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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臉色變了變。 他身為大內總管,又是皇帝的近侍,還從未遭到如此直接的驅逐,一時怔在那兒。 陸嘉憋了半天,這時就不跟他客氣了,推搡著他年邁瘦柴的身體,像是在趕什么惡心的物件。 “滾吧,李公公。” “什么阿物?你們敢這般無禮!” “趕的就是你!” …… 溫伯扶著溫無玦躺下,聽著外面李凌氣急敗壞的聲音,嘆氣道:“丞相早該強硬一點了,這種下賤東西也敢在丞相面前叫囂,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br> 溫無玦闔上眼睛,委實是乏了,這個身體的體力實在堪憂。 過了一會兒,溫伯才聽見他緩緩道,“他是先帝留下的人,對皇帝忠心耿耿,并非沒有可取之處?!?/br> 溫無玦記得書中最后戎敵入侵,蕭歸淪為喪家之犬,被追兵追殺道無路可逃時,身邊只剩一個李凌,后來蕭歸死了,李凌也以身殉主。 這個人雖然面目可憎、行徑可惡,但對蕭歸,卻是忠貞不二,情誼之深非常人能比。 如果說蕭歸是惡狼,那這個東西就是他的尖牙。 溫無炔如果不想日后處處受到蕭歸的掣肘,就得想個辦法拔去他的這顆尖牙。 蕭歸。 他在嘴里嚼著這兩個字,思忖著這個害死原身的罪魁禍首,該怎么對付他呢? 第2章 傀儡 翌日,初冬的陽光撕開了陰沉的云層透了出來,驅散了初冬寒氣,暖融融地灑在后院里。 丞相府人手不多,溫伯佝著半駝的背站在院子里,喊著大嗓門指揮著幾個小廝將溫無玦的被褥搬出來曬太陽,去去濕寒。 幾個小廝動作稍微慢點,就被他好一頓說嘴。 溫無玦則懶妥妥地靠在廊下曬著太陽,許是天氣變暖的緣故,他今早起床的時候已經(jīng)覺得舒適多了。 看了會書有點昏昏欲睡,他便干脆不看了,將書扣在在頭頂上,一眼不眨地看著陸嘉在天井里練劍。 陸嘉是溫無玦的暗衛(wèi),平素沉默寡言,一身武藝卻極為驚艷。 書中他最后結局也是跟著溫無玦一起死在了北邙山下,十五歲的少年肝膽無雙,當真是可惜。 坐了片刻,溫伯從回廊里匆匆轉過來,“丞相,唐大人求見?!?/br> 兵部尚書唐玉,想必是來問南疆的事。 溫無玦點點頭,“讓他進來吧?!?/br> 說話間,陸嘉不知何時收了劍,走了過來,滿頭大汗的,抿著嘴角。 溫無玦給他遞了杯茶,示意他一邊兒休息。 陸嘉卻不接,只兀立在旁邊,欲言欲止。 溫伯一把巴掌拍在他腦門上,“臭小子找抽呢?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能讓丞相給你遞茶,你還不接著?” 溫伯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是照顧著溫無玦長大的管家,雖然背佝眼花,卻氣勢十足,整個丞相府里沒幾個敢跟他剛正面的,就連原身對他都要恭敬幾分。 陸嘉垂了眼睛,這才接了過來,卻也沒有喝。 溫無玦抬了抬頭,問他,“你想說什么?” 陸嘉驚異地抬起頭,看了他一會兒,張了張口,最終什么都沒說,退立到一旁。 “哎這小子,真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溫伯嘴上罵著,心里卻也知道這小子是心疼丞相,不想他身體剛好就cao勞國事,人都是他帶大的,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嗎? 不過他一向認為大人的事,小孩別插手。 溫無玦擺擺手,“溫伯,別說他了,去請?zhí)拼笕诉M來吧?!?/br> 溫伯這才一拍腦門,想起外面還有客,一轉身往圓拱門出去了,腳步之快,連許多年輕小廝都比不上。 唐玉確實是來找溫無玦商討南疆之事的,一身朝服皺皺巴巴的,眼下一圈烏青,想必也是一夜未睡。 “丞相啊,這事不能拖了,安平侯連上了三道折子,十萬火急。這幾日丞相病了沒上朝,皇上又不理事,幾個尚書吵吵嚷嚷,這都幾天了也沒吵出來一個結果,還得丞相盡快拿個主意啊?!?/br> 溫無玦慢悠悠地給他遞了杯茶,溫言安撫道:“唐大人別急,你先跟我說說是什么情況?” “安平侯說從半個月前,南邊那些賊子又來sao擾,所到之處,劫掠百姓糧食,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這次是好幾股兵力分別從不同方向來的,安平侯擔心是南邊那幾個小國聯(lián)合起來,怕是要大規(guī)模用兵,現(xiàn)在恐怕在試探,因此上書請朝廷盡快支援兵力和糧草?!?/br> 溫無玦靜靜地聽他說完,然后提了一個問題。 “南邊布刺部落今年春季水災泛濫,秋收想必不多,軍糧不足,唐大人覺得他們憑什么敢大舉來犯?” 只一句話,就把唐玉給問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分辨道:“許是他們想要攻城奪糧呢?” 溫無玦定定地看著他,“唐大人也是隨著先帝打江山過來的人,覺得這個可能性大嗎?若能一舉快速攻下城池,他們當然可以奪到糧食,但是我大梁的城防不說固若金湯,很大概率也不會一擊即垮,那他們會拼著軍糧耗盡的危險,去賭那萬分之幾贏的可能性嗎?” 唐玉原本也是被幾封加急的折子急得紅了眼,如熱鍋上的螞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現(xiàn)下溫無玦一提,他冷靜下來一沉思,發(fā)覺確實不太對勁。 --