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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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乾邊吃早飯邊抬眼看他,“干嘛?” 其實他也很納悶兒,昨晚他睡覺前還畫了幾個驅(qū)蛇蟲蟑螂的居家符箓疊好放在了房間角落里,之前明明百試百靈的,怎么現(xiàn)在就不管用了。 問題是他早上起來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蟲子活動的痕跡。 許言彬沉默了一會兒,問:“昭昭你一個人住的?” 白昭乾想了想,房間里還有兩只鬼,不過那又不能算人。 “對啊?!?/br> 許言彬面色復(fù)雜地盯著他看。 白昭乾脖子根處,的確有幾個指甲蓋大小的紅印,那個還能說是毒蟲咬的。 但是那一圈細(xì)密的小紅點,怎么看怎么像…… 白昭乾吃著早飯,就見一旁的許言彬露胳膊挽袖子,然后把手伸了過來。 “干嘛?” 許言彬抬下巴,示意他看。 白昭乾低頭,就見許言彬的手臂上,有一圈和自己鎖骨處相似的紅印子。 “誒?”白昭乾驚訝,“你也被咬了,怎么回事?” 許言彬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是我表弟和我搶玩具的時候咬的?!?/br> 白昭乾眨眨眼。 許言彬?qū)⑿涔芊帕讼聛?,面色?yán)峻:“昭昭,你睡覺的時候關(guān)好房門了沒。”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樣,那就不是小事了,得報警了。 白昭乾這才意識到自己鎖骨處的一圈紅痕有些像牙印,他思索了一會兒,搖頭:“不可能的?!?/br> 施加在門窗上的符不僅防鬼邪侵入,小偷強盜也同樣進不來。 不過沒等白昭乾多想就上課了。 最近京城大學(xué)宗教學(xué)院開了個新項目,是前往湘西進行實地考察,研究當(dāng)?shù)氐墓砩衩袼滋厣闶切麄鱾鹘y(tǒng)文化的項目。 這種項目每年都有,只是今年和往年不同。 今年這個項目,會由封疆集團對考察隊進行資助。 封疆集團的名字一出來,整個宗教學(xué)院都瘋了。 全國最有錢的家族??!有他們的資助,這次考察肯定不用風(fēng)餐露宿饑一頓飽一頓了,設(shè)備儀器之類也都會是最先進的。 許言彬也有些激動,問白昭乾要不要一起報名。 白昭乾懶得和別人去搶那寥寥幾個名額,也沒興趣從京城跨越小半個華夏去湘省。 而且他還答應(yīng)了孫思銘要去給他那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朋友治“病”呢,情況未知,不知道需要多久。 白昭乾還是很注重承諾的,因此也沒多猶豫就拒絕了許言彬的邀請。 許言彬有些失望,不過白昭乾還沒來得及開口安慰他,一旁就傳來一個嘲諷的聲音。 “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好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嗤?!?/br> 白昭乾轉(zhuǎn)頭看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個瘦瘦的男生,那人額頭尖尖窄窄,腮幫骨卻又很大,向外生長,整個臉看起來像一個正放的三角形。 這種長相,在相面學(xué)上稱作反骨,有這種面相的人通常心胸比較狹隘,而且多疑多思,容易恩將仇報,甚至還會專門報復(fù)對他們有恩的人。 那人嘲諷了一句就回頭了,白昭乾收回目光,問許言彬:“和你有過節(jié)?” 許言彬癟嘴,點了點頭。 “那家伙叫林宇,他爸媽和我爸媽是朋友,我和他從小就不對付?!痹S言彬擺手,“昭昭你別理他,他腦子有毛病?!?/br> 白昭乾噢了一聲,又看了眼林宇,沒說什么。 …… 上了一天課的白昭乾回到家里,將衣服脫了,對著鏡子看自己脖子上被“蟲子”啃過的紅斑。 “確實有點像牙印?!卑渍亚胫?,低頭試了一下,咬不到自己鎖骨。 他就說嘛,不可能夢游的時候自己咬自己……白昭乾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巴,轉(zhuǎn)身,走到桌前將瓶里的廁鬼放了出來。 “昨晚,你看到什么了嗎?”白昭乾問。 廁鬼卑躬屈膝地站在他面前,聽白昭乾問,思索了一下?lián)u搖頭,鬼臉上有些茫然。 想了想,它又道:“昨天晚上……我好想有一段時間失去了意識。” 白昭乾沉吟了一會兒,打算問問另一只瓶子里的宿鬼。 可解除瓶上封印后,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瓶子里的宿鬼不見了。 禁制是完整的,說明宿鬼不可能自己掙脫出來,那究竟是怎么消失的? 白昭乾思索著,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上一次,他在地鐵上從那個小女孩頭頂拿走的那一團陰氣,也是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白昭乾還以為是自動散了,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沒這么簡單。