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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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識貨嘿! 白昭乾沉浸在發(fā)現(xiàn)新大陸的喜悅當中,沒注意到封弒的臉色越來越怪異。 平時封弒的臉上難得見到情緒喜怒,可現(xiàn)在,他的表情幾乎可以用“風云變幻”來形容。 “夠了!” 兩只手抓肩頭,白昭乾被封弒按著推開了一段距離。 白昭乾抬起頭,就見封弒正死死地盯著他看,手依舊扣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和以往的冷漠淡然不同,充滿了壓抑和控制,仿佛下一秒,就有什么要從眼底噴薄而出。 “怎么了?”白昭乾試探著問。 封弒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會兒,心緒緩緩平復下來。 等再次睜開眼睛,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 “走吧?!彼麄?cè)過身避開白昭乾疑惑的視線,轉(zhuǎn)移話題,“再晚你們就不怕誤事?” 對哦!還有正事要做!白昭乾終于想起來了,伸手一拉封弒的胳膊。 “快走快走!” 有封弒領頭,進酒樓自然不成問題,只是值班的經(jīng)理看到了一身衛(wèi)衣的總裁,差點沒把下巴砸到地上。 進去后白昭乾才知道有錢人是多么挑剔,這酒樓完全沒有大堂吃飯的地方,只設置了包間,而且每一間都相隔很遠,隔音還特別好,一絲紛擾嘈雜都聽不見。 經(jīng)理風風火火地讓人上茶,見封弒不像想吃東西的樣子,就通知廚師做了些精致的點心。 他們的包間就在那苗巫的隔壁,只是房間隔音太好,完全聽不見。 封弒擺了擺手,讓經(jīng)理和服務生出去了,只留下他們一行四人。 “怎么辦?”金甬曉問,他們現(xiàn)在倒是混進來了,可就這種情況來看,根本什么也打探不到。 宋遠也搖頭,他雖然同樣是做餐飲的,但也都是小門小戶的生意人,哪里見過這么大陣仗的酒樓。 封弒根本沒理他倆,看向另一頭的白昭乾。 此時他已經(jīng)從口袋里拿出符紙和朱砂,坐到桌邊開始寫寫畫畫起來了。 筆落墨舞,金光現(xiàn),符箓成。 同樣的符箓白昭乾畫了四張,給了金甬曉和宋遠兩張,示意他倆貼在耳朵根處。 他自己留了一張,剩下的一張白昭乾斟酌著又添了幾筆,給了封弒。 封弒抬眼看他,似乎是想問為什么只有他不同。 “這個符箓能讓人的聽覺放大數(shù)倍,但是對精神比較虛弱的人來說可能會產(chǎn)生副作用,你不是……那什么么!”白昭乾眨眨眼。 封弒的體質(zhì)本就容易招陰物,而陰物陰氣之類的東西又多種多樣,復雜如浩瀚,誰知道附近哪里藏了些什么。 萬一封弒不小心聽到什么厲鬼尖叫,晚上失眠,到時候還是得他出手來治。 而他添的這幾筆,能幫助封弒穩(wěn)定魂魄,寧靜心神。 封弒深深地看了白昭乾一眼,沒說什么,將符貼到了耳朵上。 符紙微涼,但心口卻暖融融的。 符紙無火自燃,卻沒有任何灼燙的感覺,灰燼隨風而散后,一個金色的小小符印烙在了四人的耳根處。 周圍各種細小的聲音一下放大,金甬曉和宋遠驚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就連封弒也微微睜大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原本難以捕捉的交談聲,在幾人耳朵里逐漸清晰。 那個苗巫在和一個男人交談,對方語調(diào)比較慢,聲音也略顯蒼老,應該有點年紀了。 “大師,找到了嗎?”老頭兒問。 那苗巫嗯了一聲,“照片在這里,你自己看?!?/br>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老頭兒欣慰地連說了幾聲好,似乎對照片里的“東西”很是滿意。 “大師,這次多虧您了?!崩项^兒長長嘆息,“只是真的不能為我兒……嗎?你們苗族不是有秘術……” “周老爺子!”苗巫突然拔高了語調(diào),打斷了老頭兒的話,“這話可不能亂說。” 雖然隔音很好,但苗巫和老人明顯十分謹慎,很多關鍵內(nèi)容可能都靠手勢和表情來交談,因此白昭乾他們也只聽了個半全。 就在白昭乾聚精會神時,一只手突然捏了捏他的后脖子。 白昭乾縮了一下,不解地看向突然動手動腳的封弒。 封弒朝隔壁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輕輕點點頭。 