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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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一番分析,有理有據(jù),姜新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但她心里堵得慌,垂著眼不想說話。 顧若瞟了她一眼,見她沒反應(yīng),嘆了聲,又接著道:而你猶豫的唯一理由,僅僅因為舍不得我。 姜新染不服,瞪著她:這個理由還不夠么?說出一句,心里的委屈就直往外冒,她本來是想聽顧若給她鼓勁的,如今顧若說了,她卻又不舒服了,你說的倒輕巧,一個月見一次面,你知道一個月是多長么?知不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算算一個月都得多少秋了!我就是舍不得你又怎么了?不去了! 姜新染雙手一環(huán),鼓著腮幫子說氣話:我才不要一個月才見你一回,只能相處那么一兩天,我就想天天都和你在一起,每天在實驗室門口等你來接我回家。我不留學了,說什么也不! 雖是氣話,字字句句都寫滿了對顧若的愛,顧若聽得,心都化成一汪水了,笑眼半彎,摟著她好聲好氣地安撫:染染,分別只是暫時的,念完博士,最多也不過三四年,等你回來,我們還有一輩子可以守在一起,可是如果你為我而耽誤了自己的前途,就算我能多守著你三年又有什么樂趣?以后回想起來,只會更自責,是我絆住了你。 顧若一番話在情在理,姜新染的氣也軟了大半,猶猶豫豫道:那我去? 去!顧若圈著她,在她側(cè)臉上親了一下。 行,去!姜新染下定了決心,也終于放下心中一塊巨石。 當她抬頭看進顧若眼睛里時,想到還有八個月左右就將迎來的分別,心中依戀不舍愈漸深濃。 下一次的分開就不止去去半個月而已了,那將是一段長久的分別,三年,一千多次日升月落,光想想,姜新染就紅了眼。 她鼻腔發(fā)酸,勾著顧若的脖子,往她身上一撲,嗓子眼堵得難受,聲音也有點要哭了似的,若若,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想天天這么抱著你。 我知道。顧若也萬分不舍,她何嘗不想天天都這么抱著姜新染呢?只是人生在世,哪能事事如意,能參與世界最前沿的學術(shù)研究,是姜新染夢寐以求的事,顧若只能支持她,不想她因為溫柔鄉(xiāng)里的眷戀,將來后悔一輩子。 顧若攬著她的肩膀,笑道:等你回來,就是Dr.姜了。 Dr.姜。姜新染把這個稱呼在舌尖過一遍,似乎還不錯,嘿嘿地笑了兩聲,得意道:那你就是Dr.姜的太太。 顧若看著她抬起來的晶亮眼眸,忍著笑意,故意用她剛才的話揶揄她:只是女朋友,我可不敢擅自抬高自己。 姜新染臉一紅,也把顧若剛才說的話還給她:遲早的事。 顧若被她雙頰的緋紅燒得心悸,對著她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壞笑:我還沒碰過博士 瞧著姜新染眼角染著紅暈瞪自己,顧若又笑吟吟地改口,也沒被博士碰過。 姜新染耳根子像發(fā)燒似的,又熱又燙,囁嚅著不敢言語。 顧若噙著笑:不過這事不急,染染,你倒提醒我了,我想起來一件要緊的事,得趕快做,要不沒機會了。 姜新染好奇,什么事? 顧若意味深長地在她身上逡巡一遍,道:你這身,配這個正好。 姜新染瞅瞅自己的絲質(zhì)柔軟吊帶睡衣,更好奇了。 只見顧若起身,出了房門,在自己的行李箱里左右翻找,找出來一件純白色的布料,看上去應(yīng)該是大衣之類的。 