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廁鬼,后者急忙低頭。 失去意識?白昭乾眉頭輕輕擰了一下,鬼是不用休息的,最多也只是畏懼太陽而找一個陰暗的地方蟄伏,能讓廁鬼失去意識,除非…… 更強大的鬼? 就像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一樣,大鬼也會通過吞噬小鬼來增強自己的實力,或者吞噬鬼群中生長過快的小鬼,來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 地府之中更是有五方鬼帝這樣強大的存在,舉手投足間便可吞噬成千上萬像廁鬼這樣的小蝦米。 所以,昨晚有一只鬼,在他睡著的時候悄悄溜進了房間? 如果是真的,那只鬼必然實力很強,強到足以讓廁鬼這種普通小鬼連意識都渙散了,甚至還能無聲無息通過他的禁制。 想到這里,白昭乾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極陰之體,對所有的鬼魅魂魄而言,無異于令它們上癮瘋狂的毒品。 白昭乾自問方術(shù)水平不差,迄今為止還沒遇到過什么斗不贏的鬼。 但對方能無聲無息地穿過自己的禁制進來,還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現(xiàn)在看來,這痕跡應(yīng)該是那只鬼吸取他的陰氣后留下的。 人類不論男女,體內(nèi)的“氣”是陰陽調(diào)和的存在,陽氣盡散只有陰氣的是鬼,但被取盡了陰氣只剩陽氣同樣也會死。 萬一那只鬼實力更強一點,能做到取走陰氣而不留下一絲痕跡,讓自己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呢?白昭乾不敢去想。 他擺了擺手,廁鬼就很自覺地鉆回了玉瓶里。 走到空蕩蕩的神龕前奉了三柱香,白昭乾回到桌前,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個盒子。 里面盛滿了鮮紅的朱砂。 …… 夜半,少年正在床上睡得很沉。 身上又是那股熟悉的灼燙,而后又迎來舒適的冰涼,他本能地?fù)е菆F冰,突然間耳邊一陣鈴響。 白昭乾猛地睜開眼睛。 此時他的房間里掛滿了繃直的鮮紅細(xì)線,仔細(xì)一看,那些細(xì)線竟都是細(xì)碎的朱砂連接而成的,憑空飄蕩在半空之中,而每條繩上都有一枚金色的小鈴鐺,輕輕一碰就會發(fā)出聲響。 白昭乾的床就在細(xì)線之間。 床上,有一團黑影正跪坐俯視著他,雙手撐在他臉頰兩側(cè)的枕頭上。 詭異的是,枕頭并沒有出現(xiàn)凹陷。 白昭乾眼里閃過一抹狠辣,沉聲念道。 “上掣天庭,下達幽冥,風(fēng)火雷兵,皆聽我令,滅其魂形,速收邪精!” 隨著他的聲音,窗外的天空開始變得昏暗,月色無華,黑云翻卷,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伴隨著刺目的電光閃爍,聚集于這棟小公寓之上。 白昭乾用的是威力極大的五方雷咒。 當(dāng)然這個五方不是嫩牛五方,是東南西北中,又或者說天地水神妖五方雷王的五方。 從咒語就知道這五方雷咒的威力有多大了,召來的天雷能直接摧毀鬼魂,連輪回都入不了。 白昭乾甚少用這樣強大的咒,但一來這鬼實力不容小覷,二來,他也要讓這種膽大包天半夜爬床吸他陰氣的鬼付出代價。 只是白昭乾施展的五方雷咒剛剛成型,就見那黑色鬼影抬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抬起一只手。 他也沒出什么聲,只是虛空抓了一下。 天上聲勢浩大的雷云,就這么消散了。 白昭乾:? 五方雷咒威力雖大但成型的時間也長,在成型之前幾乎沒什么威力,這鬼實力不弱,能迅速擊散雷云,說明它對陣天師的經(jīng)驗十分豐富。 怕是要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 還好,白昭乾早就做了準(zhǔn)備,藏了一張符箓,他伸手在枕頭底下一抄。 那黑色鬼影看到白昭乾指間朱砂紙符的那一刻,也不再那么淡定了,白昭乾以為他想往外逃,正欲cao控朱砂金鈴陣將那鬼制住,孰料那家伙朝他直接撲了過來。 下一刻,黑色鬼影鉆入了白昭乾脖子上掛著的,那枚從不離身的幽黑戒指里,再也找不到蹤跡。 第7章 未婚鬼夫 白昭乾,天生極陰之體,自小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道術(shù)天賦,自開天眼,可見萬鬼。 道家講究陰陽調(diào)和,極陰極陽都并非好事,白昭乾的極陰之體沒少讓他在童年時候受苦。 迄今為止的各種典藏古籍里,記載著的極陰之體的所有者,沒有活過20歲。 十八歲生日,白昭乾在自己的小公寓門口收到了一封通體純白的信件,展開一看,居然是一封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