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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淵發(fā)現(xiàn)彈幕數(shù)量終于和窺天鏡鏈接人數(shù)等同了,稍微滿意,但待一一查看過這些亂七八糟的計劃,他的心情立刻變得更加糟糕。 他蹙眉:“你們……“ 話音未落,伴隨著哐當一聲巨響,一團黑色突然撞穿了雕花木門咕嘟嘟滾了進來,成功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見那黑色毛團隨著慣性在地上滾了兩圈,一直到了季文淵腳邊才停下。季文淵的視線一直追著它移動,片刻后只見那蜷縮著的小毛球抖了抖毛,然后慢慢伸展開來,露出了蓬松的大尾巴和一對尖耳朵——竟是一只墨狐。 那小狐貍抖了抖耳朵,柔順光滑的皮毛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為在地上滾過而變臟,抬起的小腦袋上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泛著水光,眼神清澈又懵懂。它抬頭看著坐在茶幾邊的季文淵,歪了歪腦袋,竟一點也不懼人。 季文淵:“……” 小狐貍:“……”甩尾巴。 季文淵:“……” 小狐貍:“嗚~”抬爪求抱抱! 季文淵和它大眼瞪小眼了十多秒,終于敗下陣來,彎腰捏住小狐貍的后頸想把它拎起來。然而當觸及到那塊軟軟的皮rou他又下不去手,最終猶豫半晌,還是像捧起豆腐一樣小心翼翼地把它揣進懷里。 圍觀了一人一狐互動全過程的覺醒者們:啊,好有愛!原來大佬他只是面冷心善嗎? 季文淵根本不知道那群傻白甜們擅自腦補了什么,一邊給懷里的小狐貍順毛一邊開始教導主任式統(tǒng)一總結(jié)訓話。但許是他方才對墨狐的溫柔態(tài)度使得眾人自動為他加上了一層溫和濾鏡,接下來這些觀眾的發(fā)言倒是踴躍了不少。 兩個時辰后。 季文淵點評完最后一份計劃,切斷了窺天鏡的能量供應,將之倒扣在桌面上。 墨狐此時正斜倚在窗邊的軟榻上,銀色的月光披在它墨色的絨毛上,無端多了種夢幻般的縹緲。它微微歪頭看著季文淵,突然口吐人言:“季先生,你這么認真太累了。隨便一點,給他們展示一下流程,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甚至那群小崽子還會樂得輕松?!?/br> 季文淵表情未變,他坐到墨狐身邊給它捻了一枚紅提:“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就要負責。” 墨狐輕哼一聲,默默將紅提啃完,然后一甩尾巴從敞開的窗戶中躍出,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 在端王府暫住了三日,端王終于將應山子白推舉給了皇帝。 寧恒帝早已為韶樂公主的事憂心不已,一腔慈父之心正泛濫不已,見到端王推介了一名極有能力的仙師,心情著實不錯。 “不知仙長師承何處?”寧恒帝的語氣頗為平緩。 季文淵微微低頭,行了個道士特有的禮節(jié):“回陛下,在下師承云虛山,此番離山游歷,聽聞公主有恙,特來相助?!?/br> 云虛山曾經(jīng)盛極一時,門人無不驚采絕艷。寧恒帝當然是聽過這個名字的,當下不由心情大好,卻依舊抱著幾分懷疑:“不知仙長可否讓朕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云虛山的仙術(shù)?” 季文淵并不為帝王的多疑不滿,只是沉默著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一張符箓,屈指在朱砂字上輕彈,下一秒那字跡便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從黃符紙上脫離。殷紅如血的字跡宛如游龍般憑空游走,引得在場眾人皆是震驚難言。即使是早已見識過國師仙家手段的寧恒帝也大為驚嘆:“妙!仙長果然手段通神。來人,請應山仙長去鶴仙殿休息!” 說罷,寧恒帝又轉(zhuǎn)向季文淵,歉然道:“仙長想必是對韶樂的情況有幾分了解了,不過朕想著也許您再與國師商討一下,想必能尋到更有益的方法。若是仙長有什么需求,朕無所不應!” 季文淵不知道為什么聽見他提到國師心中總有種微妙的不好預感。 一刻鐘后,他知道了。 當他跟隨著侍女來到鶴仙殿時,身著滾金邊白袍的國師正坐在廳堂里品茶,見到來人分毫不意外,仿佛早就意料到如此,是特意在此等待的。他的黑色長發(fā)在腦后盤起,以一白玉冠扣住,一張清俊優(yōu)雅的臉便毫無遮擋地露了出來。然而他那一雙微微上挑的狹長鳳眼卻輕而易舉地擊破了他原有的書生氣,使他平白添了三分邪氣。 然而這都不是重點。 臨淵居士看著他的眼神似笑非笑,頗有幾分意味深長:“應山子白?幸會?!?/br> 季文淵:“……” 旁邊飄著的窺天鏡上已經(jīng)徹底炸了,彈幕瘋狂地刷新徹底蓋住了季文淵的身形: “啊啊啊?。∧鞘遣皇琼n前輩!是!不!是!” “快告訴我這是真的!啊啊啊?。∠鄲巯鄽““。 ?/br> “赤雞啊哈哈哈哈?。?!” “啊,那就是雞湯小哥的俊臉!我絕不會記錯的!” “主播主播!你媳婦要殺你,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哈哈哈哈哈,喜!聞!樂!見!” 季文淵:面無表情.jpg 好的,他就知道,韓博士套路深,一不小心就入坑。 臨淵居士眼睛微微瞇起,唇角微微上翹:“應山道友,不愿與貧道打個招呼嗎?” 勉強收拾好心情的季文淵事實上從頭到尾都是一臉平靜,他淡淡點頭致意:“見過國師?!?/br> 臨淵居士又抿了口茶,不再看他。這人從頭至尾都沒有起身,輕蔑傲然的姿態(tài)溢于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