她拿著那白色布料,又走回臥室,站在床邊,邊展開邊說:我在顧氏的Y國研究所視察,特意問他們要了一件,想著你穿正合適。 那白色布料打開在顧若身前,姜新染終于看真切,接著意識到什么似的,臉紅到脖子根,像煮熟的蝦米。 那是一件嶄新的白大褂。 顧若那點心思,姜新染一下就猜著了。 難怪說她這身吊帶睡裙正好相配。 顧若白天在儲藏室里抱住白大褂還在身上的姜新染,就心癢得磨牙,舍不得撒手了。只是礙著姜新染的顧慮,只敢親一親,不敢造次。 到了晚飯后,心里裝了事,就把這茬給忘了,經(jīng)姜新染的提醒,才靈光一閃。 染染,你穿給我看看吧。顧若坐在床邊,把姜新染一摟,磕著她白嫩的肩膀央求。 姜新染余光瞥了那件雪白的大褂一眼,心跳得失速,羞恥中藏了一絲隱秘的期待和激動,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第八十一章 想不出標題了 姜新染捏緊了顧若帶回來的那件嶄新白大褂, 不安地吞了吞唾沫,此刻什么也聽不見了,只能聽到自己心跳如擂, 快把耳鼓膜都震破了。 顧若得了她的點頭,就起身退了幾步, 環(huán)著手臂,靠著梳妝臺的邊沿,嘴邊勾著淺笑, 低頭注視著她。 不催促, 也不吭聲,房間里靜得仿佛沒有一點風, 連頭發(fā)絲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響。 顧若目光如炬, 姜新染雖低著頭,沒和她的視線正面交匯, 只覺她落在自己耳朵和脖頸上的眼神有了實體,燒紅了的火焰似的, 幾乎把姜新染的鎖骨燙出個窟窿來。 姜新染的指尖緊了下,咬住下唇, 羞赧地輕聲道:你轉(zhuǎn)過去, 別看我。 纖細的尾音帶著點潤, 低到快要聽不見的程度, 軟綿綿撞在顧若心上,一陣癢,惹得顧若眸中微閃,咽了下喉嚨。 顧若向來是姜新染說一句, 她聽一句, 這會兒嘴邊勾起半點笑, 卻不聽了,只道:我想看著你。 姜新染手腕抖了一下,泛著水的眼抬起來狠狠瞅她,埋怨似的,還沒開口,顧若先將她一軍,眉頭無奈地展開,又皺起,放軟了音調(diào),像是求著她:染染,我想看你。 十分優(yōu)雅的音里帶上八分示弱,剩余兩分繞成纏綿的情絲,在姜新染心頭上一盤,姜新染嗓子眼里的嗔怒就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顧若這人,真是吃準了姜新染了,每回都用同一招示弱的手段,關(guān)鍵姜新染還就吃這招,心猛跳了一下,下定決心似的,當顧若面把那件白大褂套上。 就是普普通通一件褂子,姜新染每天進實驗室都得穿,早已駕輕就熟了,此刻又像第一回 穿似的,磕磕絆絆,好容易套了兩只袖子,雙手抓著衣領(lǐng)一攏,低垂的臉早已紅得熟了。 怎么樣?她不敢看顧若,只坐著,胡亂一問。 顧若上下打量一番,笑吟吟道:你坐著我怎么看得出來?她招招手,染染,你過來,我仔細看看。 姜新染羞得手足無措,眼一閉心一橫,想著反正這褂子已經(jīng)穿在身上了,橫豎就這一回,顧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吧,于是站起來,走到顧若面前,現(xiàn)在看清楚了? 顧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周。 姜新染膚質(zhì)很好,雪白細膩,即使一件純白的褂子穿在身上也不顯得黯淡,反而襯出十二分利落颯爽的精英范兒,讓顧若愛到了心眼里。 只是因為她里頭搭的是件修身的絲綢睡裙,這干練的氣質(zhì)里又揉進了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婉轉(zhuǎn)。 