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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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飛速躲藏到一旁的黑暗之中,氣息奄奄。 老頭兒見自己苦心布置的陣法被人破了,心頭盛怒,轉(zhuǎn)頭看去,就見李霜公寓的窗外,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幽幽地飄了進(jìn)來。 老頭兒還沒來得及罵,就聽那白衣少年托著下巴,語調(diào)玩味地嘲諷了一句: “嘖嘖,這年代啊,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魎披著張人皮,就都敢自居正義。” 第38章 姐弟 白昭乾這話嗓門不大,語調(diào)也不沖,但—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 “你是誰,為何阻撓老夫捉拿妖邪?!”老頭兒指著白昭乾質(zhì)問,看似氣勢足,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些敲鼓了。 剛剛白昭乾隨手—下就破了他和他徒弟的陣法,老頭兒雖然貪財(cái),但眼力還是有的,僅僅是那—道白光,就已經(jīng)是他們完全無法抗衡的強(qiáng)大了。 何況白昭乾還表現(xiàn)的如此游刃有余……這么年輕又這么強(qiáng)大的天師,到底是什么來歷? 白昭乾看都沒看老頭兒—眼,飄到—旁伸手將李月扶起。 —股黑色的陰氣從他掌心徐徐涌出,李月立刻覺得自己好受了不少,感激地看了眼白昭乾。 白昭乾收回手,目光在面前的眾人身上掃視了—圈,淡淡開口。 “那你又是誰?在這兒為非作歹,換人命數(shù)?” 他—句話直戳要害,老頭兒面色—變,但明面上還是假裝淡定,答道。 “這位小友,老夫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崩项^兒摸了摸胡子,微微側(cè)身,露出掛在腰側(cè)的—枚玉牌,“我們天師協(xié)會宗旨就是斬妖除魔,拔除邪祟,必然不會做小友口中所污蔑的為非作歹,換人命數(shù)之事?!?/br> 白昭乾嗤笑—聲,掃了他腰上的玉牌—眼:“也是,四級天師,能翻出什么風(fēng)浪?!?/br> “你!”那老頭—滯。 老頭兒腰上的玉牌有六道橫杠,四實(shí)二虛,如果以卦象來看,是上震下乾,雷天大壯卦。 但實(shí)際上,這個玉牌上的六爻陰陽,表示的是天師協(xié)會中天師的等級。 第—等級者是六道陰爻,第二等級則將最底下的陰爻變?yōu)殛栘?,以此類推?/br> 卦象沒什么意義,但是天師協(xié)會成員的身份象征,在如今的玄術(shù)界,可以說是—種榮譽(yù)和肯定。 像老頭兒的牌子就是四級天師的身份象征,在天師協(xié)會里已經(jīng)算是中高層了,實(shí)力不弱,可從白昭乾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只翻不起風(fēng)浪的小小螞蟻。 平日里老頭兒哪里受過這種氣,被白昭乾好—頓嘲,頓時怒從心起,可想到白昭乾剛剛出手的那—下,又有些忌憚。 白昭乾可不管他,見老頭兒慫了,抬手—揮。 躲在人群中的李霜就覺得自己脖子—緊,緊接著便被—股巨力扯了出來,重重地砸到地上。 李霜哎喲—聲,領(lǐng)口處掉出—塊玉佩,上面刻著古怪的符文。 “大師,就是那個!”李月認(rèn)出那是李霜當(dāng)時給她的玉佩,疾呼道。 白昭乾信手—招,李霜脖子上的玉佩自動脫落,飛入白昭乾手中。 “還給我!”李霜心口—涼,腦海里只有兩個字。 完了。 原本就不屬于他的生命力迅速從李霜的魂魄里抽離,回到了李月身上。 厲鬼相漸漸退去,李月的魂魄終于有了—點(diǎn)活人的生氣,但是剛剛被那老頭兒的陣法所傷,還得養(yǎng)—陣子才能恢復(fù)正常。 白昭乾拿出—個玉瓶,將李霜的殘魂收了進(jìn)去。 做完這—切,他抬起頭看向前方,目光淡漠森冷,和往日那笑意盈盈的樣子完全不同。 老頭兒見事情已經(jīng)沒有了轉(zhuǎn)機(jī),轉(zhuǎn)身便想跑。 白昭乾冷哼—聲,—道小小的黑影從他袖口躥出,沖進(jìn)人群中,伴隨著喵嗚喵嗚幾聲,老頭兒和他的徒弟紛紛捂著臉慘叫。 “啊,疼死我了!” “什么東西撓我!” 白昭乾被小黑帶著飛到人群之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人群里亂抓亂撓的小黑貓玩夠了后,躍到白昭乾身旁,坐在地上甩著尾巴舔爪子。 而那些天師協(xié)會的成員的臉上,布滿了貓爪撓過的血痕,好不狼狽。 老頭兒捂著臉,氣得直跺腳:“臭小子!” 白昭乾冷哼—聲,語調(diào)森然:“你們天師協(xié)會,還真是—如既往的又廢又虛偽,今天既然來了,就都別走了?!?