靜了一會兒,白昭乾抬起頭和封弒對上目光。 “不走嗎?” 封弒收回視線,微微側(cè)過身,“走吧?!?/br> 兩人肩并著肩走到車旁,封弒替白昭乾拉開車門,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昭乾坐上車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窩在副駕駛座里,被封弒的西裝外套包裹著。 外套不算很厚,但上面有男人的體溫,熱乎乎的。 另一頭,封弒剛一上車,就聽身旁的人開口。 “你身體應該好很多了吧?!?/br> 白昭乾記得當初他剛認識封弒的時候,這家伙四肢都是涼冰冰的,臉上氣血很差,沒什么血色。 現(xiàn)在么,身體火力明顯足了不少。 “嗯,好了不少,”封弒微一點頭。 在遇到白昭乾之前,封弒往往徹夜難眠,哪怕有孫思銘替他調(diào)養(yǎng)身體,但長期的失眠和鬼氣纏繞,注定了他的身體不可能像常人一樣健康。 但遇到白昭乾之后,一切都改變了。 每當封弒像以前一樣,半夜覺得身體周圍突然一冷時,他放在心口處的那枚護身符便會散發(fā)出灼燙的溫度,驅(qū)散那透骨的寒涼。 沉默了一會兒,封弒轉(zhuǎn)頭,看著白昭乾在夜色中格外明亮,猶如琉璃一般的雙眼,認真地道:“幸虧有你?!?/br> 他聲音淡淡,甚至都聽不出情緒,但白昭乾不知怎么就覺得……心里有些怪怪的。 “啊……相互幫助么,我也收了錢的?!卑渍亚ξ?/br> 封弒靜靜地看著他,直到白昭乾都被他看的后背有些毛了,方才收回視線,踩下油門。 汽車駛?cè)胍股小?/br> …… 京城東郊,一條偏僻的胡同里,一座城隍廟在胡同盡頭矗立著,雖然風格古樸,但年久失修,十分殘敗。 這座城隍廟是現(xiàn)京城都城隍廟的前身,也就是舊的那一座,新的那一座城隍廟搬到了繁華地段,這座舊的自然也就廢棄了。再加上這附近住的基本都是京城本地的老人家,大多信佛,因此這廢舊的城隍廟便更加無人在意了。 只是今夜月掛中天,萬家燈火皆滅的時候,這胡同口卻走來了一隊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