顧若的目光壓得極黝黑,像濃得化不開的墨汁,漆黑的深處,另藏著一股幽暗深邃、迫不及待要燎起來的火光。 她的舌尖抵在牙關(guān)處,沒來由的,喉嚨里發(fā)干。 染染,你得轉(zhuǎn)個圈,我才能看得清楚。發(fā)出來的音,像在燒紅了的礫石上擦過,很啞。 眼底也紅了。 姜新染卻覺得她聲音里帶出來的喑啞尤為好聽,心間像被她用線拉扯了似的,忽地抽了一下,捏著衣擺,不由自主地聽了她的話。 裊娜娉婷地轉(zhuǎn)了個圈,最后一個步子還沒立住,就覺得顧若那邊帶起了一陣風,姜新染驚得一呼,天旋地轉(zhuǎn),只得下意識地用雙手抱住顧若的脖子,只覺后腦勺在她的手掌心里一磕,定睛再瞧,人已經(jīng)被顧若抱了起來,半坐梳妝臺,抵著身后的墻,臺子上的瓶瓶罐罐落了一地。 叮呤咣啷,交響曲似的,意外的好聽。 顧若的額頭貼著姜新染的額頭,呼出來的氣,溫度熨帖,云霧似的繚繞在姜新染肩頸邊,姜新染的唇紅得發(fā)潤,看起來就像熟透了的櫻桃。 顧若眼神明明滅滅,頭輕輕一歪,堵住了姜新染的唇。 關(guān)于親吻,姜新染教過顧若很多次,不要太急,慢慢來,顧若清醒時記得,一旦理智繃斷,就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毫無章法的啃和咬,帶著點粗,讓姜新染難以招架,只得手掌推在她前肩,仰著脖子任她親。 放過了嘴唇,又用牙齒去擷姜新染的耳垂。 姜新染的頸項很漂亮,又細又白,顧若親著,目光垂下去,暗暗地想,太好看了,就是有點空落落的,很適合配一條鉆石項鏈,純凈璀璨的寶石正好卡在兩邊鎖骨中間,襯得冰肌玉骨,只一想,心尖就突地連跳好幾下,皙白的指尖貼著白大褂,順勢沒了進去。 姜新染兩只手弱弱地抓在她手臂上,被她箍得動不得,只得由著她。 臨淵的一月份,與其說冷,不如說清涼,白天陽光刺眼時如同盛夏般炎熱,等陽光褪去,余熱漸涼,空氣里的水分凝結(jié)成露珠,就有種沁人的涼。 天氣預報說今晚到明天有雨,夜里果然起了風,在樓道間呼呼地穿行。 臥室里窗戶沒關(guān),但是拉著窗簾,那窗簾不透光,厚實,只要一遮,不論什么時候都像黑夜似的。 姜新染坐在梳妝臺上,后腦勺挨著墻,耳朵邊就是臥室吸頂燈的開關(guān),她咬著唇,皺著眉,腦袋擦在堅硬的墻壁上亂動,不小心碰著開關(guān),啪地一下,房間瞬時陷入一片黑暗。 人有五感,形聲聞味觸,視覺變?nèi)酰渌杏X在黑暗中就變得更敏銳,樓道里穿行的風,仿佛在耳邊呼嘯,摻雜其中的,是顧若埋在她頸間,貼著她耳根子的呼吸聲。 風太大,那么重的厚窗簾,輕而易舉就撩起了一個角。姜新染的褂子已經(jīng)掛在了手肘上,肩膀被冷風一激,輕輕地一栗,蒙著霧色的眸子瞥向窗簾被掀起的那一角,外頭的清輝溜了進來,姜新染緊張地抓緊了顧若的手臂,仿佛被人窺了,忙弓了身。顧若笑著,轉(zhuǎn)了轉(zhuǎn)后肩,用背替姜新染擋去冷風,手腕順勢撥開了她的膝蓋。 顧若將姜新染籠罩得嚴絲合縫,從后面看,要不是姜新染搭在梳妝臺上的腿,壓根看不出她懷里還藏了個人。 因此兩人挨得緊了,顧若的心跳沉穩(wěn)有力,跳得姜新染的心口也麻了似的,瞇著眼,皺著眉,眼角沾著淚珠,雙手環(huán)著顧若的脖頸,眼前恍惚著,只得下意識咬著她的肩膀,所有的鼻息全撒在她頸窩里。 白大褂的衣擺,隨著姜新染動作,若有似無地搔在顧若手背上。 顧若漆黑的眸子里跳了跳,嘴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突然地刁鉆了起來,姜新染全無準備,在黑夜中一雙眼驀然張得極大,咬著唇,把將要出的一聲憋在了喉嚨深處,到顧若耳邊,只剩細細的一聲輕嚀。 卻猶如熱油鍋里的一滴水,瞬間炸開。 