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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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你真把我當(dāng)二百五?。縘 雖然白昭乾說中了他小表弟的“犯罪行徑”,但許言彬卻并沒有把那歸功于他能掐會算。 畢竟一般情況下,拿塊磚頭在路上隨便砸死十個人,有八個都被表弟搶過手辦和游戲機。 白昭乾和他又說笑了幾句,約好上完課后一起去玩兒,便起床去洗漱了。 出門前,白昭乾發(fā)現(xiàn)他昨天放桌上的玉瓶不知道被誰打開了,里面裝著的他在地鐵上抓到的那一團陰氣早已無影無蹤。 門窗有符箓封鎖,陰氣出不去,可白昭乾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又急著上課,就把這事兒拋諸腦后了。 來到課室的時候,白昭乾發(fā)現(xiàn)有人盯著他看,還在小聲竊竊私語。 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又移開了視線。 許言彬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手里拿著袋燒麥正啃。 見白昭乾放下書包,被打劫習(xí)慣的許言彬趕緊側(cè)身一躲,從書包里拿了一袋沒吃過的早飯來。 白昭乾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看的許言彬嘴角直抽。 “誒,昭昭。”許言彬吃著早飯,突然伸頭過來看白昭乾的脖子,“你這里怎么回事???” 白昭乾啃燒麥,一臉茫然:“啊?” “就這兒?!痹S言彬伸手指了指他脖子根和肩膀連接處,“紅紅的,像被蟲子咬了一口似的?!?/br> 白昭乾今天穿了件可達鴨的衣服,他拿出手機調(diào)成前置相機,黃色的呆萌鴨子立刻出現(xiàn)在鏡頭里。 歪著脖子對了一下鏡頭,果真,白昭乾發(fā)現(xiàn)自己鎖骨處有一個小紅印。 “咦?”白昭乾訝異,“什么時候咬的?!?/br> 而且這痕跡,得是多毒的蟲子才能咬這么大一口。 許言彬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撇開頭不說話了,小麥色的皮膚下泛起一陣紅,白昭乾看見了便問,可任憑他怎么逼問許言彬也不說,鬧得白昭乾自己反而是一頭霧水。 放學(xué)后,兩人約好出去吃晚飯,白昭乾看了看許言彬今天的面色,嗯,紅潤飽滿,運勢不錯,可以開車。 許言彬去停車場的時候,白昭乾在旁邊的行政樓等,室外太熱,他便躲到了行政樓大廳里吹著空調(diào)避暑。 無聊地刷了會手機,正納悶兒許言彬這家伙怎么還不來,白昭乾就聽一旁的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聲巨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白昭乾盯著衛(wèi)生間的大門看,里面又接二連三地傳來響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搞破壞。 什么鬼,這么響? 大象? 不像啊,衛(wèi)生間里又沒有大象。 冰箱里才有大象。 白昭乾斟酌了一下,還是抬腳走了過去,等他走到衛(wèi)生間大門的時候,里面的聲響已經(jīng)停了下來。 本著衛(wèi)生間里理論上不可能出現(xiàn)大象的信念,白昭乾放棄了拿著門邊掃把防身的念頭,推門走了進去。 衛(wèi)生間里的水龍頭開著,嘩嘩地流,洗手池上方的長方鏡已經(jīng)碎裂,四散的碎片落了滿地,上面還有水珠。 就在碎片之中,一個高大的男人靠在洗手池邊上,雪白的襯衫已經(jīng)被水打濕,緊緊地貼著身體,原本應(yīng)該梳理整齊的頭發(fā)此時分外凌亂,垂在額前。 他閉著眼睛,顯然失去了意識。 白昭乾摸了摸下巴。 大象……哦不是,這人還蠻帥的么。 身材也很好哦,有胸肌,似乎還有腹肌。 衣服很貴的樣子,應(yīng)該很有錢吧! 就是肩膀上趴著的小鬼太丑了,掛在洗手臺上的舌頭都快自己打結(jié)了。 是的,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拖曳著長舌頭的小鬼正趴在男人的肩頭,變形的臉上表情扭曲,但一雙鬼目里的貪婪卻顯而易見,盯著男人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塊肥美的烤rou。 不過,在那小鬼注意到了一身陰氣的白昭乾后,明顯展現(xiàn)出了一絲猶豫,有些像豬的臉左顧右盼起來。 猶豫先吃炸雞還是先吃烤rou的那種猶豫。 見它這幅表情,白昭乾直接被氣笑了,對著那小鬼開口:“膽子挺肥啊你。” 那長舌鬼一愣,顯然沒預(yù)料到白昭乾能見到他,情急之下發(fā)出了一聲怪亢的尖叫,亮出雙爪撲了過來。 身后的長舌頭拖離帶水的洗手臺時,發(fā)出了啪嘰的聲音。 