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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劉邦的話回道:若欲烹之,則幸分我一杯羹。 后來,蕭歸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火燒幽州行轅的。 最終,人人都在忙著救火,無暇顧及他時,他逃出來了。 他恨透了老皇帝和溫無玦,他裝作小乞丐,從幽州輾轉江北江南,一路流浪,就是不想回去。 如果不是老皇帝需要一個繼承皇位的人,恐怕也不會讓人來找他。 冰天雪地里,蕭歸兀自抱著溫無玦,想了很多很多。 此前種種恩怨執(zhí)拗,現(xiàn)在卻似乎輕薄得像飄雪,捂一捂就消融了,撿也撿不起來。 他不懂為什么會變化這么大,也不想懂。 他那乏善可陳的腦子里,塞不下那么多的彎彎繞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上越發(fā)冷了,溫無玦忍不住地往暖融融的地方縮,蹭在蕭歸的懷里取暖。 蹭著蹭著,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蕭歸像摸著雪狐似的,把手按在他的頭上,笑得露出兩只虎牙,“相父醒了?” 溫無玦此時腦子里很清晰,很想要拍掉頭頂上的爪子,但是他的手不聽指揮,亂晃著始終沒能夠著。 蕭歸嗤笑一下,“相父醉了,我們下山吧?!?/br> 他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哆嗦了一下。 太冷了,借個“火爐”暖一下吧。 一路上,蕭歸騎馬就像是風馳電掣一般,但溫無玦始終被他緊緊地攬在懷中,捂得密不透風。 到行轅時,溫伯與陸嘉已經(jīng)回來了,一見蕭歸抱著溫無玦進來,先是嚇了一跳。 再一湊近,聞到兩個人身上的酒味,立即黑了臉,不冷不熱道:“皇上,丞相身體這么弱,你怎么還讓他喝酒?” 蕭歸委屈,又不是他讓他喝的。 不過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把溫無玦放在床榻上,給他解了外袍,摟著他睡下。 溫伯端了洗漱的水進來,一見此景,差點沒摔了水盆。 “你你你……” 蕭歸睨了他一眼,“朕今晚不回軍營,就在這睡,你有意見?” 溫伯:“……”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蕭歸徑直起身,接過他手上的毛巾水盆,將溫伯趕了出去,自己動手給他相父擦臉。 溫無玦閉著眼睛,氣息綿長,仿佛睡著了,無知無覺。 蕭歸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心里不住感嘆,他相父長得真好看。 他細致地擺弄完,然后吹了燈,心滿意足地爬上床,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他相父身上。 他狠狠地嗅了一下,嗯,相父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 昱日。 溫無玦一夜宿醉,醒來的時候頭疼得幾乎無法睜開眼睛,腦子更是成了漿糊,細細地回思昨日的事。 陡然,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相父醒了?” 他嚇了一跳,猛地抬頭,便瞧見蕭歸那張放大了的臉,眼里帶笑。 溫無玦如今松了口氣,覺得自己是昨天被那個胡虜嚇到了,現(xiàn)在仍然心有余悸。 緩過來后,他的腦子也慢慢清晰了,想起了昨天在軍營后頭的山上賞梅看點兵之事。 只是,蕭歸怎么在這兒? “皇上?怎么在這兒?” 蕭歸盯著他薄紅的嘴唇一張一合,驀地想起昨日山上的親近,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但他面上不動聲色,大言不慚道:“朕想跟你相父睡?!?/br> 溫無玦:“……” 他自顧自地揉著腦袋起身,“床這么小,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睡的?” 血氣上涌,他感覺太陽xue更痛了。 驀地,兩根干燥溫熱的手指搭了上來,重重地按了按。 “額啊?!睖責o玦忍不住痛呼。 蕭歸嚇了一跳,“弄疼你了?” 溫無玦嘆了口氣,“皇上,你以為這是死豬rou嗎?” “哦。”蕭歸心領神會,又將手放上去,這下真的很輕很輕,跟羽毛在撓一樣。 “這、有用嗎?” 溫無玦苦笑不得地將他的手掰下來,這祖宗殺豬似的力道怕是捏碎他,還是自己親自動手更妥當。 蕭歸一下就惱了,偏又不肯放棄,死活將他的手拉下去,一下一下地按著,調整著力道。 “這樣呢?” “……再輕點?!?/br> “這樣?” “行吧。” “相父真難伺候?!?/br> “……” 溫無玦:我讓你伺候了? 用過早膳后,溫無玦便讓人傳令下去,留守四千軍,其余全部軍隊返回昌平。 “相父預備攻打紅荊山了?” 溫無玦望了望外面的天氣道,“現(xiàn)在是深冬了,等一到了春季,雨水就多了,行軍不便是一回事,紅荊山地處低洼,一旦積水,就容易泡壞兵甲,對我軍不利。因此,趕在春季前平定這場戰(zhàn)事吧?!?/br> 蕭歸贊同地點了點頭。 “騎兵朕負責,這一月的苦練,戰(zhàn)斗力不說跟北燕比,但比之前是絕不遜色的?!?/br> 溫無玦瞧著他得意洋洋的模樣,有心夸幾句,卻又怕他因此驕傲起來,來日又在戰(zhàn)場上擅自行動,因此,便緘了口。 全軍開拔昌平后,只停留了數(shù)日,補足了糧草軍械,便直往北邊而去。 除了高沉賢留在昌平,負責糧草籌集督運等要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