白昭乾不知怎么讀懂了他的意思,微微睜大眼睛。 封弒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繼續(xù)聽,一會兒和他說。 白昭乾略一點頭,多看了眼封弒的胳膊,那只作怪的手依舊放在他的后脖頸子上,不過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苗巫和周老頭兒最后約定好后天再見,還說那天苗巫會把“貨”帶過來,見面地點就在周老頭兒的家里。 不過白昭乾明顯能聽出周老頭的語氣里還有些遺憾,估計和剛剛苗巫急切打斷他的“秘術”有關,但白昭乾猜不出是什么。 談妥后,苗巫和周老頭兒一前一后地走了。 白昭乾示意他們可以把脖子上的符箓擦掉了,金甬曉迫不及待地問:“白大師……” “誒別別別?!卑渍亚s緊擺手,“別叫大師,難受的很?!?/br> “噢,那…白同學。”金甬曉改了口,“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白昭乾想了想,看了封弒一眼。 不過還沒等到封弒的回應,白昭乾突然覺得胸口戴著的骨戒一熱。 他心說完了,小黑餓了鬧脾氣了。 伸手在骨戒上捏了捏,那溫度才慢慢地消了下去,還有些不情愿,不過最終還是沒鬧起來。 “我現(xiàn)在還有些亂,”白昭乾一臉認真地道,“容我再想一想,反正明天我還得去苗寨的,到時候再和你商量?!?/br> 一旁的宋遠顯然精明細膩一些,碰了碰金甬曉,朝他使個了眼色。 雖然心里著急,但金甬曉還是點了點頭:“好的,那明天見。” 等兩人走后,封弒轉(zhuǎn)頭。 他剛剛看到白昭乾周身有個黑色的高大虛影,但是只是一晃而過,他并沒有看清。 上次在酒店里,孫苗苗差點傷到白昭乾時,他也看到了那個虛影。 封弒很確定,是同一個。 “你不是認識那個姓周的嗎?”白昭乾開口道。 封弒回過神來,收斂心思點了點頭。 他的確認識,而且白昭乾一說,他也有些好奇起來。 為什么白昭乾要支開金甬曉和宋遠,還做的那么明顯? 白昭乾聽了他的疑問,無所謂一聳肩:“萬一那個姓周的是你朋友呢。” 封弒一呆,而后復雜的心情如潮水般洶涌而出。 白昭乾支開金甬曉和宋遠,是怕他當著兩人的面說出來后,被那兩人敵視? 他對自己,就偏心至此么? “可是?!狈鈴s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忍不住發(fā)問,“如果他是我朋友,又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畢竟從聽感來看,隔壁兩人明顯不是在謀劃什么好事。 “那再說唄?!卑渍亚譄o所謂地答了一句,捏起叉子戳了一塊涼糕吃,“雖然你也只是認識他而已,但馬有失蹄人有瘋癲,萬一金甬曉和宋遠就是不講理,非要把你當一船人打死呢?我總得先把你摘出去吧。” 封弒對著拳心咳嗽了兩聲。 “你就沒想我可能也是一船人?” 白昭乾一邊戳了塊酸辣牛肚吃,一邊睜圓了眼睛道:“?。坎粫?,我還不知道你?!?/br> 他說的是封弒的面相不像十惡不赦之人,可這話聽在封弒耳朵里,卻是另外一種滋味了。 白昭乾吃著吃著就發(fā)現(xiàn)封弒不出聲了。 他一轉(zhuǎn)頭,就見封弒用后腦勺對著他,可露出來的小半邊側(cè)臉,嘴角是翹起來的。 “你笑了?”白昭乾將手里的叉子啪一下放到桌子上。 他伸長脖子去看封弒的正臉,男人卻不停地避開。 “沒?!?/br> “你笑了!”白昭乾這次是肯定的語氣,伸手直接去捧封弒的臉。 封弒的手伸過來要阻止他,但最后還是讓白昭乾得逞了。 白昭乾掰著封弒的腦袋,仰著臉看他。 狹長的雙眼微垂,眼尾微微上翹,含著一抹難以掩飾的悅色,薄唇唇角明顯地彎起,昭示了主人的心緒。 “嘿嘿。”白昭乾忍不住跟著傻笑了一聲。 封弒故意板起臉,雙眼微瞇,盯著白昭乾彎彎翹翹的眼睛,聲音有點兇。 “不準笑?!?/br> 白昭乾:“嘿嘿?!?/br> 封弒和他近距離對視了一會兒,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再繃著表情了,伸出手,又捏了下白昭乾的后脖頸。 白昭乾嚶一聲,脖子又縮起來了。 封弒見他老實了,松開手,掌心在捏過的地方輕輕摸了兩下,站起身。 “走了?!?/br> 兩人回到酒店里,因為出了門,所以又各自去洗了一次澡。 回到客廳里,白昭乾終于從封弒那里知道了一些線索。 和苗巫聊天的男人叫周許國,年齡和封老爺子相仿,是周氏企業(yè)現(xiàn)任的掌權人和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