白昭乾:yue! 他側(cè)身躲過了長舌鬼的撲擊,四下看了一眼,伸手抽了張黃紙符出來,手指在水龍頭下沾了點水,迅速畫了一道符。 “金鐘響玉音,邪祟皆伏定!” 那小鬼被飛來的符紙拍上額頭,立刻不動了,失聲尖叫。 “你是天師?。?!” 白昭乾見它動不了了,便把小鬼晾在那里,轉(zhuǎn)身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洗手,頭也不抬地道:“沒有,我是江湖騙子?!?/br> 長舌鬼氣急敗壞:“騙子!騙誰是江湖騙子呢?。?!騙鬼呢你!” 白昭乾:…… 反應(yīng)過來的長舌鬼:…… 見白昭乾盯著自己,長舌鬼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立刻換了副語氣,求饒道:“我,我只是個廁鬼而已,不作惡的……你,你放了我吧?!?/br> 白昭乾摸著下巴看它。 廁鬼,顧名思義就是廁所里的鬼,的確如它自己所說,它不作惡,或者說沒能力作惡。 也就躲在廁所里,偶爾壞心眼上來了嚇嚇人。 白昭乾盯著廁鬼看了一會兒,思索一陣后,捏了個指訣將那變態(tài)收進了玉瓶。 做完這些,白昭乾轉(zhuǎn)頭看地上的男人。 男人身體周圍繚繞著一層陰氣,脖子上的血管呈現(xiàn)灰青色,明顯是被邪祟之氣侵體了。 望著他血管里游離的黑線,白昭乾皺眉。 邪氣入了骨血,進的這么深? 廁鬼不應(yīng)該有這么強的能力才對。 秉著華夏好傳統(tǒng)“來都來了”,白昭乾從口袋里拿了張嶄新的黃符出來,用水畫了張新符。 可正當(dāng)他伸手要把符貼上時,一直躺在地上緊閉雙眼的男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第3章 男人 白昭乾拿著剛畫好的符還沒貼呢,就被猛然睜眼的男人嚇了一跳。 男人閉著眼睛的時候就已經(jīng)挺有氣勢的了,睜眼后冰冷的氣場更是顯現(xiàn)了出來,狹長雙眸冰冷警覺,盯著白昭乾的目光毫無感情。 在視線觸及白昭乾手里的黃色紙符后,男人眼里的冰冷變成了厭惡,聲音沙啞,薄削的雙唇間吐出一個字: “滾!” 白昭乾無辜地睜大眼睛。 嘿! 好家伙,我救了你你讓我滾? 男人見他不動了,皺眉還想再說什么,結(jié)果話還沒出口,白昭乾手里的符就啪一聲拍到了他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拍懵了,嘴里的話自然而然也就咽了回去。 白昭乾無視男人帶著鋒芒的視線,站起身拍了拍手。 呵,小樣兒,還治不了你了。 額上的黃紙符帶著水,貼在皮膚上很不舒服,男人皺了皺眉想要將紙符扯下來,可就在這時,那符箓直接化成了灰燼,僅留下一道金光在眼前。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金光便鉆進了眉心,一陣暖意從印堂處散發(fā)開來,殘破的身體感受到久違的生機,每一個細胞都開始興奮地躍動。 男人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悶哼,下一刻,他便被席卷而來的困意奪去了意識。 白昭乾看著睡著的男人,想起他說的那個滾字,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 西裝布料上沾上了一個明顯的灰腳印,白昭乾這才消了點氣。 “黑眼圈這么大,八百年沒睡覺了吧你。”怪不得脾氣這么臭。 就在這時,許言彬的電話也來了。 “喂昭昭你在哪兒呢,我把車開到行政樓門口了?!?/br> 白昭乾應(yīng)了一聲說就出去,臨走前還非常講究地關(guān)好了水龍頭。 胸前的紅領(lǐng)巾更加鮮艷了呢。 他走了沒多久,另一個保鏢打扮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推門走了進來,在看到地上暈過去的男人后,他臉色一變,立刻驚駭?shù)貨_了過去。 “封總!封總???” …… 白昭乾上了許言彬的車,兩人一同前往京城最頂奢的那片商圈。 許言彬他奶奶過幾天生日,所以這小子要去給老太太買禮物。 可他自從去年給老媽買了一盒十幾根熒光粉的口紅被揍了后,就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審美太過直男,所以這次專門搬白昭乾來給他做個參謀。 白昭乾看了一眼前面,突然道:“前面路口右拐,別上高架。” “咋了?!痹S言彬不解,但還是聽白昭乾的打燈變了道,“高架快啊,這邊要繞路的?!?/br> 白昭乾一抬下巴,“堵車,你要真上去了,到晚上都下不來?!?/br> “堵車?”許言彬伸長了脖子看,前面上高架的路空得很,零零散散就幾輛,哪兒就堵車了。 揣著一肚子的疑惑繞了幾條遠路,在開到某一個交叉路口時,高架橋重新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線之中。 上面密密麻麻,排滿了像螞蟻一般的私家車,正以烏龜?shù)乃俣扰矂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