之后姜新染覺得自己就像顛簸在海上,波翻浪涌,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知過了多時,姜新染總是浮浮沉沉,沒有實感,心里也慌得很,像個溺水的人,緊緊攀著顧若,搖著頭,在她耳邊討?zhàn)垺?/br> 顧若聽著姜新染近在耳邊的嗚咽,喉嚨里悶著笑,就勢將她橫抱起來,轉(zhuǎn)身走向床。 那件原本嶄新的白大褂,此刻皺皺巴巴地攤在梳妝臺上,衣擺上東一塊西一塊,明顯是浸了水的顏色,比別處深。 姜新染就這么迷迷糊糊地過了一夜。 她分不清自己是睡過去的還是暈過去的,只知道顧若就跟上了發(fā)條似的,瘋起來沒完沒了,最后連什么時候被顧若抱去洗澡都不知道了。 顧若卻記得清楚,后來姜新染像只小貓似的,窩在她懷里,眼角上淚痕半干,拽著她的衣角,粉唇一張一合,細細的呢喃,一會兒叫若若,一會兒又說不要了。 姜新染的意識在朦朧里,深深地后悔起來。 早知道就不揪著顧若追問了,把她挑起來,就是沒完沒了,非得她心滿意足才算罷休。 第二天姜新染醒來,骨頭像被大卡車碾過似的,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顧若早早地起來,去給她做早餐,昨晚的狼藉沒有收拾,梳妝臺邊的瓶瓶罐罐七零八落,還有一件白色的褂子像酸菜一樣撂在那兒。 姜新染看了一眼,趕緊移開,臊得恨不得連腳底心都紅透了,整個人蒙進被子里,只剩一雙眼在外頭,支支吾吾不敢做聲。 不知道這算不算有辱斯文?她羞愧地想,抿著唇,卻又忍不住回味起來。 雖然顧若做得過分,但姜新染生不起顧若的氣來。 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臉紅得滴血,胸中浮著萬般羞赧,但內(nèi)心深處,只有姜新染自個兒知道,昨個兒顧若那樣,她喜歡得很。 胡七八糟地想著,顧若推門進來,掃了眼臥室,見姜新染醒了,沖她一笑,又掃過梳妝臺,若無其事地把那件白色褂子撿了起來,搭在手邊。 那上面昨天沾了不知多少姜新染的氣味,顧若就那么搭在了臂彎里,神色自若,一點也不嫌邋遢。 卻叫姜新染臉頰發(fā)燙,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了,顫道:你怎么把它直接掛在你胳膊上,不臟么。 顧若添著嘴唇一笑,干凈得不得了,我就喜歡。 她喜歡的是什么,姜新染還能不知道?頭埋進胸口,耳朵又是一紅。 顧若說罷,想起了什么,又把那件白衣隨手擱在書桌上,坐到床邊,給姜新染按摩,不忘問:累壞了吧? 姜新染眸中帶著水汽白她:不都是你弄的么?你還好意思問,也不嫌害臊。 顧若嗓音里沉沉地笑出來,什么害臊,分明就是得意,不忘賣乖:染染別氣,我給你揉揉。 兩人正玩鬧的功夫,姜新染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提示音,打開一看,是一封郵件。 發(fā)件人正是給姜新染發(fā)邀請的那所Y國高校,姜新染正經(jīng)起來,打開細看。 郵件的內(nèi)容很長,中心思想是恭喜姜新染,她的審核校方已經(jīng)通過了,在九月初帶上相關(guān)證件就可入學。 姜新染沒想到這封郵件會來得這么快,這么猝不及防。 所有的好心情頃刻間煙消云散,仿佛明天就得和顧若分別似的,不舍之情愈演愈烈,眼里淚汪汪的,閃動著水光,悶悶抱住顧若,憋著嗓子害怕地問她:若若,怎么辦,我覺得自己好像馬上就得和你分開了。 別慌,不是說九月份才入學么。顧若摟著她的腰,吻在她發(fā)頂上,柔聲道:現(xiàn)在才一月,還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