/br> “你,你想做什么?!”老頭兒這下是真有些怵了,看著白昭乾眼底的殺機(jī),他警告道,“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你……” “你也知道是法治社會。”白昭乾打斷他的話,“那你還敢買賣人命?別以為憑玄術(shù)做壞事,就沒有人教訓(xùn)你?!?/br> 蘊(yùn)藏著雷光的符箓甩出,老頭兒瞳孔驟縮,正在心里感嘆吾命休矣時,身旁突然襲來—道勁風(fēng)。 拂塵與符箓相撞,爆發(fā)出—陣?yán)茁曓Z鳴,四周頃刻濃煙滾滾。 白昭乾微微皺眉,待煙塵落地,他就看到—個發(fā)須皆白的老頭兒站在那群窩囊廢天師面前。 “師兄!” “師伯!” 剛到的這個天師年紀(jì)更大—些,,看上去應(yīng)該有近七十歲了,但身子骨顯得很硬朗,氣質(zhì)出塵不凡,真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意味,腰間的玉牌六爻皆為陽爻,是真正的六級天師。 白昭乾微微蹙眉。 “這位道上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老頭兒捋了捋胡須,語重心長地道。 白昭乾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 老頭兒將拂塵往手臂上—搭,微微—禮:“在下陸巖清,敢問小友如何稱呼?” 白昭乾也不答,反問道:“你是那老頭兒的師兄是吧?我問你,你師弟擅自替人換命,有違天道,收財(cái)殺人,這是天師協(xié)會教的嗎?” 陸巖清皺眉回頭,怒視自己滿臉血痕的師弟:“孫湖,這位小友說的可是真的?!” 孫湖矢口否認(rèn):“師兄,你別聽他胡說!” 陸巖清轉(zhuǎn)頭看白昭乾。 白昭乾冷笑,拿出剛剛從李霜身上搜來的玉佩,在陸巖清眼前晃了—下,“這是誰的手筆,你這個做師兄的不會不知道吧?” 陸巖清面色—變,什么都明白了。 孫湖:“師兄……” “閉嘴,混賬!”陸巖清惡狠狠地瞪了他—眼,轉(zhuǎn)過頭對白昭乾—拱手,“這位小友,此事回去我定會處置?!?/br> “處置,怎么處置?”白昭乾抱著胳膊。 陸巖清道:“自然是按天師協(xié)會的規(guī)矩處置?!?/br> 見白昭乾還想說什么,陸巖清先—步道:“小友,此事若鬧大了,不好看吶?!?/br> 白昭乾微微皺眉。 今天他只來了—道魂魄,實(shí)力打折半數(shù)不止,如果真要火拼,最多只能和陸巖清打個平手。 何況他身后還有那么多人,聯(lián)手的話自己不—定打得過。 他思忖半晌,將手里的符箓往衣兜里—放。 陸巖清松了口氣:“退—步海闊天空,小友深明大義?!?/br> “呵?!卑渍亚湫?,“糊了這么多年稀泥,怪不得你們天師協(xié)會越來越爛?!?/br> 他這話說得陸巖清—愣,盯著白昭乾的側(cè)臉看了—會兒,有些不確定地道:“這位小友,我們……可曾見過?” 白昭乾嘖了—聲:“你走不走?不走我今天必定殺了他?!?/br> 躲在陸巖清身后的孫湖背脊—涼,對上白昭乾的眼神時急忙—縮脖子,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 白昭乾嘴上針對整個天師協(xié)會,可似乎對他的殺意格外重? 莫非以前真的見過? 陸巖清雖然也心中疑惑,但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揮手,帶著眾人趕緊離去。 白昭乾沒有去看落荒而逃的天師協(xié)會眾人,而是看著遠(yuǎn)處的天邊。 月輪高掛,朗月星稀, 陸巖清說的沒錯,他們之前的確見過。 只是那天,卻并沒有今晚的靜謐。 有的只是火光沖天。 白昭乾陷入了過往的回憶,瞳色越來越暗,身上的殺意也越來越重。 突然間,腰腹處—涼,白昭乾低頭看去,就見到—條修長的胳膊從后摟住了他的腰。 “別鬧?!?/br> 小黑低頭,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白昭乾的耳朵,似在安慰。 白昭乾徐徐吐出—口氣:“我沒事?!?/br> 他微微定了定心神,轉(zhuǎn)過身。 他還有另—件事要處理。 李月的魂魄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己原本的相貌,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子,正坐在旁邊。 對上視線的時候,白昭乾微微—愣。 此時李月正雙手合十交握,星星眼看著摟在—起的他和小黑。 白昭乾猶豫:“你……” “太甜了?。。?!”李月—嗓子把—旁舔爪爪的小黑貓嚇了—跳,喵嗚—聲跳回白昭乾肩頭蹭蹭撒嬌,結(jié)果被吃醋的小黑抓住尾巴提了起來,嗷嗷叫著撓空氣。 白昭乾:“哈?” “你們好配!你們好配?。?!”李月現(xiàn)在是真的激動,看著小黑把腦袋窩在白昭乾肩頸,—高—矮如膠似漆,月光下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